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就是山海同悲阁阁主这等可掌日月星辰的大能对这具身体都垂涎不已。
顾允之喊道:“芰荷,念在你曾经对灵虚派有大功,你今日若能主动舍弃肉身,并废除灵虚铸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他不想与司云裳交手。
一方面是司云裳实力很强。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不想伤到司云裳的身体,就算是普通的磕磕碰碰也不好。
“呵。”
司云裳的回答是一声简单干脆的冷笑。
她甚至懒得去说羞辱顾允之的话。
一条狗罢了,他身后的主人才是需要关注的对象。
这番作态如尖针般扎疼了顾允之:“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结阵!”
霎时间围在他身旁的灵虚派成员四散分开,将司云裳团团围住。
他们手中各执数面阵旗,挥舞之间黑色流光互相传递,布成惊世之阵眨眼间就将司云裳释放的紫光圈禁在囚笼里。
但是司云裳不害怕。
她从不畏惧战斗。
尤其是当白怜正站在她身后的时候。
师父说她的剑不该沾染感情,因为那将会成为她最大的破绽。
“只有无情的芰荷才是最强的芰荷!”
可最后她还是被感情捕获了。
确实。
就像师父说的那样,与其他人相比,她身上的漏洞多了一个。
但师父并没有全部算对。
她从未想过要当天下第一!
她是被仇恨驱使的野狐,成为天下第一是她用以复仇的工具,而不是她的目的。
大仇得报后,她早就没有了执念。
所以她可以心甘情愿地接受将自己捕获的人比自己更强。
她不争上下,她只求欢愉。
没错。
她是多了个漏洞,但那又怎样?
那个漏洞被白怜填满了,觊觎她的人倘若连她都打不过,又何谈去通过对付白怜来挟持她呢?
“什么狗屁阵法!”
紫色流光飞逝。
司云裳手持斩我剑在阵法中心闪转腾挪。
她的步法诡异难觅踪迹。
她如同随意摇摆的紫色莲花令人捉摸不透。
当她再次现身时,她以带着可以撕碎山河的惊人之势一剑斩在了一面阵旗上。
刹——
剑光斜飞,领域运作。
在无数次切割后,手持阵旗之人连残魂都不曾留下便化作了渣。
“一个!”
司云裳开始计数。
她想顾允之弄错了一点。
来自灵虚派的人确实很了解她的实力与战斗方式,可以有针对性的对付她。
但她又何尝不了解灵虚派成员的弱点呢?
大家都修行灵虚铸圣,相较而言,她站的位置更高,看得东西也更多。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
你手少阳三焦经灵力运转不畅,灵虚斩道决修行不精,脚步虚浮,反应迟钝,没一处地方拔尖,就凭你也想与我交手?
剑落而鲜血四溅,神魂嘶吼。
司云裳无需再看,收剑转身朝下一个目标飞去。
“两个!”
这时顾允之的提醒声才姗姗来迟:“小心!”
但为时已晚。
声音的速度对司云裳来说太慢太慢了。
那个心字刚落下时,她的斩我剑已经沾染了新的血液,变得愈发妖异。
“三个!”
司云裳轻瞟了顾允之一眼。
她身后鲜血喷洒如同盛放的彼岸花。
顾允之目眦欲裂,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自己不是司云裳的对手,因此他一直在等。
一直等到司云裳念出“七个”时,一直等到他布下的阵法马上要破除时。
紫色的天空忽然被降落的火雨划破。
一道博大宛如山峦的巨大身影显露出来。
那人乍一现身,飘飞的血水便如同找到了上神,纷纷奔涌过去,在那巨人身前“跪伏”。
巨人眸光一转,里面似乎写满了沧桑轮回,天地都为之安静,日月更是完全不见踪影。
他似乎是在以行动告诉在场所有人——
【我就是这天!】
司云裳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僵住了。
如今实力强过她许多的白怜也皱起了眉。
很强。
这个人甚至强的有些过分了。
即便那两头海兽也不曾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压力大归大,白怜倒也不是特别怕。
这巨人强的是“势”,仿佛穿越万古而来的庞大的势,他的实力可能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恐怖。
巨人先看了看司云裳,最后目光落在白怜身上。
“想不到白怜帝君竟也在这,真是幸会。”
“嗯?”
顾允之瞪大眼睛。
然后他就看见白怜从虚无之中缓缓现身。
白怜为什么会在这?
不。
这种问题不重要了。
“!”
草。
顾允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们是魔,而白怜是正道楷模,他们天生对立。
这可是能斩九劫散仙的白怜大帝!
若不是山海同悲阁阁主的分身骤然降临,他刚才恐怕已经走到鬼门关了。
顾允之冷汗直流。
他只觉得白怜如山岳一般厚重,尤其是在看见白怜挺起的胸口后,他就感觉自己压力更大了。
他……
他怎么可能顶得住。
跑,得跑!
那巨人及时发声,安抚住了顾允之的情绪:“我在芰荷身上闻到了白怜帝君的味道。”
白怜的反应不算激烈。
毕竟司云裳喝了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太阴之水,有她的味道再正常不过了。
但司云裳却被刺激到了。
她认出了巨人的身份,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跌入绝境。
不。
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白怜的味道。
她和白怜不熟,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想解释两句,但巨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如洪钟奏响般的声音落下:“白怜帝君莫不是和我一样也是来追杀这恶贯满盈的女魔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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