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强人锁男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刚进了宫阙的内殿，早已录制好的观众笑声传来，程灵云听完了这句定场诗，却是没有见到来人，从身前钻出几张玄色神符。它们排列成了一排，从仙箓中折射出一个立体的图像。
“哀哉！幸哉！吾道不成，终成土灰！汝来迟了！”头带冠冕的穿越者在她身边如是说道，脸上却不见得有什么悲伤的表情。
第六十九章 黑帝颛顼
“老前辈，我在幻境中见到你与古天帝在上界争斗，法力神通远超我千倍万倍，就是域外的魔神都能轻易降伏，不知道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怎会沦落至此？”
程灵云心中满是疑惑，也不知道这位大佬到底是因何原因身死道消，说不定她眼前也不是什么法力所化的残魂，而是借用符箓勾动天地元气后留下的影像。
“此天亡我也，非战之罪。”
木甲人似乎还有些智能，这次的台词来自霸王项羽。这投影也不知道有没有自我意识，程灵云更像是在和空气对话。
符咒上流光闪烁，其中的传音符箓过了这么久依旧在发挥功效，那黑帝颛顼说道：“好了，别咬文嚼字了，搞这些之乎者也的文言文，我先前在地球上的时候姓刘，别叫老前辈了，叫我老刘就行了。”
自称老刘的穿越者脱下冠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发际线极高，发量稀疏中间一块都快秃了，一点也没有原来人王威严的样子。他停顿了一番，开始回忆以往的事情继而说道：
“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上有老，下有小，过来还是因为被个酒驾的司机撞了，真是倒了几辈子血霉，可怜孩子他妈还要养刚满月的二娃，奶粉钱都快不够了还有房贷……”
程灵云跟着老刘走进宫殿，听着这穿越者絮絮叨叨地诉苦，也算是感同身受。她来的时候夜里睡不着，胃里饿的直冒酸水，每次想到家中父母都忍不住要哀叹几声，却是惋惜亲情这东西有的时候不珍惜，没的时候又追悔莫及，正应了“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老话。
这宫室内的装饰极为简陋，甚至还没有许翎雀家里厢房豪华，她和木甲人兜兜转转，绕过好几间偏殿，不多时到了个练功的静室当中。
程灵云脚下的石质地板被木甲人维护的很好，没有一丝尘土，走在上面还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她心中好奇，问道：“如你所言，你我应该来自同一个时代，为何你降临的这么早，甚至还混到了五帝的位置？”
老刘看了一眼头顶的星象图继而自言自语：“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能用等速的时间流逝方法测量两个世界，至于我那些个虚名……”
他转生过来便是昌意之子，黄帝之孙，堪称是史诗级开局，奈何早了一些，物质条件极为艰苦。他从小便靠着些发明创造积攒名望，加上苦练出来的一身武艺，也是被推举上了氏族首领的位置。
当时原始部落形态实在是过于落后，科技树也不知道要攀到哪一年去，加上炎黄诸部，三苗，九黎，东夷……人类之间的各个大小部落都因为争夺资源征伐不休，别说是家国和法律观念了，连为人的伦理都有些淡漠。
大地上妖魔丛生，天上也有神灵治世，人类作为弱者不仅被当作牛羊一般宰杀，还要按时献上贡品，老刘毕竟是现代人，哪里见过这般惨状，这没什么好说的，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你死我活的生存之战。
只是敌强我弱，他先想到的便是统合诸部，合成一个凝聚的整体。虚影讲到这一段时也开始演奏一些激昂的音乐。
想着往日征伐四方的场景，程灵云眼前的颛顼颇为自豪地吹嘘到：“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阯，西至于流沙，东至于蟠木。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属。”
后来的事情程灵云在幻境当中也知道了，打上天庭争夺帝位不成，只能用无边法力隔断了神人之间的通道，中间省略了一段讨伐共工氏后折断天柱的场景。
程灵云听完老刘的功绩疑惑更多，直接问道：“那后来您老人家绝地天通之后又怎么了，如今天庭敕封不断，大山大泽之内都有了不少仙吏，好像那通道又被打通了。”
老刘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神符之中放出赤色明光：“天庭那些个老不死也不是好相与的，竟然给老子来了个釜底抽薪，我想断绝两界通道，他就把人间的灵气抽干……唉，灵气衰退，功行大损，那个世道，想干点事情真是艰难，好在我也不少帮手。”
“帮手？”
程灵云学着那豪横的话用疑问的语气复述了一遍，估计他看到的幻境也是修饰过的，说不定这老刘上去打架的时候不是单挑而是群殴，继而问道：“难道天上还有什么前辈帮忙不成……是东王公？西王母？还是伏羲？女娲？”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位神祇的名字，老刘都是摇头，继而说道：“思维不要太僵化，眼中也别老盯着脚下的这一亩三分地，那是我断绝通道时，短暂神游天外诸天遇到一尊大神，你也是修士，不晓得这飞升紫府后有三十三天的道理？”
她现在的实力哪里敢奢求飞升天阙，能够先修成个地仙便足以，听到此处也只是摇头，不知道这位大神又想说些什么。
“别这么紧张，再说了那天庭也不是当初那群人坐那位置了，如今天数有变，正是变革的时候，我虽死，留下的暗手倒也挺多的，他们想要治世也没那么容易。”
老刘说完突然僵住了，又像是中央处理器不行的电脑一般卡顿了好一会。看来那几个神符的确有些不太灵光，光芒一闪一闪，等了好一会这才恢复原样说道：“我看你是修炼的道门的路数，可曾想过修成天仙之后飞升？”
程灵云点点头，长生逍遥谁都想。老刘毕竟是过来人，笑着说道：“老实修炼不过太乙散术，真要‘做大做强’还是扯个反旗，最好能像我一样闹出个招安名头。”
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千真万圣，罗天诸神，加上西方净土的佛陀、菩萨、五百罗汉，这么一张巨网下来，别说是程灵云这小小散仙了，就算是猴哥上去也要被穿了琵琶骨，送上斩妖台，她哪里敢生出这种念头。
第七十章 未曾设想的道路
“还做大做强？能好好修炼成天仙飞升紫府，不死在劫数底下就不错了，老前辈，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刚才说的帮手又是怎么回事？”
程灵云感觉神符表露出来的意思越来越不靠谱，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仙箓失灵把元气运行破坏了，那残影开始像是复读机一般开始念诵诗歌：“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大个子的木甲人即是园丁又是修补匠，拿着朱笔一通乱画之后也是凑合能用，就是声音听着会有沙哑的杂音，老刘恢复影像之后听到这问题也是接着说道：
“我败在那天帝手下，本来就受伤不轻，人间灵气溃散之后，功行大减，已经是将死之人，本来想种种田安渡晚年，哪想到天上的事情解决了，地面上同室操戈，却又兴起了刀兵。”
老刘露出的表情有些气愤，任谁对于自己人背后捅刀子这件事都会不爽，他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他绝地天通，总有几个带路党，骑墙派之流，觉得先前神人治世的日子很是不错。
你颛顼把祭祀的权利全都收归你一人，我们这些巫祝神汉之流还怎么骗吃骗喝，那些个牛鬼蛇神吃人，自己还能混口汤喝，现在两界分离，连法力都没了，这不是断了大伙的根吗？
“如此一乱就是好些年啊……人老了，总想找个继承人，可惜儿孙没一个争气的，我也不想破坏部落间大好的联盟态势，要不然就是开倒车了。”
“可惜，老刘你死后也被搬进了庙宇当中被当作神灵一般供奉，那个时代里饭都吃不饱，加上还有内外矛盾，有些路不是你能选的。”
“你能明白就好，没办法，个人能力有限，时间也有限，我也不是搞科研的能折腾出那么多东西来，总不能在原始社会就攀到人人机械飞升吧。”
程灵云应付了两句，觉得事情太过离奇，心中对这颛顼的话也没有全信，又问道：“那你后来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找到我？”
“准确的说我还没死，或者说我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死了，过去的颛顼已经死了，但别的世界里我还活着。这个概念你能明白吗？”
程灵云感觉这每个字自己都知道意思，组合到一起就不明白了，莫不是所谓的真如道果，万劫不灭？老刘继续说道：“本来我已经年迈，治国耗费了不少精力，平乱之后就快要在床上老死了。”
“弥留之际又遇到了神游天外时的那尊大神，他用一些方法联系到了我，说他最近正要立山头，就是缺人手，愿不愿过来帮忙。”
“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他了，去了别的世界。”
“我当时很是犹豫，怕他是在骗我，可他又说自己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人送外号‘及时雨’，让我去山头上去坐第一把交椅。我都快死了，想了想没有理由拒绝。”
“所以说其实是他埋下了伏笔，来找我这样的人？”
“没错，只不过当时灵气稀薄，他可是费了大力气布置了些暗手用来找人，剩下的部分想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程灵云这才明白过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漏洞，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包红塔山又是怎么回事，是你从他那里换过来的。”
“那是我从妖怪手里抢回来的，穿越有风险啊，有个倒霉的货估计是带着东西过来的，死的那叫一惨，我过去的时候只剩下骨头了，连真皮的鞋子都被啃了半只。”
老刘的身影变得有些暗淡，眼前的神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报废了，冒出一阵青烟，程灵云正等着那大个子的木甲人去修，却又听到另一番话语：
“咱们山头现在是越做越大，盘子也越铺越开，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世界已经孤寂了太久，过不了多久便会和其他几界交叠，到时候什么东西都会冒出来，随波逐流不如早择明主。”
这话倒不是出自老刘的口中，而是出自一旁的大个子木甲人，他未曾显示形象，只是借着这机关上面的符咒开口劝道：
“你现在已经修成了散仙，之后还要渡过两次劫数才算得了正果，日后飞升紫府不过是当天官，我们这里虽是新立，但比西方灵山，上界紫府要自在许多，日后退了下来，让你去某个世界成佛作祖，逍遥快活，不是比受人差使更好。”
“原来在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想让我上山落草为寇？”
程灵云有些无言以对，不过多少人想做这事情还没门路，她只能先问清这“水泊梁山”的待遇问题，继而强调自己决不会做违背良心的恶事。
“什么落草为寇，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上界天尊里也有我们的人啊。当初二弟和我建这山头的用意只是想找到回地球的路罢了。至于待遇也是好谈，有经书，有法宝，就算你死了还有赔偿款可以给你的家属。”
木甲人见到事情谈的差不多了，从腹中弹出一个极为老土的翻盖手机。“这是个联系装置，也是你领月钱的凭证，等到时候天门大开后，有情况再通知你。”
“最后奉劝你一句，那魔经还算不错，拿来遁形，窃听，都是一把好手，早点修炼起来正适合你日后的工作。”
程灵云伸手去拿那手机，还没反应过来那玩意便化作一道虹光钻入眉心，竟然还是一件材质特殊的法宝，像是什么地图搜索，千里传音的功能都做成了手机上的软件。
她眼前天旋地转，等再恢复过来又到了南极冰川当中，原本放在洞穴里的盒子是已经碎成了一片。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到：程灵云啊，还是你实力不行，只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好了，被人逼上梁山了吧。
程灵云想着刚才说的那些个待遇也是稍微振作了一番精神，使了个法诀便往北遁去，打算回到蓬莱仙山，老实修行，静待时机。
只是埋个提升法力的伏笔，不会出现画风突变，也不会出现什么穿越者集会
第一章 情切切良宵玉生香
蓬莱仙山，瑶光殿中。
程灵云把脚翘在床边，后脑勺倚在靠在瑶光的膝盖上，正横躺在床上读书消遣，烛火和明珠散出的光辉是较为温暖的色调，照得她脸上愈发明艳。
这木床还是不久以前更换过得，足够常人在上面滚个十来圈了，除了散发清香的木料沁人心脾之外，床垫上大部分都是相当柔软的填充物，像是瑶光身后便靠着绵软的垫子，让腰部颇为放松。
瑶光细心地帮程灵云编了个小辫子，看着她看书入了迷，笑着开口问道：“小师妹近来都读些什么书，可还是那经世济民的杂书，还是什么神神鬼鬼的志怪小说，你上次讲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程灵云闻言放下手里古书坐直了身子，她手里这是前朝编修的政书，都是讲开垦田地，兴办矿场，造屋纺织之流的工农技艺。她打算从中提取一部分精华出来，加上自己的一部分后世工业时代的见解，来作为海外岛国领导班子的教科书。
她快歇息的时候还在看书，显然是冷落了一旁的师姐。坐在她身边想想之前说的聊斋故事才讲了一小半，剩下许多妙事还未曾与她说完。
这文人自古便有开车的习惯，光是诗词大家中便有不少老司机。这些人用各种隐晦的象征手法将车开的又快又稳，也算是群众喜闻乐见了，这聊斋中表达爱情的篇幅不少，程灵云只是挑了其中几篇有名的来讲，瑶光听得其中人世离乱，有悲凉凄惨之意，也是暗自伤神。
这书中的东西某些表达颇为隐晦，还需要有些文化基础来看，不然也是读不懂。程灵云正说到了一篇狐联的故事，看着师姐从笑语盈盈的样子被点醒之后霞飞双颊，心中想到：“若是讲开车，西方文艺复兴的不少著作，像是《十日谈》什么的能让你羞的睁不开眼。”
瑶光还以为小师妹是那种懵懂无知少女，没想到她是什么都懂。那自己那些做为在她眼里岂不是都成了故意的？她想到此处，忍不住去挠了挠师妹的头发，程灵云都快被薅秃了，也是奋起反抗。
一番纠缠下来，还是程灵云依仗身手灵活，把师姐按在了身下。二人现在贴的极近，她小半个身体都压在瑶光身上，加上师姐体态丰腴，这么近贴着好像没骨头一般相当绵软，她鼻尖传来都是馥郁如兰的女子香气，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炽热的呼吸打在脸颊下，程灵云也是被撩拨的有了些许冲动，只是不知道师姐愿不愿……她这次没有犹豫，想着便轻轻吻了一下瑶光的脸颊。
瑶光自幼修道，长在这山中，先前哪里知道什么情爱之事，她只是本能地追逐着令人舒适的快感，像是刚开始的搂搂抱抱一般，如今这般轻吻也让人颇为享受。
她轻轻揽着程灵云的脖颈，细葱一般嫩白的十指穿过发梢，心中颇为慌乱却还是躬起身子回吻了一下。殷红的唇瓣离开脸颊时发出轻微的声响，这般距离是人都能听见了，程灵云算是得了许可，终于是放下心来，主动含上了瑶光的檀口。
舌尖有些生涩地触碰到了牙齿，二人都未曾有过这般经历，瑶光还在想着当时额头撞在一起的糗事时，湿软的舌头便已经纠缠在了一块。
微妙的水声夹杂着瑶光甜腻腻的鼻音，屋内的烛火稍微晃动了一下，正照着二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慢慢重叠。程灵云感觉师姐唇齿生香，像是在吃樱桃一般，忍不住又轻轻吮了瑶光的唇瓣。
这般亲昵也不知过了许久，二人都是修炼有成的散仙，别说是几分钟闭气，就是这么亲昵的弄上一天身体上也不会有什么伤。
瑶光被亲的星眸低缬，脸上已经泛出妩媚的红晕，此时觉得心中小鹿乱撞，手也不知道该摆放到了哪里，忽而指尖传来些暖意，二人十指紧扣，却是小师妹吻了一阵之后停下来问问自己的感受。
程灵云嘴唇上缠着剔透的丝线，灵巧地吐露舌尖好似花蕊一般明艳动人，稍微卷了一番唇瓣上涎水，露出个俏皮的笑容说道：“师姐，今天怎么这般娇羞，平日里可都是你抱着我纠缠不休的，这样亲亲，滋味如何。”
瑶光当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跳的极快，身体也有些发烫，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一直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面对程灵云的问题用枕头盖着面容做起了鸵鸟，等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老实地低声哼道：“这般作为还挺舒服的，就是觉得闷的发慌。”
程灵云闻言也是乖巧地换了个姿势，让师姐在身体上面躺在她怀里，轻轻吻了吻了脸颊。瑶光枕在颇为平坦的胸口上，看着小师妹突然没了动静，也不知道该主动干些什么，痴痴地望着眼前人艳丽的模样发起了呆。
几年过去，程灵云已经是绝代佳人的模样，自然和初见时候的青涩可爱有些差别。程灵云像是能读心一般朝着师姐耳边轻声说道：“师姐莫非是觉得以前我年幼，又长得可爱，这才下得去手不成？”
还未曾说些什么，程灵云运转玄功，稍微变化了一番，瞬间便化作当年初见时刻的可爱模样。瑶光被击中要害，扭扭捏捏地在耳边说了些话语后，终于是稍微主动了起来，按着指示揽着小师妹的腰肢轻轻吻起了她的脖颈。
这般动作弄得程灵云心中和身上都有些发痒，轻轻笑了两声，看着师姐已经鬓横钗乱，衣衫已经被揉出了不少褶皱，也是主动解开头发，继而松开腰间缠着的碧绿宫绦。
蓬莱山中气候变化不明显，二人向来是和衣而眠，此时情至深处也觉得身上像是着火一般有些发烫，程灵云解开衣物肌肤相贴的躺在被窝里，轻轻揽着师姐的腰肢想起了前人的诗词：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第二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七夕番外，时间线在后头）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