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凰羽
“爸爸的意思是……这只老鼠懂得打扮自己，是有智慧的吗？”
“为什么会那么想？”
方杰白了她一眼，“我是说，它是有人养的啊。而且，不是岛上的住民们养的。”
岛上的住民们穿着的是类似于印第安的部落风格，这只老鼠身上的却是现代风。
露西总算不是太笨，在被连续提醒下，眼睛一亮地道：“是说……这个岛上还有别的人在！这个别的人，养了这只老鼠？”顿了一顿，“那，这个人会不会与造成住民们的诅咒有关系？”
“那就要问一下对方了。”方杰看着老鼠一笑道。
在两人进行这样对话的工夫里，巨大老鼠并没有向他们发出直接的物理攻击。当然，也没有表现出要对两人的友好。
那张开双臂的模样，排除老鼠的头部与浑身的皮毛的话，简直就是个胖胖的人类。这样的它，疑似吸气使得胸口鼓胀了起来。
就在方杰露出微笑时，老鼠朝着这边，做出了喷吐的姿势。
黄褐色的烟雾冲出长有尖牙的大嘴后，跨越了十米的距离直冲两人。
方杰左手并出两指向上一挑。
从他的脚下冒出浅蓝色的半透明球状护罩，将两人笼罩在内……隔绝了老鼠的吐息。
“不管有没有毒，姑且……”
他的手又是轻轻地一挥，护罩之外平地起了一股风，将烟雾全都吹散。
流体态的护罩被他解除。
就在露西想着，该是解决这只老鼠的时候了吧，却听到他低沉地喝了一声。
“滚！”
那瞬间，露西分明感觉到他的身形好像突然高大了几分。从他的方向传过来了厚重的威压……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没感觉到他有使用魔法……不，他是不可能对她使用魔法的，但她感觉到了一股要将她排开的、无可抗拒的力量。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露西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是在听到了老鼠传来的惨叫，才回了神。
定睛一看，十米之高的巨大老鼠浑身颤`抖着倒退了几步。然后一个扭身，一溜烟地跑走了……就像是非常地害怕着什么。
那个‘什么’，肯定是爸爸造成的。
威压来得快消失得也快，老鼠跑走的时候，露西就感觉不到了。
方杰回过头来，“它应该会跑回到主人那里去……快点，我们跟上去看看。”
他向她伸`出手。
露西握住他的手，被他带着往前跑……她的注意力却始终没有集中到眼前。还在想着刚才所发生的，而且越来越心痒。
终于是忍不住问道：“爸爸，刚才你对老鼠……做了什么？”
“放出了点杀气。”方杰笑着说明道：“越是野性的东西，对于威吓就越是敏`感，越是能从威吓中体会到彼此的实力差距……我用杀气让它明白，再不离开，我就要杀了它。它就被吓跑了。”
‘这么说的话……我感觉到的……只是杀气的余波吗？’露西的额头挂上汗滴，小心地咽了口唾沫。
父亲的强大，她已经知道了。但是，杀气的话……会杀啊！她还没有见到过。
杀死拉拉巴伊那样的怪物，与杀人始终是不一样的。
父亲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杀人呢，或者，杀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好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一边随着他奔跑，一边从后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果然我知道的爸爸，距离真实的他太过遥远了’。不走出家门，不进入公会，就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其他面相……’
以后都会看到的吧，你也不至于每次都动摇吧？那可是你最敬爱的爸爸哟，要相信他。
在内心给自己鼓劲后，“爸，我自己可以。”以平常的声音向他要求。
马上就被放开了手。
露西依旧跟在他的旁边。
父女两人的跑动速度，比起仓皇而逃的巨鼠，要慢了许多。不过，巨鼠过境之处，在地面上留下了967不少的痕迹……或是撞倒了树，或是踩烂了树丛，或是踢飞了岩石。
这些痕迹指向的终点……被打断了！
那真是预料之外的‘错误’啊……方杰抚着额头看着昏迷过去的老鼠——从其身上出现的冰冻与烧灼痕迹来看，肯定是格雷与纳兹的杰作了。
“现在怎么办？”露西也满是遗憾地道。
没有向格雷与纳兹提前打招呼，也不能因此去责备他们。
“前面就是遗迹了，先去与他们汇合吧。”方杰道。
两个人经由铺设了石块的道路与阶梯，上到了入口所在的平台时，看到了入口内有两个人影……光线的差别，入口内的他们看得更清晰一点，其中的一个向着这边挥着手。
另一个则是以脚在踩踏着地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突然地，那处被其踩着的地面崩碎了，两个人影惨叫着掉了下去。
饶是方杰，也不禁呆然地半张开了口。
他与露西对视了一眼后，一起跑了进去。从崩碎的边缘向下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多深。
露西断言道：“肇事的肯定是纳兹！”
方杰毫不怀疑……
（推荐《无限取代》）
第34章 戴利欧拉的巨冰
适应了建筑内部的光线后，从崩洞的边缘向前看，相隔数米、崩洞另一面的墙壁上，绘刻着月形的图案……纳兹与格雷刚才大概就是在看这些图案吧。
方杰注意到露西还在从崩洞的边缘向下看，“小心点，边缘并不结实。”
“哦。”露西向后退了两步，“爸，你说……他们要不要紧啊？”
“正常人的话，掉下去肯定会死。”方杰平淡道。他马上就看到露西的脸色变了……有点失笑，“原来你认为他们俩是正常人啊。”
露西理解了他的意味，“爸爸真是的。”娇嗔一声，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嘛，也的确不能完全不加理会……AI，探寻下他们的位置。”方杰下达指令道。
这是说出口的，因为露西从懂事的时候，就知道魔导器的存在。
同样，回答的AI也没有特意回避，“Master，纳兹、格雷与哈比三名，处于垂直下方五十米的位置，目前正向您背后的方向移动中。另外，正有两个陌生体，从高处往他们所在的水平位置接近中。”
“……是，是敌人吗？”露西小心地问。
“露西小姐，”AI回答道：“为了避免探测被发现，是使用的接收热辐射的方式，所以无法辨别生体具体信号。”
“这样啊……还是要谢谢你呢，小艾。”露西笑着道。
“不用谢。”AI道。
“小艾？”产生疑惑的是方杰。
“咦？”突然被问的露西呆了一下，“啊，是姐姐与黑兔那么叫的……不是吗？”
“说不是倒也没有……”只是我从来没有给它另外取名字，他平时是以A、I这样的形式发的音。不过，A字母与I字母组合在一起确实是‘ai’，“不觉得它……她的声音很成熟吗？”
有名字的话，又是女性发音，再用‘它’好像有点怪。
“可是，小艾只有一张卡片的大小哟……肯定是‘小’比较合适吧。”露西道。
到底是否合适，方杰还真是理解不了。他冲露西招了下手，“过来，我带你下去。”一边这么说着，在脑海里又对AI道：‘暂时受理这个名字吧，以后我会帮你取个正式点的名字。’
与AI相处了十数年，他也发现她有些区别于人工智能的、不一样的地方。
说不定以后会随着魔导器的进一步升级，思维变得更加人性化。到时候还再把她当成机械的一部分看待……对帮助自己颇多、陪伴自己良久的她来说，太过于不仁义了。
方杰不会那么做。
‘谢谢Master。’AI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但，隐隐地似乎有点喜悦的成分在内……大概不是错觉吧。
意识到此的方杰，进一步想到了那支能变成巨大恶魔的骷髅头笛子。
‘杰尔夫做到了使得物品幻化形体呢……怎么做到的呢？’
知道的话就好了。
方杰心想，以后说不得要搜集下这方面的资料。
露西抓住了方杰的前襟，又被方杰搂住。
他带着她飘飞入崩洞，向下移动五十米，脚落在了实地上……果然是没了纳兹他们的动静。而在刚才AI指明的方向上，看到了一条通路。
“是往那边走了吧，我们过去看看。”方杰边说，领头往前走去。
他昨晚上就对遗迹的情形侦察过了……是使用的正常进入的方式，所以是没抵达这边。走入那条通道后，很快就看到了封印戴利欧拉的巨冰，也让他呆了一下。
‘A……小艾，你刚才……真的没有侦察到吗？’他在脑海里问道。
‘Master，我认为您应该还不想向露西小姐单独暴露出它的存在。’AI道。
方杰只能暗暗为她竖个大拇指了！
朝前走动的他，踩踏地面所发出的响动，使得前方先一步抵达的两人加一只扭过头来。
“喂，阿杰、露西，快来看，有个被冰冻住的巨大怪物哟。”纳兹一脸兴奋惊奇的模样。他向方杰、露西挥动着手臂，展现出沉浸于探险之中的童真。
相比于他……另一边的格雷，明明与纳兹差不多的年岁，却一脸的阴沉、动摇。
十年前，戴利欧拉被封印的时刻，身处于旁全程目击的正是格雷。
戴利欧拉也是杀害格雷的父母、破坏了他的家园的仇敌。
方杰明白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是戴利欧拉啊……没想到会在这里。”方杰仰头望着巨冰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已经下令AI对它进行扫描了……昨晚上只是派过来了风之分身，不具备他的诸多能力。
‘Master，封印的效果比起当初，已经大幅度减弱……高浓度的月光对于破除魔法效应，的确是有效果的。’AI报告道。
方杰暗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