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她唱的歌有这样无聊吗？
可当时雨绮罗有些气冲冲下了台，走到观众席上安睡的少女身边，却突然被少女的样貌惊呆了。
“白发……这副面孔…………塞西莉亚大人？不对……年龄不对……”
时雨绮罗想伸手触碰少女。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那些受芙蕾雅操纵的工作人员拦下。
“…………”
时雨绮罗差点就哭了。
她在自己准备举办演唱会的大礼堂里，被自己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绮罗星啊……”
“请不要打扰大人休息。”
受意识律者力量操纵的仆从有最低程度的反应能力，并不会因为芙蕾雅睡着而变成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在芙蕾雅睡下的时候，受她操纵的那些意识律者，在维持那种被操纵的状态同时，浅层意识也会浮现——有一种仿佛喝醉了酒，虽然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能够与他人进行沟通。
当然，等芙蕾雅解除能力以后，这些受她操纵的仆从就如同喝断片一样忘记被操控的经历。
时雨绮罗张了张口，她自然想要打扰少女休息。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搞清楚这个少女的真正身份。
可是连自家的工作团队都出来拦着自己，时雨绮罗顿时欲哭无泪。
当自己团队里的化妆师和摄影师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时雨绮罗只能选择撤退。
只不过，在时雨绮罗想离开大礼堂寻求帮助的时候，整个大礼堂已经被芙蕾雅操纵的仆从给包围了。
“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被拦着不让出去的时雨绮罗又返回观众席，对着挡在面前的工作人员说道。
受芙蕾雅操纵的工作人员态度强硬。
“请等大人睡醒，在那之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大人。”
“绮罗星小姐，请在一旁等待。”
“时雨小姐，请不要大声喧哗。”
几名工作人员一起前进，组成一道拦截时雨绮罗的人墙。
当然，这种人墙其实根本拦不住一名女武神。
即便现在时雨绮罗身边没有武器，也没有防护服，但第二次崩坏战争时期的天命女武神，本身就缺乏装备，女武神装甲也根本没达到装甲级，那个时候她们一样战胜众多崩坏兽。
时雨绮罗很想用拳头让挡路的工作人员滚蛋。
可她看着与塞西莉亚有几分相似的白发少女在观众席上酣睡的样子，突然涌出一丝不忍。
因为是突然睡了一觉，芙蕾雅的意识空间没联系上琪亚娜与欧若拉，最终也只能美滋滋睡上两个多小时，一扫连日来的失眠与烦躁。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等芙蕾雅醒来都等了两个小时的时雨绮罗也没抱怨，而是打从心底发出这样的感叹。
“你是？”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芙蕾雅的心情也十分愉快。
或许因为睡的太好的关系，她已经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芙蕾雅望着眼前有些激动的少女，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眼前的少女是谁，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
“雪狼小队的时雨绮罗？”
“你果然知道！你是谁！！不，不对，我知道你，我是知道你！你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塞西莉亚大人的琪亚娜！！！”
时雨绮罗的双眼发光。
她直勾勾看着芙蕾雅那头有几撮翘起来凌乱呆毛的白发，看着与塞西莉亚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庞，将这名外表看起来有十四左右少女与塞西莉亚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一样的高贵，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强大……
芙蕾雅轻轻摇了摇头。
“很抱歉，时雨绮罗小姐，我对外的名字确实是琪亚娜，但却是琪亚娜·阿波卡利斯，而我真正的名字叫做芙蕾雅·沙尼亚特，这里面有比较复杂的关系，姑且算是塞西莉亚妈妈的二女儿。”
对于母亲的小队成员，芙蕾雅并没有选择隐瞒。
芙蕾雅拥有意识律者的力量，她能从时雨绮罗的声音里感受到对方对塞西莉亚发自真心的敬爱。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二女儿？阿波卡利斯？”
时雨绮罗显然被突然增加的信息量弄懵了。
“……不急，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慢慢交谈。”
芙蕾雅的话音刚落，受她控制的仆从就立刻让开一条道路。
“他们刚才是被你操纵的？”
时雨绮罗感到一丝恐惧，能够控制人心的力量向来令人畏惧。
只是在看到操纵这个力量的主人是塞西莉亚的‘二女儿’以后，时雨绮罗就放下了戒备。
或许是因为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的缘故。
“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请等我一下，我回后台换一身衣服……”
“不用了，时雨绮罗小姐，请跟我来吧，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随后，芙蕾雅带着时雨绮罗走在街上，但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人，这样的情况也引起时雨绮罗的惊呼。
要知道她平时不戴墨镜口罩出门，很容易被自己的粉丝给围堵。
而现在她堂堂正正穿着艺人打扮走在街上，却被所有人给无视了，一时间又令时雨绮罗心情复杂，有一种自己好像回到没人气时期的错觉。
在时雨绮罗的感慨之余，芙蕾雅挑选了一间咖啡厅。
351.哎，你～妈不是已经死了吗？
选好咖啡店以后，芙蕾雅带着时雨绮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并安排其他受她操纵的仆从看门。
落座之后，时雨绮罗也为这次的新鲜体验感到惊奇。
她扫视着那些受芙蕾雅操纵的仆从站在咖啡店外，如同卫兵一样组成了人墙，而经过这家咖啡店的人，却对这样的光景视而不见。
“……厉害，竟然能操纵全部人。”
时雨绮罗打从心底感到敬佩，由衷地感叹道。
“真不愧是塞西莉亚大人的女儿。”
“谢谢，想喝什么随便点，就当我请客……我的话，老板，来一杯混合咖啡。”
芙蕾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菜单点了一杯混合咖啡。
在她进入这家咖啡店以后，咖啡店的店主就已经被意识律者的力量所影响，不仅发自内心为芙蕾雅服务，还无视那些夸张的光景。
咖啡店的店主无视自家店门口那面由数百人组成的壮观人墙，而给芙蕾雅冲泡一杯混合咖啡。
“…………”
时雨绮罗翻了个白眼。
连店主都受到操纵，这杯咖啡请的倒轻松。
话虽如此，时雨绮罗没有拒绝，拿着菜单也点了杯混合咖啡，顺带还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
“……没想到能在这里吃到黑森林，你知道吗？黑森林蛋糕是德国著名的甜点，而且还是受德国法律保护的甜点之一。”
或许是太久没有遇到熟人的关系，流落至这个世界泡中的时雨绮罗脑中浮现大量的思绪。
有曾经和雪狼小队的队员一起吃蛋糕的愉快记忆。
有曾经在训练室里为了成为偶像而努力训练的记忆。
也有第二次崩坏战争残留下想要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忘记的痛苦记忆。
“完美的黑森林蛋糕经得起各种口味的挑剔～芙蕾雅大人请一定要尝尝看。”
“好，我也点一份黑森林吧。”
听到时雨绮罗如此推崇这款甜点，芙蕾雅也有些食指大动，她微微点头说道。
用意识律者的力量制造的仆从，并不是没有自我意识，恰恰相反，他们都处在可以自己思考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为了讨好芙蕾雅而采取行动。
芙蕾雅的操纵方式很简单，她不用修改仆从的记忆，而是在被操纵者的内心中植入几条规则，类似于机器人的三大定律。
当然，意识律者的力量可以玩的花样很多。
就像经过咖啡店的路人却对咖啡店外的人墙视而不见那般，芙蕾雅对靠近她力量影响范围的路人施加暗示，令这些路人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因此感到惊讶。
比起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有效距离约为270米，对同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还无法透过间接视觉如电视屏幕、监视器发生作用的某种绝对服从自己命令的能力，意识律者真的相当BUG。
意识律者的真正攻击手段，可是一种模因武器，她可以通过设定某个字词，让所有看到这个污染过字词的人的精神遭到感染，并陷入被她掌控的梦境之中。
事实上，芙蕾雅原本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意识空间。
虽然意识空间是由她、琪亚娜以及欧若拉三人的精神共同构建，但意识空间的真正主体却属于芙蕾雅。
在与SU的交流之后，芙蕾雅知道自己前世曾帮助过意识律者。
恐怕花了很长时间研究意识律者的特性。
这也是自己与意识律者的力量无比匹配的原因。
在悠闲的等待期间，芙蕾雅一直看着时雨绮罗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着说道。
“……时雨绮罗小姐恐怕有很多问题想问吧？正好，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见时雨绮罗没有勇气开口，芙蕾雅率先打破沉默。
或许是被芙蕾雅的笑容感染，时雨绮罗松了口气，立刻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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