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万水星
灵能外科手术的限制确实巨大，初级医师只能做C级，到了中级才能碰B级，A级以上必须要高级医师才能当助理，主刀更是死死地限制在终身高级医师的水平。
这执照有多难拿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导师都地中海了也不过是个中级医师，自己连初级的门槛都还没摸到。
不过……
一想到这里，学生脑海中便浮现出自己大学时候的某个舍友。
他读的是第一军医大，人类世界最好的医学院。那个神仙舍友跟自己从大一到大五都是同舍，虽然并未深交但他知道自己这舍友有多猛。
——入学仅一年就拿到了初级医师照，第二年就拿到终身高级医师证，而且还是校长亲自给他颁发的全科终身证，第三年修完全部学分跑去附院。
那段时间附院时不时就会传出龙人袭击的新闻，几乎全都是针对他的，可他就跟蟑螂一样每次都能跑掉，还把附院的异族手术和灵能手术成功率给拉高了十个百分点。
“……谢教授，我跟你讲个事，”
学生神神秘秘地凑到自己教授耳边，小声说道，“我认识一个终身高级医师，教授你想不想让他来这……做个飞刀？”
水星密言
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不是一件紧要的事情，凡是愚若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二十五、赚钱的法子
临近中午，十一点左右。
无衣领着密瑟尔站在灵能外科住院部门口。
在穗城所有医院中，灵能科和异族科是最赚钱的。
一场40%恢复率的灵能手术光是开刀费就要二十万，更别提术后长达一个月的灵能重症监护和半年的术后恢复期与观察期，前前后后算下来五十来万，能把一个普通家庭的积蓄给掏空。
当然，赚钱多，也就意味着手术难度大。
一旦出现操作失误，在手术的过程中可能会引发患者无意识的灵能暴走，整个手术室的医生护士都会被卷入其中，恢复率越高的手术就越是考验主刀的水平。
每个试图去考终身医师证的都会被灵能科和异族科给难住，能考过终身高级医师的医生更是被人给称为“怪物”。
.
无衣与密瑟尔二人抬头望向灵能外科住院部大楼。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无衣。”密瑟尔好奇地歪头，看向身边的无衣。
虽然她戴着兜帽，可这娇小的身材和过于白皙的皮肤还是很引人注目，幸亏灵能外科住院部出入的人不是很多并没人注意到密瑟尔。
无衣低头看向手机上的短信，又看了密瑟尔一眼。
“……在诊所里闲着也是闲着，来这里有钱赚。”
“可是你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哎？你就算来这里也没办法给人看病嘛。”
密瑟尔说道，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无衣又瞥了她一眼。
第二人民医院的门诊楼还是完好的，被龙人打爆的是第一人民医院，自己确实没来这里上过班。
但“飞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虽然医生们心里都很清楚，但做飞刀有钱赚谁不乐意呢，无衣也挺乐意。
“这些你别管，总之咱们来这是为了赚钱，明白了吧。”无衣这样强调着。
“……哦。”密瑟尔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朝住院部走去。
可她刚迈出两步，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咦？去买饮料的那俘虏呢？”
……
……
与此同时，自动售货机前。
“咚咚咚！～”
艾琳俯身，从取货口取出那两罐橙汁。
钱是无衣给的，因为密瑟尔不喝橙汁所以只买了两罐，橙汁只是因为自己单纯地比较喜欢而已。
一边打开易拉罐，艾琳一边往嘴里敦敦敦地灌了几口橙汁，感受果汁和饮料流过喉咙的畅快。
……说起来，那对恶魔夫妻好像没发现自己走了嘛？说不定现在是绝佳的逃跑机会？
这样想着，正好有两个巡逻保安从她身边路过，艾琳脑子一热连忙凑了上去。
“保安、保安同志！”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两个保安回头看向学生打扮的艾琳。
“嗯？这位同学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千万别害怕——”
“我们是保安，我们不会怕，你慢点说。”
“……我昨天，被吸血鬼绑架。”
“（肃然起敬）你说的这个吸血鬼……她厉害吗。”
“她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她真的就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身材很娇小的白头发有獠牙会吸血的吸血鬼，明白吗？”
“明白了，你继续说。”
“她还有一个老公，是一家诊所的医生，超级可怕，不仅治好了我的伤还让我的心灵异能跳了两级。”
“噗嗤——”保安A笑了一声，旋即保持严肃。
……等等，这画风怎么有点不太对。
艾琳连忙撇了撇嘴打断这奇怪的对话。
“不是那个啦！我没在开玩笑！我真的被吸血鬼绑架啦！”
“…………”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艾琳身后的精神科住院部。
该不会是精神科跑出来的妄想症患者吧？这年头的学生压力真大啊。
“嗯嗯嗯，是是是。”
“这位同学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先去登记一下，不然你家里人和主治医师会担心的。”
“哎！你们等——”
艾琳眨眨眼睛，可两个保安早就溜走了，只留下她茫然地抓着两罐橙汁站在售货机前。
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人生，艾琳转身，朝自己过来的方向拖着步子走去，神色灰暗。
……
……
艾琳的小插曲并没有拖延无衣三人上楼的步伐。
坐着电梯到达会议层，刚走出电梯，面前便是来来往往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每个人手里都带着一份蓝色的病历夹，上面的文字和图片看不清，但以密瑟尔和艾琳的视力能轻松地辨认出是同一份病历。
“哎……这里就是手术室吗？”
“这里是会议室，手术室还在上面一层。”无衣解释道。
密瑟尔好奇地环顾四周，像个进城的龙鸣。
还别说，艾琳也没见过手术室，可能身体健康的人都对手术室没什么印象。
可等三人刚走出电梯，迎面便走过来了一名医生打扮的年轻女人，打量了一下面前穿着迥异的三人。
一个穿休闲装的清秀青年，一个学生打扮的少女，还有一个戴兜帽皮肤白皙的女孩子。
“……三位，这里不是家属能来的地方，”女医生说道，朝三人中最高的无衣看了过来，“请问你们是记错楼层了吗，这位先生——”
“才没有记错！这里是十四层对吧？”
密瑟尔打断了女医生的话，朝她说道，“我们就是要来十四层啦！是来动手术的哦！”
“…………”
女医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密瑟尔，随后看向表情没怎么变化的无衣。
“啊……抱歉，是我误会了，你们三位是来拿手术申请单的吗，那么能给我看看你们科室主任的签字单吗。”
女医生这样说道，无衣摇摇头。
“我们不是来拿手术申请单的，科室主任的签字单也没有。”
“……”
“那你们三位……是科室哪位医生的家属？”
“不，也不是家属。”
“…………”
女医生的眼角微跳。
在她看来这三个人就是走错楼层还故意找茬的，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要强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
“这、这样子啊……那能请你们三位离开会议层吗，这里马上就要召开一场很重要的研讨。”
“才不要！我们不是说了是来这里动手术的吗？！”
密瑟尔直截了当地拒绝，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女医生的眼角猛跳。
无衣也有些尴尬，但是没办法，他跟密瑟尔想说的是一样的话。
可密瑟尔这样一闹腾，整个会议层的医生护士都朝电梯这边看了过来，女医生被众同僚的视线给注视着也不太好受，便冷着脸朝无衣说道。
“这位先生，要是你们再拒绝离开会议层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