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有种田好玩 第284章

　　但这不代表艾姬多娜本人想死。

　　因为路远的存在，世界上多了无数的未知。

　　所以她想活下来，哪怕本身因为扭曲的欲望而在寻死，但她依旧想活下来。

　　“再次感叹一下，魔女果然都是神经病。”

　　路远看着艾姬多娜这么说了一句。

　　随后实验室周遭的所有金属材料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消失。

　　一台菲鲁特那边，基于影像魔导器和拉姆的千里眼，开发出的「视觉共享装置」，在路远手中成型。

　　因为是原型机版本。

　　该装置的占地面积不小。

　　一个约有一立方米的控制中枢上各延伸出两个头盔状的物品。

　　“潘多拉~”

　　路远对着静静站立在一旁的潘多拉开口。

　　“嗯。”

　　越发空灵的少女，向着路远轻轻点头。

　　而路远也没有任何犹豫。

　　“带上。”

　　他将一个头盔罩在潘多拉的脑门上，并将另一个头盔放在自己身上。

　　因为两个世界的动荡，脆弱而精密的「虚饰系统」理所当然的，遭受了重创。

　　现如今路远要做的应该是。

　　“否定你所看到的动荡，将一切回归到传送开始前的一刻。”

　　路远看着潘多拉开口。

　　已然将路远和艾姬多娜视作自身唯二真实的潘多拉，理论上应该能更改除路远和艾姬多娜外的一切现实。

　　而空灵的少女，听到路远的话后，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

　　“没办法一下子否定这么多的。”

　　潘多拉向着路远开口。

　　她在否定某物之前，需要先看到该物，也就是确定自己要‘否定’的是什么

　　然而人类的视线是有极限的。

　　借着从路远处共享而来的视觉，潘多拉能看到两个世界间的动荡。

　　但路远的视线，没办法遍及整个世界。

　　潘多拉的否定。

　　最多也只能在目光所及内进行。

　　相比于整个世界的坍缩，这份视线范围内的改变实在是太过渺小。

　　轰鸣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两个世界在斗争中，不断随机的向着一方坍缩。

　　400年前和400年后两个不同的世界，开始交叠的坍缩。

　　就像是将两份不同的拼图，混合着进行着拼接。

　　完全没办法镶嵌的部位，被强行镶嵌在了一起。

　　混合世界到底会是什么样路远不知道，但若是任由一切发展下去。

　　当如今的世界崩溃。

　　通过攥取替代世界某项「权限」来进行发动的「权能」，也将无法发挥作用。

　　一切也会滑落到某种无可挽回的境地。

　　“抓住我的手。”

　　或许是病急乱投医，亦或者是潘多拉那空灵到有些虚假的气质，让他有了某种想法。

　　路远牵住潘多拉的手。

　　然后——

　　以虚饰魔女潘多拉作为工具。

　　『过程简化』发动。

　　…………………

第两百一十八章 成为工具的人与惩罚

　　白金色的长发披散至脚踝。

　　半合着眼眸，蔚蓝色的眸子中带满着空灵之感。

　　一切顺利的有些超乎想象。

　　潘多拉没法将一切还原成最初，但在『过程简化』那接近于无限的穷举重复之下，两个世界重新达成了平衡。

　　代表着怠惰司教的微精灵，被踢回了原先的世界，世界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被修复重置。

　　转头看着身边那美丽如人偶般的面庞，以及笼罩在她身上那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

　　路远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某种沉默。

　　生命是世间最难以预料的变量。

　　而「人」则是生命中，最难以预料的种群。

　　当『过程简化』的发动牵扯到「人」本身时，体力条的消耗会趋近于无穷大。

　　这是路远在很早以前就得出的结论。

　　潘多拉是确确实实蕴含着近乎无穷「变量」的人，但路远却试图将潘多拉当成工具，让她在短时间内，看清整个世界，进而依靠权能完成重构。

　　理论上这么做的后果相当严重。

　　然而，做完一切后。

　　预料之中，体力被直接抽空，倒地抽搐乃至大脑宕机的感觉，却并没有向着路远袭来。

　　被路远牵着手的少女，仿佛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工具。

　　砍树的斧头、锻造的锤子、实验的培养皿。

　　潘多拉与它们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同。

　　斧头跟随挥动砍伐树木，其本身不存在任何自主的意愿。

　　潘多拉依照着路远的意志行动，改变世界，其本身不存在任何自主的变化。

　　而就像路远运用『过程简化』砍树的过程中。

　　并不需要了解树上的微生物分布状况、大树的成长情况、树木过去经历的一切等细枝末节。

　　这些东西对砍树这个动作的影响微乎其微。

　　同样，通过『过程简化』运用潘多拉对世界进行否定，也不需要知道世界中具体发生了什么。

　　对于‘否定’这个过程来说。

　　世界内的具体细节，就像是砍树时，大树上的微生物分布一般无关紧要。

　　路远一开始担心急剧消耗体力条的「变量」，始终是潘多拉本身。

　　然而现在的结果显而易见……

　　“有什么感觉吗？”

　　路远看着面前空灵而美丽的少女缓缓开口。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潘多拉

　　虚饰的魔女，会根据路远这份心中的唯二‘真实’，随时随地的改变自我。

　　路远和艾姬多娜以为，这种改变，只要让潘多拉不消除自己的记忆就能完事。

　　然而结果显而易见的超出两人的设想。

　　魔女的异质是彻底的。

　　能够在『过程简化』中，如正常工具一般，不给路远增加变量的潘多拉。

　　她的那份改变，形象一点的比喻，是「机器人的自我修正」。

　　除了最底层有关路远与艾姬多娜两个唯二真实外，她能随时如机器人一般，将连同自己人格在内的一切信息删除重构。

　　潘多拉如同真正的工具，无理由且百分百，执行着路远想做的一切，不存在任何一丝产生变量的可能。

　　“我可能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似乎是理解了路远的担忧，潘多拉进行着属于自己的言语。

　　“多娜不是说过，魔女生来就是扭曲的吗？”

　　面对着路远的目光，空灵的少女靠在路远的身上轻轻开口。

　　白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路远手臂上，蔚蓝色的眸子中带着亲近。

　　宁静和安心的淡淡气质，让人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这应该是属于路远喜欢的气质。

　　“你否定掉自己原来的记忆了？”

　　站在一旁，某种意义上算是这场事件帮凶的艾姬多娜，默默看着自己两人互动，这么问了一句。

　　而也就在艾姬多娜问出这句话的瞬间，路远有些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对于拥有「睿智之书」的艾姬多娜来说，询问这种事，本质上是多余的，她应该很清楚潘多拉的情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