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
塞西莉亚也越发心痛。
如此快乐的笑容却不能发自真心，她真的为这个二女儿感到心痛。
可二女儿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强撑也要强撑出笑容，也是为了让她不用那么担忧。
塞西莉亚决定接受自己二女儿的好意。
不过，塞西莉亚觉得自己看人比较准，自己二女儿身边的女仆肯定馋自己二女儿的身子。
【而且很好看，不愧是妈妈的孩子……】
塞西莉亚骄傲的回答道。
反倒让芙蕾雅有些难为情的挠着脸。
【快吃早餐吧，别浪费丽塔的心意……】
“好的，妈妈。”
芙蕾雅收起了演技，真诚的应道。
她走到玻璃墙前的餐桌前，打量着丽塔精心准备的丰盛早餐，整齐排列的三明治，夹着诱人无比的配菜。
“不愧是丽塔，看起来就很好吃。”
“芙蕾雅大人谬赞了，终究比不上符华仙人，不过三明治夹着的荷包蛋是符华仙人亲手做的。”
丽塔知道芙蕾雅喜欢吃符华仙人亲手做的料理，所以一早就拜托符华仙人做几份荷包蛋，至于三明治里夹着的其他配菜则是她自己栽培的。
除了每天副官的工作与陪睡之外，丽塔给自己弄了一个温室菜园。
当然，丽塔每次给芙蕾雅做料理，从食材到烹饪都要经过严密的审查，毕竟在所谓的地下世界里，芙蕾雅的悬赏金额几乎等同几百部顶级好莱坞电影的大投资，也导致芙蕾雅这三年时间遭遇数不清的暗杀。
其中有几次就是暗杀者在食物里下毒，从那以后，芙蕾雅的三餐基本由丽塔和符华仙人负责。
只不过符华仙人现在的职务是与神州政府对接的外交官，以及女武神的实战训练课的老师，类似神州古代的禁军教头，几乎所有的女武神都接受过符华仙人的实战训练课。
如今记忆已经恢复大半的符华仙人并没有继续执行《火种计划》，她将火种计划的详情告知芙蕾雅以后就安心养女儿。
没错，虽然符立雪是原雪狼小队A级女武神程立雪的克隆体，但不妨碍符华仙人把她当自己女儿养。
记忆里的自己，因为很多原因无法陪伴在程立雪，为了弥补过去所犯下的错误，符华仙人一刻也不敢离开符立雪，也在龙马所建的那栋高级公寓里拿到一个房间，并与符立雪一起生活。
平时她会打扮成与仙人一般，可在房间中，她就如寻常的母亲一般穿着便于行动的家居服，围上一条围裙为女儿做饭。
也因为符华仙人喜当娘的关系，早就没心思为芙蕾雅准备三餐，当然，这一点让丽塔十分高兴。
毕竟丽塔自认为厨艺上赢不过这位弟子控兼女儿控的仙人。
“那我不客气了。”
芙蕾雅捏起一块三明治就往嘴里塞。
三明治里夹着的荷包蛋、生菜，西红柿与鲜奶酪的切片在进入口腔的瞬间被牙齿挤在一起，各种味道同时爆发，一股浓浓的幸福感突然充满口腔。
“唔！精心培养的食材原滋原味的味道不错，和符华仙人煎的单面和荷包蛋真搭，荷包蛋顺滑的口感与西红柿的酸甜，鲜奶酪加乘带来的味道如此有充实感！”
或许是烦心事太多的关系，芙蕾雅只有在享用三餐的时候，才能得到这样的安宁与幸福。
坦白说，她不是很理解那群暗杀者的想法，或者说是元老院几个老顽固的想法。
因为她不做代理大主教，所以觉得有机可乘了？
是她提不动刀了，还是黑心圣女这个称号不管用了？
何况芙蕾雅现在的身体强度早已经不是正常人，体内的崩坏能强度也与第二次崩坏战争里第二律者完全觉醒时的崩坏强度相差无几，普通的毒又怎么对她起作用？
“芙蕾雅大人，现在可不是让你来当审委的，请快点吃完早餐，您今天的日程安排很多。”
丽塔捂着嘴偷笑，即便知道芙蕾雅是故意这样说，她依旧为芙蕾雅的称赞感到开心。
“对了，芙蕾雅大人，关于你的歌姬计划，龙马先生提出了反对，估计会在今天的早会上提出。”
“为什么反对？歌姬计划是一次尝试，崩坏能是一种绝对能量，以现文明掌握的科技，虽然可以做到将崩坏能转换为其他能量，或者直接利用崩坏能，但崩坏能的利用率已经无法再提高了，崩坏能拥有极强的侵蚀能力，这个问题无法解决，我想尝试在崩坏能是否能够转换为信仰的力量，亦或者说能够用崩坏能驱动的意识之力是否可以办到覆写现实。”
崩坏能能够转换为其他能量，因此联盟的武器可以操纵风、释放火、喷射水，掌控重力等等，但崩坏能却一样能够影响意识。
虽说有研究者主张意识不过是电子讯号，操控意识只是操作活体电流，但也有主张控制对象人物的脑内物质分泌，以及血液、髓液等液体的比例。
然而，意识的力量确实具有影响现实的可能性。
首先情绪就是意识的一种表现。
诸如火灾现场里，母亲为了拯救孩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有一说，母亲为了拯救孩子，解开了人体的限制，打开了被禁锢的潜在能力，从而能将压在孩子身上的小轿车抬起，但这不过是因为她体内某些激素快速分泌，从而达成表面上违反常理的结果，就如同奇迹一般。
事实上，琪亚娜的复仇火焰与慈爱冰结，就是这样奇迹的产物，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覆写现实。
毕竟某人觉醒的两种能力那样极端克制崩坏能，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崩坏能量也能变成意识能量与情绪能量……”
在芙蕾雅看来，意识是一种能量，情绪也一样是一种能量，它们都是通过崩坏能这一绝对能量转化的，如崩坏能转化的热能与电能一样。
事实上，崩坏能有太多的未解之处，芙蕾雅想不到崩坏能有什么办不了的事。
或许崩坏能真的如她想的那样无所不能，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和胡狼的下一个研究，歌姬计划是尝试收集信仰的力量。”
“也就是说，一定要让芽衣小姐、欧若拉小姐穿上裙子在台子上唱歌跳舞咯？”
丽塔觉得某位女儿控先生一定会发狂的。
还会把歌姬计划的计划书直接甩瓦尔特的脸上。
虽说想出歌姬计划的人是芙蕾雅，但瓦尔特是那个负责背锅的，只要有人反对，基本先找瓦尔特协商。
瓦尔特虽然是联盟的执政官，龙马才是他的副官，可从两人平日里的分工来看，瓦尔特才更像龙马的副官。
芙蕾雅用力的点头。
没错，她就想让芽衣和欧若拉上台唱歌跳舞。
“谁让龙马想让我在下次的慈善活动里唱歌跳舞！”
“……所以，你为了报复龙马大人，决定把芽衣小姐拖下水吗？”
丽塔不由苦笑道。
别人报仇是十年不晚，自己侍奉的大人报仇是不隔夜。
当然，所谓的报仇不隔夜一般只是形容词，并不是真正立刻报仇。
只是这样的理论对芙蕾雅没用。
龙马建议芙蕾雅在下次慈善活动唱歌跳舞是昨天早会上提出的建议，然后芙蕾雅在下午就起草了歌姬计划，直接扔给瓦尔特与龙马，这也导致龙马提出反对意见。
“唱歌跳舞怎么能说拖下水呢，只是为了研究信仰系的力量，说不定真能为联盟开辟新的力量体系。”
芙蕾雅圆睁双眸，满脸正经的说道。
事实上，芙蕾雅到现在还没办法以意识之力覆写现实，也没找到利用情绪力量的方法。
琪亚娜能够使用复仇与慈爱，或许是她天赋使然。
芙蕾雅连情绪力量都没搞明白，哪有时间研究什么信仰力量。
她确实在胡说八道，就是不爽龙马建议她唱歌跳舞，历代沙尼亚特圣女就经常从事演艺业相关的工作，说什么这种宣传方式可以增加人气。
开什么玩笑，老子这么萌这么可爱，还用唱歌跳舞增加人气吗！！
芙蕾雅也不打击报复龙马，她直接把迁怒的对象换成龙马的女儿。
比起打击报复龙马本人，迁怒对方的女儿更容易让这个男人投降，甚至再也不敢提类似的话题。
“芙蕾雅大人很讨厌唱歌跳舞吗？”
“讨厌？谈不上，只是随便哼哼的程度。”
坦白说，芙蕾雅并没有讨厌唱歌跳舞，倒不如说唱歌跳舞一直是芙蕾雅发泄情绪的手段。
就像对着一口井大声说出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一样，芙蕾雅将自己不愿意表达出的软弱与不甘通过大声唱歌发泄出来。
这栋高级公寓最顶层房间的空间这么大，弄一个小型家庭影院和个人唱K的房间不难。
当然，芙蕾雅很少在房间里唱歌跳舞，也不会在人前跳舞，就连丽塔也没看过她唱歌跳舞。
反倒每次她心情不好，又刚好跑到联盟大楼训练区的训练室殴打崩坏兽的时候，当殴打崩坏兽打出节奏感以后，芙蕾雅就会下意识哼歌。
或许在一个人在数千头崩坏兽的包围中辗转挪移的关系，才看起来十分像跳舞吧。
所以，她那与其说是唱歌跳舞，倒不如说是某种蛮族狂战士，用崩坏兽的身体当战鼓哼原创的调子。
这里芙蕾雅要推荐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俗称冰猪），其庞大的身体与坚固的外壳，加上极具韧性的皮肤，就算刀剑砍上去也很难划出一条伤痕，如此强大的崩坏兽‘揍’出的声音最好听。
芙蕾雅甚至可以拿冰猪敲出类似架子鼓一般的声响。
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也确实很有唱歌跳舞的天赋，但芙蕾雅拒绝在他人面前唱歌跳舞。
芙蕾雅不知道龙马是哪里知道她的小爱好，要知道为了伪装成符合人们印象中圣女形象的圣女，芙蕾雅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
当然，她主要是顺便磨练一下自己的演技。
“不说这个，歌姬计划是一定要尝试，龙马那个混蛋不是打算让我在下次慈善活动唱歌跳舞吗？那我就给芽衣安排为期三年的环球演唱会。”
虽然没了代理大主教的头衔，但她并没有舍弃联盟的执政官之位，同样明眼人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领袖。
倒不是她们不承认德丽莎，要比人望，芙蕾雅虽然已经胜过许多，却不代表德丽莎就没有支持者，天命的元老院此刻也都倒向德丽莎的阵营。
芙蕾雅手中的权力巨大，自然想派谁就派谁，直接来一个三年任期，对重度女儿控的龙马来说，这比直接在心口处捅下一剑还痛苦。
“等今天早会开始，我一定会狠狠怒骂某个重度女儿控，说真的，这个老王八还真够狠的，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来看自己的倒霉样子。”
芙蕾雅不由会心一笑。
她虽然不知道龙马是如何明白她喜欢唱歌跳舞的，但芙蕾雅也不愿意在什么慈善活动上对着一群贪婪的大老爷们唱歌跳舞！！
歌姬计划虽然很胡扯，但芙蕾雅没有放弃计划的意思。
不管究竟能不能观测到信仰力量，歌姬计划都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测试。
感谢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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