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我也想,所以不接受大被同眠。”烟栖霞轻声道:“至少最初的几年不行。”
“你想独占的是那根摇杆么!”端木槿表情僵硬:“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这么懂?明明是个处子,居然理论经验这么丰富?”
“理论经验丰富的不都是未经人事的人?”烟栖霞反问:“你见过谁实战经验丰富的还需要理论来支撑?与其苦苦研究,还不如直接上手。”
……有道理。
端木槿膝盖有点疼:“可你是从哪学来这些的?”
“你觉得呢?”烟栖霞说:“你们无非是影像丰富,可对这方面的研究遮遮掩掩,也不肯公开,我们这里就不同了,这种事不仅是乐趣,而且是修行方式,双休功法都有,姿势千变万化,何止十八般武艺?再者学习这些知识也都是嫁人之前的基本功课,更深一层的就要慢慢考虑了……”
她回忆当初的故事,在独孤城那件事之前,她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侍女来看待,有关这方面的事自然都想过很多,也学习过很多,研究过很多,理论知识丰富都是源自这些时间,只可惜到最后也没有机会实践一下。
她勾了勾手指:“你想学啊?叫声姐姐,我教你啊。”
端木槿轻叹:“汝甚骚,私不及也。”
“承让承让。”
“你能稍微矜持一些么?”端木槿摸了摸脸:“我都给你说脸红了。”
“女孩子私下交流开黄腔很正常啊,女人就不是人了?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你过去一直都是天煞孤星,根本没机会和好闺蜜谈这些吧。”烟栖霞伸了个懒腰:“可我都已经死了,还谈及什么矜持,无非是自欺欺人而已,索性直白点畅快些说明白,哪怕跟旁人说不得,跟你未必就说不得。”
“你不拿我当外人?”
“嗯,我拿你当女儿看。”
“好,以后别人骂我‘你马死了’,我就不还口了。”端木槿一转攻势。
她强势了一秒,随后又换了一副表情,似笑非笑的说:“看你这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不像是已经死了。”
烟栖霞顿了顿,轻声道:“或许是因为……我还有没能了结的心愿在吧。”
她轻轻按住自己的心口,说这些事,其实没什么意义,可她还是开口说起黄腔。
并非是单纯为了调戏端木槿,更多的是在诉说再也无法完成的心愿。
“遗憾吗?”
“有一些……”烟栖霞收回目光:“为了复仇,把作为女子的未来都舍弃的一干二净,怎么可能不遗憾?但遗憾只是遗憾,不代表后悔。”
“如果真的没有后悔,你就不会在这儿了。”
“也是,我最后悔的事大概是到最后也没能睡了公子,否则他就要给我守寡了……”烟栖霞戏谑的笑。
端木槿无言以对。
“所以,你可不要学我。”烟栖霞说:“该果断的时候,就该果断,否则被抢走了,或者错失了机会,会感到后悔的是自己。”
“遗言说完了?”端木槿面无表情:“你挂吧。”
“不要,我赖在这儿了。”烟栖霞说:“因为你是我达成遗憾的唯一办法了……”
“什么意思?”
“我作为背后灵会帮你的,如果你不行了,到时候咱们直接换人,由我来打头阵或者中场替补,由我这位前世来手把手的教你各种好用的姿势,以及把男人拿捏到位的手段。”烟栖霞傲然一笑:“我可是专业的……”
端木槿听不下去了:“明明到死都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你装什么妖艳贱惑呢!”
第五百四十四章 烟栖霞心情复杂
“就这么聊天也挺没意思的……”烟栖霞等端木槿消了火气后说:“要不,出去看看?”
“可以是可以……你在想什么?”
“看看自己的葬礼啊。”烟栖霞笑着说:“你在担心什么?”
“在担心你夺舍我。”
“你知道我不会,而且也没能力。”烟栖霞戳了戳镜面:“你是担心,出去后,见到他怎么解释吧?”
端木槿双手抱胸:“我该怎么解释,你成为我的替身这一事实?”
“是背后灵,不是替身。”
“你不知道替身的英文全称是‘stand by me’么?意思就是站在身边的意思,和背后灵同一意思。”端木槿按着眉心:“我又说了什么啊……这根本不重要。”
“公子应该会开心才对吧。”
“虎杖悠仁从箱子里蹦出来表示自己没死的时候,你看他的队友很开心么?”端木槿眯着眼睛:“他开心不开心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要挨骂,我也要陪着你一起挨骂。”
“我有办法。”烟栖霞灵光一闪:“男性大多都对又软又白又大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所以呢?”
“如果他要生气了,我就抱上去,用胸口堵住他,给他来个洗面……”烟栖霞说出自己的构想,然后她看向镜面里的端木槿,中断了话题。
现场气氛一时间诡异且尴尬的沉默。
“……道歉。”端木槿冷漠的说。
“对不起。”烟栖霞欠身行礼:“我不该以己度人。”
“也记得向公子道歉。”端木槿平静的转过身:“别想靠小聪明成事。”
“嗯……”烟栖霞点头:“我知道了。”
端木槿伸出手推动镜面,意识海中的镜面发生反转切换。
光暗交替,下一刻,两人镜子里外互换。
“掌控权暂时交给你一部分。”端木槿说:“但我会盯着你的,别用我的身体做些胡来的事。”
烟栖霞闭上眼睛,她的意识上升,浮出了水面,又一次看见了现实世界的光景。
虽是一缕魂魄,可她待在这身体里并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只是这躯壳的虚弱感很强烈。
端木槿毕竟是个病人,远不如烟栖霞那般健康,更不具有武者的体魄。
耳畔传来人的呼唤声。
桃红晃着她的肩膀:“端木姑娘,端木姑娘,你怎么了,突然发呆了这么久?”
烟栖霞回过头看去,见到了熟悉的侍女,她不禁流露出几许笑意:“我发呆了很久么?”
“嗯,快半柱香时间了。”
“半柱香么?”烟栖霞说,同时端木槿的心声传来——灵魂交流的速度更快一些,但也快不了许多。
端木槿似是有些遗憾的样子,她或许也渴望神秘的力量挺久了,能有这种体验也称得上新奇。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还是歇一会儿好吧,灵堂我来看着就好……”桃红担忧道:“如果你也病倒了,公子一定会更难过的。”
“那你呢?”烟栖霞看向名为侍女却亲如姐妹的女孩:“你,很难过么?”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眶:“眼睛都红肿了,这样就不漂亮了啊。”
这突然的举动令桃红僵硬了表情,她倒不是抗拒,而是下意识觉得这动作很熟悉。
“小姐?”桃红下意识的说。
“嗯,是我。”烟栖霞应允:“我在这儿。”
“小姐……”桃红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呆滞了片刻后,大片泪珠滚落下来。
“哎呀,怎么又哭了,像只小花猫似的。”烟栖霞下意识翻找随身的手帕,可端木槿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她瞥了眼自己的尸体,从摸了摸尸体的衣服口袋,拿出了手帕,给桃红擦了擦她的小脸,动作轻柔着:“不能揉眼眶,不然第二天会红肿的。”
“唔唔唔,小姐……”桃红泣不成声,扑倒在富婆的怀里,抱住她的腰:“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傻瓜。”烟栖霞摸着她的脑袋:“什么叫做以为啊,我就是已经死了。”
小桃红闻言一顿,抬起眼睛,委屈的盯着烟栖霞,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实话实说嘛,你家小姐能勇敢赴死,你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呢?不该为我庆贺一下大仇得报么?”烟栖霞捏了捏桃红的鼻子:“再哭,不让你给公子填房了。”
“唔……”桃红这下真的相信这就是小姐了,端木槿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古怪,毕竟样貌声音都是端木槿,可内里是小姐。
她有些奇怪:“那,端木姑娘呢?小姐为什么会在端木姑娘的身体里?”
她打了个激灵,胡思乱想道:“……你不会……”
“别乱猜测。”这次开口的是端木槿,她用看垃圾的视线道:“我只是允许她暂时合租而已。”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一体双魂什么的。”烟栖霞接过话题:“我的魂魄寄宿在她的身体里,通过特殊方式维系着不消散,总好过做孤魂野鬼。”她抱住小桃红的脑袋,埋在胸前:“所以,高兴一点吧,小姐还活着呢,虽然另一个小姐已经凉透了。”
“我当然高兴了。”桃红的心情好转了许多,然后隔了一会儿,她又说:“小姐……”
“嗯?”
“能不能放手啊。”
“为什么呀,不想抱一抱小姐么?你这妮子过去那么爱撒娇呢。”
“不是不想,而是骨头挫着脸疼……”
端木槿黑着脸放手了,她转过身,伸出手对着烟栖霞的胸口狠狠一拍:“长得胖了不起么!”
啪的一声很响亮。
烟栖霞捂着有点酸疼的手:“你至于么,跟死人计较什么……”
“当然该跟死人计较了。”烟云府的灵堂门外走来一道身影。青丝披肩,黑衣似莲。
桃红起身道:“圣女大人。”
北冥清秋提着酒葫芦入门,先是看了眼灵堂中央的棺椁,看了眼冰烟缭绕的烟栖霞,随后发出轻微的一声自嘲:“如果不跟死人计较,那她不就是真的死了么?”
圣火教妖女仰头饮下一口酒,动作狂放,眼神里却是藏着哀伤:“本以为,谁都会死,只有你不会,没想到你才是最蠢的那个……这件事,我非得嘲笑你一辈子。”
嘲笑你一辈子,也记着你一辈子。
端木槿诧异的说:她倒是挺在意你的,没想到,你们之间关系不错。
烟栖霞默默的说:生意伙伴,互有往来,她的朋友一定很少。
端木槿说:总好过冷清的葬礼,一个吊唁的人都没有。
烟栖霞莞尔:她未必是来吊唁的……
“你想嘲笑她什么?”烟栖霞开口问。
“胸大无脑的女人,怎么嘲笑都可以。”北冥清秋走近几步,咋舌道:“连死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哦?原来你也认为她好看。”
“不得不承认,容貌上,她比我略胜半筹。”北冥清秋低声道:“女人都有嫉妒心的,我也不例外。”
“这不算是嘲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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