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凶手不知情。”白泷说。
“所以我认定这一家人的死是一场意外。”端木槿眯起眼睛:“意外是不可控的变量,它留下的线索或许不值一提,又或许至关重要。”
白泷点了点头,随后听着有点不对劲。
……这姑娘怎么看上去有点兴奋?
他干咳一声:“我们其实在讨论的是有些严肃的事。”
端木槿眨了眨眼睛:“是吗?我认为这和做题差不多。”
“做题?”
“对啊,跟奥数题差不多,都是抽丝剥茧,还不一定题目是对的。”端木槿回道。
“你不对劲。”白泷上半身和地面偏离成四十五度角,双手下压:“什么时候做奥数题连怀疑题干有问题都成了基本操作了?”
端木槿不假思索的秒答:“因为我运气不好。”
……因为运气不好,所以做奥数题都抽到错误的题干么?
……错误的题干遇的多了,于是发现答案错了的第一反应是怀疑题目有问题,而不是自己解答有问题?
……这理由太忒么真实了,我竟无法反驳。
“老倒霉蛋了。”白泷只能如此感叹。
“不论如何,我对这件事有些兴趣。”端木槿拿起玻璃瓶:“我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和想法,接下来打算进行化学实验验证一下它的性质。”
“那我呢?”白泷指着自己:“我给你刷一波六六六?”
“去买点夜宵,今晚留下来陪我吧。”端木槿拿出烧杯酒精灯等仪器,伸了个懒腰。
“你打算熬夜?”白泷沉吟:“没必要这么拼吧……”
……明明友谊的小船都快翻了,还这么帮我?
“你管我?”端木槿头也不回:“我乐意~”
第六十九章 成长意味着疼痛和受伤
【轶闻任务】
【任务目标:钓取寒泉红鲤】
【任务奖励:业力三百点数】
【确认任务已达成,奖励已发放】
白泷看着界门上的图案,虚幻着的图标已经点亮。
业力点数已经突破了一千的额度,他已经可以兑换《天魔再转》的功法。
天魔再转对应开窍期,即开辟周天窍穴,踏入内天地圆满,继而冲击先天玄关。
他并未着急兑换功法,而是静坐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将自己的修为扎扎实实的提升到了天魔八转。
第八转的修为,真气的质量均有大幅度的提升,运转起来也越发轻松,加上天魔真气的霸道特效……很稳。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资格习得天魔九转中收录的唯一一式武学,也是他眼馋了很久的一招。
《天魔吼》,这是一招打断和控制技能。
释放天魔真气形成音波震荡,形成范围性的打击,有很强的晕眩效果。
如果修炼到高深境界,这一嗓子吼出去,能直接将敌人吼的肝胆俱裂。
本质上和佛门武僧的狮子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以后可以直接通过这一招释放嘴炮(物理)攻击,看谁还说自己的嘴炮无用。
白泷抬起手挥了挥,界门从实质化作虚影散去,它随时可以召唤,也随时可以退去,并没有什么限制,最多只是开门后存在一定时间的冷却。
他在实验室静坐修炼了一晚上,早晨醒来也仍然精神抖擞,丝毫不觉得疲惫。
守夜无聊时,便主动修炼,结果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夜晚。
从座椅上起身,侧过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明亮。
此时实验室内,端木槿交叠着双手,靠在实验台上睡着了。
神色有些疲惫,而实验台上的工具也并未被收拢,酒精灯的烛火摇曳着。
白泷来到端木槿身侧,她的身侧摆放着摊开的笔记,笔记本上记录着她得到的结论。
记录并不多,只有半页纸张,字数加起来不过只有几行文字。
但这里书写的结论以及从结论延伸出的推断,越看越令人心惊。
白泷的脸色越发沉重,看似简单的一场投毒案,竟演变成这样复杂的格局。
他有些难以置信,可端木槿已经验证了玻璃瓶里的物质是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或许所有人都弄错了。
白泷拿起帽子盖住了酒精灯,将笔记本合拢好,深呼吸几口气。
……还不能完全确信,但八九不离十。
……接下来,只是简单的验证而已。
他看了眼端木槿,不论如何,这次是承了她的人情。
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心头抑郁寡欢的试一试,没想到她真的有这份本事,仅仅从手头的线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种的可能性,果然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自己只懂得滑铲。
而她不需要滑铲,就能教人怎么滑铲。
技术活儿啊,不太适合我这种不动脑子的莽夫。
诶不对……
白泷拍了拍脑门,自己的目标是成为白衣胜雪的一剑超人,怎么画风逐渐跑偏到只懂得肌肉莽过去的蛮子?
罢了罢了,总归要扭转一下这不对劲的画风。
白泷重新将视线转回到安睡着的端木槿,她好像在做什么噩梦似的,皱着眉头。
“我欠你的。”
“饭卡就不还你了。”
白泷转过身,心说可以继续白嫖了。
……
……
推开界门,穿过虚幻与真实的界限,天魔重归异世界。
离开时是天色黯淡,重新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明亮。
白泷回到了玲珑小筑,看着天色发呆了三秒。
最后对着杏树发问:“过去了几天时间?一天还是两天?”
杏树动了动叶子,又吹起一阵风,落下一片杏花在他手里。
“一天么……”白泷心说,余下的时间不多了
他接着问:“我走后,有人来么?”
叶子莎莎作响。
“是谁?烟云府的人?”
杏树抖动叶子,垂下树枝。
“行,我懂了……可能是澹台世家出了什么事。”
白泷脱下卫衣,挂在了杏树的树枝上。
又见到了摇着尾巴的红鲤,撒一把米进去,将双刀背好,出门远去。
澹台宅邸此时已经挂上了白色缟素,宅院大门敞开,家仆们都蒙着白色的衣着。
这次白泷进来费了点功夫,需要有人领着路,说是领路,实则是看着他。
他问询了几句才知道,这离开的一天多时间里,澹台世家又有三人死亡。
平日的友好氛围消散的一干二净,反而充斥着淡淡的肃杀味道。
因为偌大一个世家,接连死去了数人,最憋屈的还是连凶手都找不到,消息一经传出,澹台世家这脸可算是丢大了,不仅仅只是宗族内部之事,更是关乎着江湖和朝廷评价。
丢了脸面是一方面,心底哀伤又是另一方面了。
哀伤是愤怒的另一种诠释,因为没有释放的渠道,若是知晓了投毒者是谁,将其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灵堂,缟素,棺材,火盆。
一派肃杀冷寂,安静的只有火焰燃烧着纸钱的声响。
白泷见到了澹台紫月,她全身素白色的孝服,冷清的垂着眸子,如同一具坏掉的玩偶,眼里看不见光。
人坐在这里,心如同死了。
亲人逝去,接连逝去,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她一定在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要去理会那红鲤的轶闻,如果不是那条红鲤,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她最痛苦的莫过于自身的无能为力,一遍遍的承受着内心的谴责和折磨。
眼眶红肿着,低垂着螓首,她跪坐在棺材前,静默成一座雕塑。
直至白泷走到近处:“澹台姑娘……”
她稍稍抬起眼帘,眼睛稍稍明亮了一些:“公子,你没事……我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也出事了。”
白泷默然,不曾想听见的是这么一句关心:“我来晚了。”
澹台紫月轻声说:“公子,我的祖母……去世了。”
白泷听着。
她跪坐在棺材前方,低声的说着:“我的祖母对我很好,真的很好,说是溺爱也不过分……你知道吗,我自幼开始就是祖母带大的,母亲去世的很早,父亲忙着朝政,他一辈子都想着证明自己的毕生所学是治国之策,根本不怎么关心我,我也不是男孩,所以一个会嫁人的女孩不值得被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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