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的码字姬
久违的没有在身体中感受到啃咬与撕扯的感觉，远坂时臣陷入了感动。
“有什么体会么，黑……时臣君。”
克洛伊微笑道：“我本身并不知晓你经历了什么，只是将可能性汇聚成一方小世界；不需要知晓具体情况便能达成的奇迹，也即是神的权能。”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克洛伊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萝莉。
比起现在的人来说，她的XP范围广泛到令人发指，各种猎奇的创意都被克洛伊汇聚起来。
与之相比，一夜挑翻整个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王来说都算得上纯洁，
尽管嫌恶心没有亲眼去看，但他经历了什么克洛伊还是能够猜测的。
“这是……樱的遭遇吗？”
十年的时间，他对现在一幕应该很模糊才对，但诡异的，他却对现在的情形非常熟悉，就像刚刚做了个梦一样。
不同的是，这个梦太过于清晰，无法被忘记，但也不会模糊他之前的记忆。
“我记得，魔术师家系有一种名为『分株』，没有抛弃女儿的必要吧？”
本来，初代的魔术刻印一般是通过将已不存在的幻想种或者魔术礼装的碎片埋入身体来制造的。因为是将异物埋入身体，所以产生得拒绝反应必然会远超于普通从父母那里接受的情况。历经几代忍耐着这个拒绝反应，通过将作为核心的异物染上自己的魔术，才总算完成魔术刻印。
然而，使用这个方法的魔术师在现代几乎已经没有了。
不是出身于这种家系却想要成为魔术师的闲人很少，就算想，这种人也几乎都会去找强大的家系从他们那里得到分株。当然，既然是从他人那里移植魔术刻印，也就相当于割舍其本来的机能——作为固定化的神秘的职能。即便如此，和从头开始制造魔术刻印相比，既不需要花费太多的世代就能使用，也更容易控制方向性。
虽然作为母株的魔术刻印也会受到损伤，但这种程度只要接受调律师的施术，大概几个月到一年时间就能恢复，而且还能期待接受分株的家族献上高度的忠诚。因此，多数派阀都会以通过分株设立分家为基本，而作为原点的本家魔术刻印在习惯上被称为源流刻印。
也就是说构建出名为‘分家’的家系，只需要请个调律师调整一下作为源流的魔术刻印便足够了。
虽说有着各种各样的考虑，但终究，他还是选择了将女儿过继的做法。
并且过继给了能够同等竞争圣杯战争的一族，即使未来可能导致的姐妹相残，对他而言也是幸福的竞争。
将这种想法肆意的灌输在了孩子身上，从而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大多数的平行世界，樱都是遭殃的可怜人。
“那么，你现在是否有对女儿感同身受的心疼，以及后悔？”
克洛伊询问道。
并非明知故问，而是克洛伊真的期待远坂时臣能够给出答案。
全知全能意味着无趣，尽管并非字面意义上的全能，但通过千里眼看到的东西和亲眼看到的东西果然还是有区别的。
“……”
“若是能够达到根源，这也未尝不可。”
沉默半晌，远坂时臣神情挣扎着，最终还是坚定下来。
被克洛伊惩戒，并被强行维持着理智的远坂时臣曾绝望过、后悔过、但最终，他对根源与魔术师的执念更深了。
只要能够抵达根源，所有的一切都算不上什么。
即使过去那地狱般的遭遇，也仅仅只是漫长时光的一道坎罢了。
而此时，小樱也彻底对远坂时臣没有了期望。
倒也不至于受伤，毕竟，没有期望，又怎会失望？
樱只是单纯认清了而已。
魔术师，至少大多数传统的魔术师，早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的心灵，以及某种可能性。
生理上可能为人，心理上却已经固化了。
他的人生便是为了魔道，魔道对他而言早已经是全部，如诅咒般的填满他的内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我
对于远坂时臣而言或许遭遇了极为可怕的事，但对于众多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来说，只是听到了无趣之人的无趣理念罢了。
传统的魔术师，也就那样吧。
“看样子，你的master不怎么样啊，金闪闪。”
伊斯坎达尔道。
吉尔伽美什暗自恼怒，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不回答么……算了，毕竟是那位英雄王。”
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继续道：“那接下来不就该你了么，金闪闪。”
沉默片刻，吉尔伽美什道：“圣杯对我而言意义不大，只是，能够令本王再次见到挚友罢了。”
“恩奇都么。”
伊斯坎达尔笑道：“听说恩奇都死在了你的怀中，随后你踏遍了大地去寻找不死草，最终却被蛇吞进了腹中，一朝中失去了一切。”
“你在后悔么，金闪闪。”
“说什么蠢话。”吉尔伽美什喝了口酒道：“本王的字典中没有后悔，甚至再次见到挚友的想法也仅仅只是‘玩耍’罢了。”
不仅只是玩耍，直到现在吉尔伽美什内心中依旧蕴藏着愤怒。
因为他非常理解，克洛伊那如神明般恶劣的行径，即使他获得了胜利也绝不可能如他所愿。
而克洛伊的话，对他而言更像是挑衅。
“对于恩奇都的死亡，你就没有丝毫不甘？”
伊斯坎达尔继续挑衅道。
“本王实力不济罢了，可不像某个小姑娘一样跑出来撒娇，做出如小丑般的行径~”
吉尔伽美什嘲讽了一句，让阿尔托莉雅微微握紧拳头，便不再开口。
“人生无悔么，真是毫无破绽。”
伊斯坎达尔叹气道。
“倒是你这杂碎，尽想一些愚蠢之事。”
吉尔伽美什嗤笑道：“梦就是梦，梦碎了便会醒来，连这都不懂的蠢货。”
“听你这么说，看样子我的梦想是完全的被看穿了啊。”
伊斯坎达尔为难的挠了挠后脑道：“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说，这可真是尴尬。”
“那就说说如何？”
克洛伊开口道。
“我啊……”
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没啥不好意思了，我的愿望是获得肉体。”
“肉体？！”
众人有些愕然。
“等等，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
韦伯张大嘴巴，一脸震惊道。
“蠢货！”
伊斯坎达尔大声道：“愿望这种伟大的东西，怎么可能完全寄托于外物啊！！”
“我要的是亲手实现愿望的这份满足感，是征服过程中的喜悦，而非单纯的结果！”
“为此肉体是必要，也是我要踏足星辰大海的第一步！”
蛮横，没有意义。
卫宫切嗣深吸一口气，他最讨厌大帝这种家伙。
“真是强盗般的逻辑。”
阿尔托莉雅怒声道：“你有没有想过，现代如此优美的环境，你若真获得肉体掀起战争，会导致多少人国破家亡？”
“以现代的科技，一旦掀起世界大战，甚至可能会造成人类的灭绝。”
“即使如此，为了你的私欲，你也要再次掀起战争？”
“没错！”伊斯坎达尔毫无犹豫，也毫无迷茫道：“人类的愿望是世间最伟大的产物，我究其一生也无法得到，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格外具有魅力。”
“至于征服路上的牺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伊斯坎达尔问道：“难道身为亚瑟王的你，王道一途毫无阴霾？”
“我一生征战，所为的是不列颠人民能够露出笑容，而非被战争摧毁的悲哀。”
阿尔托莉雅道：“所求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而非你这种自私的暴君。”
“即使是暴君，我亦有着无数人追随。”
伊斯坎达尔高声道：“而圣洁如亚瑟王的你又如何？”
“什么？！”
阿尔托莉雅咬牙。
“你守护了一生，又获得了什么？”
伊斯坎达尔问道：“我的国家灭亡，追随我的战士也一个个的死去，但那又如何？”
“我的战士们愿意随我征战，去看看那星辰大海，即使死在中途也死得其所。”
“而你呢？”
“据我所知，你的圆桌骑士团在你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分裂了吧？”
伊斯坎达尔发出诛心之言，让阿尔托莉雅无比动摇。
尽管伊斯坎达尔非常具有个人魅力，却也不可否认，他已经完全跟不上时代。
在这个时代，他这种野心家只会掀起无尽的战争，让人类文明倒退，掀起可怕后果。
他的理念与愿望，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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