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这是丽塔所担心的地方，而后也成为比安卡以及佐菲亚担心的地方。
在得知芙蕾雅不能照顾自己这件事以后，比安卡因为冲动而变得暴躁，而像小狗狗一样的佐菲亚闷不吭声隐藏自己的急躁。
只不过佐菲亚也没有彻底隐瞒住，她险些因为没能控制好力道把水手长来了个全烤。
三人自然不明白老人所希望的没事是指什么。
是指她们家的圣女平平安安呢？
还是指她们家的圣女没把这个世界给崩了？
比安卡和佐菲亚并不知道芙蕾雅的可怕，而芙蕾雅却很少有事隐瞒自己的副官。
通过意识律者力量制造的模因攻击，能够如病毒一样感染所有人。
芙蕾雅只要污染一个词，然后将其扩散到整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她的俘虏。
残酷一点的，就是制造意识病毒丧尸。
就是意识完全受芙蕾雅支配，变成没有自我意识的行尸走肉。
因为这样的攻击方式太过可怕了，芙蕾雅没有在现实进行过测试。
现在想来，她们手中具有联络器功能的黑色立方体，在紧要关头可以当作紧急逃脱装置使用。
所以，这个世界似乎是一个很适合用来测试模因攻击的场所。
当然，自家的圣女还是很良善的。
可丽塔就担心芙蕾雅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一个模因攻击扔下去，整个世界都要完蛋，最后所有人都变成意识病毒丧尸。
将老人的安抚暂时放在一边，丽塔替比安卡说明量子之海与以太锚点相关的内容。
以太锚点是一种特殊结构。
从数学上概括的话，量子之海不属于已知的四维时空，是平行于主世界而存在的一大类折叠位面。
和她们生存的正常世界不同，量子之海在大尺度下可谓支离破碎，甚至连基本的物理参数也会随着坐标的偏移而不断变化，量子之海的世界们就像肥皂泡一般毫无稳定性可言。
但就是在这种支离破碎之间，却也存在着无数被以太锚点所‘锚定’的稳定世界。
那些世界就像主世界一样，只不过有自己一套固定的法则。
就结论来说，存在以太锚点的世界在量子之海中具有稳定的特征，因此才不会如大多世界那般只是泡沫幻影。
而以太锚点究竟是什么，又以怎样的原理运作，终究需要做一次详细调查。
这也是这次探索小队的主要目的。
丽塔解说完量子之海与以太锚点之间的关联以后，莎士比亚等人多是一副听天书一般的表情。
“唔，虽然现在优先与圣女汇合，但我们的任务是调查以太锚点，关于这点，大家有什么能想到的线索吗？”丽塔问道。
“哈哈哈哈，我反正是不行……我只是个普通的大文豪，在小岛上当了几年岛民。”
老人笑呵呵的回答道。
是的，完全听不懂。
所以很干脆的放弃思考。
“……铁面人，这好像和你讲的那一套差不多？多重宇宙什么的。”莎士比亚说道。
“或许吧。”
随意答复的铁面人不断打量着丽塔三人，倒是从三人的女仆裙、以及便服上发现了类似天命组织的logo。
与她所知的logo类似，但也有细微上的差别。
这让铁面人无法判断几名隶属联盟的女武神是不是来自她所知的‘那个世界’。
就如自家的剧团长，她虽然也是莎士比亚，但却来自一个不存在崩坏的世界。
莎士比亚来自十六世纪的英格兰，而早在十六世纪以前，她所熟知的那个世界就存在崩坏兽。
天命教会如何迅速发展壮大，离不开三大家族，更离不开天启骑士团以及女武神部队。
“既然你们已经讲完了，接下来就轮到我来讲解量子之海内侧的基本情况吧。”铁面人平淡的说道。
那难以分辨出是男是女的声音，那严严实实的打扮，加上她对天命组织的了解，都让丽塔几人充满了好奇。
而铁面人的讲解也开始了。
铁面人为了照顾自家剧团长的大脑，用通俗易懂的说法说明。
量子之海虽然顶了一个‘海’字，但它并非真实的海洋。
它既不属于某颗特定的星球，也不是由水这样的液态流体构成的。
事实上，应该把它当做某种不属于任何单个宇宙的基石，当做一种能够承载各种可能世界的介质。
铁面人十分坦率地说她们无法在三维或四维的数学体系里，完整描绘它的结构；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将各种各样、由相同或不同的基本维度和基本法则展开的、千差万别的宇宙，想象成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泡。
在这种比喻的意义上，量子之海就是那个容纳所有世界泡的海洋。
当铁面人看到莎士比亚已经不经意间眺望远处，她顿时用更更更简单的方式进行讲说。
简单来说，就是把量子之海当成一口浴缸。
构成量子之海的以太在涨落中会自然形成各种‘膜’，而这些‘膜’都有机会进化成世界泡。
三维的肥皂泡会形成一个近似二维的球面；而这些世界泡对于以太浴缸所拥有的全部十一个维度，其继承也各有取舍。
举例来说，众人所熟知的‘那个宇宙’，就是一类四个维度无限延伸、七个维度有限蜷缩，并且各种常数均符合日常经验的‘膜’。
而所谓的以太锚点，就是可以将‘膜’稳定成世界泡的偶然机遇或特殊结构。
铁面人继续她所谓的‘简单’讲述。
而除了丽塔还维持脸上的平淡之外，所有人都陷入某种痛苦之中，那空洞的双眼仿佛远视一块黑板，不，是黑板前常常进行无聊课程的老学究。
“原来如此！”
莎士比亚一副自己全部听懂的模样点着头。
看到她这样，比安卡也下意识点了点头，双手抱于胸前，一副铁面人说的内容不过如此的模样。
一旁的佐菲亚则半闭着眼睛，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睡觉了。
只能说铁面人所谓的简单讲解特适合催眠。
好理解的就是量子之海是由无数大大小小的世界泡组成，小的世界泡容易受到的世界泡影响，然后在量子之海中逐渐消失于无形。
然后，铁面人又讲述了喀里多尼亚号来自一个性质相似的平行世界所共享的投影。
量子之海中存在的信息不光只有主世界，还有与主世界平行的无数个世界。
当然，主世界的说法并不一定就正确，或许对部分流浪者来说，她们所在的世界才是平行世界，而流浪者们生活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主世界。
莎士比亚就是来自一个不存在崩坏的世界。
“啊啊啊啊啊啊！！！我瞎琢磨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干什么啦！！”
这一头，比安卡突然抱着脑袋叫喊。
虽然她的科研课成绩不差，但终究没办法和科研组的专业者相提并论。
顶多是完成了大学程度的自习，可不是什么什么博士，又什么什么科研人员。
而且她在之前几个月的任务生活中就把这些知识立刻还给了老师。
说到底，比安卡每天都太忙碌了，哪有什么时间长期记忆那些学识。
最终选择战斗科的学员，心思都扑在现场指挥，指令和日常的锻炼上，许多学校里学到的知识一旦用不上，就很快被他们所遗忘。
比安卡和佐菲亚都为铁面人的讲解感到头疼。
她们觉得铁面人很像故意捣乱。
明明丽塔在讲述自己接到天命圣女派遣的任务，顺带讲述了一下量子之海的情况。
听起来并没有这般难懂。
但铁面人要加强这个听懂的难度，把本来简单的东西变得更加复杂。
虽然铁面人的面具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她现在一定很愉悦，毕竟现在有一群人被她的‘简单’讲解弄得想睡觉。
而年轻气盛的比安卡，现在都气得发抖。
丽塔也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可能是自己之前故意试探的错，这才导致铁面人对她们进行‘恶作剧’。
等铁面人的故事讲完之后，有不少人陷入了思考，更多的是两眼抓瞎一般陷入沉默。
如果说丽塔之前那个是天书，那么铁面人现在说的就是无字天书。
莎士比亚感觉自己真的快不行了。
“好吧，那我就讲解到这里……我还可以用更更更更简单的方式解说量子之海。”
“不用了！！！”×N
喀里多尼亚号上的水手可不是什么文化人，当然，就算是身为文化人的吉米，也因为不是一个领域的而听得十分痛苦。
“这个铁面人可真腹黑。”
比安卡小声吐槽道，很快就得到佐菲亚的赞同。
丽塔也只能再次哭笑不得，只是她也能理解比安卡和佐菲亚的心情。
当然，经铁面人的一段时间讲述，丽塔也多少获知了一些内情，只可惜与她接触的信息类似。
“先回喀里多尼亚号吧，我想睡一会儿……”
天色本来就十分晚，何况还听了一段堪比数羊的教学睡眠课，莎士比亚觉得自己下一秒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都不稀奇。
……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天刚亮没多久。
酣睡中的芙蕾雅下意识一个侧翻，用力抱紧身旁放弃挣扎的时雨绮罗。
时雨绮罗目光呆滞的仰望卧室天花板，同时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362.不怕这本美女泳装杂志拿回去以后，母慈女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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