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只要公主殿下喜欢不就好了?”
“就是啊,这位白公子一表人才,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轮得到你这肌肉蛮子来反对?”
“就是,有时间烦心这种事,不如祝愿殿下早生贵子啊,十几年后还能多出位新的镇国公主。”
于是文官武将怒视彼此,争吵声演变为谩骂,本该秩序井然的金銮殿顿时变成了吵闹鼎沸的菜市场,如果不是手头没东西,怕是臭鸡蛋菜叶子都招呼上了。
“安静!”太子赵厚拍了拍桌子:“此事结果,不再我等朝议……终究是梵月谷来决定。”
众人看向绣玉,绣玉也毫无犹豫的断言:“白泷,是我的护道人!”
武将们纷纷脸色难看。
文官们则是促狭的笑……我的?
护道人是大秦的,是梵月谷的,驸马才是公主啊,绣玉殿下还是太年轻了点,暴露了心声。
北落师门单手压着自己的佩剑,他是有资格配兵器上朝的,表情阴沉的很,这是利益方面的冲突,他很难沉得住气,但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发难。
暗中频频看向镇北王以及镇北王妃,镇北王带着鬼面,一言不发。
烟云燕却开口了,带着几分调侃:“我可以说两句么?绣玉殿下,太子殿下。”
得到首肯后,镇北王妃走出队列,踱步缓行:“这件事,终归是外人说了不算,既然绣玉殿下只想要他做护道人,这件事我们说什么都无用,只要司徒龙象尚未获封护道人,他就不是护道人,但同样,这位白公子,也同样尚未获封,他也不是护道人。”
“绣玉殿下一意孤行,不是好事,但倘若令绣玉殿下的意愿落空,同样不是好事。”
“作为女子,我自是希望绣玉殿下能得偿所愿,但也不能太过于执拗,否则教满朝文武心寒。”
烟云燕停驻步子:“说到底,这件事,还是交给当事人来解决,最为合适。”
银甲批身的女子走近,带着几分傲然审视,与烟栖霞相似的面容上看不见几分人性。
“司徒龙象历经三年试炼,如今功亏一篑,于理不合;白泷来历不明,被钦定护道人,于理不合。”
“但这在我看来,都是小事,根本不重要,真正的理由,无非是……此人不配!”
“没有通过试炼的弱者没有资格成为护道人。”
“那么,解决争端的办法,有且仅有一种。”
烟云燕淡然喝道:“司徒龙象!”
司徒龙象披甲出列:“在!”
镇北王妃道:“白公子,你意下如何?”
她将选择抛给了白泷,一语轻淡,实则重于千钧。
以武力来决胜负,双方比斗一场,谁胜,谁就有资格做大秦护道人。
简单粗暴,既然觉得不够资格,那你就自己把面子和资格挣回来,双方都公平的很。
这番话说的处处在理,直至最后一句,方图穷匕见。
司徒龙象红着眼睛往前一步,质问道:“可敢!与我一战!”
文武百官在看着,无人敢搭话。
太子也轻微色变,想要插嘴,却被北落师门目光喝止。
一时间朝堂静谧万分,风吹草动都听得见。
一座金銮殿,半个大秦江山,都在等着白泷的一句答复。
白衣青年却只是在笑,肩膀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重量,旁人的眼神,文臣武将的观望,他皆视作一缕飞羽,本就是异乡过客,自然不会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绣玉的想法,绣玉想让他做护道人,于是他来了。
早就有了挡枪的觉悟,这点刁难也算不了什么。
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缓缓地摇头。
“你说错话了。”
“你该问的是……可敢与我死战!”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一拳
禁城,演武场。
便是武斗也需要去特定的地方,不可能出门就打。
先天武者摧毁建筑物和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似的,轻而易举。
搞不好徒手来一招中华大切断,把人杀了,肠子鲜血流一地,擦都擦不干净,必须换地方。
来到的地方是禁城的禁军演武场。
除了千位朝臣观战之外,还有正在演练的数千禁军。
禁军不归兵部管理,而且禁军统率也是和北落师门敌对的人,这保证了他对皇室的忠诚,也绝无可能投靠兵部掀起叛乱,此战之中,负责督战仲裁者,便是大宦官曹忠。
曹忠或许自己也想不到,居然会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看着白泷和司徒龙象厮杀。
他心中知道自己理应是偏向白泷一些,但内心根本两不偏颇,任由这两人厮杀成重伤才好。
演武场外的观战席上,兵部一行,镇北王一行,态度显得轻松而淡然。
“龙象已经是万象境,而且已经境界稳固,这一仗,他输不了。”
北落师门知晓自己义子的实力,自己时任兵部尚书,并非是他亲手提拔的司徒龙象,反而有意打压,以免被质疑是任人唯亲,然而司徒龙象还是靠自己的实力不断累积军功,一步步走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这才二十七岁,却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每次作战几乎都是大捷。
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实力,简直是兵圣之姿,加之北落师门不遗余力的培养,他的实力在万象境中,也不弱于那些老牌的万象境武者,虽说和曹忠,刘总管这种大万象境的宗师无法比较,但他显然更有可能在三十岁之前踏入天王境,已经超越了许多宗派的真传。
如今人榜之中,也唯有人榜第一踏入了万象境,就连第二的凤九歌也仍然是练虚圆满。
诚然,境界不能证明实力,可司徒龙象则不然,他是在战场中历经厮杀的先锋军中磨砺出来的。
北落师门不懂如何教育徒弟和义子,就按照自己的办法把他丢进军队里,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最终锻炼出来一个连他都觉得可怕的怪物,倘若没这份本事,怎么可能通得过梵月谷的试炼考核?
也是大秦内部避嫌,故意在人榜中划去了名字,否则人榜前三甲少不了司徒龙象。
烟云燕只是莞尔:“大将军不要太过于乐观,这白泷可不简单。”
北落师门道:“燕王妃知道他的来历?”
“天下皆知。”烟云燕道:“所以,司徒龙象倘若大意了,会败的很惨。”
“……无妨。”北落师门按住自己的佩刀:“本帅说了,他输不了。”
另一侧。
睚眦调侃道:“你在干什么呢?”
绣玉捏着袖子,一副紧张的表情——我担心。
“既然你这么紧张,刚刚就不该让他答应。”睚眦无奈道。
绣玉撇了撇嘴——我拦不住他。
“知道拦不住,紧张又什么用?”七皇子将一枚坚果仁丢进嘴里:“他又输不了。”
绣玉严肃道——司徒龙象,实力不弱。
“我当然知道,可这根本没有可比性。”睚眦托着腮帮:“看下去,你就明白了……现在要担心的其实并不是司徒龙象如何,而是……”
赵雅望着邻台位置的北落师门和镇北王,只怕这群人会为了赢下来而盘外招。
擂台正中央。
大宦官曹忠抄着双手:“此战,生死不论,死在谁的手里,都别怨谁,也别怨本官来不及救人,万象境之争,死伤是常有之事。”
他故意宣告了一番,意思也就是说,这一场他只定胜负,不管生死。
司徒龙象沉稳的点头,看似表情稳重,实则额头上早已青筋道道。
他是军旅出身,七岁就会提刀杀人,十一岁开始习武,天资质朴,勤能补拙。
样貌也是虎目浓眉,一等一的猛将,虽比不得许多书生剑侠潇洒,但和丑字搭不上边,也不知道多少银瓶巷里的寂寞小姐姐都爱极了这种军中出生的猛男。
然而人就是会嫉妒自己得不到的那些,司徒龙象是个粗人,不懂诗词歌舞,不明白风花雪月,唯一懂得就是行军打仗、提刀杀人,只想着往上爬,他有野心,有勇武,也不缺乏灵巧心思,他懂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功勋都是拼杀而来,从一个流寇之子成为如今的兵部侍郎,他才二十七岁。
可直面白泷之时,他感受到了挫败,强烈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令他焦躁,使得他愤怒而抓狂,偏偏又无能为力。
司徒龙象知道他无法翻盘了,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哪怕他在武斗上赢了白泷,成了护道人,得到的也最多只是个名誉称号,只要护国公主不听他的,梵月谷的力量他也无法调动,赢了名声,却没有了实质,绣玉的倾向早已决定了结果,纵使白泷成不了护道人,也必然是驸马,能抱得美人归。
所以他妒火中烧,几乎烧干了理智。
什么计划,什么得失,都无所谓了,他只想要眼前这个好运的小子,在他的手下惨叫悲鸣。
人的嫉恨便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在他看来,或许是白泷夺走了他唾手可得的一切,然而世界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以绣玉的性子,便是他成了护道人,也不见得能让她多看一眼。
这简单的道理,白泷懂,司徒龙象不懂。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徒龙象只是冷笑,捏着骨头,指骨关节噼啪作响,
白泷歪着脑袋:“你笑的这么开心,有喜了?”
司徒龙象脸色一黑。
白泷又道:“又突然脸黑了,流产了?”
司徒龙象捏紧拳头。
……这家伙搞人心态有一手的,很好,更想把他当场打死了。
司徒龙象低沉传音道:“我不会给你认输的机会。”
白泷故作没听见的说:“说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见!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司徒龙象不想放狠话了,他彻底怒火中烧。
曹忠在一旁看着想笑,原来只要不站在白泷对面,看他怼人还是挺爽的。
只要大阴阳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看他冲人,就和放宝可梦咬人一样,无比舒爽。
白泷瞥了眼露出古怪表情正在暗爽的大宦官,淡淡道:“你还站这儿呢?下台去,没你事儿了,大家又不是来看你的,在这儿装什么小鲜肉呢?”
曹忠笑容一滞……你妈的,连裁判也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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