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你应该就是阴阳家现任的东君吧?”披甲的剑士好似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三足金乌的威胁性,而是慢悠悠地且丝毫没有防备地朝着三足金乌走来。
三足金乌会说话吗?也许会,也许不会,知晓自己已经暴漏的她自然不会在对方的领地中做些什么,她虽然自傲,但并不是头铁。
可在这个世界,会飞的可不仅仅只是鸟,人同样也会。
“外边发生了什么?”池塘中的两条鱼中的一条名为鲵的鱼窝在另外另外一条名为政的鱼的怀中气喘吁吁道。
“一只别有用心的鸟而已。”名为政的鱼笑道。
“鸟也能别有用心?”唤作鲵的鱼儿疑惑道。
“鸟虽然不会,但鸟的主人却会。”名为政的鱼解释道。
唤作鲵的鱼儿脸上未曾消退的红晕又浓郁了几分,下一刻,这条鱼扑棱一声弹起,一支玉色般的臂膀已经穿过了帷幔,摸向了床头的挂剑之处。
可还未等到她抓住挂在床头的剑,她整个人却被另外一条臂膀给拉回了原处。
“你在你应该持的剑,可不是你的那一柄,而是孤的这一柄。”
“我?”
声音戛然而止,当然,这并不是终结,而是另外一个起点。
·····
人未必就比鸟飞的慢,一追一逃得人和鸟在夜色中留下道道残影,若有不明真相得人看到得话,或许会以为是鬼。
但他们虽不是真鬼,但却各有鬼心思。
一个是想一探究竟,另外一个则是想一探深浅。
距离咸阳宫不远处的一个隐秘的角落,少女焱妃正面色凝重的操控着远方以龙游之气幻化而成的三足金乌。
她还是小看的秦王宫,三足金乌虽然只是由龙游之气幻化而成,但本身就是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生物,若不是对阴阳家有着相当的了解,一般人很难分清其中的差别,但由秦王宫追出来的那个剑士显然对阴阳家有着很深的了解。
这样的人会是谁?
不过,不管你是谁,很快就可以知道你的真面目了,要不然你还真以为你能借着一道龙游之气就能发现我的藏身之处不成。
想到此处的焱妃嘴角不由划过一丝嘲讽。
当三足金乌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时,咸阳宫的蒙面剑士也来到了焱妃的藏身之处。
“阴阳家的东皇太一还是忍不住了。”秦王宫剑士看着面前的焱妃说道。
“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呢?焱妃含笑问道。
“我即以面具示人,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东君,你夜闯秦王宫,可知道所犯何罪吗?”
“论罪的前提是你能抓到我,你绝的你能抓到我吗?”焱妃冷声道。
“我觉得你逃不了。”
“那你尽可试试,忘了告诉你,你之所以能一路来到此处,也是因为我想看看秦王宫隐藏的如你这般的高手到底是什么身份的原因。”焱妃不怀好意地笑了。
下一刻,和焱妃那较弱地身躯极不匹配地强大气息瞬间爆发出来,一道有形而无质的气息环绕在焱妃的掌心之中。
而在此时,一道更为凌厉的剑光朝着焱妃袭来,袭来的位出鞘的长剑,但剑气已经让焱妃感觉到了威胁。
操控着幻化而出的龙游之气,焱妃悍然发动了攻击,面对这样的剑士,最好额办法就是先发制人,一旦让其近身,那无疑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哪怕是她这位在阴阳家年轻一辈中实力最强者也不敢在能够散发出如此强悍剑气的高手面前托大。
但焱妃注定要失望了,在她的攻击下,那一道道呈现金乌之羽状的气箭虽然极为犀利,更是密如雨点,但对方却犹如未卜先知一般,脚下也不见多块的动作,但气箭却不能加身,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曾能穿透。
托大了。此时的焱妃暗自想到。
下一刻密集的气箭突然间改变了方向,不在进攻,而是相互撞击在一起,曾经的三足金乌再次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朝着剑士扑击而去。
可这被焱妃给予厚望的攻势却在她的震惊中化为了泡影,那本该是攻击的武器此时却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鸟,扑棱棱的落在了对方的掌心处。
透过金乌的视线焱妃甚至能够看清对方掌心处的纹路,但却难以操控有她的龙游之气幻化而成的金乌,甚至连切断寄托于金乌的隐身心神联系都做不到,那明明只是手掌,但却让焱妃感觉到,那似乎是另外一个时空。
第89章 鱼儿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看着几乎凝聚着自己全部内息的龙游之气竟然如同雏雀般被对方控于掌心,即使焱妃出自高手众多的阴阳家且自己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此刻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为阴阳家这一代的东君,焱妃自然有骄傲的本钱,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虽是最顶尖的那一部分,但天下之大,卧虎藏龙本是必然,在有些人面前,自己的实力依旧不够看。
对于自己会在那一天败在某个人手中的事情,焱妃并不意外,但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即使被打败也是分好多种情况的,在她想来,即使自己不敌老一辈的高手,但对方若是想要击败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松。
可现在呢?焱妃不由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你闯进别人的家中,现在却反过来问别人是谁,你不觉得自己太好笑了吗?”剑士冷冷道。
“阁下能够如以轻易制住我的龙游之气,想来除了自己修为高深之外,也是因为对我阴阳家的秘术足够了解吧?”焱妃试探道。
她还是不相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掌控几乎凝聚了她所有实力的龙游之气,之所以出现现在的情况,必定是对方本身对龙游之气极为了解,甚至其本身就是出自阴阳家的前辈。
若非如此,自己绝不会败的如此毫无悬念。
“你不用试探我,我不是你们阴阳家的人,不过,我确实对你们阴阳家的龙游之气有些了解。”剑士回答道。
原来如此。焱妃的心此时才觉得好受了一点,若只是实力被对方碾压,那就太过糟心了,还好,还有别的原因。
“阁下现在的手段,看起来可不是有那么一些了解这么简单吧?”焱妃追问道。
“你果然很大胆,现在不想着逃跑,竟然还想着探究我的身份。”剑士摇头失效道。
勇气和愚蠢有时候是一对双生子,而面前的焱妃正是明证。
膨胀的少女又怎么知道世间的险恶。
“我现在再想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晚了,从我决定夜探秦王宫的那一刻,就已经错了。”焱妃无奈道。
“现在后悔了?”剑士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面前的焱妃有可能逃脱,反而兴趣十足的和对方攀谈起来。
“说后悔还谈不上,既然做下了事情,就要承担由此可能带来的后果,这本就很公平。”焱妃皱着鼻子道。
“不过,阁下若是想要抓到我,也不会太过容易,我可不是束手就擒之人。”焱妃鼓荡起所生不多的内息,果决道。
剑士只是不知可否的笑了笑,下一刻在焱妃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剑士面具下的嘴唇微张,被其束缚在掌心处的三足金乌化作道道气流,消失在那微微开启的嘴唇间。
“现在呢?”将三足金乌化成的最后一道气流吸入体内的剑士笑问道。
“你到底是谁?即使是阴阳家的前辈也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焱妃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能这般轻易得将龙游之气吸入体内的,据她所知,即使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东皇阁下也很难做到,而他怎么能。
“现在知道害怕了?”
这次的焱妃没有否认,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怕对方实力比自己强,但却怕现在这般,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底细,这种一切皆不在掌控的感觉让她很讨厌,甚至是心悸。
而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一缕寄托在三足金乌内的心神也被对方吸进了体内,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缕心神的存在,但那可是对方的身体内,她甚至有之中预感,对方能够顺着自己的那一缕心神侵入自己的识海,那个时候,自己的一切将会为对方展开,这如何让她不害怕。
没有哪一个少女赶在陌生人面前不着衣物,更何况,她将遇到的情况比身体上的暴露更严重。
“你若是想保住自己的秘密,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杀了我,要么离我足够远。”仿佛知道焱妃心中所想的剑士慢慢道。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我死。”焱妃的脸上划过一丝苦涩。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中,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同样也是因为阴阳家,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上的秘密虽然不是阴阳家的全部,但十分之一绝对是有的,而这些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哪怕,对方很可能也是出自阴阳家。
难道我要成为阴阳家历代东君中任期最短的吗?这估计要破了阴阳家五百年的历史记录了。
焱妃的决绝被剑士看在眼中,此时的焱妃虽然功力不及三十年后那般深厚,但现在的她却一点也不比三十年的她弱上多少,因为她的心还没有被一种名为恋爱的东西所腐蚀。
现在的她还是真正的东君,而不是未来那位女子。
“你走吧。”
就在焱妃就要拼死一搏时,却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为什么?”焱妃迟疑道。
对于面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对手,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我要的是活焱妃,可不是死东君,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活着留下来了,才是我出手的机会。”剑士意味莫名道。
迟疑的焱妃面朝着剑士,足下轻点向后撤去,见对方确实没有追击的意思,这才转过身去,全力逃去,逃离那个让她看不清身影。
看着慢慢消失在黑夜中的焱妃,剑士的最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声,随后也想着来的方向而去。
依旧是那座咸阳宫,此时的两条鱼似乎已经消停了下来,而剑士也仿佛不知道宫殿内还有那么两条鱼,信步走进宫殿,将腰间的长剑卸下,放在宫殿内的剑架之上,随后取下面具,那是一张看不清面目的脸。
而此时,这座王宫真正的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嬴政看着面前的轻甲剑士,慢慢伸出了手掌,剑士如同不久之前的三足金乌般化作数股有形无质的气流融入了嬴政的掌心。
“吞噬了焱妃的龙游之气,就只抵得上我三个月的功夫吗?看来,这样的事情还要多发生几次啊。”嬴政收拢起因为失去了支撑而散落在地的轻甲,轻声道。
原来,所谓的剑士只不过是类似于焱妃幻化出的三足金乌一般,只不过,嬴政的手段显然要比焱妃更加高明。
毕竟,他修炼的功法本就是阴阳家的功法源头,更何况,他的人也不是焱妃能够比拟的。
“再有三年的功夫,我这第一道分身就能够小成了,只要在找到一件可以这道元神可以寄居的天地之物,第一道化身才算真正练成,不过,到时候是选择兔子还是选择火呢?”
嬴政低语着走向大殿内的池塘,在那里有一条已经脱水的鱼儿,唤作鲵。
第90章 网
清晨的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照进了大殿之中,落在了惊鲵那困顿的娇颜上,红润的面容与疲惫的眼色形成了一种看似矛盾实则无比和谐的慵懒。
细细的感受着未曾消散的凉气,惊鲵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照进来的阳光,再次闭上了眼睛。
虽然在昨夜已经补充了很多水分,但显然消耗的更多,直到此时还感觉到自己就是那无意间跳到岸上的鱼。
她有点怀念焰灵姬了,虽然那个人让她十分讨厌,甚至还为此没少以比武的借口修理对方,但当她真的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惊鲵才发现,原来焰灵姬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有些事情自己离不开她。
只是之前未曾感觉到,如今已经体验到了。
想到这里的惊鲵再次睁开了眼睛,也许我该起床了,再这么下去,也许在某一天,我可能真的打不过焰灵姬了,想着之前被焰灵姬压在身下的耻辱,惊鲵的眼睛肿燃起了火焰。
但这道火焰却被身体的困顿给熄灭了。
最后一次,明天我就准时起床,好好的练习剑术。惊鲵的眼睛再次闭上了。
睡懒觉的特权显然不属于嬴政,他这个看似可以为所欲为的秦王实则是另外一种情况,权力同样离不开义务,他在享受属于王权的规则带来的好处的同时,本身也要去维护这份规则。
既然要去维护,自然也要去遵守,而不是去破坏,毕竟,他才是这份规则的最大受益者。
虽然还未亲政,但已经收回了秦国最为重要的几部分权力的嬴政并非那么轻松,虽然还不至于每天都要用天平来计算批阅奏章量的程度,但也不会让他太过轻松。
当嬴政拿起从蒙骜军中呈来的奏章时,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这是一卷记载着从濮阳抓获的卫国贵族的名单,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濮阳有哪几家贵族嬴政当然不知道,但其中的一个名字却让嬴政的注意力在上面停留了数息。
公孙羽。
这个看起来很像是什么小说中主角名字的名字,嬴政却一点也不陌生,而且嬴政还知道,这个人不仅不是什么风度偏偏的公子哥,反而是以为行将就木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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