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想要探索量子之海…正确的说是探索量子之海里的世界。虽然世界是由虚数之树所孕育的，但有许多世界在成长过程中夭折，只能沉沦量子之海中，被量子之海所吞噬……”
“然而，量子之海中也存在着完整的世界，按混蛋主教的资料显示，量子之海中存在着一种叫做【以太锚点】的特殊结构。”
芙蕾雅看了丽塔一眼，然后继续解说道。
“从数学上讲，量子之海不属于已知的四维时空，而是平行于我们而存在的折叠位面，量子之海并非真正的海洋，我们无法在三维或四维的数学体系中描绘它的结构，但量子之海是可以容纳所有世界的‘海洋’。”
“和我们生存的位面’不同，量子之海在大尺度下可谓‘支离破碎’，甚至连基本的物理参数也会随坐标的偏移而不断变化，但是在这支离破碎之间也存在着被以太锚点所锚定的世界。”
见丽塔越听越迷糊，芙蕾雅只好用简单的方式说明。
“简单的说，量子之海不是海，而是一个可以承载各种可能世界的‘介质’，所有世界都会在量子之海中投影某一时代某一地点的经历，只有以太锚点所锚定的世界，才是量子之海中能够存在的真实世界。”
“嗯，说真实世界好像也不对，毕竟被以太锚点所锚定的投影，也可能来自不同的时间，用德丽莎姐姐都能明白的方式说明，那就是在一个以太锚点所锚定的世界里，可能同时存在2000年的德丽莎姐姐，以及1998年的德丽莎姐姐，甚至是其他世界的德丽莎姐姐……”
“量子之海能够容纳所有世界的投影，就算在一个世界里聚集不同时空不同次元的德丽莎姐姐也不奇怪。”
“啊，抱歉…芙蕾雅大人，我越听越混乱，也就是说，量子之海里的都是投影？”
丽塔满是困惑的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量子之海里的一切事物都可以视作投影，毕竟没有以太锚定锚定膜，就根本无法在量子之海中形成世界泡，没有世界泡，那么在量子之海中浮现的世界就如同泡沫幻影…是如此的虚幻，如此的不真实。”
芙蕾雅摊了摊手。
如果把宇宙看做一杯水，那么在他周围还有无数个相同的水杯，这些水杯即是所谓的平行世界，那么撑起这些水杯的桌子就是虚数之树。
而从杯子里溢出的水，沿杯壁流动，在桌子中间形成了一个小水洼，这个水洼也就是所谓的量子之海。
这个小水洼不属于任何一个杯子，但水洼里的每一滴‘水’都可能来自任何一个杯子，所以，理论上讲，穿过量子之海确实能到达另一个宇宙，不过理论只是理论。
只是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对现文明来说都太高端了。
芙蕾雅就算有心研究虚数之树或量子之海，也找不到任何头绪，现文明连崩坏这种筛选机制都没办法解决，探究其他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不仅白费力气，到底还是好高骛远。
“不过，联盟也应该调查一下量子之海相关的内容，不是调查量子之海本身，而是从调查量子之海的过程中了解量子之海的特性，从而控制这股能够与崩坏相对应的力量……”
“事实上，可可利亚已经展开自己的调查，这段时间，也琢磨出不少量子技术。”
她一点也不介意称赞某个前凸后翘的俏寡妇。
当然，也因为可可利亚以及她的团队研究出相关的量子技术，她的处境也变得相当微妙。
坦白说，很多东西冠上量子两个字就看起来特别牛批。
比如量子印钞机，量子学习机，量子打桩机……
同样把量子按在一些技术上，也会给人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比如量子按摩，量子切西瓜，量子忽悠……
反正，量子两个字往前一按，寡妇门前就自然是非多。
尤其是世界蛇的灰蛇，还打算与可可利亚旧情复燃，只不过两个情报头子之间没什么可以复燃的旧情可言，何况可可利亚心里没有半点背叛联盟的想法。
“可可利亚大人吗？”
丽塔抚着面颊，似乎想起有这么回事。
不过可可利亚的身份太多，即是直属芙蕾雅的情报商人，又是世界蛇、联盟以及其他国家的多面间谍，同时还是X-10实验的负责人。
因为双方管辖的区域不同，丽塔实际与可可利亚没太多交流。
丽塔顶着副官的身份，坐拥直属芙蕾雅的隐秘机动部队，算是隐藏暗处的情报局局长，而可可利亚兼任多面间谍，却是公开的情报商人。
既能替丽塔吸引明面上的目光，也能在暗地配合丽塔偷窃重要情报。
“她研究出量子技术？”
“正确的说，应该是量子化技术…现阶段，已经能让迷你泰坦进入量子层级，未来…应该能够将泰坦机甲以及瓦尔基里战机量子化。”
“真不愧是可可利亚大人。”
听到芙蕾雅的回答，丽塔不由佩服道。
而后，芙蕾雅闭上了嘴，不再多做解释，因为她解释的内容已经足够回答丽塔的疑问。
丽塔歪着头望向芙蕾雅，此时研究室变得十分安静。
除了芙蕾雅偶尔翻动办公桌上文件的声音外，也只剩下研究室里机器运转的声响。
“我明白了，芙蕾雅大人，量子之海依旧是未知的领域，即便可可利亚大人研究出量子化技术……我们仍处在探索初期，这是前所未闻的领域，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丽塔觉得这是芙蕾雅不断延期的主要原因。
探索量子之海是必要的环节，也是为了将来攻克崩坏所必须的一步。
但量子之海太过危险了。
即便联盟中也有科研人员研究量子之海，了解的依旧不多，能够实用化的量子技术更少的可怜，其中最有用的还是可可利亚借助世界蛇组织过去提供给她的技术所研发的量子化技术。
芙蕾雅也因此感到焦躁，但她为了安全，终究没有盲目冲进量子之海。
“就算是世界蛇的尊主，也无法做到在量子之海中自由行动，所以才需要借助律者核心的力量一鼓作气冲出来……”
“连世界蛇的尊主也？”
丽塔再次感到吃惊。
“是的，量子之海就是如此未知，所以，这次探索行动必定存在风险，我不可能放任比安卡、佐菲亚冒险，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说完，芙蕾雅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丽塔一眼。
先不说她不去探索量子之海，在知道量子之海的重要性以后，丽塔必定会代替她前往探索。
而她亲自前往量子之海的情况下，丽塔也会如影随形，她去不去量子之海，丽塔都要承担这个风险，这本身就是芙蕾雅不能无视的事实。
而比安卡和佐菲亚两人，一个是她可爱的勇者，一个是她的忠犬骑士，芙蕾雅哪个都不打算舍弃。
“而且，我参加这次行动的话，能够回避大部分风险。”
芙蕾雅平淡的回答道。
这不单纯是自己的直觉，而是一种找不到任何根据却自信无比的预感。
“是，我明白了……”
丽塔露出苦笑，原本只是想要催促一下芙蕾雅，让她别再给她们三人放鸽子。
结果却了解到量子之海的险恶。
用游戏副本来形容，这就是深渊难度。
一不小心，四个人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别那么悲观，我都说了，我参加这次行动能够回避大部分风险。”
芙蕾雅向着丽塔抛了一记白眼，也有些哭笑不得。
随后，她也没在意丽塔的其他反应，翻看起联盟最近的发展报告，然后便想起了学园祭。
半个月前的学园祭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欧若拉是如愿以偿得到科研比拼的第一名，已经向逆熵第一研究所提交了申请。
或许欧若拉现在就快穿上白大褂，成为第一研究所的科研人员。
这让芙蕾雅不禁想要感叹妹妹的成长。
她本以为一开始那么呆那么蠢，还可能会被齐格飞带大的欧若拉，注定只能成为一个小笨瓜。
只是没想到在优渥的环境中，她能结出如此惊人的成果。
学园祭的头两届武斗大会蝉联第一，科研比拼头两届也有第二名，还获得很多研究所发来的邀请书，如果不是她一心一意想靠自己的力量进入逆熵第一研究所，欧若拉或许早两年就已经成为特斯拉的助手。
当然。
那样的她也不可能让芙蕾雅授予封号。
即便体内拥有律者核心，如果没有相匹的功绩和实力，芙蕾雅自然不会授予封号。
欧若拉在得到封号以后，才将自己的注意放在科研方面。
芙蕾雅打从心底为自己的小妹…为欧若拉感到高兴。
她在下意识浮现微笑，也让看到灿烂笑容的丽塔露出羡慕的神色。
望着芙蕾雅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一闪而逝，丽塔不由一阵惋惜，即便她这个经常陪伴在芙蕾雅身边的人，也很少能看到这样的笑容。
尤其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少为她盛开，当然，这个时候的笑容可比某个主教愉快犯一样的笑容好看多了。
而芙蕾雅此时之所以会想到学园祭，也是因为丽塔提交的文件是学园祭之后的发展。
虽说长空市与圣芙蕾雅学园因为排外政策的关系拒绝任何外人进入，但芙蕾雅并没有禁止原本隶属天命的宣传部向外宣传。
事实上，很多国家都拿到了转播权。
毕竟圣芙蕾雅学园也为各国培育女武神，既然各国提供了资源和人选，芙蕾雅当然也会让他们知道新世代的女武神究竟有多强大。
他们花了钱，芙蕾雅自然要让他们觉得物超所值。
只是她这样做能不能提高那些女武神回国以后的待遇，也只能看宣传部的宣传效果。
虽然有些国家依旧抵触女武神，但在看完学园祭的转播之后，也与之前一样提供了大量人选。
其中科研比拼那边创造的勘测型迷你小泰坦，也吸引到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科研人员的目光，很多国外的研究所向科研比拼的前十名学生发出了邀请。
只不过第13期的新生只会内部消化，根本不会接受联盟以外的任意一家研究所的邀请，而且这一届科研比拼的第一名还是她的小妹。
那些研究所想吃P。
何况他们开出的条件有逆熵第一研究所好吗？
知不知道第一研究所是由特斯拉、爱因斯坦以及普朗克三巨头主持的？
而且被靠联盟这个巨大的靠山，坐拥联盟的全部资源。
欧若拉怎么可能会选国外的研究所，她当科研人员的理由，也只是想帮助自己的养母，想经常陪伴在养母身边。
就算那个第一研究所没有巨大的靠山，没有庞大的资源，只要有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一样能吸引欧若拉·沙尼亚特·特斯拉·杨的加入。
当然，欧若拉加入之后，自带也会附带伊瑟琳、莱薇等科研组的学生。
欧若拉在科研组的‘好朋友’可不止有伊瑟琳和莱薇两人。
话虽如此，没能邀请欧若拉的国外研究所，依旧想与联盟建立合作。
是的，为了共同开发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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