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分明之前被目前范的时候,它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可为什么现在能挡得住这一刀势?
难道这座墙……它之前是在演吗?
围观者的心情复杂,表情丰富,内心活动活泼的可以去表演单口相声。
白泷抬手压下散乱的刀罡,他呵出一口气。
好在对方用的是这一刀,否则他不一定挡得这么轻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牢固的城防堤坝,本就能阻挡江水大潮,土克水。
一线大潮再如何厉害,能摧毁的了山峰么?
潮水连绵不绝,能击碎的了礁石吗?
并不能。
好比水滴石穿的原理,看似是物理带来的机械形变,实际上它还加了占比更多的化学。
无敌的卡美洛之城连人理燃烧炮都挡得住,这证明了肉和防御才是硬道理。
白泷以城墙为基点,举重若轻的隔绝了这一刀的势,天地之势被阻隔,刀罡也就成了游兵散勇,不堪一击。
但他还是有些心惊的。
这一刀,如果他没挡住,或者没有去挡,背后的京城,至少被毁去五分之一。
这一刀的威力强盛至此,烈圣完全没有半点留手。
或者说,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彻底没了留手的打算。
纵使白泷背后是南唐京城和无数民众,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刀。
这一刀,并无半点怜悯。
也许是为了警告白泷,不要试图靠这种小聪明来逼迫他减弱刀势;
也许是根本没有多想,全然不在乎自己出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也许是故意为之,这位老人对南唐和京城早已没了怜悯,甚至相看憎。
……为什么……这三个字已经问不出口了。
因为烈圣已经将刀归鞘,再度多此一举的换气,蓄第二刀。
白泷抖了抖衣袖,背后的城墙也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颤了颤,震下无数灰尘,和好些没站稳的人。
他没有往前,也没有出招。
他借剑的时候,烈圣等了;他吃饼的时候,烈圣也等了。
礼尚往来,等了第一刀,还有第二刀。
可以说这是傲慢,毕竟拔刀生死,这一战决定了太多,何必讲究什么江湖风度,如果群殴有用,都别介意对方是不是百岁高龄老人,直接大伙并肩上。
白泷不傻,这道理他比谁都明白,现代人的节操瓶子一点都不满,偶像负担也只有靠脸吃饭的拉跨鲜肉们才有,如果能赢,他并不介意偷袭之类的下作手段,只是知道没用,所以不想丢人现眼。
显而易见的是,烈圣将白泷作为江湖最后一趟的对手,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和尊重;白泷也深知武道不可缺乏磨砺的道理,将天下第一的刀当做自己必须跨过的试炼。
这一战注定掺不了水分,从体魄到气力,再到境界、武学修养,再到成名绝技、天王异象。
双方都在耐着性子打,一点点试探对方的能耐和底线,于是这一战走成了普通人都看得懂的回合制。
等走完了回合制,才会进入下一阶段的搏杀,等着招式用尽,试探结束,届时……
白泷心头沉重……其实回合制走的越久,对他反而有利。
虽然压力越来越强,但都在预期范围之内,一旦进入穷追猛打的境地,他就不会再有不断拔升境界的机会。
距离天魔逆转的完成还差最后一步,距离可望而不见的天魔本相也只差最后少许。
行百里者半九十。
要走完最后一段路程,就看能否‘回合制’里的交锋中尽可能汲取到更多的感悟。
或许烈圣选择慢条斯理的打,也是在给他临阵突破的机会,一点点的展示自己的刀,从弱到强,希望于他能彻底跨过那半步,跨过第六重天的门槛。
从这个角度来说,烈圣看似出刀致命,却仍然手下留情了。
白泷呵出一口气,他着实不敢想,如果这魁梧老人一开始就火力全开,他该如何应对,或许是一触即溃吧。
只是天下第一做了太久,着实太寂寞了,以至于为了找寻一个合适的对手,还要慢慢喂招等他成长。
可真是太难了。
他反而有心想笑,紧绷心神松懈一刻,仿佛是露出了致命弱点,然而这一刻内心固若泰山。
烈圣结束换气,似乎是察觉到了青年再度拔高一截的境界,眼中亮起精芒。
他心头满意又遗憾。
……还不够!
旋即,似鞭策般铿锵拔刀,第二刀出鞘。
第一刀是奔腾的一线大潮,崩塌的大雪崩;
第二刀却不再是天地大势,而是一份意境。
孤刀镇风雪六十年,归隐时天下第一,出山时天下第一,是何等寂寞?
诉说了六十载的岁月悠悠,寂寞的足以划去时光。
这一刀仍然不是天王异象,却又一次超越了寻常的天王异象。
第一刀重势,第二刀重意。
第一到杀生,第二刀斩心。
第一刀易挡,第二刀难防。
一刹刀光惶惶而过,天地寂静,道路上不见刀痕。
白泷缓缓低头,一道猩红血线浮现,从右肩划至左腹。
凄厉血花盛放,黑衣半血衣。
来不及计较重伤的伤势。
因为他听到了刀归鞘的声音。
第二声!
烈圣又一次换气,但这一次不是明面换气,而是流转庞然气机。
一气游四海,二气登五岳,三气战八荒,四气踏九霄,五气临天外。
第三刀接踵而来。
刀光临尘,江湖盈满,刀势刀意同时提升至顶点,写意写势的一刀如挽弓满月。
白泷已成了过河卒,再无退路,朝不保夕,往后必死无疑,往前还有一线生路。
他将全部罡气转为气机,石龙与云龙尽数墨染,衣袖下,紫雷滚落,染着血的尘土翻滚。
御龙卸甲。
此时天穹雷光炸裂,压抑许久的大雨终于落下,滂沱大雨倾盆而落,打湿了青年的衣袖,冲刷着血衣,雨水尽赤染,雷光照亮了他的神情。
不畏惧,也不凄苦,而是在笑。
他笑着暗骂一声。
“——去他么的回合制!”
异乡人挥袖,双龙卷地,雷雨摧城,写意竞风流。
……
“去他妈的偷袭!我今天就要堂堂正正的杀了他!”
“骨灰都给他扬了!二十四代先帝都救不了他,我说的!”
风叔不知哪里来的强烈自信,大声嚷嚷道:“都别拦着我,让我去单杀他!”
“冷静,且慢,不妥。”影子说:“以风叔的能耐,我很担心你打不过被反杀啊。”
“有一说一,确实。”默哥表示赞同:“还是稳一点的好……而且你杀你自己,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风叔抬起手指,指着自己的手:“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你血脉相连的老婆?”
“错,这是小老婆,大老婆在左边。”
啪!风叔给了影子一巴掌:“别乱打岔!”
他再度认真道:“这是砂锅大的拳头,我只要一拳就能把他干趴下!”
风叔双手抱胸,自信满满。
“这个雍王超逊的啦,整天都过着衣来伸口饭来张手的好日子,早就被养成废人了,有这样的优渥生活,他可能去习武吗?可能去好好练功吗?肯定整天吃好喝好玩好,隔三差五去勾栏听曲,请漂亮花魁回来跳舞,还在王府里养一大堆漂亮的非人族小妾每天陪睡……”
“停一停,风叔,你暴露自己内心想法了。”影子打断道。
“听上去像是羡慕嫉妒恨,所以杀意爆棚了。”默哥小声逼逼。
“闭嘴!”风叔瞪眼怒斥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想做的,他肯定做了,我还不了解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吗!所以他今天必死无疑!”
影子:“哇,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对比!”
风叔握紧拳头,比划了健美先生的动作。
“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跌打滚爬,吃不好穿不暖,整天打工,所以我也获得了无比强健的体魄!更是先天的金刚不坏童子功和纯阳无极功十七年功力!”
“而他呢?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文不成武不就,已经成了十足的廢物,面对强者只配颤抖的弱子!”
“雍王超逊,而我超勇!”
“这一战,我已经赢了,而且赢了他太多了!”
默哥和影子对视一眼:“所以?”
“所以,你们不用出手,交给我就行!”风叔大步流星的走出拐角:“看我展现一波华丽的单杀!”
默哥斜眼:“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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