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耳铃铛
“相近?我们一族的血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等等!”
望着脸色难看以为面前的尸体是什么阿卡特家旁支的莉莉安,罗亚突然想起了历史片段中卧底圣杰会所掌握的那些资料,随后理所当然的想起了圣杰会中一个特殊的群体——圣使。
圣使,是在圣杰会中十分特殊的一群人,他们有着崇高的地位,但是却未必有着很强的实力,其存在的一个重大意义就是作为钥匙开启圣杰会口中所谓的“圣器”,在四百年前的伦斯特,就是已经被罗亚吸收了的唤风人之【卵】……
能够启动并大致的控制【卵】,这件事虽然在罗亚看来没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不可能的,这些所谓的圣使听说是从小就注射特殊的咒物才掌握的这一能力,过去的罗亚对此并没有在意,但是在听了莉莉安的话的现在,一种可能开始在他的脑中产生。
难道说,所谓的圣使其实是人为培养的阿卡特家血脉相似者?
黑长发的少年望着地上的尸体提出这个可能,莉莉安闻言恍然般的眨了眨眼,但是随之心中又涌现出新的问题。
“这个可能确实存在,但是阿卡特家血脉过于特殊,到底是用什么方法……”
“……”
听到少女的疑问,罗亚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那个所谓的特殊咒物绝对有问题,记得圣杰会的资料里提过是类似血液之类的字眼,那这个血液的来源……
一个不曾设想的可能在罗亚的心中诞生,让思考到深处的少年面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莉莉安见此也皱起了眉,明显也想到了类似的问题。
诺艾尔与爱丽莎两人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显得有些茫然,直到棕红发色的大小姐走来,罗亚结束了沉思,气氛才缓和了起来。
“我这边处理完了……嗯?怎么了吗?亲爱的?”
“不,没什么,夏洛特你那边伤亡情况还好吗?”
“嗯,我这边没什么太大伤亡,罗塞的战斗方式就是尽量避免损失有生力量,毕竟……曾经的敌人只有兵力这方面厉害的很呢。”
漫步而来的夏洛特如此说着语气冰冷的斜了一眼一边的莉莉安,让本来想要转换气氛的罗亚忍不住一愣,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而就仿佛印证他的猜想一般,听到夏洛特话语的黑发少女果然皱起了眉,她思考了一下,片刻后勾起了嘴角发出回击。
“哦?夏洛特小姐原来知道自己的国家是个小国啊,真是难能可贵的自知之明。”
“你说什么!?”
如此的讽刺之语传入夏洛特的耳中,让少女不由得变了脸色,而另一边,原本在吵架的诺艾尔与爱丽莎也想起来了现在的主要问题,纷纷开始加入战团讨论起罗亚的分配问题。
在看过极光并击败了追杀的邪教徒之后,曝光了的罗亚留在阿伯维尔的理由已经没有了,离开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就如之前的争吵一般,去哪却是个问题,而且除此之外少女们还讨论起了时间的分配。
“罗亚无论去哪,都是需要护送的吧,那么带上所有护卫力量一起走毫无疑问是最安全的,因此我建议,按照战功分配时间。”
由于抢不到人头而战绩垫底的诺艾尔提出了如此的说法,想要一挽颓势,然而这一想法却遭到了拥有击毙弗朗西斯这一功劳的爱丽莎的激烈抵制。
“你在说什么蠢话?明显这种事就是赢家通吃吧!谁赢了谁就能吃到,咳咳,我是说谁就能护送兄长大人,否则这个比试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说是这么说,如果亲爱的不想要跟着第一名呢?呵呵,爱丽莎你难道还想强迫他?那和这个奥斯丁绑匪又有什么两样?”
“夏洛特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从来没有强迫过罗亚!”
“呵,谁知道呢,你的话有可信度吗?”
因为国家历史与头上绿化的原因,夏洛特与莉莉安可以说是针锋相对,战功统计貌似排名第一的爱丽莎与垫底的诺艾尔也矛盾不断,罗亚见此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劝解,可是随着少女们的争吵,他却发现情况渐渐有点不对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兄长大人怎么可能不想回家?”
“他从来没说过想回家吧?而且说到回家,阿卡特家的迷宫之馆不也一样?”
“不不,亲爱的明显是想要跟我回罗塞吧,我可是正规的聘请!你说对吧?亲爱的。”
“呵,只会拿金币吗?还真是像你们会用的肮脏手段,罗亚,我们的血脉之亲可远远比这种关系要纯净得多。”
“老女人你够了!兄长大人肯定是会选择我的,是不是兄长大人?”
“哎?这,这个……”
望着视线渐渐集中过来的少女们,听着耳边的送命题,罗亚的面容一下子僵硬起来,强大的求生欲让他感觉仿佛站在悬崖边缘,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熟悉的咒力波动再次出现。
【祝福的稻穗】
【剩余次数:0】
胸口温暖的感觉中,长期以来被阻隔的血脉突然冲破壁垒,激烈的咒力波动伴随着加速的心跳一口气迸发,下一刻,黑长发少年的身躯开始节节攀升。
“这是!”
“罗亚,在长大?”
少女们的惊呼声尚未落地,罗亚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熟悉的力量感再次降临,大脑的感觉也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变回来了,副作用终于消退了!
握着已经失去效果的【祝福的麦穗】,黑发的少年一时间激动不已,而直到这时,他也终于能够回答少女们的问题了。
“你们刚刚是问我去哪吧?我已经想好了。”
夜空之下,罗亚望着面露惊讶尚且没有回过神的少女们,就如过去一样,勾起嘴角淡定温和的道:“我要回伦斯特,是时候去上课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今夜属于我们
“父亲,为什么我要穿上这些东西?”
圣白的宫殿内,尚且年幼的孩子抱着怀中厚重的头盔,满脸不解的望向面前高大的男人,问出了这个一直以来埋藏于内心的问题,而听到孩子的疑惑,男人似乎并不意外。
铠甲,那是这个年龄的孩子理所当然不会太喜欢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这种穿上后会伴随一定痛苦的铠甲,想脱下来是理所当然的吧。
如此的想法在男人的脑中闪过,同时伴随的还有些微的愧疚,但是轻风吹过,白纱飘舞,良久的沉默之后,王座上的人影却并没有给出宽容的答案。
“很简单,按照上古时期三族同盟的预言,未来可能存在着巨大的灾难,身为继承者的你必须获得强大的力量,并且尽量隐藏身份,这个铠甲就是为此而设计的。”
“你的一切弱点,外界对你的一切猜测都会被这幅盔甲阻挡,潜力则会被其激发,直到你成为至强者之时为止。”
男人的回答郑重而严肃,然而听在孩子的耳中却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身材瘦弱的孩子难过的低下头,带着些哽咽的道:“可,可是……我穿成这样,其他孩子都不跟我玩。”
“你不需要玩乐,那些杂音只会让你变弱,你需要的只有强大!”
男人的强调声再次传来,让抱着头盔的孩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本来就低着的头低得更深了。
沉默再次充斥大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严厉了,片刻之后,男人从王座上走了下来,叹了口气开口似是解释般的道:“黄昏贤者会已经烟消云散,那一族的血脉也已经没落数百年了,但是誓约仍在持续,我们必须维持好他们消失之后的秩序,这样才能更好的应对可能到来的灾难。”
“誓约……”
小小的孩子默念着这个词语,想起了自古老时代起便与那故事中的一族缔结的约定,随即微微抬起头,眼中重新亮起光芒。
“也就是说,只要坚持到他们重新出现就可以了吧?”
“嗯,虽然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真的有这种奇迹发生,那诞生的恐怕会是一个能够跨越种种艰险的伟大之人吧,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人……”
男人思考了片刻,伸出手抚摸着孩子的头,微笑着道:“就去找他,然后把一切都交给他吧……威廉敏娜。”
“!”
在遥远过去的记忆构成的梦境中,已经被丢弃多年的名字突然缭绕在耳边,让睡梦中的少女猛然瞪大了眼睛惊醒。
时至深夜,装饰精美的卧室内没有半点灯火,四周寂静无声,月光下难得显露出身体的少女伸手捂住额头,毫无睡意的坐起身子,脸上带着些迷茫。
怎么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了?是因为今天脱掉了盔甲吗?
如此想着的少女望向一旁的厚重甲胄,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对,难得脱掉盔甲,应该睡得更好才对,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自言自语着的少女走下床铺,站起了身漫步到墙边,窗外月光的映照下,蓝灰长发,橘红色瞳孔的少女盔甲内难得一见的真身完全暴露在镜子中。
那是一具健康优美,明显经过充足锻炼的身体,修长笔直的双腿,毫无赘肉盈盈一握的腰身,饱满的胸口,雪白的脖颈,在镜子的最上方,映照的则是一张拥有夺目的美丽却又带着些奇特威严的俏脸。
长长的睫毛,形状优美的眼睛,樱色的朱唇,肌肤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仿佛吹弹可破,只要穿上裙子稍加打扮,几乎就能轻易的秒杀国内任何的贵族小姐,然而一股独特的英气却让她无法轻易做到这一点。
龙威,这是在小小的身体内隐藏有巨龙血脉的骑士之国王族——康伯奈特家的标志性特点,也是少女多年以来对公众隐藏的东西之一,不过对于自己家族这一特点,威廉敏娜其实一直以来都蛮喜欢的。
龙威之下,无人胆敢不敬,这是少女多年以来面对那些隐世家族,作为黑暗中的管理者的利器,每次全力施为都会解决很多麻烦。
只不过与平时身着铠甲,爆发令人窒息威严的威廉姆斯有所不同的是,暴露了面容后,身为少女的威廉敏娜发生了一些气质的改变,在龙威之下显得不是压抑的恐怖,而是不可侵犯的高洁。
就如一直以来所接受的骑士教育一般,高洁公正的骑士精神已经刻进了少女的骨子里,也造就了她一本正经,认真甚至有些固执的性格,而此时,这种性格正在发挥作用,推动着她寻找失眠的根源。
前前后后的检查过一遍龙血塑造下近乎完美的身体,威廉敏娜毫无发现,她有些烦恼的走回床铺躺在床上,不得不正视自己大脑中的最后一个可能。
“是因为……要去见他吗?”
回想起前一阵子在北境的极光下遇到的那个少年,威廉敏娜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一些,不得不说,正太化的罗亚对任何女性都会造成一定的冲击,哪怕是一直以来把自己当做男人看待的威廉敏娜也难以逃脱,甚至因此仓促发出了邀请。
不过可惜的是,那时的邀请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回应。
“这次,不能再搞砸了啊。”
如此自言自语的少女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月色默默的祈祷起这次旅程的顺利。
圣芙蕾雅学院,中心校区,大礼堂。
准备室之内,身着正装的黑发少年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中诺艾尔与夏洛特曾经收到的信纸身体发抖,而在他周围,身为咨询部副部长的两位少年则面色僵硬抖若筛糠。
“……这东西是谁写的?”
在来回反复的看了两遍之后,罗亚·阿卡特缓缓停止了身体的颤抖,他抬起头,面带微笑的向面前的两位处刑候选人轻声发问,而听到他的话,两名犯罪嫌疑人也彻底不装了,开始互相扯起了后腿。
“部长!这个是保罗·阿其曼写的!”
听到罗亚的问罪,狗头军师杰洛克一拍大腿,面色短短几秒内便沉痛到了极点,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挤着眼睛中的泪水对罗亚道:“这事一开始就是保罗跟我说的,我当时就说部长不是这样的人,部长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偏说你和莉莉安学姐私奔了,还说有了孩子,我,我……”
灰发的少年如此说着,沉痛又无辜,如同一个被裹挟上车的冤死鬼,然而看到他这幅样子,保罗·阿其曼却傻了眼。
不是你说的贵族间没有真感情吗?还说这么做万无一失,怎么到头来背锅全是我?
这就是贵族吗?何等的卑鄙无耻!
“罗亚大哥!别听他的,虽然这件事最开始有误会的是我,但是怂恿我写信的是杰洛克·史蒂芬森!就是他想出的这个主意!”
被杰洛克当先脏了一手的保罗·阿其曼呆愣了半天后终于回过神,回手就是一个主谋的屎盆子扣在了杰洛克的脑袋上,并将当时灰发少年的一番神理论公之于众,而随着保罗的反击,双方的扣锅大赛也正式开始。
“是你落得款!”
“是你亲笔写的!”
“是你找的信封!”
“是你扔的信箱!”
诸如此类的口水仗开始持续不断,两个人甩锅的技艺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越来越高,罪名也越划越细,到了后来甚至连信里的遣词用句都开始甩,一时间准备室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是畏罪潜逃?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怀孕生子然后逃离,那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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