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你们这接头方式,有点味道。”白泷嫌弃道。
“没办法,毕竟我们贫穷,安全的汇合地点只有这儿了。”默哥无奈:“其实考虑过其他,但影子对于这种地方总有额外的执念。”
“懂了,不用再说。”白泷果断置换话题:“下次我去厕所也会注意搜寻一下他的下落。”
“多谢。”默哥抱拳:“欠了白兄弟两条命了。”
“会不会算数,明明是四条。”风叔纠正道。
“没区别,反正还不起。”
白泷倒也喜欢这种嘻嘻哈哈的氛围,道别时不会感到难堪。
“结果,你们还是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杀手盯上么?或者再具体点,到底是你们中的谁被盯上了?”
默哥和风叔面面相觑。
默哥和风叔不约而同的问:“是你吗?”
两人又同步率极高的一摊手:“看来并不是。”
白泷以手扶额:“万一哪天你们挂了,我会给你们收尸的。”
默哥说:“你这话说的……”
风叔说:“麻烦多烧有好看小姐姐的画,我朋友喜欢,多来一点。”
白泷嘴角抽搐:“我现在就烧给你了,顺带把你也扬了。”
默哥堵住风叔的嘴,一个王者之拉就把他拖走了。
“告辞,告辞……”
目送两人离开,小青冷不丁的说:“有危险还不跑,也算是有义气了,不打算帮一帮吗?”
白泷摇头:“除非他们说实话,杀手拿钱办事,不会平白无故,他们无权无势,三个活宝没心没肺,怎么可能会有人要杀这三个扶不上墙的软泥怪……必然有更深层次的理由,他们心底有数,却不肯告诉我,既然不说,我也不打算自己我主动卷进去,毕竟我也有事要办,没那么多功夫开支线。”
小青好奇:“难道他们是打算直接去找什么人算账?”
白泷说:“我倒是不觉得他们会有这个层次的深思熟虑,或许动机比料想的还要简单一些。”
入城的路上。
“行了行了,松手吧。”风叔说:“不演了。”
“我真是怕你会说漏嘴。”默哥吐槽道:“演技真差,他肯定意识到了。”
“白公子是聪明人,知道就知道呗,又不会惦记。”风叔双手抱着后脑勺:“咱们好意思上去抱着大腿,求他帮我们?又不是姑娘,好以身相许,一睡泯恩仇。”
“哪怕是姑娘,就凭你这姿色……”默哥作势欲呕。
“我不行,你未必不可以,默哥,你如果是女人肯定好生养……”风叔嘿嘿嘿的笑。
“再废话,今晚请你吃屁。”
“真的吗?我超喜欢吃鸡屁股的。”
“你妈的!”默哥突然忧郁道:“希望影子安然无恙,不然咱们这一趟来南唐是白给了,还平白无故的遭这种罪,顶着这么大风险,也是真没想到你这仇家这么狠。”
“那是当然的。”风叔幽幽道:“我这是要去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他当然看不得,整个南唐都是对方的喉舌耳目,可谓是步步难行,所以我说不建议,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继续西行……来都来了。”
默哥望着天边说:“你家里真的有一片荔枝林子么?”
“真的,保管让你吃到上火。”
“行吧,一路向西,我信你,敢骗我,你就给我……”
“我倒立拉稀!”
……
赤练十五红着眼睛,望着被血洗的客栈,眼中有火光。
火光里走出一道身影,天字杀手榜第三,地火皇低沉道:“去独孤城……替二弟四弟,报仇雪恨!”
第八百零一章 好姑娘哭一个
独孤城近郊不复荒郊野岭的风景,人已是越来越多了。
从江湖草莽到骑士游侠,皆有。
九成以上都是江湖人,只有极少部分的外来者不是江湖中人。
或许是因为‘神魔莫问’来独孤城的消息被传了出去,这几日前来独孤城的江湖人的数量有了更多的增长。
要说这独孤城的历史,过去也提到过,它就像是江湖上的一块磨刀石,在这里扬名立万是最快的,但也最容易身败名裂,甚至丢了性命。
独孤城内不允许随意的械斗和杀人,却出处都设置了演武台,甚至配备了专门的城主府里的公证人员,随时随地都可以开杀,只要签下了生死状就不会有卫兵管辖打断,哪怕是死了,也会有人帮忙收尸,如果提前付了钱,还能有送尸回乡安葬的服务。
江湖人,为名为利,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这座城市如同盘踞在群山上的一尊饕餮,岿然不动,张口吞噬了全部的江湖夙愿恩仇喜悲。
侠以武犯禁,江湖人性格也各有不同,但总体而言,称不上安分守己,比到处抢劫村民财产的勇者略好,却也是自来熟的厚脸皮居多,本质上比起地痞流氓强一些,但恃强凌弱的行为也并不少见。
在江湖气息浓郁的地方,初出茅庐者觉得天生就该横行霸道的走路,才能不被人看低,意气行事才是江湖,不过独孤城总会消磨了这些人的戾气和锋芒,告诉他们,在江湖中,低着头走路并不丢人,这样才算脚踏实地。
而在进入独孤城之前,这些事都无法避免,很多摩擦麻烦都是发生在城外的。
譬如说,眼前这出……
在通往独孤城的并经之路旁有个凉亭,四周有不少人频频驻足看向亭子。
只因这凉亭里有个引人瞩目的女子剑客,她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歪着脑袋休憩着,仅仅是个侧脸和背影,便给人留下无限美好的遐想。
江湖人很少有人不好色,如果说有谁不好色,极有可能是因为还没碰到能让他产生好色念头的女子,在江湖里的女子剑客并不在少数,但大多女子侠客并不会太美貌,也鲜有气质卓绝者。
胭脂榜上前十只有一人是公认江湖儿女,即排名第九的天香楼阁的楚静静,行走江湖的女子在胭脂榜上不受待见,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武学和才华并不能够并重,好比当兵的人往往没时间好好学学文化课,人的精力有限,才华出众、美貌惊人还格外能打的女子,能有几个?
楚静静也得益于她的剑舞好看,舞姿很行,这才入选的胭脂榜,而不是靠着她几乎没有多少的江湖战绩。
所以说,行走江湖的女侠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要么是图一乐长长见识的宗派弟子;要么是家境普通出来搏一搏的寻常女子,总的来说,竞争力差了那么一点……真正的佳人都是水做成的,而江湖女侠总要参揉些别的东西,砂子或者冰块,过了年龄,要么变得粗粝,要么变得冰冷。
这或许也算是偏见的一种,因为在白泷看来,女侠的平均质量绝对远超现代人,有着‘功法’的作弊器帮忙改善体质,平均分数拉到七十以上完全没问题,各个都是苦练的好身材,像极了在迦勒底中逛了一圈的贤妻狐狸的一句感叹——这群女人的身材是什么情况,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不过凉亭里的女子就不一样了,她实在是太好看了,气质卓然,加上近乎令人失神的九十五分以上的颜值,令人何止是怦然心动,简直是砰然裤动。
当即就有不少江湖人试图靠近,好歹说两句话,或者凑近看一眼,如果能一亲芳泽自然更好……可他们统统败下阵来,没人能走入凉亭的十尺之内,最多的一人走了七尺就退了回来,被严重冻伤。
强烈的低温笼罩凉亭,坐在亭子里的女子倒是安然无事,亭子本身看上去也毫无怪异,可凉亭之外的十尺范围均覆上一层冰霜,这对意境精准而恐怖的控制力,令许多人心惊。
这实力碾压了在场超过九成的武者,毫无疑问的先天高境,更有人怀疑坐在亭子里的女子莫不是高龄,只是功法驻颜所以看不出年龄。
于是就出现了这番场景,无人敢靠近,也没人敢出声打扰,有人驻足观看,有人转身离开。
这也是江湖。
有个虬髯大汉注意到新来的人群里,有个不知天高的白衣青年走向凉亭,瞥了一眼,心头暗骂一句‘还真是玉树临风’,但紧接着又开始幸灾乐祸,期待这人吃瘪回头的样子,之前就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但还是觉得心头暗爽,看人吃瘪是一种乐此不疲的娱乐活动,自古皆然。
可他包括一众看客在内都注定要失望了。
白衣青年不费吹灰之力就走过了七尺距离,看上去游刃有余,面不红气不喘,不见冻伤,平淡的破了最高记录,顺势走入了凉亭内。
人群开始骚动,这看上去似乎也并不难,倒是有不少人好奇,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凉亭里的女子必然很快会醒来,说不定已经醒了。
白衣青年走入凉亭,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向女子,然后做了个轻薄举动。
他随手解开了女子的发绳,任由青丝三千披散在肩膀上,随后捧起一束长发,轻轻揉了揉。
周边江湖人都震惊了,这也太放肆了,不怕被对方一剑砍了吗?
可预想中的拔剑场景并未出现,先天高境的女子不仅没有睁开眼,反而故意将脸贴着柱子,她微微埋下螓首,睫毛轻轻颤动,毫不在意这番轻薄,任由青丝被对方把玩揉捏。
好些人都是目瞪口呆,聪明人大概已经想明白了,必然是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而好些人即便是想明白了也止不住庸人自扰的红了眼,只因这场景真特娘的教人羡慕。
“你也好,绣玉也好,教了这么多次,还是不会扎头发。”
“觉得方便就这么随手一扎,但每次都不对。”
“看好了,发绳是这样用的。”
白泷手脚麻利的给少女绑好了头发,靠近坐下,低头看见了她裙下的衣结,调侃着笑道。
“还装睡?”
“唔……”兰香雪悄悄睁开眼,柔声道:“公子。”
“说来便来,也不打个招呼。”白泷说:“跑来独孤城,是知道我要来,还是第一站就到了这儿?”
“都是。”兰香雪说。
“肯定又是谁跟你说了些有的没的。”白泷头疼道:“所以昨天晚上,是你们两个?”
兰香雪乖巧的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手指钩在一块。
“你怎么偏偏跟她较上劲了?”白泷神情无奈:“小梨子跟你也不认识啊。”
“之前说不上来,但现在明白了,大概是因为嫉妒?”小侍女似是赌气的说:“公子偏心,和香雪好久不见,居然只顾着数落我,关心城里的她。”
白泷听得出她的怨气不低,也是顺着她的小性子,任由她埋怨,毕竟他手里的这一碗水根本没有端平过。
他也没有那样的玲珑心思去处理好各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这时候就很羡慕刀客塔和指挥官的时间管理能力。
“我的我的,我该先关心一下雪儿。”白泷明知故说:“你这头发又长了些啊,也换了件漂亮衣服,人也精神了许多,还有这嘴也硬了不少。”
“公子,不想夸就不用硬夸。”兰香雪别过视线,忍着酸楚说:“反正雪儿就是小侍女而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公子处处都有佳人相伴,不缺我一个。”
“说的我仿佛海王似的,别闹,我还是个纯洁的人。”白泷无奈。
“雪儿只是很委屈。”兰香雪蓦然回眸,她按着心口,漆黑的大眼睛里倒映着粼粼波光,宛若被微风吹皱的湖面,少女吐露情思:“我很想念公子,难道公子不想念雪儿吗?”
“嗯,不想。”白泷回答的挺干脆的。
“……呜……”兰香雪泫然欲泣,她是个坚强的姑娘,这是第一次差点被欺负的想哭。
“你要是真的在这儿哭出来,我得被愤怒的围观群众踢死。”白泷抽出纸巾:“要纸吗?”
兰香雪鼓起脸颊,恶狠狠的盯着这个毫无反应的男子,仿佛要看到他有罪恶感为止。
“可爱。”白泷说:“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她一秒钟就泄了气,红着脸埋下头。
……真好哄啊。
白泷问道:“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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