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在意识空间的战斗比现实世界里的战斗更难分出胜负，因为意识空间的战斗只有其中一方认输才能分出胜负，而只要自己的意志没有折断，就永远分不出胜负。
有像琪亚娜那样一开始假意投降，然后找到机会进行反抗。
也有像FU那样一开始被直接碾碎，但凭借着绝对不服输的精神，最终取得胜利。
芙蕾雅的套路与FU一样，也是同样凭着不服输的精神战斗，如果给她五万年，她也有信心战胜终焉律者。
“是你们赢了。”
被琪亚娜干扰的时候，终焉律者就被抓住机会的芙蕾雅死死缠住。
琪亚娜的反抗不仅给现实的齐格飞、比安卡等人创造了机会，也给意识空间里的芙蕾雅创造了机会。
就像多米诺骨牌，起初只是一张小小的骨牌，但随着推下的骨牌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推倒了一个原本无法推倒的巨大骨牌。
终焉律者就是那张巨大的骨牌，只靠一张小小的骨牌是无法推动，但那张小小的骨牌确实引起了所谓的奇迹。
芙蕾雅抓住这个机会缠住终焉律者，又给琪亚娜和现实中的凯文，符华创造了机会。
他们两人也不负众望，同样依靠重创终焉律者，给另外一处战场带来了转机。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比安卡成功将琪亚娜拽入量子之海，也给这场战斗划下句号。
望着逐渐从自己意识空间被拖走的终焉律者，芙蕾雅脸上强撑的笑容逐渐变质。
“说起来，你刚刚打的相当起劲啊。”
意识层面的胜负是让对方挫折，终焉律者为了让芙蕾雅挫折，将她一顿蹂躏。
明明是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但芙蕾雅却没能做出多少有效抵抗。
超越界限的意志之力产生质的变化，然而终焉律者即便在质上无法与芙蕾雅比较，但她所拥有的量要超越芙蕾雅太多。
质的差距不仅仅被量弥补，甚至还被庞大的量所超越。
芙蕾雅就好像是一团在终焉律者手中的水球，任由终焉律者揉搓挤捏，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芙蕾雅也不是没试过反抗，正是因为没一点作用，才被终焉律者整自闭了。
或者说亲自被终焉律者整自闭了，她才发现自己没什么资格嘲笑前文明的融合战士，然后再深深鄙视现文明的世界政权以及奥托。
要知道奥托一直在利用崩坏，或者说他以女武神消耗崩坏的力量，但也仅限于此。
被奥托击败的第一律者，也给他一种律者不过如此的印象。
随后被击败的第二律者更是集合了多种律者的力量，但依旧被天命组织击败。
这让奥托升起了可以利用崩坏的想法，甚至做出了以琪亚娜复制人承载第二律者的力量。
芙蕾雅甚至产生了奥托是否已经被崩坏影响的疑问。
毕竟，到底得多缺心眼，才会觉得自己能够控制住崩坏，就算让奥托成功复活了卡莲，他也无法在之后的糟糕状况下保护卡莲。
除非奥托并不是想与卡莲在一起，只是为了挽回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很大，或许奥托真的只是为了弥补自己不小心害死了卡莲这件事。
对一个人而言，五百年已经足够漫长。
就算奥托原本可能是爱着卡莲，但现在的他却很难说。
事实上，连拥有Mei的前文明都没能战胜崩坏，芙蕾雅一直很好奇，奥托哪来的信心，在背地里搞事的光明会哪来的信心。
对于现文明的世界政权以及奥托，芙蕾雅也不在多加点评，她冲即将离开的终焉律者撂下狠话。
没了这个意识空间，以琪亚娜的‘器量’根本无法容纳终焉律者。
终焉律者只能重新沉睡，要不然，琪亚娜被量子之海同化，附在她身上的终焉律者也等于给量子之海加餐。
当然，芙蕾雅也只能撂狠话。
即将消失的终焉律者也十分古怪的看着芙蕾雅。
芙蕾雅也是‘琪亚娜’的一员，她自然也掌握了对方的记忆，对于如此跳脱的性格，终焉律者倒不会说什么。
毕竟琪亚娜千千万万，总有一些长歪了。
肩扛棒球棍嚼着口香糖的不良少女系琪亚娜暂且不说，还有当外卖员打工买游戏的宅女琪亚娜，以及被德丽莎同化的苦瓜少女系琪亚娜。
至于那些黑化的倒是正常，在这所谓的崩坏世界里，又有哪个人没有黑化的可能。
终焉律者彻底消失了，但她也没对芙蕾雅的狠话做出反应。
就如她宣言的那样，这次是她们赢了，可只要她们在虚数之树演化的世界中，她们还会对上很多次。
她只是笑了笑，露出与琪亚娜一样的笑容。
“切——”
芙蕾雅从终焉律者一直淡漠的面庞上发现琪亚娜的影子，她不禁感叹终焉律者确实是琪亚娜。
话虽如此，她还是很不爽。
这种被自家小姐姐欺负的不爽感觉遍布全身，让她在苏醒以后，直接给了凯文一巴掌。
凯文：？？？
被扇了一巴掌的凯文懵了好一会儿，但也退出完全崩坏兽化模式。
是的，虽然完全崩坏兽化会丧失理智，但凯文只是把自己的意识隐藏起来，他随时都有解除完全崩坏兽化的能力。
至于完全崩坏兽化对自我意识的侵蚀，掌握了意志之力的凯文给自己捏了一个空白的第二人格，需要使用完全崩坏兽化的时候，就直接丢出来让崩坏随便侵蚀。
等解除了完全崩坏兽化以后，他再直接弄死那个被侵蚀的第二人格。
这是凯文参考另一个世界里符华的经历想到的手段。
就算第二人格被崩坏侵蚀，初生的意识根本不是拥有意志之力的自己的对手。
“你搞什么？”
“没是，就想对你抱怨，你下手太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对我这样的小姑娘做什么。”
倒在地上的芙蕾雅还维持终焉模式，她把插进自己肚子的高仿劫灭大剑拔出，然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被芙蕾雅抱怨的凯文没有辩解，但他确实不带任何私心。
公报私仇这种事也只有芙蕾雅会做，凯文不会把自己的私仇夹在其中。
“放心吧，我相信你。”
芙蕾雅也知道公报私仇这种事只有自己干的出来，只不过在真空环境下用崩坏能传递声音，还是把现在的芙蕾雅累得不轻。
好在身上的作战服已经重构，受到的重创也已经全部恢复，而移动模组的运转也到了尾声。
“……该跟我们的故乡说再见了。”
看着远处蔚蓝的行星，听到芙蕾雅这句话的凯文与符华也都陷入沉默。
如果可以，又有谁愿意背井离乡。
笼罩月球的扭曲越来越强烈，符华与凯文就好似要将远方的那颗蓝色行星印入眼中。
要知道他们离开之后，火星就要朝着那颗星球砸去。
为了牵制深渊文明行动，事到如今，凯文与符华也不会后悔。
何况五万年后的今天，两人与现文明的联系也都在脚下即将远航的月球内部。
“想不到月球会成为新的方舟。”
凯文不禁遥想五万年前那艘离去的方舟，或许那艘满载种子的船已经行驶到了某颗星球上，并在上面发展了新的文明。
为了避免被崩坏盯上，或许会建立一个虚假的天空，隔绝与世界之外的交流，并且极力摧毁会引来崩坏注意的科技文明。
毕竟与那艘方舟中断了联络已有一千五百多年，凯文只能由衷希望自己的同胞能在某颗星球上繁衍生息，即便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渺小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活着，总会遇见好事。”
符华像是在附和凯文一般叹息道。
这场终焉之战虽然没前文明那般狼狈，却也占据了各种有利因素，可即便如此，比前文明时期更强的自己还是没能胜利。
符华与凯文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而被终焉律者亲自蹂躏到自闭的芙蕾雅，也在这个时候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就算输了又如何，在今后的人生，我们会输很多次，但只要没能彻底毁灭我们，我们就输得起……”
“我们还不至于让一个小姑娘安慰。”
凯文有些没好气的翻了白眼，然后疼到龇牙。
显然某人出于报复，落在他肩膀上的手特别用劲，将卡斯兰娜家族的怪力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符华对此自然哭笑不得。
“好了，传送过去以后，我可要把我可爱的比安卡，与小姐姐也一起带过去。”
“需要帮忙吗？我有进入量子之海的经验。”
凯文询问道。
芙蕾雅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不知道比安卡与琪亚娜能在量子之海里呆多久，想找她们可要花上不小心的时间。”
虽然量子之海本身并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但芙蕾雅也知道寻找比安卡与琪亚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凯文与符华轻轻点头，自然明白芙蕾雅的意思。
“既然这样，你要快点回来，联盟离不开你。”
“德丽莎姐姐足够应付小场面。”
“我并非这个意思。”
凯文有些无奈的应道，他的朋友很少，能够得到他认可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一个还站在了对立面。
当然，因为对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凯文倒不觉得奇怪。
在凯文的眼里，芙蕾雅早已经是他认可的对象，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并不希望芙蕾雅牺牲自己，从芙蕾雅的性格来看，显然有大可能为了琪亚娜与比安卡牺牲自己。
符华似乎也明白进入量子之海寻找比安卡与琪亚娜的风险，毕竟进入量子之海，和进入量子之海里的世界泡是两回事。
这就好比一个是你坐着潜水艇潜入深海，另一个是你就穿着泳衣潜入深海。
即便比安卡这样有对量子之海的适应性，也不过是穿上潜水服罢了。
在量子之海中，潜入的越深，风险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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