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芙蕾雅庆幸自己在开打前，先让银狼小队与辉光小队乘坐圣女号离开，而之前圣女号降临，两支小队迎战无数海洋崩坏兽的时候，提前疏散了百慕大群岛的住民。
所以，眼下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当然，对芙蕾雅来说，只要她那些可爱的女武神们没事就足够了。
只不过才开打没多久，就把整片魔鬼三角海域的地形改变成这副模样，也确实有些超出芙蕾雅的想象。
那仿佛要把整片魔鬼三角海域吞下的巨口山岩中心是巨大的漩涡，作为碰撞最为激烈的中心，这里的温度高得吓人，哪怕一块耐热的钢铁掉进里面也会瞬间融为铁水。
顶着晶障置身其中的迦娜却淡然面对这一切。
她确实如一开始宣言的那样，并不想与芙蕾雅战斗，可她仅是为了芙蕾雅的进攻，就将这一带的自然环境彻底改变。
恐怕之后的数百年，这宛若炼狱一般的环境都不会消失。
此时站在其中的芙蕾雅也分不清她是站在海底，还是如之前一样停在空中。
芙蕾雅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又增强了。
在进入所谓的终焉模式以后，她对崩坏能的掌控力早就超出原本的常识范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处在什么状态。
以意志之力为基础扭曲现实，芙蕾雅成功的让大海出现在天空之下，而无穷的火山群遍布在大地上，可让她成功的原因也在于迦娜的抵抗。
“真是糟糕的结果，以目前的实力看来，恐怕要比我强吧。”
芙蕾雅再次扭曲现实，巨大的冰岩从流淌着岩浆的海底探出，向着空中那片汪（HX）洋刺去，瞬间就将天空那片汪（HX）洋冻成了西伯利亚的永久冻土。
刚刚无比炙热的环境很快在芙蕾雅的意志扭曲下，化作了更加极端的极寒环境，让人不禁联想到传说中的八寒地狱。
迦娜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击，无数同样粗长的触手依旧从海底不断冒出，只为了将芙蕾雅逼退。
下一刻，那无数条触手被极寒冰冻，随后破碎成无数的冰渣，芙蕾雅刚要靠近就又停了下来，再次被数不清的触手逼退，触手弹开了袭向迦娜的冰地狱。
被弹开的冰地狱落在了魔鬼三角海域之外，立刻制造出一座高达六千余米的巨大冰山，让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了几十度。
哪怕芙蕾雅与迦娜已经把战斗的波动控制在魔鬼三角海域中，可不时溢出的力量依旧给外界带来巨大的麻烦。
光是那突然出现的冰山造成的剧烈气候变化，就产生两个新的台风眼，预计北美沿海一带的城市都将受到波及，最重要的是此时高达二十米的海啸已经向着那沿海一带的城市袭去。
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丰富的内心却不断吐槽迦娜是个触手怪，可她也感受到了一丝古怪。
芙蕾雅原以为迦娜操纵的触手应该是某种崩坏兽的触手，可她已经彻底扭曲了整个整片魔鬼三角海域，但她并没有在海底发现什么奇特的生物。
而且那些只想逼退她前进的触手，从头到尾散发出与迦娜相同的气味，按理说，那无数的触手应该与对方同源。
但芙蕾雅并没有看到顶着晶障的迦娜从哪里长出触手，倒与她这样凭意志扭曲现实的攻击手段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芙蕾雅用自己的意志扭曲了现实制造各种天灾，而迦娜却用意志创造了触手怪……
（不对，应该是支配海洋。）
芙蕾雅想道。
感受到脚下那片与熔岩混合在一起的大海再次多出大量的气息，终焉模式下面无表情的清冷面孔上，此时也多了一抹厌烦。
“你的能力……是支配海洋，你是律者？亦或者是崩坏兽？”
“不愧是窃取神权的渎神者，不过，到了我这个程度，是不是律者，是不是崩坏兽并无区别，你不是应该看到崩坏兽的另一种发展了吗？只是对崩坏意识而言，人类是最适合成为崩坏使徒的容器，但这并不代表，律者就必定从人类之中诞生。”
自诩文明观测者的迦娜微微一笑，她对芙蕾雅没有敌意，至于五万年前干掉对方，也只是因为崩坏意识给予的任务。
“我确实是行星级崩坏兽，不过，把我当作海之律者同样可以。”
话语间，芙蕾雅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在泛着红光的海面之下突然出现巨大的黑色阴影，巨大的阴影直接挡住了芙蕾雅制造的火山群。
“我并没有什么本体，真要说的话，这颗星球的大海就是我的本体。”
“假的。”
“嗯，假的，果然没办法骗过你这个渎神者。”
迦娜看着周围的晶障破碎，她支撑起新的一层晶障。
芙蕾雅的目光移向海面之下，随后她向着那个巨大阴影抬起手指猛地一指，现实再次受到她意志的扭曲，此时芙蕾雅将‘死亡’这一概念化作了一种天灾扔到了那巨大阴影上。
迦娜有些惊讶的看向芙蕾雅，随后看着自己制造出的怪物死去，刚刚探出海面的无数条触手立刻枯死。
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高估这个渎神者，可对方的表现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没想到如此轻易杀死自己的投影。
迦娜想起了五万年前的那次袭击，窃取神权的计划遭到妨碍，身体被触手贯穿，但那个男人脸上却带着无比愉悦的笑容。
为了隐藏身份，不惜将自己伪装成另一幅模样，将原本的黑发染成了金黄色，更扎了一条挂在肩上的单马尾，在民间宣传着奇怪的宗教。
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让迦娜以为某位大主教才是对方的转世。
“欺骗世界，欺骗友人，欺骗规则……我确实不该称呼你为人类。”
迦娜很诚实的承认自己之前的错误。
对方确实获得了虚树权限，如果对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虚树权限，那么对方之后被崩坏意识吞噬，就显然是对方故意为之的举动。
作为观察者，她本不应该介入那次袭杀，可在崩坏意识的强迫下，迦娜终究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话虽如此，不介入那次袭杀，自然就不会遭遇眼下这般如同宿命一样的战斗。
这是观察者绝对无法体验到的新奇遭遇。
迦娜此刻的心情自然十分愉悦，对方能以意志扭曲现实，可不仅仅是终焉律者的能力，更多的是对方确实掌握了一部分虚树权限。
根据她的观察结果来看，迦娜不觉得对方的目的是为了复活一个女人，恐怕还想要彻底掌握虚数之树，亦或者代替崩坏意识。
“果然，在亲自接触之后，才发现更多的秘密。”
对观察者来说，这样的秘密就如同甜蜜的毒药，即使她知道这样做，自己也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她终究无法忍受好奇心的折磨。
“…………”
芙蕾雅微微蹙眉，她从迦娜的反应与话语中，自然也察觉到前世的自己的一部分计划。
前世的自己未必有Mei那样天才，可要论胆量的大小，恐怕前文明没有一个能与前世的自己相提并论。
那仿佛理所当然一般把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神，都视为可以践踏屠戮的对象一般的思维，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维度的生物一般。
以芙蕾雅受到的教育，她虽然对神是否存在保持怀疑，但本身对神存在最低限度的敬畏。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神的存在，可同样没有证据来证明神不存在。
有人说，我看不见，所以神就不存在。
可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这般浅薄的想法是正确的？
知道的越多，未知也越多，神是否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伪命题。
或许支持这个世界存在的规则，就是所谓的神。
用芙蕾雅知道的那些信息解释，演化万物与无数世界的虚数之树，与包容一切的量子之海，就是唯二的神灵，也是正在相互竞争的神灵。
芙蕾雅接触到虚树权限之后，就曾想过彻底改变女武神的生命结构，从而让所有的女武神成为其他生命，也让联盟原本发展的文明形成特有的崩坏文明。
之后，女武神的使命也理所当然就如律者一样，在其他星球的文明中散播崩坏，以摧毁那些制造熵增的行星文明。
只不过，这样的未来难以被女武神所接受。
或许这是唯一不再受崩坏威胁的手段，既然无法战胜崩坏，那就选择成为崩坏的一员。
然而，即便接触到虚树权限之后，芙蕾雅所能想到的办法也很有限，只是有把握实现原本就预想到一种选择，可那一种选择本身就不容易被接受。
绝大多数的女武神只会选择与崩坏抗争，这是她们成为女武神的理由。
如果芙蕾雅毁掉了这个理由，那么，女武神也不会再是女武神。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律之键，既然女武神们选择抗争，作为庇护她们的最强女武神，芙蕾雅自然也会坚定的选择与崩坏抗争到底。
可前世的自己显然想要取代崩坏意识。
也就是取代规则。
取代虚数之树自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那么可能想到的对象，就只剩下崩坏意识。
“前世的我，竟然打算掌控崩坏这个机制吗？”
自己的诞生或许是一个局，但她未必会按照前世自己的设想前进。
只不过芙蕾雅还是被前世自己的胆量给吓到了。
“…………或者，只有这样的穿越者，才敢这样想吧。”
根据自己脑袋里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前世的自己经常遭受弑神屠魔一类的文学熏陶。
可见前世的自己在穿越之前，那个世界缺乏敬神的表现，或许那个世界的文明过于自大，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们研究出的知识与物理法则就是恒古不变的真实。
芙蕾雅皱了皱眉头，她无法轻易接受这样的想法，这也是她与前世的自己最大的不同。
她在穿过量子之海抵达另一个平行世界，加上长期接触虚树权限，体会到两种完全不同的规则。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前世的自己是因为无知才显得无畏。
只不过，也只有这样无知无畏的人才敢执行窃取神权的计划，并更加大胆的妄图代替崩坏意识。
芙蕾雅也打从心里佩服前世的自己。
没错，太特么作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并不是他。”
虽然芙蕾雅确实是对方的转世，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别，可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不同，还包括信念、守护的对象，以及接触到的事物。
即使前世的自己能够通过Mei接触到真理，但对方绝对不可能像芙蕾雅这样有独天得厚的优势。
她是芙蕾雅·阿波卡利斯，但她同样也是终焉律者。
“确实如此，性格上有很大的不同，记仇这一点暂且不论，如果按我刚才的推论，我在五万年前并没能破坏他的计划，那么，他的计划应该成功了一半，至少，在这里的你，只是他的残骸……真正的他应该与崩坏意识融合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迦娜突然有些郁闷。
按理说，自己的袭杀应该是失败了，可对方为了报复自己，还把整个基地给炸了，迦娜当时就被炸的不轻。
那是针对律者与崩坏兽特制的反崩坏原子弹。
几乎堆满了那个海底实验室的仓库，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或许那个实验室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吸引她出手的诱饵。
“原来如此，借用我的手死亡，才能真正欺骗崩坏意识，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的律者，其他的崩坏兽……”
迦娜觉得此行的收获匪浅，正打算收手，只见天空猛地裂开，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
天灾——星陨。
490.白名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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