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正打算走过去,一只手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袖,她回过头,只见司云裳那张娇俏的脸微微皱起。
白怜道:“有何贵干?”
司云裳道:“陈露,你不是说你和白怜仙子五五开,并且经常击败她吗?现在整个白虎堂乱成了一锅粥,你要是在这里抓住白虎堂堂主,画心宗肯定不会知道,而你也能摸清画心宗的底细。”
她是认真的!
白怜看出来了,司云裳并不是在用她的话挤兑她。
你怎么就信了我说的鬼话呢?
白怜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要是这时候承认自己是白怜那岂不是名声尽毁?
【欺世盗名之徒】、【心怀不轨】、【你不配当我们的师姐!】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白怜抖了一下。
不行!
“司姑娘。”白怜神情严肃,“对不起,那是我骗你的,和白师姐比起来,我……像我这样的废柴哪能和白师姐相比。”
司云裳眼底忽然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哦,我就知道。”
白怜带着她和兔兔匆匆走进地下。
两侧烛火已灭,不过这难不倒白怜,她驱使灵力照亮四方。
映入眼帘的分明是一间间监牢。
房间里早已没有了活人,余下的只有暗红色的墙壁、零散的白骨以及变形的干尸。
“这些人,都是用来唤醒魔魂的祭品。”
司云裳说道。
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静,但白怜还是从这副平静中读出了不平静。
白怜道:“司姑娘倒是不像我印象中的魔教中人。”
司云裳回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
“也对。”
白怜席地而坐,她估摸着度仙门的人也快到了。
她随口道:“这里不少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司云裳就坐在白怜身旁:“因为年轻人的生命力更旺盛。”
白怜又换了个话题:“司姑娘是在灵虚派长大的吗?”
司云裳没有马上回答,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最后摇了摇头:“不是。”
那就是还没有染上魔教作风了?
白怜取出传信玉简,她收到了萧锦瑟发来的信息,二师妹说她正跟随大部队去参加试炼,一时间白怜也顾不上旁边的司云裳了。
司云裳瞟了白怜一眼。
正好她现在也没有说话的兴致。
静坐时,司云裳忽然发现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阴冷的气息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这是寒气。
司云裳的身体剧烈抖动。
她本就有肾虚之症,现在又被白怜封住了经脉,无法自己取暖,一时间冷得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扔到冰天雪地中一样。
她收拢衣服,但这无济于事。
司云裳站了起来,她打算活动一下身体,让身体稍微暖和下。
只是才刚张开双臂,她就回想起白怜曾给她喂过一颗只要剧烈运动就会涨潮的秘药。
“……”
司云裳跺了一下脚,她恶狠狠地瞪了白怜一眼,然后又坐了下来。
视线游移时,她看见了挥舞着金蛇枪的兔兔。
这只兔子肯定很温暖吧,要是抱在怀里……
兔兔默默转身,用屁股对着司云裳。
可恶!
些许寒冷罢了,还真能冻死她不成?
她好歹也是金丹期修仙者。
司云裳一咬牙关,直接缩成了一团。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窟,她的手脚已经麻木,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被无数雪花点覆盖。
在她眼中,左侧监牢里的那具干尸逐渐丰满了起来。
熟悉的身段,熟悉的穿着打扮,还有那熟悉的面孔。
一如过往。
“如果我能早点获得力量……”
突然响起的呢喃细语惊动了白怜。
“你说什么?”
白怜转过身。
司云裳并没有回答她,仍自顾自地说道:“你们放心,虽然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但我一定会在死之前让画心宗给你们陪葬。”
“?”
这……
白怜皱了皱眉,她意识到司云裳是在说梦话。
不久前司云裳告诉她,摧毁画心宗是出关试炼。
司云裳说谎了。
魔宗妖女嘛,说谎也很正常。
白怜扫了司云裳一眼,这一看她就被吓到了,此时的司云裳浑身惨白,没有半点血色,她伸手碰了一下,感觉自己摸到了冻住的铁板。
新的任务浮现出来。
【任务一:放任司云裳被冻死(完成奖励:金乌天翔之阵)】
【任务二:用正常手段帮司云裳取暖(完成奖励:绘画+1)】
“她被冻死了都得赖我头上?”
白怜怔了一下。
她取出兔兔戳死的白虎的内丹塞进了司云裳手心。
火属性内丹的效果远胜暖手宝,只一会儿,司云裳的肤色就恢复了正常。
活过来就好。
白怜伸了个懒腰。
就在她准备放下双手时,一具冰凉的身体忽然贴了上来,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
你事情怎么这么多?
白怜不情愿地从胸口处取出一件衣服盖在司云裳身上。
司云裳呢喃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修仙者,很累……我要是像白怜仙子那样厉害,你们就都不会出事……其实陈露不坏,她就是脾气差了点,胆子小了点。”
白怜张了张嘴。
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不过她也犯不着和一个说梦话的人计较,而且她也不讨厌这场景。
许久后,白怜再次取出传信玉简。
玉简上只有一句话——
【师姐,我和三师妹到白虎堂了】
第十三章 陈师姐亦是外冷内热之人
要如何才能向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发起复仇?
那时候,坐在血泊中的司云裳是绝望的。
破碎的阁楼,破碎的人体,还有破碎的未来……
什么都没有了。
包括她当卖唱歌女的那段人生。
她原本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抱怨,对身边的人也总是看不顺眼,一心想着“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
可等所有束缚都被减除后,她却突然迷茫了,在钻心般的疼痛过后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她只是个歌女,连江湖人士都打不过,更遑论去向那些可翻江倒海的画心宗仙人复仇。
司云裳决定了结一生。
本该如此。
但在鲜血从手腕中汩汩而出时,她的脑海中忽然多了许多诡异莫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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