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洄溯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在这冥界永生难道不好吗？”殷十七不解地问道。
在他眼里，成为冥界的正式一员，就不用进入轮回，可以在这冥界拥有无尽的时间，和永生没什么区别。
“永生？”
迪斯马斯克冷笑道：“没有自由的永生，那是一种比死亡还残忍的折磨！”
“假如让你在这三途河上当一名鬼差，也许你能忍受一个月，一年，十年，百年，千年的枯燥。”
“但那你能熬过百万年，亿万年，乃至永远看不到终结的枯燥人生吗？”
闻言，殷十七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小恶魔成为三途河上的鬼差，固然不用再入轮回，但也因此被束缚在了这三途河上。
和那一些被困在三途河里的亡者没什么区别，只能日复一日重复单调的生活，永远看不到未来。
这样的永生，的的确确比死亡还残忍。
短暂的沉默过后，迪斯马斯克又在交流网中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那些骷髅鬼差？”
“他们……有什么特别吗？”殷十七好奇问道。
“从他们身上沧桑的气息来判断，他们有的至少已经在这三途河上存在了数万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迪斯马斯克反问道。
“数万年？”殷十七吃了一惊。
亡者生物，是生命死后形成。
虽说，他们刚刚诞生的时候自我意识不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但随着时日增长，他们的自我意识也会慢慢成长变强。
按理说，在存在了数万年以后，那些三途河上的骷髅鬼差应该早就进化出了超强的自我意识，但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
他们大都看起来傻傻的，也就比那些刚刚进入冥界的亡者强一些。
结合迪斯马斯克先前的话，殷十七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难道说，他们是不堪永生的折磨，扼杀了自我意识，故意令自己变成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他不禁试探着问道。
倘若那些骷髅鬼慢慢进化出更强的自我意识，绝对无法承受这种没有自由的永生。
但若是自我意识薄弱，那就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了。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迪斯马斯克极为肯定地回道。
各种低级鬼差的自我意识成长，也有利于提升整个冥界的战斗力水平，冥界没有必要遏制这种情况。
因而，那些存在了上万年的骷髅鬼差仍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不可能是冥界的手笔，只可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听到这里，殷十七忽然明白，天间星卡戎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那只小恶魔的请求，并一直强调不能后悔。
原来，那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图谋转换
而后，殷十七又联想到了其他冥斗士身上。
三途河是这头即将成为鬼差的小恶魔的牢笼，整个冥界又何尝不是所有冥斗士的牢笼。
尤其是天间星卡戎这种有着固定职责的冥斗士，几乎永远无法离开三途河。
试问，像他们这些有着完整自我意识的冥斗士，如何能像冰冷无情的机器一样，永永远远地维持这个冥界运转。
只怕他们最后都会被困在冥界发疯吧？
由此来看，冥界入侵人间的战争，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冥王的野心，也许还有为冥斗士调剂的作用。
再往大了说，或许所谓的圣战也只是诸神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野心什么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殷十七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诸多斗士抛头颅，洒热血，为战争奉献一切，到头来，不过是诸神眼中娱乐的游戏。
这或许才是圣战的真相。
只是不知道，历代的圣斗士是否有所察觉。
又或者，他们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办法改变。
圣战，对于诸神来说只是游戏，胜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享受这个打发时间的过程。
但对于圣斗士来说，那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输不起。
即便知道那只是诸神的游戏，仍旧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想到这里，殷十七开始理解为什么明知撒加试图杀害雅典娜，却还是有巨蟹座、双鱼座等黄金圣斗士支持。
或许，对于那个一直帮助他们的女神，他们也曾有一些怨言吧！
小船行了近十分钟，隔着蒙蒙雾气，殷十七看到远处的景象出现不同。
有深深的黑影出现在河面上。
随着小船渐渐靠近，他终于看清，那是河岸。
卡戎也适时地加速划桨，在咚的一声碰撞中，船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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