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云鸟
第4章 瞬步
“唉！？”
真焉一下子就哭丧着脸。腼腆的正太脸少年哪里不知道教练叫他们上去是要做什么。一想到接下来一旦丢脸，很可能会被同学嘲笑，他就浑身不自在。
就在真焉木楞地站着的时候，陆元已经走上前去。
教练瞥了眼真焉的脸色，又转头看向陆元，说道：“反正这次演示也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那就你一个人上来。”
演武台，那是一个材料木质，比平地再高出三十公分左右的擂台，是教练们为了能够更好地演示给学生们看而建立的设施。
陆元看了眼教练的脸色，又偷瞥了眼面色尴尬的真焉，心知对方也并不是要刻意为难他们，不过是正好逮到，图个顺便。
“麻烦教练了。”
陆元踏上擂台，走到了教练面前，稍微弯腰施礼后就随即站定。
这幅镇定的模样让教练有些喜欢，嘴角稍微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拔出你的斩魄刀，然后，攻击我。”
陆元没有多问“为什么？不会有危险吗？”之类的废话，他只是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浅打，双手握紧剑柄。
教练看着陆元微微皱眉。
这个学生的气质不错，有种淡然若水的君子风范。但是……看这站姿，握剑的方式等等等，这真是经过一年学习的灵术院学生？完完全全是个大外行啊！
“不攻过来吗？”
他问了句。
陆元点了点头，不急不慢地踏出了一步。这是他第一次握剑，感受着斩魄刀的重量，意外地不是很重。是因为这具身体已经经过锻炼？还是因为是自己的斩魄刀，所以和自身十分契合？
说起来，既然要成为死神，日后杀戮和鲜血应当无法避免，身体也很有可能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伤痕。
陆元想象了一下那些画面，但是心中却依旧波澜不惊。
“想象和现实终归有些差距。嗯，网络上的那些键道强者经常说看那些人类肢体血肉模糊的不打码图片时内心都毫无波动，但事实上，绝大多数人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自信地扬言自己穿越后一定能杀人不眨眼，草菅人命的‘魔头’数量极其之多，但是应该都只是普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恩恩，我应该也是这样的知法守法的好学生。”
这么说着，陆元的双手用力将浅打抬起，然后用力朝教练劈了下去。
理所当然被轻而易举地避开。
“哟多多。”
因为挥空，身体顺着趋势往前倾动的陆元努力让自己保持稳定，没事般多走了两步终于稳定了姿态。
“这位同学！”
听到呼唤，陆元迅速转身，教练的剑眉已经倒竖起来：“如果你今天能碰到我的衣角，我会向教务处申请你本月的助学金翻倍，但是如果你没有做到嘛……呵呵，你还是赶快去借钱吧！”
陆元嘴角一抽，知道自己那烂的没眼看的表现已经激怒了教练。老师最讨厌什么学生？那自然是在课堂上捣乱的学生，其次才是学习不好的学生。而相对于陆元二年级生这个身份，陆元那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演出来的蹩脚的“废物”，自然而然被视为在课堂上故意捣乱了。
“那个，教练……可以问一下每个月的助学金是多少吗？”
“等这次演示结束你自己问其他同学吧！三分钟，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不管是鬼道还是别的什么都随便你用！”
台下的同学们有好些个已经在努力憋笑，不管是陆元那辣眼睛的操作，还是这免费的裕兴都让他们乐不可支。
陆元心中的尴尬就别提了，他一个整天专心学习的普通高中生哪里知道什么剑术和架势，能有勇气向不戴护具的真人挥刀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小小的自豪一下了。
不管那什么助学金有多少，他不拿出真本事可不行了。如果接下来还是刚才那表现，最终惹毛了这位教练，如果人在教务处大嘴巴一下，他被退学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啊！
看看他现在身上的能力？lv1的白雷和瞬步。1级的白雷应该已经是同班同学里面的佼佼者，但要用鬼道击中一位能够在真央灵术院教练的教员？呵呵。
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出其不意的瞬步。教练肯定不会想到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已经将瞬步掌握，只要出其不意，还是很有可能完成这个小小的“考核”的。
心念已定，他迅速向教练奔跑而去，手中灵子飞速编织成鬼道的回路。
那如丝般顺畅的灵子操作让教练眼前一亮，单就这个白雷施放的熟练度，至少这个学生不是真的一年白学。
“破道之四，白雷！”
三道电光如同利爪一般从陆元手中喷发，教练用力踩踏地面发出嘭的声音，只是一瞬间便越过了白雷的波及范围。
并非瞬步，和陆元一个学生进行演武还不至于用出这种超纲的技巧，只不过是稍微加速了一下而已，可就是这个速度，对目前的萌新们来说还是有些太快了。
由于这一个闪避，教练直接凑近到了陆元面前，陆元怒吼一声猛地朝对方抓去，然而教练只是轻飘飘一让就轻松躲开。
教练在心中摇了摇头：“还是有些太过急躁了啊。”
陆元似乎十分懊恼的样子，再次咏唱：“破道之四——”
嗖！
陆元的身影瞬间消失，来到了教练面前：“白雷！”
嗤嗤嗤！
教练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地用出瞬步躲开。
二人之间再度拉开了数米的距离。教练避开了陆元的攻击，然而下面却一时寂静无声。
“刚才……那是什么？不会吧？”
“好快，陆元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教练瞪着眼，低沉道：“这是……瞬步！”
陆元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伸手一指教练的衣角，白色的衣摆上有一丁点黑色的焦痕：“教练，这应该也算碰着了吧？”
那幅十分担心自己助学金被剥夺的卑微模样让刚刚见识过陆元演技的教练翻了个白眼。
第5章 这就是我的机遇啊
“你的瞬步是哪里学来的？”
教练如此一问，众学生都露出了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模样，可教练看了眼陆元只是微笑的样子，嘴角一抽道：“其他人暂且先去油竹林进行锻炼，你单独留下！散会！”
待其他学员走后，教练翻了个白眼：“现在可以说了吧？顺便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正常情况下教习和教练都不会特意去询问学生的名字，除非遇到特别优秀，能够看出潜质的，而现在的陆元赫然已在此列。
陆元贼兮兮地凑近了一些，说道：“教练，如果我说我只是偷偷看死神大人们用过，不小心学会了你会不会揍我啊？”
“本来是不会的，现在我倒是挺想揍你的！还有，私下里不用叫我教练，我名桐生龙我，你叫我桐生老师或者龙我老师都可以。”
“嘿嘿，那我就脸皮后一点，叫您龙我老师了？”
“随你便。”
桐生龙我面色不改，心里却暗自腹诽这小子长得挺俊，怎么私下里透着股猥琐劲。
“你的瞬步不错，单论步法你已经达到可以提前毕业的水准了。鬼道的话，如果其他序列也能做到白雷的程度也是一样。不过……你的斩术是怎么回事！？二年级里面我就没见过你比更烂的了！”
陆元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龙我老师啊，主要是今天刚刚拿到斩魄刀，有点舍不得用……”
“是这样就好了！”
桐生龙我就差吹胡子瞪眼了，他哪里看不出来真相是什么，只是一时间懒得拆穿了：“你的助学金就放心吧，下午的课程一结束我马上就上报上去。对于有才之人，学院一向是不留余力大力栽培的！”
桐生龙我拍了拍陆元的肩膀：“现在就先继续去上课吧，不过我准许你在上课时可以暂时不锻炼步法，锻炼其他方面都可以，尤其是斩术！”
陆元见桐生龙我又提及斩术，连询问助学金给多少的事情都不敢多问，悻悻然告退。
桐生龙我看着陆元故意做出的小心翼翼离开的姿态，不禁失笑。
“在步法上天赋出众吗？嗯，倒是个隐秘行动和情报处的好苗子，或许将来有望成为二番队或者八番队的席官也说不定？”
想着想着，他不禁摇了摇头。还没影子的事情呢，想那么远干嘛。
……
晚间。
“陆元，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瞬步！？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为啥我学会瞬步要让你知道啊，噫，gaygay的！”
“哼，我们平常都在一起锻炼，你根本没有时间瞒着我偷偷练习，这不科学！”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真焉缠住了陆元，穷追猛打起来。
“现在旁边也没有别人，你就告诉我咯！”
听闻此句，陆元停下了步伐。
真焉因此反倒面色一怔：“怎、怎么了？”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陆元点了点头，然后悄咪咪地凑到了真焉耳边：“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你毕竟是我的好朋友啊真焉，我瞒谁也不能瞒你不是？只是，我怕我告诉你真相，你却反倒不相信，那样不是破坏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吗？”
“不、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真焉小脸涨红，铿锵有力道，可刚说完用急急忙忙捂住了嘴巴，然后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下。
“唉，没事，我刚刚已经看过了，周围应该没人。”
陆元笑嘻嘻地摆了摆手，真焉的嘴巴一下塌下：那你刚才那幅小心翼翼的样子给谁看的。
“喏。”
陆元假装伸手往衣襟里一探，抓出了一透明塑料小袋，露出里头晶莹的物事：“就是它啦！”
“它、它、它！？”
真焉震惊到口吃。
陆元郑重点头：“是它，就是它！”
真焉怒吼吐槽道：“这不就是大米吗！”
“嘘！”
陆元面色一厉，捂住了真焉的嘴，眉头拧巴在了一起：“小声点，如果是普通的米，我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这可不是普通的米！它的功效可不一般！”
“有什么功效？不就是大米吗？”
陆元摇头：“此米非同一般，食之清脾养胃，提神镇火，就是靠它，我的灵力操控程度越发细化，就连灵压也得以提高。我之所以能够使出瞬步，就是因为能够从更细化的角度来操控灵子。嗯，你可以理解为步法我本来就是会的，就是在灵力操控度上还差了些许，通过最近食用它，补足了我的短板。”
“这！”
真焉微微张大了眼睛。能够提升灵力的操控力和灵压？其实尸魂界的绝大多数食物都有类似的功效，但那不过是达到每日流失的和补充的收支平衡，而能够提升灵压的，无不是富含营养的珍惜补品！这样的产物，通常只有那些贵族才能享用！
“对。”陆元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我本来就是个天才。”
“啊，我不是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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