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嘶……你是母螳螂么!”白泷突然想到了黑猫警长里那堪称童年阴影的那集杀夫案。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南心陌妩媚一笑。
“咳!既然你信得过我,那我今天直说一件事……”白泷表情逐渐严肃:“我想蹲大牢,所以才杀了童良人,他的脑袋只是我被关进去的前提条件,我也是需要凤九歌配合我,帮我送入我想要去的牢狱区域。”
南心陌不禁蹙眉:“你是想要越狱还是劫狱?”
“都不是。”白泷面沉如水:“我要进牢狱,是为了对付一个人。”
“对付谁需要这么大费周章,既然是牢狱中的人,我有的是办法。”
“钓鱼需要用鱼饵。”白泷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牢狱里水比较深,你们不合适,把握不住。”
“你说的牢狱,应该不是普通的牢狱吧……”
“那当然,再怎么样也该是个推进城级别的……”
“这种级别的牢狱,我只见过两个地方,一个是司天监下的镇魔狱,一个是南唐顶级罪犯所使用的天牢,位置在虚终山。”南心陌说:“凤梧城内能有什么牢狱?”
“这点你或许不知道,其实凤梧城作为四大名城之一,它最初的名字并不是凤梧城,而是……枉死城!”
白泷一句一顿的娓娓道:“南唐曾经灭国过一次,后来是套上了死者苏生,强制从墓地里拉出来复活了,不过曾经南唐的灭国痛楚是印刻在了历史的记忆之中,而这座凤梧城就是当年被作为大型监牢而使用,在这里死去了无数的南唐人,无数的冤魂曾经徘徊在这片地方足足数百年。”
“你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过去找到过一座几近被历史所遗忘的古老城池,在那里,我得到了神天响的曲谱和神韵,那座城池也是当年南唐人被屠城屠杀的遗留地址之一,也是枉死城中的一座,数之不尽的冤魂徘徊,到了夜晚,足足数百万亡魂出笼。”
“屠杀,灭绝,这在寻常的战争中的确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征服土地和人民才是最终目的所在。”
“可灭了南唐的国度,是大周国……”
“而大周的国教是黑莲教……如今黑莲教分裂成无极魔门和巫神教。”
“从这里你就能知道它的性质绝非善类,攻打南唐也不仅仅是为了掠夺财富土地,更是为了制造屠杀,进行血腥的祭祀,他们需要人命。”
白泷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
“凤梧城毫无疑问,过去是一座枉死城,我在过去得到了关于它的信息,之所以过去没有来这儿,可能也是因为心生忌惮,我虽然不怕鬼,但万鬼出笼的场景仍然是历历在目。”
南心陌不疑有假,只是问:“凤梧城即便过去是个枉死城,如今也是足足数百上千年没有过任何异样了,你在这里又是找什么?”
白泷吐出三个字:“镇魔狱。”
南心陌一怔:“镇魔狱是在司天监的管理下,不应该是在京城?”
白泷摇头:“镇魔狱的确是在司天监的管理之下,但镇魔狱从来就不止一处,其中最大的一部分位于南唐的凤梧城,而另一部分的镇魔狱……已经被我拆掉了。”
南心陌试探着问:“是你过去所说过的那做古城?”
“嗯,不然你认为我是从什么时候和巫神教结仇的?”白泷拖着腮帮:“巫神教的人试图从镇魔狱下手,解开封印,却被我阴差阳错的捡漏了,当我奏响了神天响的乐曲,如同林克唤醒了风鱼一样,解放了数十万的亡魂,将整个古城沉入了谷底,永世封印。”
“第二座镇魔狱也就在这儿?”南心陌下意识的握住了龙胆虎魄枪:“我……”
“你不能和我同去,你去了对方会有戒心,而且你也根本进不去。”白泷说:“关于凤梧城下藏着镇魔狱的消息,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知道,哪怕是凤梧城当地的官僚机构也不知道,只有负责镇压妖魔的司天监,以及凤九歌的一族才知晓。”
“这难道连皇室一族都不知道么。”南心陌不快道:“这群方士太过于无法无天!”
“皇帝不知道又什么奇怪,上一任南唐皇帝活了多久?四十年,上一任呢,六十年,上上一任?三十年不到,死在女子美色上的皇帝、死在放纵欲望的皇帝、练习举重被哑铃砸死的皇帝,甚至茅房倒塌溺死在粪坑里的皇帝……各式各样的荒唐。”
白泷嗤笑:“这些人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既不神圣也不罗马,代行皇权的人要多少就有多少替代,相较于皇帝,司天监的体制就存在了太久,为了保证镇魔狱能被封锁,不会让那些有形无形的东西来到现实里,他们完全可以瞒着皇室一次两次,一百年两百年。”
“事实上,如果没有司天监的管理,也许南唐早就出点了许多次的巨大灾害了,它作为一个机构的确有着相当的存在价值,可南唐本身也着实是有问题的,毕竟人间四域中,超过七成以上的魔道魔头都来自于南唐,总觉得皇室和朝堂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过于懒政摆烂。”
南心陌无言以对,她看着白泷,拖着腮帮:“每次抨击现有体制的时候,你总是格外的健谈,恨不得说出几万字的大论,说的仿佛第二天南唐就要亡国了似的。”
“这不是我说了你们的问题,而是这种体制的本身就十分不健全。”白泷一摊手:“想来想去也只有几个字——吃枣药丸。”
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都是迟早要被推倒的。
可惜白泷没心思在这边找人合写资本论,做个带思想家,他现在的念头就只有三个。
坐牢,坐牢,还有坐牢!
白泷望着窗外月色,心想可能现在凤九歌还在夜里吹着冷风感受着无尽的寂寞。
“我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你也差不多能理解了吧……我现在去找凤九歌,应该还能来得及,不然等童良人死透了,尸体就不新鲜了,我怕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应付……霓裳,放我走吧,我等到尸体都凉了。”
南唐郡主正在思索一个问题。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去镇魔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句提问如何能难住白泷,天魔拍着胸口:“斩妖除魔!”
“真的?”
“麻吉嘶!嗐!这还用问,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底难道不明白么?我简直就是正义他妈给正义开门,正义到家了!”白泷满脸严肃之色,中气十足的握拳道:“我一直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南心陌莞尔一笑:“我明白了。”
白泷也回以一笑:“理解万岁。”
霓裳郡主淡淡道:“当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总是喜欢插科打诨,开始说些没人听得懂的冷笑话,呵……来,跟我说说,这次又是为了哪位女子去铤而走险?”
白泷急忙摇头否认:“阿这……我难道不能是为了男人而去吗?”
南心陌浅笑着,可眼底毫无笑意:“那个女人,好看吗?”
白泷想了想,如实道:“一般。”
……
仆射馆外。
凤九歌手里摇着折扇,站在桃花树下,面无表情,他的手边又一排燃烧殆尽的香。
“一共九柱香的时间……”他淡淡道:“如果你在第九柱香燃烧殆尽之前还不回来,我也不会留这等你。”
白泷:“你为什么随身携带这么多柱香?”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一年才能点燃一柱。”
“嚯。”
“南心陌能这么快放你出来已经算是我的意料之外了,她护短且固执,如果你短时间内出不来,要么可能是你被她睡了,要么可能是她把你睡了,要么可能是你被她睡了之后,她又把你睡了……”
“停一停,你搁这儿原地TP呢?”白泷气抖冷道:“为什么我只能是被动,而不能主动?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男孩子的反客为主的能力?”
凤九歌摇着折扇:“请问,你有孩子吗?”
“啊?当然没有。”
“那不就完了?”凤九歌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真的能从被动式变成主动进行时,郡主殿下现在可能已经是第二胎或者第三胎了。”
白泷竟无言以对:“……”
“试问有哪位男人能够拒绝霓裳郡主的偏爱呢?”
“我呗。”
“所以你才不正常啊,九柱香的时间……你真的什么都没做?是时间太短还是时间太长了?”凤九歌眼神有着对某些方面的担忧和关切。
“你也差不多得了,我应付一位就很头疼了,你也问个不停?我的待机时长对你很重要吗?”
凤九歌摇着折扇,不无骄傲的说:“毕竟你和南心陌的绯闻有我一份功劳嘛……”
“绯闻也只是绯闻……啊?你说什么!”白泷停顿了三秒后回神。
“客人们乐意听,我也就让手下人多编了编,赚钱嘛,不寒碜。”凤九歌儒雅一笑:“毕竟南唐超过三成左右的茶馆和说书人都是从凤梧城里接受的培训。”
“好家伙,你直接垄断了这块,各种夏鸡脖乱改编的原来就是你小子教唆的!”白泷撸起袖子:“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我今天非得让你谢罪不可!”
“息怒,白公子。”凤九歌用折扇压在白泷的手背上,一笑置之:“其实我个人也是你的粉丝来着,关心一下你的终生大事也是应该的,个人觉得果然还是郡主大人最适合……”
“我的终生大事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洗白白后送进皇宫里当皇家专用的鸭子吧。”白泷虚着眼看着眼前这位乱点鸳鸯谱的黑粉头子,没好气的说:“到时候咱们一起,看谁更加惨烈。”
“我若是娶了公主,也不过伤了一两人……”凤九歌意有所指道:“可白公子,你若是做了大秦的驸马爷,伤的可是大半个江湖的红颜,届时红颜成祸水,大浪淹过头,嘶……”
白泷脸色铁青着没说话。
他以手抚额,揉了揉眉心:“我现在就想把你打晕了丢进仆射馆里,让南心陌早点给你安排一下和南唐公主的相亲流程……”
“哈哈哈!”凤九歌却笑了,拍着手大笑:“白公子,你慌了啊……你可是要我帮你找到去镇魔狱的路,这么做肯定要断了合作的,你知道这是吓唬不了我的。”
白泷见他得意的模样,淡淡道:“那我换个办法。”
“?”
“等我回了满月庄,见到就说——我看到你们少主去了红梦乡。”
凤九歌:“……”
他哭笑不得,这也太幼稚了,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能损他的清誉不成?南唐可是从不反对士大夫阶层去勾栏听曲的。
“你或许不怕,但你得想一想,那些美婢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她们怎么会相信?”
“为什么不信?”白泷背着手:“我以神魔莫问的身份担保,这句话肯定是有一定信服力的,那三人成虎,想让你去一趟红梦乡也不难。”
“白公子,即便我去了,又能如何?”
“会很麻烦,哪怕婢女们不会相信,但肯定有怀疑,也有不安,于是就会开始使小性子,特别是有的聪慧的女孩,知道这是耍小性子的好机会,可以让你多注意注意她们,于是谁都开始蠢蠢欲动,给你摆脸色看,一两人带动三四个,三四个带动六七个,最后……”白泷一摊手:“你品品,你细品。”
凤九歌想了想,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紧接着变得铁青。
“那确实,有点头疼。”
“有点?你要知道,我这边才多少人?你这边比我只多不少,而且我好歹是名义上的单身人士,可你呢?”白泷推了推空气眼睛:“到时候,真的起火了,你绝对比我惨……毕竟对于如何拱火,在下是专业的。”
凤九歌这次沉默了颇为良久,随后抱拳道:“谢谢先生教我。”
“你懂了什么?”白泷愣住。
“或许谣言止于智者,但女人从来就不能讲道理,我突然明白过去的一些小麻烦从何而来了。”凤九歌用折扇乔这脑袋:“不愧是白公子,经验丰富。”
“你给我爬。”白泷啐了一口:“我是在教你吗?我是在告诉你,你不过五十步笑百步,咱们都是一丘之貉。”
“不错,这是我的荣幸。”凤九歌点头说:“只是白公子的胆量,非在下所能及也。”
……这人,似乎还挺乐在其中的。
……这就是合格的公子哥该有的自我修养吗?微笑着面对修罗场?
白泷眯着眼睛:“你为什么不害怕?”
凤九歌笑答:“因为我死不了,可白公子就不好说了……有你给我兜底,我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情况大抵上仍然称得上是乐观,只要不做驸马,就能规避最坏的情况。”
帅哥恶劣起来是真的很恶劣,这说法直接令人破防,就像是倒数第二对倒数第一说,反正有你垫底,咱的心情全靠你来支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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