作者:三杯半可乐
血树老祖立刻大包大揽:“我送你去。”
颜月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老祖你一起去的话,有些话我会说不出口。”
血树老祖沉默几息:“也好,那祝你顺利。”
颜月心潮澎湃地取出巡天符。
她捏碎符。
血树老祖伸出树枝,如同手一般轻轻招了招。
在即将跨进阵图中的那一瞬间,颜月忽然将脚收了回来。
在血树老祖惊愕地目光中她张开双臂抱了抱血树老祖。
“谢谢。”
此时此刻,很难找到比这更有力的短语了。
血树老祖笑了起来:“今天是除夕,笑得开心点。”
除夕?
颜月忽然意识到子时已经过半。
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会的。”
她笑得眯起了眼睛,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
如此血树老祖就放心了。
时间并没有在颜月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她还和它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这是它想看见的。
它想看见颜月成为度仙门最幸福的人之一。
颜月就此终于踏入阵图。
在身影即将彻底消失之际,她看见度仙门升起了许多彩灯。
节庆的气氛已经开始蔓延了。
……
从河洛国的边境到天意城并不是多么漫长的路。
若非有心控制,皇帝的銮驾几乎只需几息时间就能跨越这段旅途。
但为了让更多人瞻仰皇帝的威严,也为了让人心惶惶的河洛国尽快安定下来,众人还是走了约两刻钟。
这两刻钟,是不寻常的两刻钟!
车外的人面容虽然冷峻,内心却都不能安定下来。
他们是最早收到大芒山之战以及太玄道门动乱消息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赶来迎驾。
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有白怜的鼎力支持,长帝姬的位置可以说比她皇兄还要稳固。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曾怀有异心。
骤然得到强力外援的长帝姬回到天意城后将会如何处理他们?
这是大部分人不得不认真思考的一个问题。
一想到这他们就浑身灼热,感觉自己正置身于烈火之上,汗水如瀑,随时有可能被烧成灰烬。
这两刻钟,于他们而言漫长胜过两个时辰!
其实车内的两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白怜现在正在对长帝姬进行物理意义上的鼎力支持。
这种事自然是不怎么费力气的,但特殊的环境还是给人以极为诡异的体验。
白怜发现自己明明很有劲,却根本使不出来,不一会儿她就汗流浃背,手脚发软了。
从一开始的一脸懵逼,到现在的躺然接受,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真的离谱!
她属实是被长帝姬的手艺给震惊到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帝姬!】
或许这就是天分吧。
毕竟在此之前长帝姬从来没有自己发过电,但白怜手把手教学一遍后她立刻就学会了。
不仅学会了,她还举一反三,无师自通地明白了许多插花的理论。
“插花是一门优雅的艺术,有许多值得探讨的技巧。”
“仰俯结合,衬材与主花要紧密贴合,顾盼呼应,形成一体,给人以稳定感。”
“上轻下重,要抓住重点,合理分配精力,莫要忽略了作品的主题。”
“首先要插入比较大、主要的花卉,且在同一阶段,最好是插入同一种花,若是想要全部兼顾,难免会乱了顺序,乱了层次,以至于最后的作品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状态。”
长帝姬口若悬河。
在讲述理论的同时,长帝姬立刻在白怜的协助下进行了深度实践。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长帝姬渐入佳境。
在这股认真钻研劲下,她很快就品味到了劳动汗水的滋味以及自我实现的快乐!
她脸上浮现出兴奋地红晕,激动地与白怜抱在一起,发出愉快的尖叫声。
她做到了啊啊啊!
她终于完成了自己与白怜的第一副作品!
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事吗?
这确实出乎长帝姬的意料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她也没想到这会是一件如此让人兴奋、让人有成就感的事。
在完成作品后,她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邀请白怜和她一起品茶。
劳作过后喝上一杯口味极佳的热茶……
嗯。
仙女生活属于是了。
“怎么样?”
长帝姬用期待地眼神看着白怜。
白怜道:“其实我更喜欢凉茶。”
长帝姬眼角流光,娇俏的面容上尽显轻松,看不见任何倦意。
“那下次我再让你尝尝我亲手泡的凉茶。”
“嗯。”
白怜轻轻应了一声。
她俩的关系亲密到无需再遮遮掩掩的地步了。
长帝姬脸上立刻露出发自真心的笑。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毫不介意在白怜面前展示自己白玉般无暇且凹凸有致的身形。
来回走了两次后,她又坐了下来,声音里满是遗憾:“可惜已经快到天意城了,我还有很多东西想让你教我。”
这俨然就是一个爱好学习的女学霸,正常人怎么也不会将她往叛逆少女上联系。
白怜一边将半透明的白色连裤袜往身上套,一边点头。
传道授业。
这种事她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要教导一个长帝姬自然简单。
“下次再教你。”
“好!”
长帝姬一口应下。
她没有急着换上挂在车内的皇帝新衣,而是两手撑地,背朝白怜,认真地将名贵地毯上的水渍一一扫除。
那水渍大半是插花时不小心打翻的花瓶里洒落的,凉得厉害,但也有些许带着温热的水珠。
接着,长帝姬又将花瓶扶起。
她正要有所行动,白怜微微起身,将跌落的花按顺序插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
长帝姬叹了口气:“烛台也倒了,好在这毯子防火。”
白怜没好气道:“谁叫你一开始反应那么大。”
长帝姬尴尬地笑了笑。
这不怪她。
毕竟她是第一次学习嘛。
她坐回到白怜对面,双手撑着脸颊,看着桌上摆放的花瓶,也似乎是在看着还在摆弄袜子的白怜。
火光摇曳,她的影子与白怜的影子融为一体。
忽然,长帝姬道:“真好看。”
白怜瞥了她一眼:“就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当然有,我读的书可不少!”长帝姬天真地笑着,“我给你来几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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