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子座的凌
面对绽放在眼前的血花,鸣人的表情第一时间就被凝固了,作为一个没有见过腥风血雨的温室孩童,他对于这种场景几乎无法反应过来。
而佐助的黑色眸子则是微微收缩,在看到眼前的伊鲁卡为自己挡下那些手里剑时,黑发的少年眸子陡然变得通红,继而咬紧牙关拔出腰后忍具袋里的苦无就想要冲上去。
但在这时,站在他身侧的雏田却面无表情地抬起一只手臂啪地拦住了佐助的动作,白眼女孩冷冷地回头一瞥,那种眼神里包含的漠然和冷酷,让佐助下意识地浑身一震,他似乎又看到了数年前那个血色之夜中的那对眼睛,也是这样毫无感情,仿佛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水木狞笑着从树林中缓缓走了出来,在成功重创了现场唯一的中忍伊鲁卡之后,这个野心家显然已经认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唔!水木...为什么你会!”
咬着牙拔下手臂上的一支苦无,嘴角溢血的伊鲁卡强撑着挡在鸣人的身前,而已经吓傻的鸣人下意识地喃喃开口:“为什么...水木老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利用你呢!鸣人,看起来你的确是很完美地帮我把封印之书带出来了呢!”
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狰狞的嘴脸,水木的话语也格外肆无忌惮:“喔~还有旁边那两个大家族的遗弃者,今晚还真是处理遗留垃圾的好时间啊。”
“住口!水木!!不许你说接下来的话!”
似乎意识到了水木想披露的秘密,半残的伊鲁卡拼命出声大吼,但对此水木只是畅快地狞笑着微微摇头:“这怎么行呢?作为帮我盗取封印之书的报酬,我总得回报鸣人点什么吧?比如,鸣人,你知道你的真相吗?还有,你旁边那两个小火伴的真相?”
“我...还有,佐助和雏田?”
已经完全愣住的鸣人下意识地喃喃开口:“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不难理解吧?你就不感到奇怪吗?为什么你总是被村子里的人讨厌?为什么雏田小时候总是被同年龄的孩子们欺负?为什么,佐助同样被周围的人疏远?”
张开自己的双手,水木得意地看着鸣人呆滞的面孔,而努力想要制止水木的伊鲁卡则是拼命将手里的苦无向着水木投了过去:“你闭嘴!水木!”
“呵!原因很简单哟!”
轻松地一个闪身避开了伊鲁卡的苦无,水木的语调也陡然阴森:“因为鸣人你啊!就是十一年前破坏木叶村的那只九尾妖狐喔!!那只几乎摧毁了整个村子,让无数人为之死难的怪物!!”
鸣人的瞳孔缓缓张大,显然,这个事实对于他而言实在是过于冲击。
而一侧的雏田仍然毫无表情,但被她拦下的佐助却同样震惊地张大了双目,虽然他早就知道村子的人排斥鸣人,但却完全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子。
得意地狂笑着看着鸣人呆滞的面孔,水木的话语一转,继而看向了旁边的佐助。
“然后!是你的两个小伙伴!宇智波佐助,他的身世你明白吗?在数年前宇智波一族当中出了一个叛徒,他杀光了自己所有的族人包括父母!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这只目前的可怜虫!喔,对了~~说起来,那个干掉宇智波所有人的叛徒,好像叫什么宇智波鼬来着,好像,他就是佐助的亲哥哥?”
心底的伤疤被猛地揭开,佐助原本血红的眸子当中再次浮现出了黑色的勾玉,原本左边眼瞳中的一勾玉也缓缓旋转,一如他内心深处那种无法掩盖的憎恨。
“最后,就是那边那位日向一族的废物了~我说的对吗?”
仿佛是要给垃圾分类一样,水木鄙夷地开口:“日向一族是以强者为尊,原来,那位大小姐应该是板上钉钉的日向下任家主,然而~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废物,甚至,连比自己小了数岁的妹妹都无法战胜,所以~日向一族早就抛弃了她。现在,你们知道了吗?”
叉着自己的腰,水木狞笑着开口:“你们三个!一个是不被人需要的妖狐怪物!一个是被人故意留下来的可怜虫!还有一个则是被放弃的废物!!所以才会聚在一起啊!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而鸣人则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佐助和雏田,自己身为妖狐的事实让他几乎难以呼吸,但是,身边这两人同样悲哀的命运,却让他本能地站在了这里。
“我们三人...是...同类吗?”
处理
同类?
这个词语让佐助的神情下意识地怔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也从记忆的深处泛起。
那是孤身一人在面对这个世界时,那种似乎来自周围的虚无和痛苦,那是一种无声无息,却可以将人的内心化作砂砾的剧毒。
这种剧毒的名字,就叫做孤独。
而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人,却是和自己处于相同境地的...同类吗?
“呵,别逗了,这又不是比惨大赛,同类与否又有何意义?不够强,无法追上我脚步的人,终究只能陌路,哪怕经历相似亦然。”
吹了吹自己的指甲,雏田毫不为意地微微摇头:“而现在我的确也要庆幸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眼少女的眸子抬起,在月光的阴影下亮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冷光。
“那就是,我没必要去想借口了。你,就是对村子最好的交代。”
水木脸上的狞笑陡然间凝固了,而他的眸子也因为下意识的错愕而瞪大,就像是看到某种怪物显露真身时的不可置信。
夜风轻盈地从树梢上掠过,继而卷走了几片树叶,这片森林的一切又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一种相当不好闻的味道洋溢在空气当中。
水木的身体无力地软瘫在地面上,他的双臂软软地垂下,而脸颊则是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捏着,让他以一尾死鱼一样的姿势被拉在半空中,他的面庞已经焦黑一片,几乎达到了认不出原貌的程度,而下半身更是屎尿横流,看起来已经被揍到了失禁的地步。
“.....”
雏田就这样左手捏着水木的脸颊将其提在半空中,她的白色眸子看不出感情,只是冷冷地保存着这个姿态,仿佛是在从水木已经面目全非的身体上寻找什么东西。
一边的伊鲁卡已经完全呆住了,他是亲眼看着水木在不到半分钟内变成现在这副破破烂烂的半焦状态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这个以前明明是乖乖女的白眼女孩。
“哼...”
佐助在一边微微冷哼,显然是有些不满于雏田抢了自己的沙袋,而鸣人则是犹豫了一下,才走到伊鲁卡身边主动搀起了对方,语调也有些受伤感:“对不起,伊鲁卡老师,我带您去木叶医院。”
鸣人的声音,让站在那里的雏田回过了神,白眼女孩随手一挥,将早就失去了意识的水木像是袋装垃圾一样丢到了一边,她的神态虽然依然冰冷,但这种刻意的冷漠,实际上已经是说明她的内心被触动了。
果然...刚才自己的确是生气了,虽然知道水木嘲笑的只是原本的雏田,但是听到那些话后,在她记忆里那些继承到的回忆便再次浮现了出来,这令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恼怒。
被迫回忆不是自己的,却还相当糟糕的回忆,这果然令人不爽。
摇了摇头,雏田转过身来冷声开口。
“好了,伊鲁卡老师,既然真正的叛徒已经找到了,我们就不在这里久留了。鸣人,你带伊鲁卡老师去医院,我和佐助会各自回家,若有需要传讯什么的,直接到家里找我们就行。”
这段话语,让伊鲁卡颇为心疼地摇了摇头:“放心吧,雏田,佐助,还有鸣人。你们都是村子的孩子,这一次的错误也不在你们,你们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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