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必然是核心成员，不然，他们也该服从灰蛇的判断，不，也许是组织里反对灰蛇的派系，说到组织…就避免不了各种派系的对立，看灰蛇不顺眼的，又或者其他的理由，总之，他们没有参与灰蛇的行动……”
面对瓦尔特给出的分析，芙蕾雅也补充了自己的意见。
“当世界蛇的真正首领回归以后，这些不服灰蛇的干部，再次聚集在了世界蛇的大旗之下。”
“原来如此，难怪本来半死不活的世界蛇组织，能够完成一次起死回生的大反转。”特斯拉不由跟着感叹道。
海渊战争给双方带来的伤亡非常巨大。
当然，联盟这边主要是武器、机甲方面的损耗，虽然人员上有所伤亡，但实际阵亡的女武神并不多，女武神主要是负伤，大多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战斗能力。
而世界蛇那边，光正面战场就阵亡数万名成员，伤员难以计数，坠毁的战机与沉没的战舰更是多不胜数。
海渊战争结束以后，大量的世界蛇成员叛逃，让世界蛇组织元气大伤。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真正首领回归也无法扭转世界蛇的劣势。
可当世界蛇组织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恢复元气，并在几个大国招募到大量的新成员，芙蕾雅等人有理由怀疑灰蛇躲藏到撒哈拉沙漠时带走成员只是一般成员，而世界蛇的真正核心亦或者反对灰蛇的派系则借机隐藏起来。
当然，也可能是灰蛇故意转移天命与各国的注意力，让他们放松国家内部还潜伏着地位更高的世界蛇成员。
按这个结论进行推算，也就是各国找出来的世界蛇成员，很可能是真正隐藏起来的世界蛇成员推出来的替死鬼。
而那次‘打蛇’行动的MVP胡狼，显然不够资格知道这群核心成员。
如果仔细看待海渊战争的损失，世界蛇这边虽然损失了大量的战机与战舰，还一口气没了二十多万名成员。
但这些成员大多属于有了新想法，内心不再纯粹，本身就有叛逆世界蛇理由的底层成员。
就如芙蕾雅预料的那样，正面战场上的世界蛇成员都是弃子。
即便死得再多，实际上也没有真正伤到组织的‘筋骨’。
当世界蛇组织的真正首领凯文·卡斯兰娜回归，散落世界各地的干部与成员开始聚集。
“这个惊天大逆转确实厉害……我们打了半天，只剿了一些外围成员，应该不只是灰蛇的主意。”芙蕾雅开始正视这件事。
如果说，之前灰蛇只是拿芙蕾雅的热度招募新成员，可当他招募的过程竟然那般顺利，说明那几个大国必然有世界蛇成员做内应。
“不过外围成员大量减少，世界蛇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
“瓦尔特说的对，更何况世界蛇招募的新成员未尝没有卧底，各国的统治阶层也不是傻瓜。”
在瓦尔特给出的乐观答案之后，特斯拉也进行善意的补充。
即便世界蛇组织没有因为海渊战争而伤筋动骨，可也损失大量的血肉，那些底层成员也并非是炮灰与弃子，如果不是因为多了其他的想法，灰蛇也不会想要舍弃他们。
“别忘了，世界蛇缺少顶级科研人员，胡狼的存在很难被替代，就算灰蛇一下子招到大量成员，也没办法立刻让世界蛇吃成一个胖子。”
特斯拉认为瓦尔特与芙蕾雅都太过紧张世界蛇组织。
虽说世界蛇的真正首领回归以后，组织拥有了主心骨，那些隐藏暗处的世界蛇成员也将聚集，这样的世界蛇确实有凌驾天命与逆熵的实力。
可之前芙蕾雅一直打压世界蛇的行动却不能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现在的世界蛇没有与我们再来一场战争的实力……”
“原来如此，可以利用这点将世界蛇拉到桌前谈判。”芙蕾雅一下子明白特斯拉的意图。
是的，现在双方都因为海渊战争遭受重大损失，可联盟这边女武神的大部队受伤较轻，海渊城里的女武神部队与通常部队更是几乎无伤。
虽然武器与机甲方面损耗较大，但联盟这边却能硬着头皮再战一场，反倒世界蛇那边，根据可可利亚那边得到的情报，凯文也才刚刚苏醒，那些准备聚集到凯文手下的成员依旧隐瞒身份。
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场战争，联盟肯定损失惨重，但世界蛇却可能因此彻底毁灭。
当双方的开战成本变得如此高昂，回避战争才是唯一的办法。
也就是双方必然会坐到桌前进行谈判。
这也是特斯拉一直以来的主张，也是她与好友南希之间无法互相理解的主要原因。
好友南希曾嘲讽特斯拉嘴上说为了和平实际却不断研发武器，但特斯拉却反问南希她们不研发武器，难道就能阻止别人研发武器吗？想要实现真正的和平，只有将战争成本拉到双方无法承担的地步，才能真正阻止战争。
按特斯拉的意思，但凡残存一丝理性，就不会掀起战争……
当然，疯子与神经病除外。
只是特斯拉的坚持并不算百分百正确，战争只是一种手段，就算只剩下石头与木棍，人与人之间依旧会因为各种原因爆发战争。
“瓦尔特先生，你试着联络世界蛇，看对方同意不同意来一次谈判。”
芙蕾雅沉默了一下。
虽然她打从心底讨厌世界蛇组织，也厌恶煽动自家小姐姐的凯文，但有些事却不能只凭好恶，当她没办法除掉凯文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做出妥协。
与世界蛇组织谈判显然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知道了，我会与世界蛇接触看看。”
瓦尔特也知道世界蛇与芙蕾雅之间势同水火，所以与世界蛇接触这件事只能由他牵头。
会议还在继续…可芙蕾雅突然接到世界蛇将一对父女送到联盟医疗中心的消息，她立刻让丽塔去确认。
当十数分钟之后，丽塔抵达医疗中心，她确认完这对父女的身份，就立即联络芙蕾雅。
“芙蕾雅大人，是那对父女……”
“看来，世界蛇那边也有这个想法，瓦尔特先生，你去和世界蛇的人协商谈判时间和地点。”芙蕾雅颇为不爽的撇嘴道。
“丽塔，那两人就拜托你照顾了，顺便通知一下胡狼，让她去看看齐格飞的情况。”
“芙蕾雅，是齐格飞与琪亚娜？”特斯拉好奇的问道。
芙蕾雅点头道：“嗯，是他们两个，应该是老祖宗传递的善意……”
“凯文·卡斯兰娜？”
“嗯，凯文·卡斯兰娜，他同样不想内耗…说到底，世界蛇也一样是为了对抗崩坏。”
芙蕾雅嘴角微微抽搐。
三大组织里，一直站在对抗崩坏第一线上的组织，却是没想对抗崩坏的天命组织。
即便天命的领袖从奥托主教变成了她，芙蕾雅也不是真心对抗崩坏。
她提高女武神的地位，只是为了掌握天命的军事力量，以求这个力量保护琪亚娜与欧若拉。
就如她没有除掉对方，所以只能进行妥协一般，对方也因为形势没有想象中顺利，必须避免再次爆发战争。
“……今天就到这里吧。”
一想到自己的小姐姐回来，芙蕾雅很难继续坐在椅子上。
“芙蕾雅冷静点。”特斯拉有些担心芙蕾雅，连忙出声提醒。“也许凯文·卡斯兰娜向我们传递的并不是这种信息，要知道海渊战争时，发生在你身上的变化同样发生在欧若拉与琪亚娜身上……”
虽然特斯拉没有亲眼见到琪亚娜身上的变化，但根据欧若拉与芙蕾雅的总结，当时的三人身上确实都发生了某种变化。
“指不定世界蛇放琪亚娜回来是表示…他们与联盟势不两立，必将杀死所有律者。”特斯拉说出自己的猜测。
听特斯拉这样说，芙蕾雅也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微微点头，也多少认同特斯拉的猜测。
“世界蛇应该是最坚定的对抗崩坏派，但有关圣痕计划的内幕，我们知道的并不多，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样的计划……”
芙蕾雅虽然靠卖新抗体从世界蛇那里坑了一大堆科研技术，但那些技术与世界蛇主导的圣痕计划看起来也没什么联系。
“那么，会议继续……”
“不用着急，只剩下两件事了，其一就是奥托希望我们提供第二神之键的测试员，其二就是奥托希望我们尽快找到天命遗失的神之匣……”
特斯拉拿出两件还未处理的议题，不论是芙蕾雅还是就在奥托隔壁的德丽莎，亦或者正找可可利亚索要灰蛇联络方式的瓦尔特，此时都不禁满头黑线。
“……这个家伙脸皮真厚。”
“爷爷真是的！”
“芙蕾雅，你怎么看？”
瓦尔特眯细了眼问道，他很好奇芙蕾雅对这两件事的看法。
“别管他……虽然我想这么说，但他的事都落到特斯拉姐姐手中，看来是提出了难以拒绝的交换条件。”
“崩坏能反应堆的小型化技术……”特斯拉不由叹气道。
瓦尔特这时才知道奥托的交换条件，不由苦笑道。“这个家伙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起来，难怪爱茵老抱怨天命的数据库缺了不少东西。”
特斯拉忍不住吐槽道：“跟世界蛇一样鸡贼，把最关键的东西遮住，其他东西暴露再多也不会有影响。”
事实上就跟奥托提供了枪械的制造图纸，可当你把枪械制造出来才发现没有子弹，没有子弹就算把枪械制造出来又有什么用？
把整个天命组织让出来的奥托，自然也将天命的数据库让出来。
可爱因斯坦调查后发现很多科研技术都太超前了，缺少中间支撑整体的技术。
就比如将崩坏能反应堆小型化的技术，如果联盟在半年前，不，哪怕在三个月前就掌握这项技术，那么海渊战争的胜负就会不同，甚至芙蕾雅也不需要拼命。
虽然对外宣传第三次大崩坏在海外的无人岛降临，可实际上，芙蕾雅与自家老祖宗战斗的余波，造成各国沿海城市大约数万人的死亡，这个数字放在全球会显得渺小，但芙蕾雅依旧感到责任重大，积极补偿受害家庭。
“那个混蛋……”
一想到奥托把这么重要的技术藏起来，芙蕾雅不禁咬牙切齿。
特斯拉也无奈点着头。
“是啊，如果早一点弄到崩坏能反应堆小型化的技术，海渊战争的结果就能不一样，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因为欧若拉身上同样发生那样的变化，特斯拉返回极东就立刻拉着欧若拉做检查，虽然检查的结果一切正常，但特斯拉仍为此担惊受怕。
芙蕾雅眉头微微一挑。
有些事她并没有告诉特斯拉。
事实上，特斯拉拿到的检查结果是假的。
不论是她还是欧若拉，亦或者刚刚回来的琪亚娜，在经历律者化以后，身体都出现一些不可逆转的变化。
首先是崩坏能的适应性，她们原本是远超普通人的水准，毕竟三人都拥有卡斯兰娜的血统，可现在更像是律者对崩坏能的适应性。
之前的体质属于免疫与抵抗，现在则是接纳与吸收…
对她们三姐妹来说，原本就不存在被崩坏能杀死的可能性，而现在，崩坏能只会成为她们三姐妹的养分。
她们体内存在的与其说是崩坏抗体，倒不如说已经变异成一种特殊的崩坏因子，崩坏能与细胞能够完美结合在一起。
“…………”
芙蕾雅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减少特斯拉不必要的担忧，也从瓦尔特那里得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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