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关公子
陆红鸾半点不信,但这种事儿她也不好意思多说,只是瞄了许不令的身子几眼。
两人来到房里,桌上放了几样精美粥点,还炖了汤,色香味浓,山药、山参、黑枸杞……
大补……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本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乖乖在桌旁坐下,拿起汤勺给陆红鸾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大快朵颐。
陆红鸾坐在许不令身侧,盛粥夹菜,温柔体贴,见许不令不说话,犹豫了下,还是劝说道:
“令儿,温柔乡是英雄冢,铁打的身子不节制,也扛不住红粉的销魂蚀骨。史上的君主、王爷,自幼衣食无忧享尽人世富贵,寿命却没有庙里的和尚道士长,原因便是不知道节制,年纪轻轻就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
许不令轻轻点头:“姨,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什么分寸?你什么模样我还不清楚,表面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到了房间里便原形毕露……女人不都长得差不多,也没见谁多个什么少个什么,特别是湘儿和萧绮,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就够了嘛,还把她们全叫进房里……”
陆夫人碎碎念念,关心之余,也有点醋味。便如同自己的好马儿,被别人不知怜惜往死的骑,又不好去说萧绮和湘儿,也只能私下里训许不令几句。
许不令心里暖暖的,点头轻笑:“知道啦,以后我注意些。”
陆红鸾淡淡哼了一声,又盛了一碗汤:“你知道个什么呀,嘴上一套手上一套,私下里从来不听我话。以后我得给你定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就和宫里一样,天子什么时候临幸妃子,都得遵循医嘱,按照时辰来……”
“这就免了吧……多没意思……”
陆红鸾抿了抿嘴,眼神露出几分幽怨,轻轻叹了一声:
“唉~罢了,反正我不是你亲姨,你呀,现在连我都敢上下其手,哪里管得住你,我也没什么用了……”
许不令头皮发麻,无奈道:“好好好,等回了肃州再说,现在在萧家住着,定了规矩也没法施行不是……”
陆红鸾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让许不令把东西吃完,又从柜子里拿出了药酒,强行把许不令拉倒小榻上趴着。
许不令没有反抗的余地,老老实实宽衣趴在了榻上。
陆红鸾坐在跟前撸起袖子,把药酒倒在手上,柔声抱怨:
“湘儿那死丫头,光知道吃不知道养,那天把你累坏了,苦的不还是她……”
许不令笑了笑,感觉到陆姨又骑在了背后,想要翻过身来:“陆姨,我真没事儿,不信你试试……”
陆红鸾抬手就在他背上拍了下:“趴好,再动我就去说湘儿了,看她还好不好意思留你过夜……”说着便开始揉揉按按。
因为和许不令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陆红鸾如今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没用半点避讳。
许不令本来还没啥,但刚才被补了一大堆,现在又被这么伺候,就有点难受了。感觉着接触面的点点滴滴,骆驼趾的细腻触感随着动作磨磨蹭蹭,还不敢乱动,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第七十五章 抢徒弟顿时不香了
日上三竿,许不令从陆姨的魔掌下脱身,孤身来到香山观外。
山野白雪皑皑,两进的小道观香客稀少,路上没有贩卖香火的小贩,偶有农户上山去拜拜神仙,也是自己提着香篮,在老君像前烧一炷香,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儿孙满堂,便自顾自离去。观里的老道士年岁颇长,耳朵眼睛都不好使,除了开门关门便不问世事。
全真派禁淫邪不修占卜,也不像佛门那般要求信徒三拜九叩心怀赤诚,这点在香山观很好的体现出来,就一句‘爱信信,不信滚’,连个迎客的小道童都没有,也难怪香火寥寥门可罗雀。
许不令不信鬼神,但懂规矩,进了道观先在老君像前上了柱香,不管有没有用,都给身边人祈了个福,捐了些香火钱后,来到了道观后方供香客居住的厢房。
穷乡僻壤的小道观,除了环境清雅再无优点,房舍是前朝大齐时修建,老旧房梁在长年风吹日晒下已经看不出上面雕的什么瑞兽,瓦片估计还漏雨,被人刚刚整理过,梯子还搭在旁边的围墙上。
厢房外面的小院子里有个香炉,宁玉合身着黑色道袍,拿着自己的佩剑,正在慢条斯理的练着剑法,动作轻柔如流云,神情平淡如止水,赏心悦目。
从香山观上可以眺望淮河,宁玉合已经得知许不令回到了萧家庄,不过表面上不敢表现出异样,守宫砂也没了,没法回去相会,一直在道观里等着。
本以为许不令昨晚上就会过来,宁玉合独守空闺苦苦熬了一夜,连反抗的措辞都准备好了,结果等来了一夜寒风、满山萧索,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心情如何能好,自顾自练着武艺,对于走过来的许不令视而不见。
许不令站在屋檐下,负手而立,观赏着宁玉合赏心悦目的剑姿,柔声唤了一句:
“师父,我回来了。”
宁玉合没有及时应答,一套剑招打完后,才起了个收剑式,长长吐了口浊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密汗珠,转身走向房间里:
“令儿,你随我来。”
许不令面带笑意,随着宁玉合进入不大的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桌一床一椅,和他当年在钟鼓楼下关禁闭时的房间类似,看起来有些清苦。
宁玉合扶着房门在外面瞄了几眼,才关上房门,插上门栓,然后转过身来,解开腰间的系带。
?!
许不令本来还想寒暄几句,瞧见此景,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含笑在床边坐下,抬手解开腰间玉带:
“师父,你这些天也憋坏了?”
“什么憋坏了……”
宁玉合解开道袍,只穿着绣有荷花的白色肚兜,快步走到跟前,见许不令脱衣服,有些恼火的在他腿上轻踢了下,然后蹲着,上半身探入床下,摸索着什么东西。
许不令坐在跟前,眼底便是宁玉合露在外面的下围。
宁玉合趴在床底下,贴身的薄裤绷的紧紧的,圆润曲线充满张力,臀儿随着动作微微摇晃,此情此景,恐怕圣人看了也把持不住。
啪——
一声脆响,出现在寂静的小屋里。
在床底寻找物件的宁玉合一个哆嗦,差点把床板给掀了,手忙脚乱的出来,洁白脸颊上羞怒交加,将装有画笔颜料的木盒丢在一遍,抬手就去取佩剑:
“你这孽徒,我……我和你拼了……”
许不令摩挲手指,表情相当的平静:
“师父,有蚊子……”
“寒冬腊月,有什么蚊子?你……你……”
宁玉合性子温婉,不怎么会生气,瞪了许不令片刻,见他面色如常没得寸进尺后,也只得当做有蚊子才被打了下。
宁玉合在许不令身边坐下,犹豫片刻,才把薄裤往下拉了些许,脸色发红:“令儿,你快给我画上,清夜来找我好多次了,还有钟离玖玖那个婆娘也在,我怕被她们发现,连道观不敢出……”
宁玉合显然尝试自己画过,但角度问题,最后肯定没画好,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找许不令。
许不令扫了眼,哪怕是看过好多次了,心中也微微一荡。起身在宁玉合面前半蹲着,视线于腹部齐平,将画笔拿过来,眼神示意:
“知道啦,手拿开。”
宁玉合轻咬下唇,目光移向了房间角落,不去看许不令,慢吞吞松开了手。
许不令知道宁玉合脸皮薄,也不想逼急了,认认真真的画画,没有乱碰。
只是男子呼吸吹拂在皮肤上,宁玉合难免有所反应,紧紧攥着手儿,可能是想岔开思绪,开口道:
“令儿,你是不是答应拜钟离玖玖为师了?”
许不令摇头:“怎么会呢,答应过师父不拜她为师,肯定不会食言。”
“那就好……”
宁玉合轻声回应,稍作沉吟,又想起了钟离玖玖上次说过的话。她回过头来,低头看着神情专注的许不令:
“令儿,钟离玖玖会的邪门歪道多,确实有些本事,能教给你,而我教不了你什么。我一直阻挠你拜她为师,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恃宠而骄,烦我?若是你真想拜师的话,我不介意的……反正我们也不算师徒了……”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师父总有能教我的东西。而且即便没什么可教的,你给我生个儿子闺女不是一样的,我怎么会烦师父,喜欢还来不及……”
“生孩子……”
宁玉合听见这句话,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羞恼。常年孤苦伶仃守着道观,和徒弟相依为命,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何尝没有陪着相夫教子的念头。
如今夫君算是找到了,可是……
宁玉合摇了摇头:“再怎么说,我对外是你师父,好多人都晓得,我要是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和人解释,总不能说仙人托梦怀上的……”
许不令认真勾勒着飞凤展翼的粉色图案,微笑道:“我以后是肃王,说实话,堂堂一个藩王,后宅里有什么人,寻常人根本不敢说三道四。师父若是真计较,把我这欺师灭祖的混账逐出师门,然后再嫁给我即可……”
“唉……”
宁玉合聊这些,总觉得古怪的很,犹豫半晌,也不说话了。
许不令画完之后,顺势就亲了下,惹得宁玉合又皱起眉头,穿起了白裙子,警告道:“先回去吧,这种事……晚上再说……”
许不令也不想在全真道观里逼着宁玉合破戒,点了点头,帮忙收拾起日常物件……
————
香山观围墙外,枝叶落尽的草木荒林,薄薄积雪盖在堆积了尺余深的落叶上,长年人迹罕至,除了寒风吹拂光秃秃的枝条,便再无半点动静。
不过若是有心人在院墙上仔细对比,便会发现院墙下的落叶,有微微隆起的一块儿。
落叶下,钟离玖玖纹丝不动,静气凝神,连心跳呼吸都降到最低,耐心倾听着院墙里面的动静。
钟离玖玖常年行走江湖,之所以被称做‘夜九娘’,便是因为来无影去无踪,极为擅长隐匿身形,从来只有她找人,没有人找她的份儿。
昨天许不令回来后,钟离玖玖便晓得必然会来探望宁玉合,她想听听宁玉合会不会阻难许不令拜她为师,是怎么个阻难法,所以昨天晚上就过来了,先是弄出点动静,引得宁玉合出去查看,然后便藏在了这里。
躺在昏暗无光的雪被之下,钟离玖玖耐心等待了一夜,如她所料,许不令果然过来了。不过传来的动静,却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师父,你这些天也憋坏了?”
“什么憋坏了……”
声音轻柔,不像是师徒,更像是关系亲密的男女。
钟离玖玖心中一片茫然,有些搞不懂这对师徒在说什么。还没分析结果,屋里便传出一声脆响,似乎是谁打了谁一巴掌,根据声音判断,打的不是脸,好像是……
??
钟离玖玖越发莫名,正想着宁玉合怎么会打许不令那里的时候,便传来了宁玉合羞愤难当的低呼:
“你这孽徒,我……我和你拼了……”
“师父,有蚊子……”
“寒冬腊月,有什么蚊子?你……你……”
!!
我的天啦!
钟离玖玖差点没稳住,手儿紧了几分,强行压抑才没动弹,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知道许不令有点好色,但万万没想到连他师父的便宜都敢占,这也太……太刺激了些!
钟离玖玖如同发现了宝藏,全神贯注侧耳倾听,想看看还能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