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鬼灵
在这一刻,没有人去追究支援的部队为什么会这么快抵达,为什么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神权会这么自然的被削弱,或许有的人会看明白,但在此刻他们也只会装傻的加入这欢呼的队伍中,享受这胜利的时刻。
“是我们的领袖!”
“是花冠卿大人!”
“是妮娜大人救了我们!是妮娜大人给我们带来了胜利!”
仅仅只是简单的引导,妮娜在森精种中的威望便不断的攀升,仿佛她便是森精种的救世主一般。
各个森精都市的人民高呼着妮娜的名字,各个部队中的战士为他们的领袖亢奋的呐喊。在那传递到各个森精都市的影像中,带着王叶舰队纹章的浮空艇在战场上缓缓飘过,那本来精致的外观因为与妖魔的战斗而布满焦痕和损伤,却也成了妮娜最有力的勋章和证明,让所有的森精都看到了自己的领导者在为他们而战斗。
这场妖魔的入侵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民们不会去思考,他们只知道他们的领袖,年纪轻轻便获得最高术者称号【花冠卿】的妮娜大人,为他们带来了胜利和希望。在这一刻,她的声望一度超越了过往所有的领导者,甚至超越了森神。
而在战场的一角,那引发了这场战争的真正主谋,则似乎已经被人所遗忘。
“已经到结束的时候了吗?”
即便到最后一刻,晨辉手中那折断的旗帜也没有倒下,与她无力的身躯互相倚靠着,被定格在最后的一刻。
即便已经使用了恢复锭,那已经破碎的变身卡也无法被挽回,无论注入多少的力量,都会在不久后从胸口的洞口尽数流逝。
这样苟延残喘的靠修复锭坚持着,晨辉自己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答案,又或者是希望再注视这些战士一会。
可能是因为长久的战斗让精神有些恍惚了,也有可能是中二病复发导致角色扮演太过于沉迷,原本只是打算忽悠一下这些森精的晨辉,不知不觉就投入到了这个角色中去。在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战斗中去激励身边的人,那时候说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有些羞耻,不过内心对此却有些许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的产生,是因为这正是自己所愿意做的。
希望自己不是带来战争的人,而是带来希望的人,内心对此的渴望让晨辉沉迷了...不过这终究不是自己,在属于她的故事结束时,自己所扮演的这个不存在的森精少女,也到了退场的时候了。
由于已经在死亡线上驻留许久,少女的身躯已经冰冷,那总是透露着坚定的圣洁面容也缓和了下来,甚至还有几分柔弱。
这一次,是自己赢了。那透露着虚弱的脸上浮现的是胜利的喜悦,是即便死亡的临近也无法压制住的笑容。
在深渊的拼图中,海洋已经被自己弄成一滩浑水,现在陆地上也因为自己而缺失了森精种领地这块重要的版图。在暗处行动着的救世主暴露的风险在不断的降低,深渊对于这个世界未来的掌控已经出现漏洞。
海怪登陆的可能已经被自己封锁,而妖魔的魔王也被自己弄得晕头转向,自己这个为勇者挡枪的‘王国军’绝对属于是精锐部队级别的。
破碎,源于森精种的变身卡最后回归了这片森精的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天空的舰队,没有注意到她的死去。一直到那最初的狂热冷却,欢呼的战士们才想起那在最后也在鼓舞着他们的少女。
但是当他们看向少女曾经在的方向,希望和对方一起分享那活下来的喜悦时,他们才发现这或许已经晚了。
在那目光的聚集之地,仅有一根被折断的残破旗帜斜插在地上,而曾经穿在少女身上的铠甲,如今只剩些须残片洒落在旗帜附近。
没有人注意到少女是何时消失的,在最后的战斗开始后,所有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战斗的,那死神一直蠢蠢欲动的镰刀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而之后幸存的狂喜也让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想起少女。
在这战场上找不到尸体,最大的可能便是被妖魔撕碎后吞食了。虽然知道这应该就是答案,但是众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而是在心里自欺欺人的为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尾。
那过去数日与少女一同战斗的记忆开始涌现,那是屹立在战场上,与他们同在的圣女。她时刻保持着谦虚谨慎、总是很有礼貌的回应会一个人的问候,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鼓舞着他们,
英勇善战、保护弱者、不畏强敌,她比他们更加勇敢。在那妖魔进攻的空暇时间中努力治愈身边受伤的人,那柔和的目光中永远看不到厌恶的神色,看着那些在他们看来都恶心的伤口时流露的也只是纯粹的担忧。
那是在绝望中依旧耀眼的光芒,比所有人都圣洁,比所有人都坚强,比所有人都温柔,比神更加富有实感,更让人亲近。正是这样,他们才聚集到她身边,被其所指引。
没有谁听到少女最后的声音,他们相信即便是在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候,只要是那位少女的声音,他们便会立刻注意到。但结果是谁也没有听到。而之所以这样,他们心里多少也有答案了...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悲鸣会打击他们的士气,所以即便被撕咬啃噬,也不肯发出悲鸣,不发出求救的声音吗?
那伴随着一个个猜测而来的,是无法压抑的愧疚和自责,原本洋溢着胜利喜悦的战场逐渐平静,而在这份平静中所流露的,是与喜悦相反的悲伤。
屹立在浮空艇上的妮娜注意到了战士们心情的变化,而当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到那在风中微微摇晃的的旗帜时,也明白了众人心情为何转变。
后续的森精部队陆续抵达,一位位受伤的战士在经过初期的治疗后,被小心的运送到附近的都市进行最全面的救治。而那些妖魔的尸体也被运走,用于研究妖魔的弱点和攻击方式,来防备未来和妖魔间的斗争。
在所有的战士都被运走后,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魔王的一击彻底改变了这里的地质结构,持续的大战也让这里布满了灵骸,完全崩毁的要塞也没有修复的价值了,与其花费精力的去修补被破坏的大地,然后清理掉废墟重建,倒不如直接换个地方重新建立要塞。
在森精的魔法作用下,被破坏的森林开始恢复,那要塞的残骸和污秽的大地开始被植被覆盖,依靠自然的力量一点点抚平这战斗带来的破坏。而在那催生出的森林中,有一块小小的空地,预留给一个他们希望纪念的人。
折断的旗帜斜立在地上,一个残破的头环被放在旗帜下,在其周围则有着森精的魔法,防止其中的事物被人破坏。
曾有一位少女在此处呼唤胜利的到来,没有人知道少女的名字,或者说曾经知道的人已经死在了那场战斗中。然而所有人都记得少女的身影,记得那鼓舞他们坚持下来,自己却没能等到胜利到来的少女。
由于认为晨辉已经死了,妮娜没有多少顾虑的将这个故事宣传了出去,在进一步让人们排斥神权的同时,也让那没有被记录名字的少女彻底融入了森精的历史中,给晨辉狠狠的吸了一波粉。
而伴随着晨辉故事传播开来的,还有晨辉当时传达给那些战士们的思想。
“守护我们的,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们信仰神,是因为他创造了我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他可以随意玩弄的工具。我们所需要尊敬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神,而是一个个为了我们,而在战斗中倒下的身影。”
森精种对于为森神争夺唯一神宝座的专注度大幅度下滑,更多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如何让种族延续下去。而这种情况最直观的体现,便是森精种的破坏欲望相比过去下降了很多。
一只追逐着猎物的兽人娘偶遇了一支正在行进的森精部队,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被数发大火球洗脸时,那些森精却没有像以往遇到兽人种那样直接杀死她,而是在将她驱赶出队伍警戒范围外后便不再理会。
感觉自己被对方放过了,兽耳娘在咬着自己抓住的兔子思考一会后,又一次靠近了队伍,远远的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表示前面危险。而收到提醒的森精也立刻派出人去探查了一番,避开了那一段已经严重沙化的流沙区域,在将食物放到地上作为答谢后继续前进。
这一幕被一直注视着的大地的战神看到,那原本无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起来。
“干的不错嘛,一下子把森神那家伙踢出了获胜者名单,还让魔王乖乖的躲起来养伤。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不过这应该是你主人做的吧。”战神像是兴奋又像是不满的坐在王座上囔囔着。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的。”正咬着战神翅膀不放的小天使松开了嘴,回答道。
“有时候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也是神。”战神将啃自己羽翼啃上瘾的小天使拎起来,举到自己面前。
“你是打算模仿我吗?可惜这样方式是没有办法成功的,因为现在坐在这里的并不能说是我,只是我为了让你看到我而显现的存在而已。”
“姆?”小天使一脸茫然。
“你还是好好跟阿兹莉尔她们学习吧,想要吃我的翅膀,即便是当初神明四处开战的大战初期,也没有人敢这样想。你脑袋里关于吃的念头少一点,或许也不至于怎么也学不会那些技能。”
听到战神的话,小天使放弃了啃战神翅膀的想法,好奇的询问战神之前话的意思:“主人是神?”
“不不不,她并不是神,像不代表着是。”战神试图解释自己的想法,以一种小天使能够理解的方式。
“就像煮羊肉的锅之后用来煮别的菜,那汤闻起来会很像羊肉汤,但是却绝对不是羊肉汤。这样解释你明白吗?”
说完,战神期待的看向小天使。
而小天使在思考了一番后,非常可爱的歪了一下头,那充满食欲的目光让战神感到绝望。
第633节 第六百三十五章、有限度的合作
晨辉的计划异常的顺利,在森精种开始全面清理领地内的妖魔之后,与之相邻的地精种,也在之后步入了清理妖魔的队列。
这里面晨辉并没有做什么,或者说是晨辉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自己作死的妖魔就挑动了地精种敏感的神经,导致它们的活动版图又缺少了一块。
虽然魔王智商已经全面掉线,乖乖躲着睡觉养智伤,但是它提供的定位服务却依旧生效着,而没有收到新命令的妖魔们,还在执行着魔王掉线前的命令——追杀晨辉。
由于森精种全面清理境内的妖魔,晨辉在森精的领地中活动还算安全,但是作为一位执着于搞事的人,晨辉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呆。而在森精与无主区域的交界处汇聚着大量被森精阻拦的妖魔,不想继续体验荒野生存游戏的晨辉只好向森精和地精的交界处转移。
而随着晨辉移动,休息没多久的妖魔们也开始行动起来。但是铁了心转职猎魔人的森精显然不会给妖魔让路,于是集结的妖魔就只好从另一边的地精种领地追击晨辉了。
然而妖魔才刚刚集结起队伍涌入地精种的领地,它们就遭受到了地精种浮空战舰的强烈打击,甚至连原本驻守边界的主力部队都立刻转向去拦截它们,让妖魔只能委屈的退出了地精种的领地。
地精种虽然和森精种处于敌对关系,但不是有一句叫做‘敌人比你自己更懂你’嘛。打了那么久的仗,虽然外表差异导致很难策反,但是双方还是在对方的族内塞了不少的暗子,对于妖魔种在森精领地内做的事情,地精们知道的一点也不必森精少。
打了那么久多少有些感情,更何况两者间都比较贴近人形,和大部分都是奇形怪状的妖魔相比,关系明显更亲一些。所以在看到要塞发生的事情后,就像看国外的怪物题材电影一样,地精们对此多少也有些感触。而在这时候妖魔们突然集群的涌入他们的领地,地精们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怪物是来搞事的。
森精种那被屠杀的都市和从地图上抹除的要塞都让地精种的高层神经敏感,即便踏入领地的妖魔还没有做什么,那与森精一个级别的反击命令就下达了。
就像一伙恐怖分子在邻国玩了大屠杀,然后突然转头一起入境我国一样,正常人都会认为这些是来搞破坏的,政府绝对会拒之门外。这叫预防犯罪,地精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判断有错,那么浩浩荡荡冲过来,总不可能说是集体过来旅游的吧?
这个消息让本来准备在地精种中也来一次角色扮演的晨辉有些失望,在森精种中扮演村姑感觉不错,结果第二个剧本写好了还没开演,那边剧组就已经杀青了。
一下子完成了自己计划预期的成果,晨辉闲了下来,因为以如今的局势,就这样呆在这里充当引虫灯吸引妖魔,然后借助森精和地精的力量消耗妖魔的有生力量,似乎远比晨辉自己去胡乱行动来的有效和轻松。
不过这种轻松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安心扮演一位战后幸存者的晨辉就被人盯上了,而且这个盯上自己的家伙还是如今森精种的天,拥有八重术者实力的妮娜。
对于对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晨辉并没有询问的打算,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问题很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要塞残存的士兵,但是与普通的森精不同,每一位战士都是有备案的,一方面是为了安全,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记录战功。要塞里面的森精全部都是士兵,而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不是士兵的森精参杂在伤兵队伍中,认真查的话并没有多少难度。
而被人带到妮娜面前的晨辉,也终于是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位如今管理森精种的强者。
虽然是领袖,但却非常的年轻,哪怕是保养有方这个样貌也绝对不会岁数太大,妮娜的年龄在森精中绝对属于青年派。而与森精比较普遍的A和B不同,妮娜有着称得上是耻辱的胸肌,让晨辉的第一印象好了不少。
胸大的一般都是好人吧?胸大无脑,无脑就没有资格当需要智商才能活下去的坏人,就是当了反派也只能卖蠢萌,不过港湾形态...不管了,反正胸大的一般不会太坏,晨辉相信这不会错的。
与晨辉一同被带过来的还有一些士兵,都是要塞残留下来的。让晨辉意外的是妮娜并没有直接询问自己,而是在慰问完这些士兵并吩咐他们写那场战斗的始末书后,遣散众人单独的把晨辉留了下来。
“那个,怎么说妮娜大人也是女性,和男性下属同处一室,不太好吧?”晨辉对于之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有些心虚。
“这是工作,不用在意这些。你们也出去吧,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在妮娜的命令下,护卫她的几位森精也离开了房间,现在这房间里只剩下了晨辉和妮娜两个人...
妮娜看着面前那一脸茫然的森精青年,这是一位非常普通的森精,但是她在见面后更加坚信这家伙有问题。对方之前在军部汇报的内容估计都有问题,那记录在册的名字-布高·斯布术弗估计也是假的。
轻易的掌控住周边的精灵,妮娜用一层屏障将两人包裹了进去,并且驱散了房间内的监控魔法和安装在暗处的留影设施。
“好了,让我们来坦诚的谈一谈把。布高·斯布术弗,你究竟是谁,或者这样问应该更加合适一些,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妮娜板起一张脸,正色问道。
而晨辉在听完妮娜的话之后,很是无辜的抬起头...现在自己是用的森精青年的变身卡,那么自己这会应该怎么做?
“布高·斯布术弗,出生地是之前那座被妖魔破坏的城市,因为想要成为战士而前往要塞进行审核。”在晨辉说这些话的时候,妮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让晨辉的声音渐渐变低,最后弱弱的补充道:“年龄43,青年,性别男,未婚......”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样说,那么进行下一个话题。为什么连新兵都还不是的你,却可以在那场战斗中活下来呢?”
“正是因为我连新兵都不是,所以大家才一直照顾我,每一次都只是让我在后面施法,甚至为了救下我而被那些怪物的攻击命中...”开始表演,晨辉直接开始自己的演说,不给妮娜插嘴的机会。
“贞德大人一直鼓励着我,统领大人也一直夸奖我,虽然每一次我都害怕,但是我从来没有在战斗中退缩过!”
“你说的贞德是那与你们一起战斗的少女吗?”妮娜有些好奇,但被晨辉一句“别说话,听我说。”给堵了回去。
“妮娜大人知道如何用剑斩断食人魔的手臂吗?妮娜大人知道我们在精灵回廊连接神经过载后的痛苦吗?这些都是那几天知道的......大家都在等妮娜大人,可为什么直到最后大家都快死完了才等到救援,贞德死了、统领也死了,队长也死了,大人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洋洋洒洒的说了数十万字,晨辉从自己在儿时憧憬战士开始描述,讲到自己在要塞战斗中如何的迷茫,又如何在一场场战斗中被鼓励,然后获得精神上的成长,成为一位勇敢的战士去守护别人。
把自己编的跟英雄传记一样的故事说完时,已经是二十分钟过后了,而所有的话概括起来就是一个意思。自己没有问题,这样怀疑一位幸存的战士,妮娜你的良心就不痛吗?
而回过神来的妮娜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决定装傻装到底了。
“好了!别装了,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你不是什么普通的森精。那位少女是叫贞德对吧?她应该和你是一起的,不过却被你放弃了。让这样的人为你的目的死去,你就不感觉愧疚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参与到要塞的战斗中又是为了什么!”
“妮娜大人果然是在怀疑我对森精种的忠诚。”晨辉说到这里站起身来,直接抽出腰间的装饰剑,隔着桌子递到妮娜的面前:“如果妮娜怀疑我对大家有威胁,那么就用它杀了我吧!”
“不是......”被晨辉的举动弄得一愣,妮娜想要安抚,但是却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说。看到妮娜动摇的晨辉,立刻变得更加坚定起来了。
“我愿意为了我们种族的延续献出生命,既然妮娜大人心中已经确定我背叛了森精种,那么就请杀死我吧,我宁愿这样死也不愿意被怀疑。”晨辉强行将剑塞进妮娜手里,然后将剑顶尖顶在心口:“请让人带着解剖我的尸体,如果打开头颅就可以看到我的想法,取出我的心就可以证明我的心意,那么它们会证明我的清白。”
“噗呲!”
感受到胸口被刺进去的剑,正在专注于表演的晨辉表情一僵。
这跟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被自己对森精种的忠诚所感动,然后劝说自己不要激动,而自己也可以趁势放下剑,然后一步步洗清自己的嫌疑。为什么你就那么干脆的捅进来了?这也太干脆了吧。
“你就那么坚信我有问题?万一捅错了......”听到卡牌破碎的消息,晨辉知道玩脱了,这家伙根本不打算跟自己演下去。
“是的,我确信。所以你不管怎么转移话题,不管说多少故事,我也不会动摇的。不过你说的有一句话我表示认同,那就是杀掉你似乎可以省事不少,不管你是打算对森精种做什么,我都讨厌打乱我计划的人,除掉你似乎更加稳妥。”
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晨辉也干脆不演了,直接无视插在胸口的剑,在弥留期坐那跟妮娜聊了起来。
“这么粗暴的处理方式可不行,在这里给你上一课吧。”晨辉身边开始扬起淡淡的迷雾,随着森精青年形态的消失,被其覆盖的港湾形态暴露了出来,一股森寒的气息在房间中游荡,让妮娜背脊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