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巫女是什么体验 第213章

作者:三杯半可乐

距离鸣渊祭还有好几天。

望着黑漆漆的水潭,桐生雨音回忆过往:“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我的耳边就不会不停地响起声音,捂上耳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哪怕是在梦里我也会受到它的影响。”

千早问道:“你还记得它说了些什么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幽暗的环境里,空气似乎突然低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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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症状已经够让人痛苦了。

但这个……

桐生未央试着想象一下那种场面。

如果是过去的她,恐怕早就由于压力过大而选择自杀了吧。

虽然桐生雨音的手上沾染了鲜血,但桐生未央心底还是升起了几分敬佩。

如果不是桐生雨音的坚持,那就没有她爷爷了,自然也不会有她。

她无需为了解除诅咒而奔波。

但她也无法体验这充满酸甜苦辣的人生。

人总是要学会感恩的。

桐生未央现在就很感激桐生雨音。

她双手握在一起,闭上眼睛默默地为桐生雨音祈祷。

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另一边,千早倾听着桐生雨音断断续续的诉说,她大致理清了一些头绪。

桐生雨音耳边响起的那些话不是恶魔的低语,而是充满恶意的斥责。

那只怪物将桐生雨音当成了倾倒恶意的垃圾场。

当垃圾填满之后,由于某个契机,恶意终于流淌了出来,如同熔岩,又像泥石流,在某日突然将雾雨村淹没。

全完了。

善良的人。

坏心肠的人。

在恶意面前,几乎没有人能活着逃离雾雨村。

这件事就发生在昭和52年冬。

为了主持新一届的鸣渊祭,雾见神社的继任神官打开了封闭的地下祭场。

然而这十年间,时代变了。

在怨念的侵蚀下,沉没于潭底的桐生雨音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

她不再是一个人。

彻底变成了恶意的容器。

她的身体里包含了这么多年来九个法介的全部愤怒、憎恨、不甘以及恐惧。

扭曲的意志强大到产生了怨念空间,将整座雾见山都包裹了进去。

祭祀那天。

明明是寒冬,村子里却飘起了白雾。

逢魔时已至,村民们排着长队,沿着纸风车和灯柱踏入了雾见山。

跨过鸟居的瞬间。

他们已经从常世步入隐世。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整个雾见山蔓延。

黑化后的人已经丧失了自我,他们开始互相杀戮。

正如田代胜信、成明法师和布娃娃他们在踏入雾见神社后所遭遇的那样。

怨气在上空飞舞,成为了血腥舞台的伴舞。

最终,只有极少数的人在这场灾难中活了下来。

他们都是那些已故法介的亲属。

但他们虽然活了下来,却丧失了与雾雨村有关的大部分记忆。

而且由于他们离开了雾雨村,因此都被视为雾雨村的背叛者,诅咒就这样开始生效了。

一代代延续下去。

直到将这些“背叛者”全都杀死,诅咒才会因此平息。

在千早看来,这是非常连贯且合理的推测。

该解释的都解释了。

千早开始分析:

“所以要清除诅咒,就必须找到那个阴阳师留下来的东西才行。”

缘生石是用来选取法介的道具。

除此之外,千早相信肯定还有其他东西。

如果说哪里最可疑的话,那一定是用来收容心脏的这个水潭了。

千早深吸了一口气。

不久前她才踏进去过一次。

只不过那时候是因为桐生雨音突然像发疯了一样跑进水潭里,她要进去阻止桐生雨音。

再次踏进水里,千早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这可是寒冬季节的水潭啊。

纵然有灵力冲刷着身体,千早还是感到一阵难受。

不过也只能忍一忍了。

千早缓慢地向前走着。

边走边用刀探路。

就这样,千早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岸边摆满了她从水潭中捞了起来一个个盒子,以及一副已经散了的骨架。

“一、二、三……”

千早从左往右数。

还没等她数完,那只大土拨鼠忽然叫唤了起来:“刚好是九个盒子!”

“嗯,九……”

等等!

千早的目光落在桐生雨音身上。

她身上也有一个盒子来着,那不就变成十个盒子了吗?

可自从有鸣渊祭以来,雾见神社一共只成功的进行了九次仪式,第十次仪式还没完成雾雨村就崩坏了。

“将你手上那个盒子给我。”

千早说道。

桐生雨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盒子递给了千早。

为了避免被千早怀疑,她只能这么做。

“你们将其他盒子打开。”

千早开始指挥那些土拨鼠。

土拨鼠们赶紧点头,生怕惹恼了千早。

千早剑掠过。

伴随着啪嗒一声轻响,盒子上的锁直接跌落在地上。

千早深吸一口气,缓慢地打开了盒子。

呈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颗深黑色的石头,和千早手中的缘生石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里面包含着的竟然全都是怨气,浓郁到让人作呕的怨气。

“这就是一切怨念的聚合吗?”

千早皱了皱眉。

这颗石头和缘生石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她尝试着注入一点灵气进入,石头上顿时传来了呲啦的爆响。

似乎有效果。

想到这,千早立刻加大力度。

体内的灵力宛如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黑色石头,转眼间,原本光线晦暗的地洞白光大作。

石头里蕴藏的怨气都来不及挣扎就在灵力的炙烤下化作了虚无。

千早隐约间还听见了凄厉的惨叫声。

那并非是怨灵被她的灵力溶解掉了,仅仅是附着在怨气上的一丝念想——

有表示痛苦的单纯的惨叫。

有人在念叨着最亲近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