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之马的魔王
张晓舟和老常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我们一开始的时候不用搞得太大，就在附近开辟一个地方，把工分换取食物的办事处和联盟总部的食堂放在这里，然后鼓励人们在周围摆摊设点。一方面可以互通有无，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作为人们一个消遣和释放压力的地方。以后有条件了，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工分券，多半会以物易物，但这总归不方便，只要在办事处能够随时用工分换到食物，随时可以在食堂用工分券买到吃的，那工分券的地位就一定能慢慢确立起来，最终变成货币。”
“那防伪和超发的问题呢？”张晓舟问道。
“就这么点人，这么点地方，还用考虑防伪？”梁宇笑了起来。“在钱伟他们用焊机的时候蹭点电，用电脑设计图样，然后用好一点的纸，找台彩色打印机开印就行了。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哪个团队有图样，有发电机，有条件做这样的事情？也许沐东村和学校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用这样的东西？至于超发的问题，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比例我们会反复研究，而且严格控制。”
“好吧！”张晓舟点了点头。“你尽快把实施方案拿出来，我们开个执委会讨论完善一下，顺便也让执委们帮忙推动一下这个事情。”
一个案件引申了司法和财政两方面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算是一种弥补。
梁宇马上行动了起来，而另外一边，受到了张晓舟和老常鼓励的江晓华也充满干劲地开始了新的工作。
“那么，该做收尾的工作了。”张晓舟对老常说道。
在安澜大厦的时候，他就很注意对任何事情都举一反三。在他看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原有的社会秩序和社会关系完全崩塌，很多事情都必须从头开始，犯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但如果真的把错误看作是正常现象，不能从中获取经验和教训，那就无可救药了。
这次的事情当然也不能例外。
李彦成的问题是一个特例，再次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如何避免更多这样的特例发生，这就成了他们必须要考虑的问题了。
“重要地点和重要人物的安全保卫，群防群治，人们的思想动态，这三个方面的工作都必须加强。”老常在会议上说道。“当前对于我们来说，最后一点尤为重要。”
当前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敌人只有两家，沐东村和学校，其中，沐东村对他们动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有新洲酒店的岗哨对这两个区域进行监视，他们在白天派刺客过来行刺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如果来的人有足够的胆色，在实际上已经相当安全的城北潜行，并且躲藏在某个角落里伺机而动，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要给每个成员配身份证明，让每个人随身携带，在重要的地点设置卫兵和联防队员检查证件、保卫安全，同时发动群众检举和逮捕没有身份证明的陌生人。对于抓到这些人的群众，要给予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奖励！”
老常的办法很简单，但也是早已经被证明非常有效的手段。
古代有路引，现代则有户口本和身份证，对于他们来说，制作五千人的身份证明的确有困难，但并非完全做不到的事情。电力非常紧张，但在工业部门用发电机的时候蹭一点电用，给笔记本电脑和数码相机充电，一点点打印出每个人配有照片的身份证明就行。而在这之前，可以给每个人配发一张手写的，记录了个人体貌特征的身份证明作为过渡。
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当前七个区域的居民离开自己的区域跑到其他地方去的可能性并不大，只要加强管理，对进入重点区域的人进行限制，没有相关区域的执委签字盖章就不能进入，这就能基本上解决安全问题。
而发动群众更是人们熟悉的传统。当前联盟的武力仍然以扩大后的新洲团队为主，但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十人，只能用在最危险，也最重要的区域。因为粮食不足，民兵队伍的召集和训练也一直都不正常，平日里只能安排少量民兵在一些关键位置作为守卫。这样的力量要维持治安，抓捕间谍，防止有人搞破坏，显然根本就不够。尤其是在出现什么突发事件的时候，很难避免有人浑水摸鱼。
但如果能够充分发动群众的力量，那就完全不同。不需要投入很多资源，只需要提供一些物质和精神奖励，就能最大限度地扩充他们所能用的人手。
“我们要避免内部产生矛盾和混乱，思想动态就不能放手。”老常继续说道。“抓好了思想，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多年片警的生涯在这个时候突然派上了用场，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每个区都要层层落实，要注意观察，要关心人们的思想情况。要尽快把思想有波动，有情绪，有不稳定因素的人专门列出来，建档成册，列入计划，重点监控，加强工作。执委要督促团队负责人，团队负责人要督促自己下面的队长、组长，层层落实，基层负责人要关心自己身边的人的思想动态，及时开导，做好劝解和疏导，并且及时向上汇总，做好防治工作！”
“这不成了居委会的事情了吗？”有执委马上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们就是要把居委会的事情重新做起来！”张晓舟说道。“你们别怕事情忙不过来，联盟现在粮食供应情况有好转，所以决定在每个区增设两名专职的工作人员来帮助你们处理这些事情，包括你们执委在内，每个区由联盟给三个名额，记工分，保证粮食供应。”
“这倒好，没想到以前没干上公务员，没吃上公家饭，来这里反倒当上村支书了。”一名执委笑着说道。“三个名额，那不就是一个村支书，一个村长，外加一个村主任嘛？”
人们哄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其实之前他们执委就都有工分补助，只是没有明确下来。而他们虽然管的人就六七百，可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管，事情一大堆，难免要请下面的团队负责人或者是自己团队的人来帮忙。一天两天还行，次数多了，时间久了，终归是影响对方的生活。
两个名额看起来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真的解决大问题了。
“没那么夸张。”张晓舟说道。“不过如果你们非要这么说，那你们执委算是居委会主任，新给你们两个岗位算是工作人员。”
“人选怎么定？”马上又有人问道。
“你们自己挑人，自己安排。固定人员或者是轮换制都可以，但要报到联盟办公室这里备案。三个人的工作怎么分配也由你们自己说了算，反正工分就这么多，事情得要干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别吃空饷啊！今天法庭你们已经见到是怎么回事了，下一步监察机构也要出来，你们可得自己注意一下工作方式，别大大咧咧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一头撞在枪口上！”
人们又一次哄笑了起来，他的话像是在开玩笑，但很多人都明白，这也是在善意地提醒和警告他们了。
执委们微微地感到有些不受信任的不快，但随着联盟对于丛林的开发，越来越多可以吃的东西源源不断地运回来，工分制度和劳务派遣制度正越来越为人们所习惯，大多数人都已经勉强能够吃饱，所有人都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联盟正慢慢地在人们的心里建立起稳固的地位，这种时候，人们都乐于为之努力，为之奋斗，没有人会因为这种程度的监督措施而表达出不满来。
第280节 第33章 田亩
“一下子新增十四个岗位，你们可真是大手笔。”梁宇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老常笑了笑：“没办法，要想把基层工作搞好，这点粮食不能省。”这件事情算是他主推的，他当然想要搞好。
“可这又超支了。”梁宇说道。
当前联盟收入的大头是开发丛林所获得的那些物资，最主要的就是树皮粉、蕨根粉和各种各样可以吃的植物。昆虫因为来源不稳定，而且有一定的风险，并不作为主要的收集对象，而是作为给愿意进入丛林从事有危险性的工作的人们的一种福利。
与之相对的是，每天他们也得支付大量的工分或者是食物作为人们劳动的报酬。
联盟支出的大头则是对那些还挣扎在饥饿线上的团队和那将近七百名难民的救助，以树皮粉和少量植物为主；然后便是新洲团队的那五十名完全脱产的专业军事人员，分散守卫各个区域的民兵，以及联盟的各级办事机构的人员，对这些人，联盟支付的是蕨根粉、收集到的植物中较好的部分，有时候还必须要动用一部分存粮才能应付过去。
有时候，联盟需要组织某些团队从事特定的劳动，就像是安排安澜团队去做机械加工的工作，那在收获合格成品的同时，也得付出相应的报酬。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们给那些难民和生存困难的团队的补助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在当天的收获中补足，不然的话，这笔帐真的就没法算了。
这还是在联盟并没有负责所有人的生存，绝大多数人仍然在自己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的情况下，如果把所有人都纳入到这个体系当中，由联盟来分配每个人每天的工作，进行验收并且分配工分，那工作量将会变成一个恐怖的数字，所要增加的工作人员的数量也会把梁宇活活急死。
即便是这样，现在日常吃联盟公家饭的人员数量也已经无限逼近一百二十人，相对于联盟总共不过四千九百人的数量来说，比例已经达到了一比四十，再算上他们各自的家人，以联盟现在的生产力来说，真的已经是严重超支了。
“等玉米收获就好了。”老常说道。
“你让张晓舟去问问她家那口子，看她同不同意你这句话。”梁宇说道。他倒不是非要把这区区十四个人的编制给取消，但作为财政口的直接负责人，他必须要问题的严重性向张晓舟和老常讲清楚，让他们清楚，哪怕是新增一个岗位，对于联盟此刻脆弱的保障体系来说也是巨大的压力。
张晓舟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李雨欢还在住院休息，只是已经没有再打针，除了换药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治疗。
这也是没办法，以前医院都喜欢过度检查过度治疗，以此来创收。而现在，以康华医院现在的药品总数，只能尽可能地减少用药量，甚至是能不用药就不用药，即使对于李雨欢这样身份特殊的人也是如此。
不过现在人们生存的环境都比较差，能够给予伤员的照顾也很有限，大多数伤员的身体都比较弱，如果回去，护理不当反倒有可能感染而造成二次入院，浪费本就不多的药物和医疗物资，于是因公受伤的伤员们都住在医院里由护士统一照料，住院时间反倒比在原来的世界长多了。
张晓舟说自己什么地方都不去，专门留在医院照顾李雨欢，这当然是一句空话。作为联盟执委会主席，这样做是对这将近五千人的不负责任。但因为联盟的办公地点就在医技楼旁边的那幢房子里，吃饭也在同一个食堂，他倒也是一有空闲就去陪李雨欢，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次受伤，反倒比原来更亲密，也更自然了。
关于玉米的事情当然是李雨欢对他讲得最多的事，毕竟，这是她当前最关注的事情，也几乎是她生活的全部内容了。
因为过于零散，而且还在一直不停地变化，整个城北联盟这么长时间以来种植的玉米总面积没有办法做准确的统计，但按照李雨欢自己做的统计，在天台、绿地和新开垦的土地上成一定规模种植的玉米，总种植面积应该已经超过了一千二百亩。而那些种在露台、阳台和窗边花盆里的，却没有人能够统计得清楚。
但温度过高，雨水太多，肥料又流失严重补充不上，玉米的生长情况非常糟糕。反倒是那些种零散种植的玉米，人们会在下雨和温度过高的时候把它们搬到室内，阳光和温度适宜的时候又搬出来，或者是轮换在窗边接受阳光照射，生长情况好得多。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晓舟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提出的在室内大规模种植玉米的提议，现在看起来，反而更加符合这个世界的实际。
但这样做对于田间精细管理的要求非常高，劳动量也很大，玉米在搬来搬去的过程中也容易受损，并不适合大规模推广。
秋瑞四号是一种专门在热带和亚热带区域种植的早熟种糯玉米，理论上的整个生长周期只有七十五天，在高产试验田里的亩产是八百公斤左右，包装和宣传资料上也都按这个数字写，但李雨欢知道，在农户种植的时候，真实的平均亩产只有五百五十公斤左右。
按照她的估计，以他们现在种植下去的玉米的情况，高温多雨还没有化肥和农药，亩产想要达到两百公斤都很难。所以她认为盲目开垦土地除了浪费肥料和削弱地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通过修建大棚等方式提高玉米的亩产才是正途。
但联盟却也有联盟的难处。
他们现在开垦土地时，联盟并不向任何团队支付报酬，他们也没有能力给这么多人支付报酬。
理论上来说，联盟只是负责牵头协调，集中人力和物资帮助人们把土地开垦出来。除去联盟成立后才加入的七百难民之外，联盟要负责协调人力，帮助每家每户按照人头，给每人至少开垦出半亩地。这也是按照包装袋上的宣传资料，种植下玉米之后能够养活一个人并且略有盈余的最小面积。
正是为了这帮半亩地的希望，人们才愿意在联盟的组织下，辛辛苦苦不计报酬地每天干活，因为他们愿意相信，虽然时间上有前有后，但每个人都能很快拥有这样的一块土地，种上玉米，让他们生存下来。
这个数字放到整个联盟，就是两千四百亩，而他们现在才干了一半。
联盟把人们聚合起来的最大理由就是时间和效率，他们向人们描绘的未来是把所有人联合起来之后，能够比他们一家一户一个团队自己干要高效得多，更早地收获。但如果按照李雨欢的建议，每一块地都必须要在开垦出来以后安装好大棚才播种并且开垦新的土地，那样的话，因为材料和人工的限制，时间就会大大地延误，而且不容易被人们所理解。
如果第一批土地上已经有了收获，而另外一些人却连自己田地的影子都还没有见到，他们会怎么想？联盟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关系，很有可能会因此而破产。
大量的田地开垦出来，也播了种，但却没有好的收成，那是自然环境的问题，是本来居住在城市的人们不善于耕种的问题。但如果按照李雨欢的建议，那就成了联盟的问题，甚至是联盟在欺骗他们了。
“你怎么变成这种人了？宁愿骗人，宁愿把种子和肥料浪费掉？”李雨欢气愤地说道。“等到他们发现收成不好，难道联盟的信用就不会破产了？”
“这不是我说的，是梁宇说的！”这种时候，张晓舟只能出卖同伴弃卒保车了。“我当然不同意！可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田地我们总要开垦，无非是早晚的问题，那能尽快开垦出来，给大家一个定心丸当然更好。玉米长势不好，能收一点是一点，实在不行玉米杆子和叶子什么的都能吃，总能解决一些问题。肥料没了，土质差了，外面丛林的地上都是腐叶，以后运进来做肥料改善土质就行。可最重要的人心如果失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看了看李雨欢，小心翼翼地说道：“雨欢，你以后也稍稍注意一点，千万别在人们面前说这些东西，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土地肥力的事情你真的不用担心，等那七百人的情况好起来，我们会组织他们去把那些腐叶和丛林里的腐殖土挖回来，把现在这些土全换了都行！”
“那你是要我骗人了？”李雨欢微微有些不满地说道，但她其实已经明白了张晓舟的意思。
“就算是为了我，不行吗？”张晓舟装得可怜巴巴地说道，李雨欢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好好，知道了！”
“你现在就专心养伤，考虑一下以后怎么给大家上课做培训，第一季的收成我们就不指望了，但到种第二季的时候，简易大棚应该已经都弄好了，一定要漂漂亮亮地打一个翻身仗！”
其实他们几个还有更多的考虑，现在丛林被他们用破坏性的方式清理出来的土地还没有多少，但以这样的速度，一两个月之后开辟出上百亩空地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一年以后呢？
这些土地不像在远山城里的那些，零零散散不便管理，它们将是一片完整而又相对平坦的土地，下面是不知道多少年以来累积的腐叶和腐殖土，而上面则是厚厚的一层草木灰，可以预想，在这样的土地上进行种植，收成应该会很好才对。
问题当然也有，那就是安全性要比城里的这些零散土地要差得多。但张晓舟相信，附近的肉食动物应该已经被他们杀得差不多了，能够威胁到这块地的只会是昆虫和食植动物。玉米这样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完全陌生的农作物，会不会有昆虫甚至是动物来吃，这还是一个疑问。如果它们敢来，相信人们也不会反对用玉米苗换肉吃。
这块地在他的构想里应该作为直属于联盟的农场，由那些犯罪者和少数工人来管理，收获的粮食绝大部分收归联盟所有。这样的话，联盟就有能力让更多的人从农业生产中抽身，去从事研究、军事等完全脱产，但对于联盟发展有着更深远意义的事情。
只有这样，联盟才有希望真正摆脱这样的困局。
第281节 第34章 引而不发
“他们到哪里了？”
“靠近板桥村已经将近十分钟了，但是一直没过去。”严烨答道。
张晓舟没有答话，而是皱着眉头从他手里接过了望远镜。
几天的平静让他们以为沐东村已经偃旗息鼓，但显然，对方不过是在加固刚刚占领的瓦庄村。而在这一切完成之后，他们便再一次开始了对外扩张之路。
板桥村在沐东村的西北方向，最近的地方距离沐东村应该有将近七八百米，这里的情况和瓦庄村相似，但因为更加靠近城市的边缘，这里的情况却比沐东村和瓦庄村糟糕得多。
张晓舟他们最初开车出去侦查城市的情况时曾经路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这个小小的村中村里就已经有了大量的吸血虫子，家家户户都必须紧闭门窗，防止这些东西飞进去伤人。他们也曾经看到过被无数虫子杀死的牺牲者。
他们回来之后曾经议论过那个地方，张晓舟猜想那片悬崖的高度应该不怎么高，而且下面应该是一片沼泽地或者是有着大量的死水潭，因此成为这些虫子的乐园。而那个地方也早就已经被他们列入了没什么事绝对不要靠近的地方。
沐东村会在那里吃个瘪吗？他们停在那个地方，是不是已经遇到了那些虫子，正在想办法？
“安澜和工业区的队伍到了。”高辉在旁边说道。
“让大家到大堂里放松休息一下，弄点水给大家喝。”张晓舟说道。“下去的时候别冒冒失失的，特别是在人们面前的时候，别慌慌张张的。”
他和严烨继续留在楼上观察，几分钟后，他们看到有大量的烟在沐东村的车队前面冒了起来，向板桥村那边飘去。
他们也不是没有能人啊。
张晓舟叹了一口气，期盼着对手比自己傻从而获得竞争的胜利，这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他自己也不能免俗。
他暗自提醒着自己，不要为当前取得的一点点成绩而沾沾自喜，也不要小看任何人。沐东村和学校的确是有着很大的先天不足，但联盟又何尝不是如此，稍有不慎，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局。
在这场三国演义的竞争中，每个团队都必须要尽力向前奔跑，才能保证自己取得最终的胜利。
烟雾在不断向前推进，车队也在不断向前移动，随后消失在了板桥村的那些房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