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凛羽之拥
在支撑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后，托着重伤之躯重伤之躯的本部以藏濒临死亡。
“住手！和也！”
回应刃牙的呼喊的，是和也的拳头砸在本部的鼻梁上时发出的钝响声。
“要杀掉”就绝对不允许犹豫，更别提……这是在战场上。
和也没能挥出第二拳，他被刃牙一脚踢在太阳穴上，后如同羽毛一般旋转着飘飞出去，他落地时极为轻灵，而冲出时却极为暴戾。
“正好，已经很久没有跟你痛快地打……”
刃牙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和也的上勾拳打在了腹部，他的弯曲着，双脚离开了地面。
然而凭借着腰腹力量，他在浮空状态下踢出的侧踢依旧凶狠，只不过……和也比他更凶，比他更快。
脑海里……是闪烁着的红色。
身体感受到的痛苦通过神经传入大脑，依旧在运行着的浪漫主义思维将其具象化成了这样一幅场景。
你……这么强了么？
这也许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然而……现在的刃牙没有思考的余地。
如何防御，如何反击……如何确保自己能够保有反击的余力？
在承受着痛苦侵蚀的同时，他的理性思维已经被这些念头充斥着几乎要炸成碎片。
为什么……你停住了？
在被一记看不清的重击打飞出去的同时，刃牙的视线能够看清“现实”——和也侧过身避开了一枚手里剑之后再度冲出，一脚踏在了本部的右手小臂上。
他的下一脚……目标是脖子。
“你的对手，是我，和也！”
刃牙咆哮着，他没有愤怒，驱使着他的并非愤怒，而是不甘……
极度的不甘！
脑啡的分泌已经到了极限，身体已然化成了由史前的巨兽的武器拼接而成的最强姿态——此时此刻，范马刃牙达到了他最强的姿态。
然而，痛苦再度给予了他迎头一击！
痛苦在再度袭来，然而这对于此时的刃牙而言，只不过是让大脑更加兴奋的刺激罢了。
然而和也的应对，依旧是再普通不过地挥出拳头。
平平无奇的一拳在足够快，足够狠，足够有力的状况下，就会蜕变为神迹——而神迹之下，沸腾着的范马之血也只能被击溃。
……
拳头上传来的打击与战栗着的大脑共鸣着达成了平静，暴走着的杀意也因此如同潮水般褪去。
入目尽是一片狼藉，和也缓缓地闭上眼睛而后又睁开，眼前的一切虽说没有丝毫变化，但终归多了几分真实感。
道场的入口，是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刃牙，在他的身边，是竭力克制着表情中惊惶的鞘香与理乃。
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本部，和也已经没有了去杀死他的欲望。
战场杀人术，已经品鉴过了……并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它杀不死自己，那么就没有对它抱有期待的必要了。
和也如此想着。
武藏的败北，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刀慢了而已。
想到这里时，和也已经快要走到了道场的门口，而躺在那里的刃牙也已经站了起来。
第350节 第七十九章 不曾被当作对手
“和也，你这么大闹了一番，就想走掉么？”
范马刃牙会被击倒，会被击溃，但他绝对不会被击败。
刚才的重创对他而言仿佛并不存在，第二场战斗的开始对他而言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对啊，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待会儿我还约了姐姐一起去健身房，你想要一起的话也可以。”
和也笑了笑，仿佛刚才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并不是他。
“别那么凶……以前你被我揍的时候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打伤了本部先生。”
刃牙如此说着。
“所以……你是想要说，要为他复仇？还是……认为刚才的自己理应守护好他？”
和也一就是刚才的那副表情，但是嘴上却没有留任何余地。
“以你现在的状态，赢不了我……刃牙，你还是老样子……”
“你是说……你已经比我强了？”
刃牙愣了愣，在理解到和也的意思之后，他一瞬间摒弃了所有的杂念。
老样子……虽说自认为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的自己……对于这位一同长大的挚友而言，很弱么？
“打一场吧……”
“刚才，你不是已经输了么？这是矢吹和也第一次完全战胜范马刃牙，同时……这到底是范马刃牙的第几次败北了呢？”
和也向刃牙伸出手，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想要让刃牙看清这个动作。
直到手掌终于搭在了刃牙的肩上，他才再度开口。
“你只在与勇次郎先生战斗的时候用过全力，但也只能做到在与勇次郎先生战斗的时候用出全力……无论打多少次，结果都一样，有所保留的你，已经没法战胜动用全力的我了。”
“刚才，我已经……”
就算和也只是平静地直视着他，但刃牙依旧没能把话说完。
自己已经用了全力。
在某种奇异的感觉的作用下，这句再简单的话他完全没法说出口。
他试图回忆刚才的战斗过程，无论是和也那些看得清或看不清的招数，亦或是自己的应对，乃至是每一个情绪的起伏，都清晰地在脑海里重现着。
他自问已经没法做到更好了，但是……自己没有尽全力。
这个念头就这么如同顽石一般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中，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否认。
“至始至终，刃牙……你都只有勇次郎先生一个对手，不管是我，还是武藏，皮可，还是宿弥，又或者是本部，你都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
阐述自己的认知并不需要倾注什么慷慨激昂的情绪，所以和也的语气相当平静。
“所以，我们中的人有机会在比你弱小的时候战胜你……而现在，我并不认为自己比你弱，所以，在你把我当成对手之前，完全没必要对我发起挑战。”
“你已经是我的对手了，和也。”
“就因为我想要杀死本部？”
一问一答之间，完全是针锋相对的局面，并且两个人都没有分毫退让的想法。
“本部先生守护了我。”
“是因为你曾经输给过他。”
和也否定了刃牙的话。
“就像我认同了宫本武藏，便会对战胜了他的人发起挑战一样，你认可了本部以藏，便会对战胜了他的我发起挑战。”
“原因怎么样，无所谓。”
短短几秒钟里，刃牙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样的他比起暴怒着的他要可怕无数倍。
“连握拳头的理由都弄不清楚，就不要提打架的事了。”
和也绕过了刃牙，向着鞘香走去。
“就算理由是单纯地想打一架也没关系，但是……刃牙，现在的你，为什么还会握紧拳头呢？”
……
“那就是……范马刃牙么？”
无论是已经与刃牙照过面的鞘香，亦或是第一次见到刃牙的理乃，都忍不住赞叹。
强大，纯粹的强大……
就算是败北，也无法掩饰他身上的光芒。
“对啊，很帅气吧？”
只有能够与他并驾齐驱的人才有资格做出这样的评价。
“理乃有没有心动？”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鞘香……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鞘香总跟我抱怨你的坏心眼了，和也。”
面对着调侃，理乃并的回应相当游刃有余。
“而且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担心他要做的事情么？”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要做的不过是变强然后来战胜我而已。”
和也的语气很轻松。
只不过鞘香和理乃完全没法在这个问题上跟上他的思路。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么？战胜比自己强的对手，难道需要什么理由么？”
“难道你不担心自己会被打败么？”
自己面前的，是将拳愿协会踩在脚下的怪物……虽然曾经也这样交谈过，但是理乃不认为当初的那个少年跟眼前的和也是一个人。
“你被打败了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和也依旧笑着。
“你，我，还有鞘香姐……就算是我们三个人，本质上都是不同的……你们在意的东西，对我而言大多数都不值一提。对于刃牙来说也是……他打败了我，就是打败了我而已，我输给过刃牙无数次，那么败北的记录再添上一笔，又有什么关系呢？”
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