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耳铃铛
第二十一章 少爷，选真爱啊！
自有系统以来，罗亚第一次体会到被系统刷弹幕的感觉。
客厅之内，少年抱着少女，双眼之中是疯狂刷屏的绿光，只是短短十多秒便刷出了二十多条，把罗亚都给吓到了。
我去，怎么感觉这一波加起来都快赶上以前所有的了，不过……爱丽莎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绿了？
罗亚转过头，看着身后含泪刷绿光的安娜满脑子的问号。
什么情况？这怎么还哭了？
少年很迷惑，完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安娜则很感动，觉得自己站对了cp。
果然！少爷和小姐才是真爱！公主殿下哪怕再好，也敌不过少爷小姐之间的真情！
狂热cp妈妈粉安娜小姐今天其实很忐忑，诺艾尔的完美不止看在罗亚等人的眼中，同样给了侯爵公馆中仆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与爱丽莎不相上下的可爱美丽，各有千秋的优雅大方，更胜一筹的身份地位，最重要的是对少爷的亲切与好感，这些强大的武器组合起来甚至动摇了一部分人的军心。
今后一定会有觉得少爷与诺艾尔小姐更加般配的人吧，甚至可能连老爷都会这么想，但是，我不会！
安娜握紧手，望着相拥的两个孩子在心中坚定起了自己的信念！
这个世界，特别是贵族间，一份真正的爱情是有多么的难得啊，多少夫妻在结婚之前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婚姻变成了可以明码标价的物品，自由恋爱的价值对于一些人来说就像世界上最昂贵的奢侈品，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也许诺艾尔小姐确实是个完美的公主殿下，有了王族的支持阿卡特家会更加繁荣，但是这些在真爱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啊少爷！一定要像老爷一样亲手握住自己的幸福啊！
想到自己未来命运的安娜一时间悲从中来，双眼火热的注视着罗亚，希望将信念传递给他，可惜罗亚却完全没有明白安娜的意思。
怎么回事？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不对啊，好感度在涨啊，而且附近的仆人好像都在涨。
“嗯？罗亚，爱丽莎怎么哭了？”
想着心事的卡帝亚这时终于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异样开口过问起来，罗亚结束了环视附近，想了想道：“额，爱丽莎想起了昨天看的《巫师起源》里的故事，害怕了。”
“哦，这样啊，那些故事确实怪吓人的，爱丽莎看的话太早了点。”
卡帝亚释然的点了点头，罗亚又哄了一会爱丽莎，望着自家老爹突然灵机一动，想借着这个机会问些一直以来在心中纠结的问题。
“对了，父亲，我一直想问你一些关于巫师的事，现在方便吗？”
“嗯？你居然对这些感兴趣了，好吧，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就是了。”
发现儿子对巫师知识感兴趣了的卡帝亚心情大好，放下刀叉直接进入了饭后甜点加聊天时间，而罗亚也趁此机会开始询问起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父亲，巫师这个职业有什么等级划分吗？”
“等级划分？”
“对，就像黄金，白银什么的，血脉不就是有类似等级的吗？”
罗亚回想着系统商店里的各种血脉，有些不自信的询问道，卡帝亚闻言恍然大悟。
“哦，你说的是异化程度吗？”
“异化程度？”
“不错，这世界上所有使用超凡力量的人必定会遭受魔素的侵蚀，人们使用出超凡力量可以说就是适应了这种侵蚀的结果，我们将其称为异化，异化程度的不同某种程度上左右着一个超凡者的实力。”
“这种异化按照人类的身体基本分为七个步骤，也就是源级，从源级七到源级一逐级上升，人的异化程度也会逐渐升高，超凡力量也就会愈发的强大。”
卡帝亚喝着茶笑着讲解道，罗亚听了心中犯起了嘀咕。
异化这个词听着怎么有点变态啊，不会变成什么怪物吧？
想到这里的少年看了两眼身为骑士团首席巫师的老爹，又问道：“那个，异化对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吗？比如变丑之类的？”
“这……看情况，正常的异化其实是一种进化，不但不会变丑反而可能变得更加完美，甚至身体的寿命得到大幅延长，但是如果在晋升的途中失败或者出了差错，那么也有身体大幅变化的可能。”
卡帝亚看了还在罗亚怀中的爱丽莎一眼，思前想后终究是没有将晋升失败的可怕告知孩子们。
罗亚听了卡帝亚的话认真思考了起来，如果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是七种层次划分的话，那么应该对应系统评价中的S至F，也就是说哪怕是罗亚现在这种只会比空气中指的辣鸡也能算在这个体系内。
“父亲，民兵警卫队的队员也在这个源级划分中吗？”
“当然，那些民兵大概是在源级六吧，他们的力气可是能和牛马比的，不过大多潜力有限，一辈子也难进一步了。”
卡帝亚的回答让罗亚精神一振，源级六与系统评价中的E级相对大大增加了系统的实用性，也间接验证了系统评级的准确性，不过连自己都是源级七这一点让罗亚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上限有些小疑问。
“父亲，源级之间的差距大吗？”
“由下至上越来越大，特别是上三级和下四级之间，有着几乎难以逾越的鸿沟，就像大人与婴儿。”
“哦，我明白了。”
差不多搞清楚了等级问题的罗亚点了点头，掐灭了心中“也许我没那么弱”的妄想，转换思路决定问一问职业的问题。
“父亲，我们家的职业是巫师吧，出了这么多代的巫师，就没有什么特殊的训练方法吗？”
“职业？巫师？”
卡帝亚听了罗亚的话眨了眨眼，第一次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眼神。
“谁跟你说我的职业是巫师了？我的职业是军人，骑士团副团长，巫师只是那些对超凡力量什么都不懂的民众叫着方便罢了，那其实是我的晋升路线。”
“晋升路线？”
“不错，是我的源质中存在的几个路线之一。”
第二十二章 源质之别
餐厅之内，卡帝亚细心的为罗亚讲解了一番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晋升结构，让一直以来对这些没什么具体概念的罗亚彻底的回炉重造了一遍。
卡帝亚首先解释的是巫师这个概念，巫师是代指一些人的叫法，但是其实并不是什么准确的称呼，就有点像罗亚前世的工人。
修车的，写代码的，搬砖的，绝大部分人都可以叫工人，但是这么叫具体谁是干嘛的根本不知道，十分的笼统。
“形容一个超凡者的力量其实应该是由源质叫起，然后是源级，最后是路线，比如说圣都的圣威武士，他们真正的叫法应该是【仁慈】源级3，护光者。”
“仁慈？”
“不错，这是他们的源质，也可以说是力量的分类与晋升通道。”
卡帝亚认真的给罗亚讲解了起来，费了不少功夫终于让罗亚搞清楚了源质的含义。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句话出自罗亚前世的一位名人，但是在这个世界，它却可以作为源质的诠释。
追寻超凡，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是这个世界自第一纪元以来直至现在一直没有改变的主旋律，在这人类的史书都记述不到，只存在于诗歌中的漫漫探寻之路中，理所当然的有成功者与失败者。
失败者暂且不提，但当有成功者出现之时，他们往往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将自己的道路记录下来，以供同族以及后人参考，这就是最初始时的源质。
源质，可以理解为比较稳定的晋升通道，让原本漫无目的摸索的人能够迅速地进入超凡序列，并按照前人的经验较为安全的一步步攀爬。
“父亲，源质的数量有多少？”
“没人知道，从古至今摸索出的源质数量大概成千上万吧，但是具有普遍性的却不多，适合人类的更加少。”
“适合人类？”
“不错，人类现在用的源质其实都是那些已经消失的上古种族遗留下来的，就比如之前的【仁慈】，传说那是天使探索出的源质，属于希兹克里特家，是只有教国才拥有的体系。”
卡帝亚的话为罗亚打开了一扇大门，在此之前少年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居然这么复杂，甚至根本没有武者职业这一说法，怪不得前世游戏完全给省略掉了。
“我明白了，那父亲你也是属于源质【仁慈】的体系？”
“不，我的源质是【智慧】，源自学者之国布洛尼亚的源质，源头已经不可考，是受到教会承认的三大源质之一。”
“三大源质？”
“嗯，圣梅斯特教国的【仁慈】，布洛尼亚的【智慧】，还有骑士之国潘德的【勇气】，这三大源质是被认为最适合人类的，也是受教会承认，除此以外的源质均不受教会认可，以其为力量源泉在教义上被判定为异教徒。”
“这，这是为什么啊？”
“除这三种人类最适合的源质以外，其他的源质都很不稳定，或者不适合人类，走这样的体系很可能有严重的后果，比如无法顺利晋升或者可怕的副作用。”
“原来如此，那如果被判定为异教徒会怎么样？”
“被判定为异教徒的话是不能进入圣都的，所有国家的希雅教会也不会接待，有关于教会的所有福利与好处都没有，可以说是被排挤吧，其他就没什么了。”
“……不会被抓到烧死？”
罗亚小心翼翼的如此问道，让卡帝亚听得一愣。
“当然不会，各国藏污纳垢的小教派太多了，即使是教国也没有力量做这种事，而且很多异教徒没有犯罪，怎么能全烧死？不过有些穷凶极恶的邪教，是在教国的打击范围内的。”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少年听到男人的回答松了一口气，感觉稍微安全了一些。
看来这个世界的教会没有前世中世纪那样可怕，并不会动不动就魔女审判火刑柱，这让金币兑换区一股子异教味的罗亚镇定了一些。
“那我们教国的贵族如果是异教徒的话会怎么样？也不会杀吗？”
“没有罪行的话不会，但是会被剥夺贵族身份。”
“……”
啧，这不和废了也差不多了吗？
“那样的话恐怕没有哪个贵族会去当异教徒吧。”
“……那也不一定，三大源质虽然是最适合人类的，但是个体间也是存在差异的，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异教的源质，也有一些贵族为了种种欲望倒向异教甚至是邪教。”
卡帝亚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不是很好，罗亚见此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追问。
“那这些隐藏在我们中的人该怎么辨认呢？”
“一般来说他们不会在人前展现力量，所以我们是无法分辨的，不过裁判所有专门的人员，一旦犯了事他们也逃不掉。”
卡帝亚语气严肃的如此说，随后深深地看了自己这个平凡的儿子一眼，自顾自的又道：“其实拥有超凡力量也未必是好事，有力量的人往往会成为人们的中心，也就难以逃脱一些危险的任务，与出生入死相比当一个普通的贵族享受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
罗亚听着这话不动声色，内心却是苦笑了起来，如果能当一个普通的贵族，他绝对会立即不动装死，问题是他是一个恶役反派，命运可不是站在他这边的，不动不一定能洗白，反而可能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家的先祖虽然都被叫做巫师，但是其实每一代都是不同的，不如说……【智慧】源质的分支极其复杂，也因此出现了学派之争。”
“学派？”
“不错，就像之前的护光者一样，当大致相同能力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就会成立互助组织来维护自身权益与合作研究，这种情况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了学派，最后众多的学派甚至组成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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