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命当圣女 第615章

　　“来自异世界的空之律者……”

　　出现在终焉律者前的琪亚娜，是来自联盟第一次接触到的平行世界所遭遇的对象，也是琪亚娜的复制人K423。

　　那个平行世界，毫无疑问是没有K422的平行世界。

　　因此，那个世界也就没有芙蕾雅，也没有欧若拉，K423从齐格飞那里得到琪亚娜这个名字，又再齐格飞失踪以后，一个人独自生活，并在长空市邂逅了雷之律者雷电芽衣，与接到可可利亚命令的布洛妮娅，以及来自天命的无量塔姬子。

　　之后在无量塔姬子的邀请下，加入了德丽莎创建的圣芙蕾雅学园，在那里度过了两年，并在一次任务之后受第二律者西琳的意识影响，逐渐成为了第二律者。

　　最终在无量塔姬子牺牲自己的生命，换来她摆脱第二律者的意识影响，并且成功由律者变了回来。

　　然后，她在苍穹市邂逅了来自其他世界的芙蕾雅。

　　不断受挫的人生早已结束，在有了‘琪琪’这个可爱的名字以后，她也不再逃避原来的力量。

　　琪琪盯着由琪亚娜化身而成的终焉律者，望着那熟悉的面庞，她终究忍不住呼喊道。

　　“琪亚娜姐姐，能听我说话吗？我是琪琪啊……琪亚娜姐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虽然年龄是琪琪比较大，但在这个世界，她与欧若拉是异世界同位体，在这个世界，她自然也算是琪亚娜与芙蕾雅的小妹。

　　然而，亚空之带交织而城的螺旋长枪依旧没有刺穿终焉律者的屏障。

　　终焉律者只是多看了琪琪一眼，随后就将目光转移到靠近这里的另一道高能量反应。

　　右侧的墙壁也遭到了破坏。

　　此时在操纵台前的雷电龙马都不禁吐槽，这两道高能量反应的主人强行破墙的行为。

　　一拳打破那面超合金墙壁的巨大身影，同样让终焉律者感到惊讶。

　　“没想到，来自那个芙蕾雅命名为‘逐光者世界’的你，会选择站在人类这一边。”

　　超过十数米的巨大身影从金属墙壁上破开的裂缝钻出，那是来自一个文明即将进入重启阶段的原终焉律者。

　　根据琪亚娜的记忆，对方在芙蕾雅的扭曲空间中，意外升华成了不具备秩序能，也不具备崩坏能，而是拥有虚数能的律者。

　　“纯粹虚数能量的律者吗……”

　　律者有秩序侧和崩坏侧，但所谓的崩坏侧，就是原本的秩序侧。

　　崩坏本身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秩序与规则，而人类文明创造的秩序往往是一种无序与混乱。

　　在终焉律者的眼中，虚数之树演化无数世界，这无数世界孕育着文明，带来进化的可能性。

　　是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竞争的关键点。

　　然而，人类的文明不知何时走歪了，走上了歧路，他们不思进取，选择虚度光阴。

　　用有限的资源进行无止境的享受，在文明进入星际高度以后，以榨取其他文明的潜力换来享受。

　　当文明的发展不受控制，人类文明在一个又一个宇宙大肆掠夺，最终导致世界枯竭，宇宙毁灭。

　　自那以后，原本协助人类建立文明的起源使徒，变为了筛选人类的崩坏使徒。

　　秩序能也变为了崩坏能，存在人类遗传因子中的科技树也受到限制，甚至连科技产品的效果都遭受限制。

　　原本能够轻易飞跃星球的飞船，必须受到引力，重力以及速度的限制，在无法突破第二宇宙速度的桎梏，人类就无法离开星球。

　　对终焉律者来说，比起一个秩序侧的律者，这种没有秩序也没有崩坏的虚数律者，才更加让她感到惊讶。

　　“由纯粹的虚数能支撑的律者吗，真不愧是芙蕾雅……”

　　以终焉律者的见闻，她至今都没见到哪个世界搞出了个虚数律者的。

　　因为虚数能量上没有任何附加属性，也就意味着它本身不受任何属性的影响。

　　“净化——！”

　　“净化，对我吗？”

　　终焉律者感受刺眼的强光降临在自己身上，她的脸上多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虚数能量没有直接净化终焉律者，那落在她身上的虚数能量，正以十分诡异的方式被转换为了崩坏能。

　　虽然拥有所有琪亚娜记忆的终焉律者，没见过这种虚数能量，但不代表她没办法快速领悟应对手段。

　　没错，虚数能量十分厉害，甚至还能具备负面影响的效果。

　　但……谁说收到终焉律者操纵是一种负面影响？

　　“没用的，就算虚数能量可以消除负面影响，但它也仅限于消除所谓的负面影响，而我本身又并非是什么负面影响。”

　　终焉律者没有嘲笑这个超大个琪亚娜的努力，只是她并不知道终焉律者等于琪亚娜，而琪亚娜也等于终焉律者。

　　她有着某个平行世界里选择自我封印的琪亚娜的记忆，也有着因为得知了自己父亲死亡真相而化身成终焉律者以后的记忆。

　　事实上，她也拥有面前这两名‘琪亚娜’的记忆。

　　她的出现，意味着文明的终结。

　　然而，终焉律者并不会轻易出现，有的文明战胜了数十名律者，依旧没有遭遇终焉律者，而有的文明才战胜了十数名律者，就迎来终焉律者的终末宣告。

　　所以FU提前唤醒她这种行为，在终焉律者看来是违规的，但终焉律者并不会指责FU。

　　就好像‘琪亚娜’也有不同的性格一样。

　　不同世界的崩坏意识有自己的判断也不稀奇。

　　“‘我’现在是处在清醒的状态下，净化负面影响的能力，对‘我’来说没有用。”

　　终焉律者看了一眼身为虚数律者的超大只琪亚娜一眼，又看操纵转动的螺旋长枪的琪琪一眼，后者似乎想用旋转的螺旋长枪贯穿她的屏障。

　　然而，这没有意义。

　　这是琪亚娜的身体，即使没有了琪亚娜，她也还有芙蕾雅，即便没了芙蕾雅，也还能有其他的身体。

600.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

　　从某种角度来看，终焉律者是永恒不灭的。

　　只有阻止她苏醒，以及封印这两种手段才算战胜她，所以圣痕计划的核心是正确的，将全世界的崩坏能进行分配，以阻止终焉律者的降临，可即便是这样的手段也无法彻底解决终焉律者。

　　何况就是芙蕾雅以及凯文（HX）强大到真能消灭这个世界的终焉律者，且不说平行世界存在其他终焉律者，终焉律者拥有所有律者的权能，并位于律者的顶点，穿越平行世界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崩坏是虚数之树用来筛选文明的特殊机制，覆盖虚数之树上演化的所有世界，而终焉律者作为崩坏的最强使徒，几乎是所有文明的最后难题。

　　当然，逃避了崩坏的漂流文明，又或是以取巧方式登入白名单的文明，自然不会遇到终焉律者。

　　仿佛宣告审判之时降临一般，终焉律者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

　　超大只琪亚娜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推力推倒，她的双眸圆睁，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终焉律者直接朝自己轻轻一挥，自己就像是被超巨型的审判级崩坏兽给撞倒了一般。

　　不，并非无法理解。

　　如果说这好似魔术一样的现象戳穿了，也不过是单纯依靠庞大的崩坏能造成的冲击。

　　而问题就在于单纯的崩坏能形成碾压，就将本身也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顶点的她打败，超大只琪亚娜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终焉律者的另一边，琪琪操纵着亚空之带交织而成的螺旋长枪。

　　但她无论怎么用力，怎样灌输力量，那疯狂旋转的螺旋长枪在屏障上钻出刺眼的火光，却没能前进半点距离。

　　“开、开什么玩笑！”

　　琪琪原本对自己的力量还是很有自信，直到她遇上了终焉律者。

　　而对她以及另一个世界的终焉律者造成碾压的终焉律者，实际却处在不完整的状态下。

　　琪琪顿时明白自己世界里那个世界蛇组织的偏激行为。

　　这个世界也有凯文，甚至比她原来世界的凯文还要强，但对方在提及终焉律者的时候，却从未说过消灭以及战胜这两个词。

　　或许在五万年前亲自感受过终焉律者的强大之后，凯文就彻底放弃了那两个注定不可能成功的词。

　　他一直主张执行的圣痕唤醒计划，换一个角度，又何尝不是为了种族延续，而不能不如此的牺牲？

　　当然，被牺牲的人肯定会有意见。

　　即便圣痕唤醒计划是正确的，也不会有多少能够理解的人。

　　人类是有私心的，即便正的有无私的人，数量也绝对无比稀少，所以比起种族的延续，保留文明这些大义，他们更渴望眼前能够看到摸到的利益。

　　就算明知道有些事会造成百年甚至千年的危害，可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这样做，甚至抱着自己死后哪怕世界末日也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想法。

　　超大只琪亚娜与琪琪一同被终焉律者压制，虽然两人也为赶来的齐格飞与晕厥过去的比安卡争取了不少时间，但只取得这种程度的战果并不在她们的预想中。

　　“琪琪，我来帮你。”

　　“琪亚娜，我来帮你。”

　　来自平行世界的两名雷电芽衣跟着现身，她们一个拥有成为雷之律者的潜力，在联盟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实力也获得极大的提升；另一个则是在琪亚娜成为终焉律者毁灭世界之后，选择以律者之身陪伴在她的身边。

　　终焉律者微微一顿，在她的记忆中，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自己身边，总会出现与雷电芽衣相似的人。

　　虽然这个世界的琪亚娜身边并没有出现雷电芽衣，但她的身边也出现了类似雷电芽衣的渡鸦希奥拉。

　　姑且掌握第三神之键的希奥拉，勉强能代替在大多世界中成为雷之律者的雷电芽衣。

　　终焉律者的目光被两名雷电芽衣晃动，只是两人拼尽全力释放的雷击，挥舞而来的武士刀，却根本没能打破终焉律者周身的屏障。

　　“怎么可能！”

　　“竟然，如此坚硬。”

　　两名雷电芽衣充满魅力的双眸圆瞪，显然无法想象以自己的全力，竟然无法在屏障上掀起半点的涟漪。

　　终焉律者动摇的神色很快就平复下来，在她的记忆中，有太多与雷电芽衣的回忆。

　　也是因为这样，自己在觉醒时杀死雷电芽衣，就一定会不知觉的流下眼泪。

　　琪亚娜是终焉律者，但终焉律者却不是单个的琪亚娜，她们是所有琪亚娜的集合体。

　　终焉律者已经不记得自己‘亲手’杀死了雷电芽衣多少次，或是见证雷电芽衣为保护自己而死。

　　第一次或许感到绝望。

　　第一百次也许痛彻心扉。

　　第一万次可能依旧心如刀绞。

　　可当第一百万次，第一千万次，甚至超过一亿以后，‘琪亚娜’已经可以平静接受这个事实。

　　终焉律者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