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明月开始的世界 第50章

作者:今令冷泠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紫女思索道。

  这个时候紫女手中的竹简正好读到了最后一片,好在接下来还有另外一卷,可以解答紫女姑娘的疑惑。

  ‘她的有毒体制可能好了?’

  还是个有毒的有钱的胖娘子?紫女姑娘总结道。

  ‘有点怀念她的味道了,上次只能闻了闻,不知道现在可能尝一尝吗?’

  好尝一尝?紫女的脸色不由发黑了。

  自己期盼了这么久的回信就是这个?生气的紫女姑娘直接将手中的竹简扔在了地上。

  余怒未消的紫女姑娘更是朝着竹简狠狠地踩了几脚,但她恶狠狠的动作却突然间凝固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将竹简捡起,从头开始看起,随着时间的推移,紫女姑娘的脸色越来越红,并再次将竹简掷在了地上,不过,这次用的力气要小上许多,也不舍得再踩踏了。

  此时面色如同蒸熟的螃蟹般的紫女姑娘,朝着竹简的位置,眼波荡漾,嘴中啐道:“呸,我毒不死你。”

第94章 女儿吗?(票,嘞?)

  “姐姐这是准备毒死谁?”

  当紫女的轻啐声传出时,一道更为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你什么时候来的?”略显慌乱的紫女竭力压制住被窥破了秘密的的窘迫,随后问道。

  “就在姐姐第一次将那竹简扔在地上时。”走进屋子的弄玉道。

  正所谓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自从与胡夫人相认之后,这个被紫岚轩上下宠上天的弄玉,此时本该是端庄稳重的性格愈发朝着腹黑小能手的方向转变。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腹黑本就是弄玉隐藏的属性,只不过是在原来的环境中被压制了而已。

  听到弄玉的解释,紫女放心了不少,还好,那个时候来的应该不至于窥探到太多的东西,想到这里,紫女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来干什么?”

  听到紫女的问题,弄玉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扭捏的神色。

  “姐姐,从咸阳送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只有你手中的竹简吧?”弄玉眼巴巴地看着紫女。

  自从得到上次从咸阳送来的几卷琴谱之后,在弄玉的脑海中,但凡与咸阳有关系的东西立刻就变得更有意义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她日程生活中最大的期盼。

  而这一次,从咸阳送来的东西又会有什么?

  应该不会只是信吧?

  “你想知道?”恢复镇定的紫女对付起弄玉来,还算得上得心应手,除了上次轻敌之外,她还没有输过。

  “阿···”弄玉的嘴刚刚张开,紫女连忙捂了上去。

  “你啊,我算是怕了你了,也不知道你到了咸阳之后,是否还可以这般理直气壮地喊另外一个人。”紫女无奈道。

  弄玉未曾喊出的那个词对她的杀伤力太大,她可不想再与弄玉来个两败俱伤。

  “咸阳?我为什么要去咸阳?”弄玉歪着脑袋疑惑道。

  “你就不想知道上次的那几句琴谱开自何处吗?”紫女见弄玉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这才放心了不少。

  “自然是师旷大师了。”弄玉回答道。

  “难道姐姐是说,师旷大师就在咸阳?”猛然间反应过来的弄玉惊喜道。

  她刚刚想起,那几卷出自师旷大师之首的琴谱所用的竹简并不陈旧,极有可能是在琴谱离开咸阳前的不久才写来的。

  “要不然呢?”紫女反问道。

  “咸阳?”弄玉绷着小脸,陷入了深思。

  师旷啊,那是站在音律领域巅峰的大师,在其他人看来,师旷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弄玉这般喜好音律且有志于音律的人来说,师旷就是她们来说,就是世间最大的偶像。

  若仅仅如此的话,弄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情况终究有些特殊。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资质入不得师旷的眼,而是在担心另外一个人。

  一位在她抖小机灵时认下的‘爹爹’的人,当时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三年的时间足以她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中隐藏的内幕。

  一想到那位‘爹爹’,弄玉罕见的在绝对的诱惑面前迟疑了。

  她敢在紫女面前以那个人的关系理直气壮的给紫女冠上那么一个名号,但在面对本人时,她却知道,自己不敢。

  他或许并不可怕,但对于当时年龄尚小的弄玉来说,却留下了足够大的心理阴影,更何况,这三年前,胡夫人也没少向她灌输一些关于他的情况以及其他的思想,这让弄玉更加难以从容地站在他的面前,虽然当时她和他还有更为亲近的举动。

  “你不用担心他,即使你到了咸阳,也未必能够见到他。”对于弄玉心中的隐秘多少有些了解的紫女看到弄玉此时的神态,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这一切,虽然是弄玉主动挑起的,但当时的弄玉确实是想帮自己,而且还真的帮到了自己,但这件事情在随后发生了变质。

  而这一切的原因只因胡夫人从中起到了一种很坏的作用,若不是她在弄玉那小脑袋中灌输了太多的东西,弄玉绝不会出现现在这般的情况。

  “我想去咸阳。”看似是在回答问题,实则是在说服自己的弄玉在挣扎许久之后凝声道。

  师旷确实是当世的音律第一人,既有弄玉这位小后辈的崇拜,还有惊鲵这个心灵空白的女杀手的看重。

  惊鲵喜欢音律吗?很难说的清楚,这位自幼在罗网中长大的女杀手为了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学习的东西有很多,音律自然也是其中一项。

  虽然不见得她真的喜欢音律,但她的造诣确实也不错,最起码也有登堂入室的水平,但要是说道喜欢与否,就是另外一个问题。

  但在最近,惊鲵却迷上了音律,甚至练每日坚持不辍的剑术练习也放弃了,每一天中,必有一个时间是在最近被嬴政聘为宫廷乐师的师旷的琴音中度过。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嬴政自己。

  嬴政只是半开玩笑半当真的对惊鲵说起胎教对于一个未出生的婴儿的重要性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惊鲵竟然当真了,而后来事件的发展,更是朝着这个方向,一发不可收拾。

  她当真了,而且她还真的用到了。

  当每天几乎是影子般跟在身后的惊鲵突然间有了自己的事情,嬴政还多少有些不习惯。

  若不是先知先觉的优势,嬴政很难想象得到,惊鲵这般内心中一片空白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毕竟,杀手这种职业,在取别人性命的同时,本身也会对生命产生一种敬畏,正因为他们知道,一条生命是可以多么轻易的失去,才会对自己的生命更加珍惜。

  而此时的惊鲵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已经明白了生命的珍贵。

  当惊鲵完成了每日的任务归来之时,想来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改变的脸色此时却没有了往日的清冷,而是荡漾着一种温和而宁静的光辉。

  “现在的你,不担心哪一天输在焰灵姬的手下了吗?”看着虽然和往日不一样了,但另有一番魅力的惊鲵,嬴政调侃道。

  “我已经赢了。”惊鲵迟疑了一下后回答道。

  “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我了,是我让你赢了。”知道惊鲵话中所指的嬴政回道。

  “嗯,是大王让我赢了。”惊鲵乖巧的点了下头道。

  这样的动作在以前的惊鲵身上很难看见,可现在的惊鲵作这样的动作却如此自然,有时候人不得不敬重生命。

第95章 好像是坏人(求票嘞,让我快点破万吧)

  身上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很大变化的惊鲵在一处地方依旧没有发生变化,那就是安静。

  可能是出于杀手的素养,也有可能是出自幼年时期的遭遇,这位早已专职成为秦王持剑者的女杀手不同于焰灵姬的妩媚张扬,有的只是安安静静。

  正在翻阅竹简的嬴政发现坐在对面的惊鲵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在并没有任何变化地腹部,似是察觉到了嬴政的注意,惊鲵连忙将视线从自己的腹部挪开,随后若无其事般的看向嬴政。

  可惜,那耳边淡淡的红晕将她真实的心思暴露无遗。

  “你这个样子?”嬴政说着摇了摇头,这般的惊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因为在那么霎那间,嬴政只能想到一个词,那就是可爱。

  可她是惊鲵。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真担心你将你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的孩子?”惊鲵的神态有些出乎嬴政的预料,因为嬴政看到了惊讶。

  “不是大王的孩子吗?”惊鲵诧异道。

  “难道不是你的?”嬴政反问道。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啊。”惊鲵神情无辜道。

  “那你这些天来,在忙什么,日复一日的剑术也不练了,学会了静养之类的东西,你是为了什么?”嬴政问道。

  “她是大王的孩子,我当然要将她照顾好啊。”惊鲵回答道。

  惊鲵的话让嬴政微微有些出神,这就是惊鲵的初衷?只是因为自己?

  嬴政在那么瞬间是真的被这位女杀手不经意间的一句情话给撩到了,这应该算得上是深情了吧?

  “而且,我觉得我也应该对她负责。”惊鲵思索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也许啊。”嬴政似是而非地回答道,随后再次翻看起手中的竹简。

  ······

  “昌平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难道一个秦国的廷尉之职就让你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了吗?”

  在咸阳廷尉府中的一间密室中,一位黑衣人对着当今的大秦九卿之一的廷尉昌平君恨声道。

  “我的使命是什么?”面对黑衣人的质问,昌平君神色平静道。

  “从秦国内部策应帮助我楚国。”黑衣人的的声音更高了。

  “我从未忘记。”昌平君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调查嬴政到底与春平君做了什么交易,才让他放春平君回国?这件事情必然引起赵国政局的变化,更关系到天下的安危,你怎么能视而不见。”黑衣人质问道。

  “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昌平君道。

  “希望昌平君莫要忘了,你不是秦国的廷尉,而是我楚国的公子。”

  “我从未忘记。”昌平君肃容道。

  在黑衣人离开后,昌平君将一直守在密室入口处的剑客唤到了跟前。

  “是时候用到你了。”昌平君说道。

  “公子可是要我调查赵国的事情吗?”剑客问道。

  刚刚昌平君与黑衣人的争吵并没有避讳他,因此他也大概能够猜测到昌平君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是,赵国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我现在要你跟上那个人,将他杀了。”昌平君面带痛苦地说道。

  “好。”剑客虽然对于昌平君的命令十分意外,但并无任何质疑,十分干脆地应诺道。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昌平君此时的面色更加惨白,显然内心深处在遭受着折磨。

  “我只是公子手中的剑,除了任务之外,我绝不会过问其他的东西。”剑客回答道。

  “但我想告诉你。”昌平君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