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这种程度的火焰,对于身为幼兽的樱而言,最多只能算得上是火星。
但——
就在樱跳下火海的瞬间,世界静止了。
灰色的涟漪在樱脚下荡开,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涂抹上了一层暗沉的灰色。
外面刺耳的喧嚣声在一刹那终止,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的爆鸣声。
罗阿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极端不祥的感觉。她想要支起身子,但是周围的火焰却像是活过来一样,缠绕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将她牢牢锁住。
“火啊——”樱吟诵着,一步步地朝着罗阿走来。
她并没有远坂凛那样的体质,身负五大元素。
不过没关系...世界很喜欢她。
编织而成的咏唱,仿佛蒙蔽微笑的话语。
只是一小节的魔术却像是把罗阿拉入了地狱。这个女孩子...她的魔术或许不逊色于自己。
樱的魔术当然不可能那么登峰造极,魔术是需要累积时间的知识。
但...那个被回收的Caster可以。
在罗阿有些惊恐的目光中,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女孩抬起脚,然后重重地跺下。
轰——
樱踩住了罗阿的胸膛,将她重新摁回到了地上。
“你这家伙!!!”罗阿想要挣扎,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可是女孩子纤细的脚丫像是有山一般沉重,压得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樱踩着罗阿的胸口,一动不动,放任她挣扎。
“嘘——”
一直到她好像放弃挣扎了,樱才蔑视地看着她,竖起食指。
噼里啪啦地,世界彻底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很孱弱的声音,以至于樱甚至觉得脚下的人不是罗阿,而是艾莉茜娅姐姐。
“杀了你。”樱很平静地对着罗阿说道,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
“办不到的。”罗阿冷笑着,“你办不到的。”
“嗳——”
“是这样吗?”樱歪着小脑袋。
同样猩红的眼睛在火海里闪闪发光,让罗阿忽然由心底地感到一种恐惧感。
或许...她真的能杀死自己?
樱当然可以。
十几年后,樱就在罗阿将灵魂寄居在「第七圣典」的时候,彻底杀死了她。
因为「第七圣典」本身就是批判转生的概念武装,罗阿几乎等于是自投罗网。
此时的樱,完全可以办到类似的事情。
“你还没有察觉到吗?”樱露出一副‘仔,我对你很失望’似的神情,唇角微微抬起。
“察觉到什么?”罗阿一边偷偷积蓄着力量,一边和樱周旋。
要说的话,好像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个世界...好像太安静了一点。
安静到似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忽然想到了什么,罗阿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才察觉到吗?”樱的笑容,在罗阿眼里简直就是恶魔。
“你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罗阿想要挣扎。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究竟怎么办到的!?
刚刚的感觉不是错觉,这个世界就是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死寂——
火海外面一片死寂——
如果世界上连一个生命都没有,她又如何转生?
只能像是亡灵一样,一直消磨到灵魂湮灭。
“你听说过北欧神话吗?”樱微笑着,跪坐在罗阿的胸口,双手温柔地...扼住了她的脖颈。
罗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世界初开之际,只有浓雾。雾里有一道金伦加界线——”樱微笑着,罗阿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透。
“在它的北面末端,便是「尼伯龙根」。”
冰冷多雾的尼伯龙根,紧紧连着赫尔统治的冥界。和冥界没有界线的国土,是只有亡魂才能抵达的地方。
罗阿终于明白了这是哪。
这里是...世界的‘里侧’。
和镜面界那种追加虚数轴就能抵达的复数空间不同,这里...是世界的‘翻转’。
可她...她究竟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带着自己来到这里?
女孩子温柔地扼住自己脖颈的手,让罗阿心生恐惧。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可以杀死自己。
右手指尖沿着脖颈一点点下滑,樱已经能够感觉到光洁肌肤下噗通噗通加速的心跳。
“你在害怕呢。”
骑在罗阿身上,樱直勾勾地盯着她。
烂漫的笑靥简直让罗阿连魂都要飞出来了。
「Overload——」
已经不能再等待了,再等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死。
能够轻而易举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自己拖到尼伯龙根的家伙。
说她没有办法杀死自己的办法罗阿都不信。
罗阿想要垂死挣扎。
魔力挥斥到极限,锁住双臂的火焰锁链一寸寸断裂,充斥着血光的手,恶狠狠地拍向樱的太阳穴。
噗——
血花溅起。
握着七夜退魔刀的手,已经刺穿了胸膛。
第434节 part.23 兵不厌诈?阿卡夏之蛇【二更】
其实樱是可以直接杀死罗阿的。
对于樱而言甚至称不上困难。
办法有很多,包括直接魅惑住然后将她杀死就好了。
但樱一直有一个顾忌。
她不想艾莉茜娅姐姐跟着罗阿一起死。
那样的话,十几年后就不会有一个漂亮的学姐拦在学院的中庭,温柔地揉着自己的眉心,然后对自己说——
“要记好咯,我是希耶尔。”
樱很喜欢希耶尔学姐。
稍稍有点强势的希耶尔学姐,有什么事情都埋在自己心里面的希耶尔学姐。
很帅气很坚决的希耶尔学姐。
怀里赤果的身躯已经陷入昏迷,樱压在罗阿的耳畔,“就此沉睡吧——”
樱下令道。
沾着女孩子的心血,卢恩文字已经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写下。
···
等到艾莉茜娅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几近三天后的事情了。
“呼——”有种好不容易又可以呼吸了的感觉。
随着呼吸,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她慢慢支起身体。
白色的房间,闻起来的味道就像是病房。
艾莉茜娅眺望向窗外,窗帘随风舞动,她看见了有些熟悉的街口。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里是教会?
四下张望了一圈,病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点滴扎在右手的手腕。
头...好痛。
针扎似的疼痛,记忆也很模糊。
唯一有印象的...
就是白发的女孩子冷蔑地踩住自己胸膛,然后跪坐下来,双手刺穿了自己胸口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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