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烂苹果
系统终于变得实用起来了。
虽然似乎没有了任务发布,可是却似乎……套路更深了……一般物品还好说,可以用多种菜肴兑换,可有些传奇物品还需要完成前置任务才可以开始兑换,兑换的菜肴也是唯一的……这些前置任务不是系统发布,而是通过……好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总之,江闲语忽然间觉着自己是时候当一个真主角啦。
剧透一下,其实……广袖流仙裙也有前置任务的……
……
西陵的使团在长安城中逗留了很长时间,引起了诸方势力的猜测,而猜测中最接近真相的就是与前段时间的光明大神官有关……光明大神官入长安,结果世间最伟大的神符师颜瑟大师死去,唐国震怒,可还没有做出应对呢,光明大神官就在荒原的左账王庭上从容登天……临死前,他与天谕大神官畅谈过一次,然后确认了下一任光明殿的传承,这是昊天对光明的延续做出的选择,被南海上的观主认可,所以已成定局……所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女就这样成为了光明殿的未来主人,将要被世间伊万的昊天信徒顶礼膜拜……
……
第二百五十章 谁是主角?
……
……
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这真的不是幻想。
宁缺是这样,桑桑也是这样,一对主仆的人生巅峰就是书院二层楼和道门大神官……这世间最强大的两方势力,未来将要融合在一起统治昊天世界吗?
如果不是开始就知道剧情发展……江闲语都会这样认为的。
桑桑去接任光明大神官,发挥出无比强大的潜力,在宁缺的从小教育下,话少但腹黑的桑桑斗掉了裁决大神官,折服了天谕大神官,干翻了掌教……然后统一西陵神殿……
什么?陈皮皮的爸爸?他爸爸正在被夫子的棍子给教育呢……不听话,打屁屁呀!
总之……这样的发展也很有看点的……
叶红鱼?叶苏?
那时候的叶红鱼可能已经被江闲语给征服,然后娶回家调教了……而大舅哥?不是还要成圣的吗?
这样的结局安排也不错呀……
不觉着吗?
点个赞呀?!
……
宁缺这样想过吗?
想过的。
或许其中有些出入……与江闲语的不同,但前世他也是看过网络小说的……想象力也是有的……不过呀,他就是不舍。
如果按照别的小说套路进行下去,这个时候宁缺和桑桑主角是应该要分开的,然后各自发展,宁缺有危险桑桑来救,桑桑有危险宁缺来帮,这个时候宁缺的身边会有红颜知己出现,桑桑的身边会有狂热崇拜的粉丝追随,然后会招来各种麻烦……宁缺最终会吊打一切,证明自己才是桑桑的真命天子……然后幸福的在一起……呵呵。
可惜呀,这个女主角(桑桑)……只要你不眼瞎……呵呵,木有狂热粉丝儿崇拜者的。
悟道?老卫?
都是变态而已啦,要跟他们较真吗?
……
江闲语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桑桑?明明是女主呀?却对天女很有爱……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看脸的肤浅男子吗?好吧……我就是。
不知道不漂亮的女主会毁一部剧的吗?
比如武林外史……比如聂风版本的书剑恩仇录……比如……(你们说说)
……
宁缺最近比较的忙碌,在后山崖洞的时候,他忙着破关;出关以后,就开始打架;打架以后,忙着跟西陵神殿抢桑桑;然后……还要忙着朝小树的事情……
按照常理,这件事情应该早就解决了才对,陛下早就已经修书给南晋,可朝小树根本不在剑阁呀……柳亦青被扣下,柳白就完全不关心吗?!
……
柳亦青是柳白的幼弟,他知道自己弟弟的白痴,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比白痴还要白痴……都已经被书院十四先生看破西陵暗中谋划了,结果还这么白痴的拿着朝小树的剑去挑战宁缺?
“丫真的以为自己是去书院打脸的吗?老子是让你去洗剑,知道吗?只有书院,才可以把你这把剑洗的更加锋利……”可结果……你瞎了。
他愚蠢的弟弟哟……
让柳白这个老哥深深的感到无力……
南晋都城外黑白两色的剑阁,柳白的身周剑意磅礴,手中无剑,空气中却仿佛处处是剑,这是一把世间最可怕的剑……唯一可惜的是,未曾与那把最强之剑相遇,不然的话,一场“决战紫禁之巅”是在所难免的……他双目泛着凌冽的剑光,看向西陵的那个方向,仿佛有一把剑在天地间诞生,无形无质,却真实存在……与摆在叶红鱼桌案前的那把剑遥遥对应……来而不往非礼也……
“裁决老儿,我也送你一把,你能接住本座送你的这把剑吗?!”柳白漠然的说道,他的剑,世间最强!
……
西陵桃山的偏僻石屋,看着那个龙行虎步离开的护教骑兵统领,叶红鱼沉默的关闭石门。这一次回来,她刻意的保持低调,一直在蛰伏,等待着重归巅峰的那个时机,可是比预想中的困难许多。
一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改变这个困境。
这个时候却被逼婚……
罗克敌,掌教大人的亲信,神卫统领。
这是叶红鱼目前绝对没办法抗衡的角色,所以罗克敌要她嫁给他,她就要嫁给他?把她当做一个可交易的物品吗?换取他的支持?
“我应该答应吗?”
“我要答应吗?”
叶红鱼回去以后一直穿着低贱的青色道袍,为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容颜,自己的身体,具有多大魅力,她这时候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那些冷漠羞辱嘲讽鄙夷嗤笑……甚至让她下跪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可以表演的怯懦,卑贱,可以表演的天衣无缝,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已经在悬崖的边上,走投无路了……现在她是从悬崖上跳下去呢?还是退回去呢?
“下边会有什么等着我?”叶红鱼自嘲的笑了笑,“你这个混蛋,还真的什么都说对了,难道老娘现在只能去投奔你?”
叶红鱼的手中拿着一封信,她打开看过,然后想起那夜离别的时候,那个混蛋的馈赠……都是这世间绝强的……剑意……可是前者她一直没办法领会……有情的剑法,而叶红鱼或许是无情的人呢?
……
天谕大神官此刻坐在马车上,即将启程离开长安,他的脸色苍白,最近的状态貌似极为的不好。
天谕,天谕,听从昊天的谕言。
这一次他听了,还看了,然后他眼睛险些跟柳亦青一样,到现在还总是克制不住的流泪,身体也是比较的糟糕,时不时的吐口血,天谕大神官来长安没打架,可是像这种搞预言的总有办法把自己搞得欲仙欲死……比如南门观的国师李青山……比如这位天谕大神官……都很喜欢透支和作死……不过哪怕作死,此刻的天谕大神官似乎也很是开森……恐怕只有昊天才知道这位天谕神座究竟在那一刻究竟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呢?一条光明至上无比恐怖的黄金圣龙?还是降临桃山的那位最尊贵的……
谁知道呢?
三年时间,总会见证一切的。
总之,这一次回去,天谕神座以及自己的徒弟天谕司座程立雪更加的低调了……低调才是王道,高调的到处跳……呵呵,裁决老儿终有一天会知道后果的。
……
越国在南晋的南边,大河国的东边,与南海接近。一个穿着布衫的俊美青年站在夹板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体会着朝阳的温暖,这位昔日的隆庆皇子如今似乎活的很不错,心境提高不少。
隆庆皇子现在的身份是北方来的大商人,做的是腌鱼的生意,然后他低头看着竹筐中腌好的咸鱼……却不由自主、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条昊天世界最大的咸鱼……
“我活成了筐中的咸鱼……为什么你却活的如此精彩呢?”
“咸鱼是腥臭的,为什么世人不知呢?你不臭吗?”
他看着竹筐中的咸鱼喃喃自语。
他的眼前是一艘小船,穿上有一个跟叶红鱼穿同样青袍的道人……他的身后是一位女子,穿着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澄澈蓝裙……道人是谁?女子是谁?
……
……
第二百五十一章 隆庆的逆袭之路
……
……
对着竹筐中散发腥臭味道的咸鱼,不是燕国皇子也不是裁决司司座大人的隆庆不由的唏嘘起来。
对一个曾经有着灿烂过往的神子来说,他的唏嘘当然是沉重的。
……
现在的隆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从当初万众瞩目的煌煌神子堕落成一个肮脏乞丐,再成为传说中的丐帮帮主……难道隆庆才是丐帮的第一任帮主?会不会有一天创造出来一套降龙十八掌呢?
有时候觉着这才是妥妥的主角模板。
……
他去年的冬天在荒原上跌落尘埃,再成长到如今的这个地步,隆庆真的没用太长时间。这才过去多久啊?天启十五年的春天才刚刚过去,炎热的夏天还未到来,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宁缺才刚刚闭关而出,西陵的使团才刚刚返回,花痴刚刚离开,道痴刚刚逃走,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隆庆似乎做什么都可以做的很好。
果然是天之骄子。
当他想活的好一些的时候,就可以活的很好……这是让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这世上有太多人一直的平庸,而隆庆却可以轻松的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其实这样的结局有何不好?!看破一切,然后在俗世生存,坏人一朝顿悟,也可以幸福圆满的过一辈子……可是就像此刻在南海上漂泊的那个青衣道人说的那样:“你真的满足吗?”
满足就是心中很充实。
哪怕过往的生活中有遗憾,也没办法改变你心中的充实……隆庆,你能做到吗?你感觉真的充实吗?
“人世间真的有满足这种东西存在吗?”青衣道人说道。
青衣在西陵神殿是最低贱仆役穿的衣服,可是穿在这位道人身上,却是如此的神圣不可侵犯……所以这才是叶红鱼换衣服穿的原因?
隆庆喃喃道:“我满足吗?”我本来可以站在云端,却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我会满足吗?看过世间最美好的风景,我还会继续平淡吗?
“有理想才有追求,有追求生活才充实……”他充实吗?他现在没有理想,岂不是活成了竹筐中的咸鱼,永远也无法翻身?可现在,机会来了。
他痛苦绝望惘然……他的膝盖微微弯曲……
这时候,隆庆的身后出现了一位出尘的女子,她一身澄澈碧蓝的衣裙,裙裾随着微风而荡出波纹,高贵淡雅的气质,如最纯净的花朵,像极了那传说中的仙子,此时此刻,这位仙子目光脉脉含情的看着那个粗布麻衣的男子,即便只是背影,她也不会看错,他就是隆庆。
他真的在这里……江闲语说的果然没错。
她轻声的唤道:“隆庆。”她的声音真的很轻,仿佛声音稍大一些隆庆就会像是树梢的鸟儿,水中的鱼儿,惊慌的逃走……她站的距离也很远,仿佛还在担心隆庆会来赶走她……她的心情复杂的像是第一次做蛋炒饭的时候那样充满茫然和对未知的恐惧。
花痴想起那个时候跪在自己面前祈求她离开的隆庆……她很痛苦。
隆庆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微弯的膝盖挺顿下来。
花痴的声音很轻,轻的即便是站在她的身边都未必可以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是隆庆听到了,在听到之前他就已经感受到花痴的存在,可是他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花痴现在是什么样子,也不想让花痴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就这样,沉默着,颤抖着,彷徨着,南海上的青衣道人站在小船上,背对着他,他站在岸边的码头上,背对着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