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的码字姬
毕竟,这种如同小孩子的天真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梦想的尽头是什么,他并不知晓,因为他只是个人类。
只是直到现在,他依旧坚持着,以残酷的理念追寻着天真的梦想。
他想要成为正义的使者。
愿世界和平。
愿人类再也没有争端,再也没有残酷。
无比纯粹的初心,多么的美好。
然而——
有多大的善,便会孕育多大的恶。
有多大的爱,便会孕育多强的怪物。
从一开始,乌托邦便是反乌托邦。
真正的乌托邦正如所谓的‘完美’。
一旦达到,本身便是一种不完美。
从一开始,他追寻的路便已经歪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的愿望是获得她的宠爱
“你,其实已经坏掉了吧?”
毫无疑问,各种各样的嘲讽声随之而来。
无比天真而纯粹的愿望,却由非天真纯粹的人孕育,那么孕育出的显而易见并非美好,而是怪物。
“也许在你们看来不可理喻,但这已经是我全部的人生意义了。”
卫宫切嗣沉声说着,丝毫不为其他人的话语而动摇。
某种程度上来说,卫宫切嗣和Saber相性是真的高。
做事方面如此。
卫宫切嗣将人的生命放在天秤的两端称量,拯救多的一端,放弃少的一端。
即使少的一方中有着他的妻子同伴,他会感到痛苦,会感到悲伤,会感到后悔,但他行动的意志绝不会动摇。
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坏掉了。
Saber内心极为坚定耀眼,但其实她也是同一类型的人。
作为王,阿尔托莉雅的王国从未安稳过。
内忧外患是常态、粮食等各种问题堆积如山,尽管阿尔托莉雅已经拼尽了全力,但是由人理改造地球环境与物理法则带来的效应绝非人力能够解决。
吉尔伽美什时代象征着人类脱离神明掌控、所罗门时代象征神秘的流逝、阿尔托莉雅的时代象征着神代神秘的终结。
正因为如此,她背负的压力超乎想象的巨大。
那小小的肩膀上扛着如此的重物,又怎可能如此天真。
所有的天真与狼狈,完全是心境与职阶等各方面带来的影响。
实际上,阿尔托莉雅本身在面临选择的时候,绝不会比卫宫切嗣仁慈。
“话说回来,你们和冕下应该有着不小的关系吧?”
伊斯坎达尔微笑道。
“在你看来,平行世界的你是你吗?”
克洛伊淡然问道。
伊斯坎达尔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虽然不知道其中有着怎样的关系,但本王,只有一个!!”
虽说有着同一个从者以不同职阶降临的情况发生,但即使发生那种情况,他伊斯坎达尔依旧只有一个。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不论是心境,还是活动中的肉体都是如此。
所以每一刻的自己都不同,即是自己,也不是自己。
过去的自己是自己,英灵殿的自己是自己,不同职阶的自己也是自己;但,又并非同一个自己。
作为从者的他无法否认自己与其他同一位从者存在的联系,但也绝不会认为两者一模一样。
而放在克洛伊身上依旧说的通。
尽管有着因缘上的联系,但克洛伊不承认,那便是没有。
也就是说,两者没有关系!
尽管内心深处可能会多注意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对于一位稍显无情的人,她绝不会对卫宫切嗣与爱丽丝菲尔投注半点目光。
而稍微热心一些,也只会稍稍在意。
最多是一位老哥看到长得像自家黄脸婆的人,对方遭遇了困境,热心点就帮帮,不热心谁管你死活。
“不过评价还是有的。”
克洛伊淡淡道:“正如我之前所说,明明回头便能拥抱幸福,却将之弃如敝履,”
“我视之若珍宝,尔视只如草芥,弃之如敝履。”
“可怜,可悲,可叹,但活该!”
活该么……
众人若有所思,内心都有些触动。
谁又不是呢?
远坂时臣神情恍惚。
并不知晓远坂时臣经历了什么,言峰绮礼看着远坂时臣的模样,嘴角却是不由的微微上扬,以难以看出的弧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圈子下来,对于各自的对手已经了解了很多。
但是,有一点却还未真正的忘却。
“冕下在圣杯战争的立场,显然是作为创造者与举办者一方,我等的戏剧作为冕下愉悦的口粮,冕下则赋予奖品。”
伊斯坎达尔看向沙条爱歌道:“但显然并非所有人都如同冕下一般圣洁。”
“即冕下拥有契约之人,不如也让小姑娘说一下自己的愿望如何?”
将希望寄托于神的赏赐,这是伊斯坎达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的事。
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实际上,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一样的心高气傲。
将希望寄托在神明的仁慈身上,怎么都觉得很蠢。
虽说也有着无法反抗神明的因素,但要如何,还要继续进行试探才是。
克洛伊话是那么说,但谁又知道,克洛伊会不会戏耍他们。
若到了那一步,即使明知是死,他也要奋力一搏吧。
“我?”
沙条爱歌歪了歪头道:“我没有需要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哦~”
“喔,难不成冕下的契约者是位无欲无求的圣人?”
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道。
如果不是克洛伊的出现,她还真是一位无欲无求的‘白纸’。
没错,是白纸而非圣人。
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是因为他们明确的理解人的欲望,所以不动摇。
而白纸只是单纯的不认为那些东西有价值,没有价值自然无法勾引出她的欲望。
“并非如此,只是单纯的……”
沙条爱歌微笑道:“圣杯这种东西,无法实现我的愿望而已。”
她否定了伊斯坎达尔的问题。
从实际上来说,沙条爱歌指不定比圣杯更强力。
与根源链接的皇女说不准才是真正的许愿机。
她并非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只是单纯的,圣杯无法实现她的愿望。
“也就是说,圣杯有着能力的上限吗?”
卫宫切嗣蹙眉道。
“这个嘛……”
沙条爱歌微笑道:“谁知道呢。”
“至少不能实现我的愿望,我也不需要这种没有情趣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取,凭着许愿得到的东西没有丝毫意义。”
伊斯坎达尔询问道:“那么,冕下的契约者哟,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也很简单。”
沙条爱歌有些害羞,双手微微在脸上搓动,随后放下来,脸色红扑扑的,但眼眸就像闪着光芒似的道:“我想要获得Saver的宠爱。”
这是堪称世界上最简单,也是最难的愿望。
不论圣杯也好,许愿机也罢,冠以许愿之名的物品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影响到克洛伊,这一点即使是根源皇女也是一样。
但反过来,以克洛伊的性格,想要获得她的宠爱对沙条爱歌来说并不难。
只是,沙条爱歌并不知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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