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那双手的动作真是，“色`狼，找打！”董香抬脚往方杰的跨下踢去。
“喂，你也太狠了吧。”方杰往侧面跳开，并提起抗议。
“对色`狼就要那样！”
董香则不由分说开始追击，两只拳头左右开弓，腿还不时的踢上一脚。
实际上手上的动作倒不如她嘴上说得凶，并没有第一次与方杰打斗时那么快……她还是给了他准备时间的，然后逐渐加快。
这么一动手，方杰就没有再去调戏她。董香用出了赫眼状态，也看出了他与上次的不同。
最不同的地方，就是眼睛。
因为败给了他这样一个人类，董香在过后不知回想了多少次那场打斗。然后每每最在意的地方，就是他当时的眼睛……眼珠子始终在中央，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那简直就像是一部机器，将前方所有的景观都摄录到眼睛内。再透过超强的处理器分析，发出指令调集身体迎战。
就是给她这样的感觉。
这次，她又仔细看他的眼睛，能发现眼珠子会追着自己的手左右微动。
这说明他看到了她的攻击……但，没有上次的异常。
董香不禁跳出了战团，“喂，你有认真打吗？”有点不满地问道。
她觉得他这么做是在看轻她。然而，却看到他愣了一下，显得很是疑惑。
“当然有认真了？不认真就会被你打中的……你的速度那么快。”他说道。
董香半张了张小`嘴，有点讶然。看他的脸的话，完全不像是在说谎，她心里面叫道：‘那上次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有另一个你吗？’
真实原因，方杰反应到了……他当然不可能现在告知董香。
“别管那么多了，”他说道：“只要你打得畅快不就可以了吗？要我说的话，反而是觉得你最近一个月没怎么成长哟。攻击还是那么单调，明明速度比最初增加了，对我的威胁性却没有增加。”
董香的额头立刻跳出青筋，‘火大！’我这一个月也有拼命努力的。
为了证明，她又拼命发动了猛攻。
猛攻持续了数分钟，结果是一次也没有打中他。她疲累地以手撑着双膝喘着气，心里想着‘为什么啊，难道真的是他所说的攻击太单调的缘故’……有点不愿意接受。
方杰趁着她休息的这工夫，才好好将这地下空间看了看。
他发现这里的庞大，比起一栋房子的地下室，倒更像是为城市建立的地下管道区的一部分、冰山的一角……区别的地方在于，没有看到所谓的管道。
两人所处的地方，像是大厅那样的核心部分。另一边的墙壁上，就能看到挖凿出的三个半月形的通道。一个通道用铁丝网封闭着，一个甚至用砖块垒了起来，只有一个是完全敞开的。
“董香酱，那边是什么地方。”方杰朝着敞开的通道指了指。
“别想着一个人过去。”董香的呼吸平定了些，“这里是以前的喰种们，为了避开人类的耳目挖掘出的，通道遍布整个东京地下。一个人走进去的话，肯定会迷路。”
“还有这样的事啊……”方杰有点感兴趣，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有时间了进去看一看’这样的话。反而是就地盘膝坐了下来，“董香酱，过来，我们说一说刚才的战斗。”
董香摆出不高兴的表情，“你想站在胜利者的立场上批评我吗？”
“傻话，哪有什么胜利者啊……说过了吧，我是来陪你的。”方杰又对她招了招手，“是战后总结，不足的地方互相指明，以便改正、共同进步……快点来吧。”
他真诚的语声，令董香软化了下来。
在他的对面盘膝坐下，“那你说来听听，在你眼中，我都有哪些缺陷。”
“刚才也提到过，攻击有点单调。也就是说，速度慢的时候与速度快的时候的攻击模式一模一样。我适应了你速度慢时的攻击，即使你速度提高了，我依旧能够预想到会你打算攻击哪里，就能提前做好准备。就算我速度比你慢，我也能应付。”
方杰说着，笑了起来。
“什么啊？”董香立刻局促地指着他的脸，“那表情，还说不是要嘲笑人吗？”
“不是哟……是觉得发现了不错的地方。”方杰定定地看着她，“明明嘴上怎么也不肯坦率，攻击时却是那么直率呢……董香，那才是060真正的你吧。”
‘呜……’董香一滞，她当然不肯承认了。可是，说出口的话，不就成了他口中的‘嘴上不肯坦率’吗？
说也不是不说更不爽，让董香颇为地无奈。
她偏开了小脑袋，装作不在意地哼笑，转移话题道：“那你呢，被我攻击得根本出不了手吧？总是处于防守状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攻击到。而以你人类的脆弱身体，只要被打到一次，你就完了。”
“后半段有点道理，前面的话……”方杰搔了搔头，显得有点困扰，“因为是你，脸那么漂亮、身上又……害得我不知道该打哪里……”
董香转回了头，气愤地想：‘难以置信，这家伙在那种时候都在想那种事情吗？’
她刚要将斥责说出，就见他摸着下巴在思索着……她就停顿了一下。
然后，方杰说：“这看来是我的弱点呢，无法对认识的女性动手。不，也许稍微扩展点，对手是女性的话，我会对于攻击她们的身体感到觉得棘手吧……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再度看向了董香，“我还有什么弱点呢？”
被问到的董香，半张开了嘴，‘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是认真什么时候是不正经啊！’
完全摸不清了……
第38章 喰种等级
那之后，对练又进行了一次。
放慢攻击速度的董香，视野就要开阔一些，也能在方杰发动攻击时找到他的破绽。只是……‘破绽竟然是故意卖给她的’，这种事，他怎么刚才不告诉她啊。
得出的结论就是，那家伙大概非常害怕被她打中吧。
这也是当然的嘛，人类的身体比起喰种脆弱得多，又缺乏恢复力。董香在心里面抱怨了几声，就放过了他。
与他一起返回地面时，“对了，这个给你。”他抛给她了一个东西。接住后，发现是与依子一起看到过的小兔子吊坠……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跟踪她了吗？
董香握着吊坠，“什么意思？”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才不要他的东西呢。
“陪我练习的谢礼。”他却很轻易地找到了借口，“老实说，最近已经习惯小黑小白还有利世她们三个了，能跟你交好真是帮了大忙……下次还可以找你练习吗？”
这也符合董香的想法，但她说：“好啊，你想找虐的话，随时奉陪。”
他笑了起来。
董香知道他在笑什么，‘这家伙，总是自以为把我看穿了呢……我才没有！哼！’
她发出好听的鼻音，提起书包，从他身边撞了他的胳膊一下，走出了安定区。
方杰又上了一趟楼，发现金木研已经离开了。
芳村店长正在以搅拌机绞碎血肉……从旁边放置着的纸袋可以知道，这正是他之前想要交给金木以填饱肚皮的那一包人肉。
“他没有拿走啊。”方杰道。
店长点了点头，“阿杰君说得对，他的问题是心理。我想给他一个循序渐进的接受时间……”搅拌机还在工作，店长转过了身，“有件事，阿杰君注意到了吗？”
“什么？”
“那个少年的身上，有我过去认识的某个喰种的气味。据我所知的话，那个喰种现在应该是被关押在第23区的喰种收容所内的……”芳村店长表情严肃地道。
方杰的眼睛瞪大了些，“店长的意思是，研究的幕后支持者……其实是CCG？”
“还不清楚。”店长道：“因为还有一种情况——那个喰种是SS等级，这种喰种如果越狱，CCG方面为了避免民众的恐慌，一定会遮掩消息。”
“……确实。”方杰认同了这点，“SS等级啊……什么程度算是SS级呢？”
“这种等级是CCG方面的划分，是综合考虑实力与危害性、影响力的结果。嘛，这么说，阿杰君可能还是不清楚……对比一下的话，SS级是在利世酱之上的实力与危害性。”芳村店长道。
既然他愿意说，方杰觉得这是个探听情报的好机会，就又问道：
“那么，外号‘壁虎’的喰种呢？”
“他的凶残性足够了，实力却有所欠缺。”店长道。
“安定区内的入见小姐与古间兄呢？”
“嗯？”店长始终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些，打量着方杰，“你会问他们……不是董香酱告诉你，他们的实力怎么样的吧？”
“嗯，我自己有些小手段……知道他们比董香要强大得多。”方杰道。
具体的就是对比三人体内的Rc细胞总量了。Rc细胞越多的，方杰会认为他们越强。但，‘壁虎’这里有点例外……方杰测知到壁虎体内的Rc细胞总数是很高的，却只有S级。
‘店长的评价不错的话……那就不能光看Rc细胞了，个人的发挥、赫子的类型与锻炼水平恐怕也会有影响。不过，像‘壁虎’这样有三个赫包的，赫子类型的影响上会小很多吧。’
假如董香除了速度的羽赫外，再有攻击力强大的鳞赫，她的实力立刻能提高一个段次。
这些心里活动只在很短的时间内进行。
这时，店长说道：“阿杰君总是能够给我带来惊讶呢。不错，CCG的评定上，入见君与古间君都是SS级别的……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多少有点胡闹呢。”
“能跟我说一下究竟是怎么样的胡闹吗？”
“呵呵呵，这就要去向他们本人问了。”
搅拌机停了下来，店长将器皿取下，朝着内部倒入了咖啡调味用的方糖。
方杰看了眼他旁边的小方格状的模具，明白了他的做法，“将血肉制作成方糖，冲泡咖啡时直接喝进去……一定程度上能缓解饥饿吧。”
“要真正地生存下去，还是需要进食……”芳村店长背对着他说道：“阿杰君是人类，能以人类的身份给予他一定的开导的话，我认为对他早日学会作为喰种生活下去是有所帮助的。另外，我打算让他进入安定区，接触下什么是喰种，让他改变下对喰种的固有印象。”
“这个主意不错。”方杰道。
他没有将金木研领到别墅那边，而是带到了这里，既有不想暴露居住地给金木的想法，一定程度上可是存了拖安定区下水的意思。芳村店长的做法，正符合他的心意。
今晚的事情告一段落，方杰向芳村店长告别，回了居住地。将金木研成为了半喰种的事情也告知了利世、黑奈与白奈，然后启动了第二阶段的作战。
第二日，方杰如常地去学校……上学的路上与言叶一起，还约好了中午一起吃午餐。
这次没有叫依子与董香。
午休的时候，方杰先去了楼顶。他打开门，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时，有人推开了门。
不过，来人却不是言叶。
坐在长椅上的方杰，与站在门口的少女对视了一眼。
“是你。”对方这么说着，并没有离开，反而大方地走了进来。她左右看了看后，“你也有楼顶的钥匙吗？”这么问道。
第39章 西园寺世界
左右的查看，大概是确定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人……说不定是教职工打开了楼顶后忘记关闭了，然后被眼前的人正好进入，这样的。
少女虽然这么问了，实则内心并不相信，入校才只有三天的这个人会有钥匙。
方杰也并没有告知她，而是问：“你呢？看样子是有钥匙的，与别人约了要在这里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