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烂苹果
你对别人说话那就需要考虑你话语间的含义，需要顾及这个，考虑那个，忒累了。
所以这样，就挺好的。
江闲语就这样一直的看着书痴少女，看着少女给大黑马喂食，看着她一个人痴痴的发呆，看着她沉默不语，看着她看向自己……
就是这样，兴许是看的太过入神。
所以看着看着就发现书痴少女也在看着自己，于是吓了一跳。
莫山山的眼神这时候好像不飘了。
因为她的眼睛上带着眼镜。
这是江闲语送给莫山山的。
而莫山山没有拒绝，一直收着，可是却一直没有戴过，而她唯一戴过的一次，就是在天弃山中目睹的那一幕，这应该是莫山山第二次戴上这个。
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兴致呢？戴上以后，看到的世界变得有些不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清晰，江闲语的脸也被莫山山看的一清二楚……而就在莫山山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突然间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江闲语都一下子被打懵了有木有？以温婉贤淑著称的书痴少女，居然一巴掌就招呼了过来，昊天世界，谁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江闲语貌似是第一个。
于是他居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的真贱。
脸皮厚，打一巴掌真的没啥，如果书痴少女打的不过瘾的话，可以继续打，江闲语的脸都凑过去了……可是一巴掌也就够了。
收起眼镜，莫山山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该打。”
江闲语点点头。
如果按照前世的那些说法，江闲语就是一个渣男，脚踩两条船，这样的男人当然该打。
江闲语当初在昊天世界告白书痴莫山山，可是一转眼，却被叶红鱼勾引走了，而且俩人还一直的在自己的眼前各种的秀恩爱，即便是温婉贤淑的书痴，可是她的心中岂能没有怨愤？
她有，而且有很多。
只是她的性子比较温和，一直在压抑。
而现在，也算是发泄出来了一些。
于是，那面看不见的玻璃墙似乎变薄了一些，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破碎掉，可是变薄了一些之后，俩人就可以正常的交流了。
……
“这一次去长安，你一定要去我们书院的后山转转，那真的是特别好特别好特别好的一个地方，你去过以后，一定会喜欢上的。”江闲语努力的给莫山山推销着书院后山。
而莫山山没办法拒绝这个诱惑。
世间不可知之地，书院是最崇高的。
这是唯一的圣贤之地，可以跟世俗相通，世人谁不想去看看呢？
莫山山也不例外。
她真的很好奇书院后山会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一个十四先生，一个十三先生，还有这位大先生，都是非常的有趣，她真的很好奇夫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昊天世界，昊天当然是最崇高的。
可是夫子却是跟昊天一样的高。
这是行走在世间的圣贤，谁不想亲自拜会一下这位人间圣贤呢？
在外人的眼中，夫子就是这样的。
而在书院后山的所有弟子眼中，夫子只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在江闲语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吃货。
一个江闲语不想失去的吃货。
说是老师，其实就是一个老爷爷。
而桑桑……
这些事情好像都近在眼前。
江闲语收敛了眼眸深处的担忧，继续跟莫山山讲述着那些有趣的事情。
而莫山山却忽然间问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
“你也好奇这个？”
“你能跟大唐的夏侯将军战成平手，我当然好奇你的境界。”
莫山山虽然没有所谓的攀比心理，但是同为年轻一代人，她真的想知道跟江闲语之间的差距。
“你好奇我现在的境界，难道你就不好奇宁缺跟夏侯之间的故事儿吗？”
江闲语看着莫山山的眼睛问道。
你真的不关心宁缺吗？我真的特别想知道，现在的书痴，你的内心世界究竟更加倾向哪一个人？
……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希望长安是他的终结
……
……
你的内心世界究竟更加倾向谁？
或者说，你喜欢的是谁？
如果江闲语现在就这样的问出来，他知道，莫山山一定会告诉自己答案。
书痴虽然温婉贤淑，可是却不优柔寡断，她如果喜欢你，或许会不说，但不喜欢，却一定会明确的表示拒绝。
就是这样干脆。
但是江闲语不问，所以莫山山也不说。
……
书痴，她的懵懂初恋会是谁？
大河国，墨池苑，莫干山，墨池……那墨池中倒影的男子会是谁？或许谁也不是，只是少女懵懂初恋的幻想？可能谁也不是，谁也不像，但务必会是一个名字。
这个答案谁也不知道。
但答案就一直的摆在那里。
就像是一张书贴，帖子上或许是两个字，或许是三个字，被书痴写在自己的心上，一直都存在着。
想要知道答案，是不是需要走进她的内心深处呢？
而如果少女写字的时候，这一次用的墨只是一般的墨，那会不会掉色呢？如果掉色了，咋办？
……
莫山山长且疏的睫毛微微眨动，看着江闲语，等待着他继续的说下去。
等待着江闲语陈述他现在的境界，也等待着江闲语给她讲述一个故事。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喜欢听。
但是她却不会告诉这家伙自己最喜欢听的是哪一个？
没有特别的喜好，就会听到江闲语能够讲述的所有故事。
书痴少女棒棒哒。
……
莫山山跟宁缺可不一样。
宁缺是真的小白。
而莫山山虽然宅在山上，可是知道的修行秘闻却不少。
可是从江闲语的口中，莫山山依然会听到一些石破天惊的事情，比如那位莲生大师，再比如莲生大师跟这位夏侯大将军之间的不为人知的师徒关系……
或许那时候莫山山只是听了以后觉着震惊意外。
唐国的镇军大将军竟然是魔宗妖孽。
谁知道了都会震惊的。
可是他们离开魔宗山门，就遇见了这位夏侯大将军，目睹了他的强大，而他们现在更是在夏侯的将军府中做客。
似乎跟这位夏侯大将军的接触越来越多，这时候莫山山才觉着江闲语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似乎都会被印证……
“夏侯其实很可怜。”江闲语说道。
“为什么？”莫山山望着他。
江闲语的第一句话就是可怜这位武道巅峰的大将军，真的是有些……大言不惭的样子。
世间武道巅峰的强者，都会被世人崇拜敬仰，谁有那个资格去可怜？
江闲语微微的笑着：“可怜一个人，跟他的身份和地位无关，我可怜的是夏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虽然如果他没有选择错误的话，有些故事可能不会开始，但因为这些错误，雄鹰变成了牧羊犬……你说可怜不可怜？”
莫山山想起当初在天弃山时的画面。
说实话，江闲语真的觉着夏侯很可怜。
如果不是得罪主角，结局未必会死。
为了妹妹，把自己媳妇都给烹了，做的如此残烈，如此暴烈，可事实上，如果夏侯能够对唐国多一些信任，或许真的不必如此。
唐国可不会妥协。
这个国家从来不会投降。
这是夫子的唐国，所以可以屹立世间千年而没有腐朽，依旧焕发着勃勃生机。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莫山山对江闲语问道。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要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