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不是因为有其他的从者出现了,而是...纤弱的身形正站在人行步道边的路灯下,朝黑贞的方向张望。
银色的发丝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华美的光泽,黑贞慌忙小跑过去。
“Master!?”
卡莲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地看向黑贞,“慢死了。”
“又蠢又笨。”
“人也没有掳到,动作慢吞吞地像是乌龟。”
“抱歉。”在卡莲面前,黑贞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可...可Master怎么过来了。”
“一个人过来的话,很危险的。”
“这座城市里还有其他的御主和Servant,万一他们对Master下手的话...”
“啰嗦啰嗦啰嗦!”卡莲打断了黑贞的话,“你是老婆婆吗?”
两个人在冬木大桥的步行道上走。
从这里开始,到新都的道路就只剩下了一条直线。
过于冗长的道路,如果有Servant想要偷袭的话,一定很方便。
不过最爱放冷箭的Archer已经退场,那个Assassin又是一只吉祥物,黑贞和卡莲肩并肩地走在步行道上。
“只是...想出来散步而已。”卡莲歪过头,将烙有令咒的手藏在身后。
“而且,我有圣骸布的保护,不会出意外的。”
“大不了用令咒呼唤贞德就是了。”
言峰那个家伙真的是讨厌死了。
明明是自己的Servant,明明是自己的贞德,却在那里指手画脚的。
卡莲在冬木教会简直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嗯!”黑贞大大地点头。
未远川上,彻骨的海风呼啸,卡莲打了个哆嗦。
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卡莲的黑贞,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她慌忙将修道服的外衣脱下,披在卡莲身上。
只剩下白色内衬和腰带的修女服,因为黑贞过于姣好的曲线,在黑夜的映衬下勾勒出夸张的曲线。
“Master!?”因为卡莲目不转睛的注视,黑贞有些羞怯地环住胸口。
“太涩了!瑟琴的身体!”卡莲批判着。
“抱歉。”暗金色的竖瞳躲躲闪闪,一点不复之前的杀气纵横。
“不过...”卡莲的声音稍稍迟疑了下。
“Master?”
“贞德...能让我抱抱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卡莲抬起头。
“啊,当然。”揪着兔子的后颈皮,黑贞对卡莲张开了怀抱。
柔软的胸怀像是最安心的港湾,卡莲的手轻轻搭在黑贞的腰肢上。
耳畔,是黑贞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以及未远川重重地浪潮声。
“贞德。”
“Master...”
“抱歉啊,白天没能陪你来。”眺望着夜色下的海湾,未远川连通大海的地方,像是一张张开的巨口,吞食黑暗。
“没关系的。”黑贞露出笑容,左手顺着卡莲的后背轻抚。
瘦骨嶙峋的女孩子,依稀还能触碰到绷带的触感。
因为自己的靠近,卡莲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自己存在...对于卡莲就是负担。
光是想到这一点,黑贞就觉得内心痛得要死。
眺望着夜色的大海,她忽然明白了卡莲大半夜还跑过来的原因。
因为...卡莲昨天说过,要和自己去看海。
“夜晚的大海,也很美。”
在卡莲睁大的眼睛中,黑贞抱着卡莲,轻吻她的发梢。
“你...你这个笨蛋在做什么啊!”
“痴女!居然想对御主下手了嘛!”卡莲一脚跺在了黑贞的脚尖上。
女孩子的力气好小好小,轻飘飘地像是会被风刮跑的蝴蝶。
不过黑贞还是装作很痛的样子,苦着一张脸安抚卡莲。
“这是圣女的祝福哦。”黑贞悻悻地狡辩着。
“骗子...明明就是失却的魔女。”卡莲瞪着黑贞。
笨死了,哪有...哪有突然就做出那么笨蛋举措的笨蛋啊。
笨蛋就是笨蛋。
一点也不淑女,果然就是法兰西的村姑。
挑的地方也差劲的要死,冬木大桥上冷死了。
在卡莲孱弱的毒舌中,两个人越过冬木大桥走向郊外。
平缓延伸的坡底,还有面海的高地。
越往上走也就越寂静,隐隐约约地,已经可以看见山丘斜面的西式墓地。
卡莲咬紧了唇瓣。
因为那身体质的关系,偶尔会有凶灵徘徊的墓地,对于她而言很不友好。
黑贞的手抓了过来。
因为黑贞的靠近,身体都在刺痛,但是心却感觉到了温暖。
黑贞冷冷地看着那片墓地。
改天放把火烧一下好了,看看哪个拐角里还藏着不长眼的家伙。
两个人径直踏入了冬木教会。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两侧摆着很多椅子。
祭坛后面慢慢出现了男人的影子。
伴随着言峰绮礼的出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越来越沉重。
卡莲的眉头忍不住地蹙起。
“人...没有带回来吗?”言峰绮礼注视着主从两人。
“你的眼睛已经失明到这种程度了吗?”卡莲毫不客气地怼着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没有应答。
他的目光落在黑贞手上的兔子上。
言峰绮礼一眼就能看出,那只兔子是完全炼金的产物,也就是他所求的目标。
可以承载圣杯的釜鬵。
“拿去拿去,麻烦死了。”从黑贞手里接过兔子,卡莲不爽地将兔子砸向了言峰绮礼。
雪色的兔子双腿乱瞪着,生物的本能都让它感到战栗。
咔擦——
清晰地骨裂声。
在卡莲作呕的目光中,言峰绮礼折断了兔子的脖子。
第352节 part.59 遇见你...很幸运【一更】
地底的深处,叹息着无穷的黑暗。
在黑暗中早已膨胀到无比庞大的魔力漩涡,轻轻旋转。
漆黑的魔力透着深沉的可怕颜色,像是要将世界染成红莲之色的暗沉熔岩。
朦胧的意识向上仰望。
浅睡中梦见的,是被嘱托的无数毫无条理和不着边际的起源。
太过强烈的美好愿望,以至于要将其他所有罪恶全部归结到一个地方。
回应着那祈愿...
它诞生了。
除我之外没有罪恶。
除我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
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身上披负的没有礼赞,没有敬仰,没有荣誉。
只有永远没有尽头的唾弃,诅咒,蔑视。
连名字都被舍去,只剩下了最后流传在世的概念——
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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