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之第五天王 第722章

作者:糯米滋海豹

  特别是当达克莱伊询问自己想不想做个美梦时,这种压力到达了顶峰。

  这是达克莱伊特有的幽默,还是一种威胁?

  他不是应该让人做噩梦吗?

  必须多活动活动,不然月伊布会觉得这些精灵在凭吊自己。

  月伊布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只是因为路德和希嘉娜家的逼王,达克莱伊和刺龙王闲暇里讨论了一嘴,月伊布合不合适希嘉娜。

  当两人都发出“还行,勉强,一般般”的感慨之后,看到希嘉娜守着月伊布的模样,他们就默认自己有必要留下这个倒霉蛋了。

第1057章 狼人自爆

  看别人倒霉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特别是看到别人带自己受过时。

  威胁路德的黑产所有者在机擎市地下竞技场被连根拔起时还在纳闷自己的对头发生了什么。

  不久之后,又有消息流出,是路德不满上门寻求假赛合作的操盘手口吐狂言并威胁自己,故而在搜集了信息之后,先行剿灭对方。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在懵圈之后,一时间乐不可支。

  报仇报错了位置,这种乌龙都能出现?

  可见路德在伽勒尔的确是两眼一抹黑,连搜集的信息都出现了误差。

  没有避风头的意思,该收买选手的继续收买,该进行的地下竞技继续进行,所有人都把路德砸场子当做了一次失败的复仇行动,并且打算再未来几天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种乐观在地下室大门被炸开之后荡然无存了。

  大中午的耀眼阳光照射进昏暗的地下,空气中的漂浮物如同萤火虫般在阳光里起舞。

  路德从阳光中迈进了光线灰暗的地下室,笑着说:“看样子,我前天晚上做的事一点震慑效果都没有啊,各位还是玩得很开心嘛。”

  这是一个远比机擎市地下竞技场还要大许多地下室,综合了赌博,无规则竞技玩法的这里直到路德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就处于纸醉金迷的状态。

  即便锦标赛举办到现在,依旧还是有不少人不怎么关心,以至于路德出现之后,他们一个个都好奇这个嚣张到了极点的年轻人是谁。

  “他是来逮捕你们的警察,不想被抓就一起动手!”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句,原本还有些犯迷糊的人群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一个个精灵球不假思索地被抛出。

  能有渠道来这里玩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警察和逮捕触动了他们脑海里最敏感的神经。

  有人反抗,就有人想要逃跑,相较于机擎市只有两条出入口的地下室不同,这里一共有四条,只要闷头跑,即便是警察也拿他们没辙。

  “梦妖魔?”

  “这个鬼影子是什么精灵?”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黑鲁加?”

  三条出口路上都出现了一只拦路精灵。

  梦妖魔的刺耳声让逃跑的人痛苦地捂住耳朵,然而这个做法无济于事,声音依旧透过缝隙直刺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双脚灌铅一般沉重,根本迈不动。

  达克莱伊的面前已经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看他们躺在地上,表情狰狞,满头冷汗的样子,这个梦一定不怎么美妙。

  黑鲁加所在的通道燃起了大火,其余人因为梦妖魔和达克莱伊阻拦决定从他这里闯出一条路。

  他们可不管其他人和那个叫作路德的警察打成什么样,晚跑一步,就多一丝被拘捕的可能。

  水系精灵的水枪根本浇不灭黑鲁加的火焰,每每火焰有熄灭的趋势,黑鲁加就慢悠悠地再度吐出一口炽热的火焰,把湿润的地面和墙壁再次引燃。

  灼热的水蒸气逼得他们连连后退,而水蒸气里黑鲁加那朦胧的身影也愈发令人感到颤栗。

  有精灵想要硬闯进去击倒黑鲁加,却被黑鲁加的喷射火焰直接喷出通道,浑身烧伤。

  逃跑路线被封死,绝望的赌徒们掏出精灵球,转身想要支援反抗的人,从正面逃脱。

  然而当他们转过头时却发现,刚才还在激战的反抗者有的漂浮在半空中,有的则被按在地上亦或者墙壁上剧烈地地挣扎着。

  他们刚掏出来的精灵球“倏”的一下离开了自己的手,径直飞到了沙奈朵的身前。

  几十上百个精灵球分别落在希嘉娜找来的推车上,满满当当。

  “谁是这里的管理者?”

  似乎是知道路德前天的所作所为,这一回很快就有人颤颤巍巍地应了声。

  路德来到这个一脸胡茬的男人身边,冷冷地说道:“告诉你背后的人,我不接受威胁,他借下面人说出口的话,我当真了。”-

  胡茬男冷汗直流,想要斡旋一二:“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之间应该……”

  “如果你敢说我们之间无冤无仇,那你就要选择哪只手或者哪只脚残废了。”

  胡茬男立刻噤声。

  拳关市的警察接到附近市民报警赶来时,地下室的出口处是已经被分类绑好的赌徒,以及地下黑产管理者和他的打手。

  想要进入地下室一探究竟,但是刚走到通道入口,君莎就嗅到了空气中的土腥味。

  疾步向前,赫然发现整个地下室的顶部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纹,被精心建造的观众席变成了废墟一片,中央对战场地位置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凹坑。

  在精灵的保护下进入废墟当中摸索,却发现现场只留下了两箱财物,余下的均不知所踪。

  君莎叹了口气,想起了机擎市警方说过的话,知道其他的收入已经被路德吞进了肚子里,靠自己已经没什么拿回来的希望了。

  “听说上次卡芜就被媒体质疑,为什么机擎市会有这样庞大的黑产隐匿而官方迟迟无法察觉,看来这次要轮到奇巴纳和拳关市的人被媒体诘问了。”君莎想。

  然而君莎还是想漏了一点,这一次路德没有休息的意思,在拳关市动手之后,他一天之内连续出击了四次。

  一天之内,伽勒尔的头版头条都是路德的名字,而且全是冠以正义使者的名号。

  在论坛上,这些事也被热烈的讨论着。

  “继机擎市,拳关市的地下黑产被剿灭之后,水舟镇的三个走私仓库也被路德一窝端了。”

  “你们说的这个路德不会是那个锦标赛上大放异彩的……”

  “就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突然不打排位赛了,而是四处协助警方剿灭地下黑产,而且成果颇丰。”

  “我听说这些黑产里有不少都想要插手锦标赛,暗地里操纵比赛,影响比赛的最终结果。”

  “连锦标赛都想染指,灭得好!”

  “之前我还说路德这个人就是神奥来捣乱的,而且一点训练师的基本荣誉感都没有,仗着有实力乱打假赛。现在我收回这些话,就凭他这两天做得事,我不喷他了。”

  “恭喜路德喜提免喷卡?”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些地下黑产的藏匿地点的,他自己说是沙奈朵的感知力超群,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别的原因在内。”

  虽然对此事的看法略有不同,但是在路德打击黑产这方面,每个人都表示了百分百的支持。

  锦标赛是伽勒尔地区建立起来的全新赛制,很大概率会影响未来伽勒尔训练师的成长,甚至是伽勒尔未来的发展,如果任由这些人渗透,控制,对伽勒尔而言是危险的。

  这种简单的共识在联盟高层的会议上却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路德,又是路德,你看看他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伽勒尔锦标赛上自己打假赛,横扫榜单,戏耍我们派出去的训练师,让我们下不来台。”

  “之前他好歹是回到了正常打比赛的节奏里,结果现在突然跑出去,当什么……”说话的高层看了一眼手里的报道,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正义使者,好家伙,他被捧上天了?”

  “还有这个报道,身为出色的训练师的同时,路德还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杰出人才。”

  “正义感?那些个地下场地里基本都储存着他们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的交易流水,可是我们的警察去到现场之后能找到的不过区区几箱纸币和一些零碎的珠宝。”

  “除了走私品他没怎么染指,其他能伸手的,他全都伸手了一遍,这也配叫作正义使者?”

  洛兹看着海斯在会议上愤怒地指责着路德的所作所为,默不作声,直到海斯骂完之后,他才趁着无人发言的空隙,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据我所知,机擎市的地下竞技场储存的钱财的确是一个星期的流水,不过后面几个,就是一个月的流水了。”

  “我很好奇,海斯老前辈之前是怎么知道这些地下黑产的流水状况?”

  正在喝水的海斯突然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得满脸通红的海斯怒视洛兹:“不要话里有话,想说什么就直说!”

  洛兹没有被海斯的语气震退,他只是笑着说:“也不是话里有话,只是觉得海斯前辈对路德的态度似乎变得有些快。”

  “在前不久路德利用了漏洞时候,是您说这些都是伽勒尔联盟的问题,和路德问题不大。”

  “前天剿灭机擎市黑产的时候,你大力赞扬了路德的所作所为。”

  “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口风呢?”

  “难不成洛兹你也想站在路德那边,觉得他私吞赃物的做法是正确的吗?”

  海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原本只是怀疑,海斯的举动却让洛兹确认了内心所想,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站起身。

  “抱歉,我的秘书奥利薇和我说集团有事要处理,这里的会议内容稍后发我一份就好。”

  离开联盟,洛兹脸上那副礼貌而谦恭的笑容逐渐变得阴冷。

  他回望伽勒尔联盟总部,面无表情地坐上了返回集团总部的车。

  路德拔除黑产的四天时间,洛兹在联盟会议上看够了这种拙劣的表演。

  有人是真的觉得路德越俎代庖,侵吞赃物的行为实在挑衅他们。

  有人则是怒不可遏地指责路德拿走了属于伽勒尔的财产。

  更多的人则是在沉默,时不时附和一二。

  洛兹看懂了,也看腻了。

  有人跟这些黑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人则是跟黑产的持有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伽勒尔锦标赛犹如一面照妖镜,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即便是联盟高层也忍不住伸出了手。

  原本关于赌博和假赛的法案出来之后还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内容需要反复讨论,联盟内的阻力重重。

  可是在路德连续灭了四天黑产,把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挖出来,暴晒在太阳底下之后,支持这项法案的呼声空前高涨。

  训练师首当其冲要求联盟提供一个干净的比赛环境,不能让这两项东西毁了训练师和精灵的努力。

  其他地区报道中的讽刺和嘲笑更是让伽勒尔地区的人民深感耻辱,也要求联盟彻查这些黑产背后的人。

  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一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