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迦勒底所长 第110章

这种抽象式的解说只有两个人处在各自的视角能够读懂。

大气当中，刚刚这短暂的瞬间，沙条爱歌感知到构成世界的‘以太’被‘掠夺’了一部分。

假设‘执行星球消亡假说’之前，星球的能量基础是100单位、那么当下已经变成了99.9%，而那0.1%单位的能量已经汇聚到了对方的以太结晶中。

是的，作为行星的重要要素之一，刚刚那一瞬间短暂转换为‘个体资产’了。

如若说【人类也是星球的一部分】，那么眼前的‘杜林·戈多’截然不同。对方颅内的东西作为控制了‘个体资产’的一部分，却并不属于这颗星球。

也就是【星球孕育了人类】、【人类死亡的肉体回归大气，重新反哺星球】的循环系统遭到外来者恶意的破坏。

每个人类活着就是在加剧星球资源的消耗，人类在数千年的历史中，如蝗虫一样破坏着这颗星球的一切，这本质上已经在造成对星球的危害。

而他的枪，更是直接以‘消耗灵脉’、‘以太’作为个体的一部分进行加速这一进程，甚至不会反哺。

所以，【行星消亡】假说的证明——

也可以看作是‘掠夺行星的灵脉、让资源彻底枯竭’的行动！

“盖亚意识并非是单纯毫无理由的针对一个人。而它为何要杀死你，这就是原因、你的本质，杜林·戈多。”她用眼神已经无声中告诉了对面的执行的假说的本质。

杜林摊了摊手：“说的没错。”

即使在这种‘变身模式’之下，他就可以想象这身以太结晶构成的‘外衣’抽取了多少灵脉，也可以想象以前的‘杜林·戈多’是多么的作死。

简单的来说——‘杜林·戈多’就是一个‘球奸’，盗取本土的资源，如同害虫一样扫荡星球的一切，加速行星消亡。

杜林摇头：“这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告诉我Saber的结果。”沙条爱歌继续说。

“你这种情况还不甘心？”杜林微微皱眉：“我明明已经让你体验一次正常的人类是怎么样的了。对你这种存在来说，世界也许是纯白无趣的，与Saber的邂逅可能是你世界的彩色，可刚刚我那一枪也是吧？

反正都找不到了，为什么还要执着追逐Saber。换个男朋友……不好吗？”

本卷终章 盖亚恶意

沙条爱歌听到他的口吻，微微一怔：““……”

“你仔细用你全知者的视角分析一下，既然「邂逅」能让你无趣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姿，我每天给你补一枪让你体会正常人类的「痛苦」也不错吧？虽然不是Saber的彩色，但黑色、灰色的痛苦难道就不能让你感觉到另外的意义吗？”

“这样你也不用撬开我的脑袋，我也不用被强制肉体死亡。”杜林建议说。

沙条爱歌平静地看着他：“无意义的说法。”

“……”

杜林的脑海里同时涌现了TD1900加入其中的信息数据，其中关于沙条爱歌的资料：

【根据信息记载：在Saber之前，根源皇女的一切毫无意义，甚至连“我的一切毫无意义”这样的想法，沙条爱歌都不会拥有，她完全如同根源上的傀儡。

而正是因为观测到「与Saber（亚瑟王）的邂逅」，现在‘追逐邂逅的沙条爱歌’才能够得以诞生。是Saber致使沙条爱歌出现自我，明白自我觉醒欲望，成为了人类。除了Saber以外，所有人对她而言依旧和路上随处可见的树木、石子一样没有区别。】

颅内的信息资料如此分析着。

杜林得到这一点，表情一愣：“原来这样吗？”

那现在的她，是介于‘根源人偶-自我’之间存在的全部意义，都只是在Saber一人？

自己所赋予的、痛苦、感到生命的喜悦都不过是建立‘追逐邂逅的沙条爱歌’这一自我产生之后的衍生体验？

那一枪贯穿的体验，不过是追逐Saber产生自我的人格‘一不小心脚踢到了石子吃痛’……

简单的说——也就是‘初恋太过难忘’、亦或是而他这个‘第二个给予沙条爱歌感觉的男人’的结果是「痛苦」吗？

“说起来，如果并非是Saber与你的联系，我根本无法对你产生认知。杜林·戈多！”少女说出了一句非常让人心塞的话……这是她思索了刚刚痛苦的体验之后，确信得到的解答。

杜林无语腹诽：“其实不用说出这句话也是可以的。”

盯着面前这个受伤的少女，这个根源皇女眼中依旧毫不掩饰地执念让他无言地叹了口气。

略微思索了数秒，杜林平静地说：“好吧，你的执念让我佩服……再继续下去也会显得我不顾道义了。”

“你愿意把Saber所在地告诉我吗？”沙条爱歌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杜林摇了摇头：“不，解读信息的那个方法你不要想了，我并不想死。也许连接根源的你能够击败我，但是到死也不会知晓Saber的所在地。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能够达成一个协议。”

少女现在无法动弹、而他现在可以彻底给予一击让对方从世界上消失，但是相对的、使用‘杀死沙条爱歌’的力量需求肯定会引来‘强制肉体死亡’的效果。

现在这个立场，与敌人形成一个停战（哄骗）协议，是一个上佳的策略。

“协议是？”

“我刚好有事情要去2004年的冬木，也许能够替你寻找到Saber的信息。”杜林挠了挠脸，略显心虚地偏开头。

她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所以理论上也应该无法看破自己的话语……吧？

“Saber并不在2004年的冬木，这一点通过你之前的谈话我已经知晓。你想用回到过去的方式避开我的追查的方法并不行，迦勒底你想保护的人还存在我的眼前，无需我的魔力，利用迦勒底现有的装置，我就可以伤害到想要保护的人。你必须告诉我Saber的所在地在哪。”

未来视观测……杜林无言地看着眼前女孩，他第一次是如此地厌恶连接根源的全知者。

杜林无奈叹了口气：“那我们换个方法，之前被TD1900打断的步骤——通过迦勒底的守护英灵召唤系统·命运。”

沙条爱歌露出思索的神情，嗯了一声：“那个系统我已经看过使用说明，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你有Saber的触媒吗？”

沙条爱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