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亮了
“姐妹们,既然是规定就要遵守,签就签吧,我们可不怕!”谭晓琳道。
见众人没有再提出异议,老狐狸道:“小蜜蜂,带她们把这三项任务完成!”
“是!”小蜜蜂跑过来。
还没说呢,忽然一人道:“报告,我退出。”
“我也退出!”又一个女兵道。
“很好,选择退出的把头盔放在这就可以离开了。”老狐狸道。
一共又吓走了四个人,然后剩下的人被小蜜蜂带去写遗书签协议了。
这时候老狐狸和杨宸到边上说悄悄话去了,老狐狸道:“没想到这个教导员还真是行啊,竟然来了!”
杨宸依旧一脸冷酷道:“要想获得下属的尊重,首先要和她们保持一致,不是从艰苦和磨难中脱颖而出的,她就做不了火凤凰的教导员!”
“那如果她被淘汰了呢?怎么办?”老狐狸问。
杨宸想了下道:“真到那时候再说吧,你吃早饭了吗?”
“没呢。”老狐狸道。
杨宸道:“走,我们吃饭去。”
他们两人去吃饭了,这边女兵则被带去写遗书签署协议了。
因为没有了军衔,所有人只有数字代号,男兵们给她们一人发下一个号码,一支笔,一张受训协议书,还有一张白纸用来写遗书。
受训协议书,尽管霸王条款很多,但既然选择留下,只能乖乖的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个倒是简单。
但写遗书就不简单了,因为遗书不是检讨书,不是认错书,这是有别于其他任何一种书的书,这是沉重的,严肃的一种书信。
她们这样的年纪,哪里会想过写遗书,根本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写情书还差不多!
因此当她们拿着笔要写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了,她们平时表现得越坚强,此刻就多脆弱,因为遗书是留给自己亲人的书信,于是各种各种的思绪都涌现出来了。
或许平日里她们是坚强的,任性的,但这一刻,她们是脆弱的,是最真实的。
这一点在每一个女兵的身上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坐在最前面的谭晓琳,前一刻还是教导员,这一刻却要写遗书,她的心情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执笔良久,等眼中泪水打转的时候,却也只是写了四个字:我的遗书。
谭晓琳咬了咬嘴唇,擦一下已经滚落出来的眼泪,写道:“女儿走了,作为军人,没有牺牲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而是牺牲在训练场上,这也许是个莫大的悲哀,但是女儿不后悔,也希望爸爸妈妈们不要后悔!”
和她一样,何璐也是久久没有落笔,这一刻她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理想,最后含泪写道:“爸爸妈妈,选择军旅生涯是女儿无悔的追求,我内心唯一的愧疚,就是愧对二老的养育之恩……”
在场的每一位女兵,可以说在这一刻,都回归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女儿,已经先走了,人世间的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唐笑笑写到这,内心的悲苦压抑着她,只见她忽然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前面,对着自己家乡的方向直接就跪了,“父母大人在上,小女就此和你们拜别了,如果我先走了,我一定会在奈何桥上恭候二老,请原谅女儿的不孝……”说完便是磕起头来。
她的行为马上把男兵们引了过来。
“哎哎哎,干什么呢?快起来。”小蜜蜂道。
等她磕完三个头,元宝则蹲在她面前,一脸严肃道:“我跟你说,拜父母呢,一定要把头磕出声音来!咣咣咣的那种!”
唐笑笑一听,信以为真,当即又重新磕起头来,咣咣!!
见她还真信了,元宝赶紧上前阻止道:“哎哎哎,你搞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就算是死,也不一定是你啊!快回去!”
唐笑笑盯着他几秒钟,然后吐出两个字:“骗人!”
几个人对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他们能笑出来,但在座的却笑不出来,说实话,她们不哭出来就已经很坚强了!
这边一直掐架的叶寸心和沈兰妮也是眼圈红红,两人对视一眼,那种心情彼此心领神会,哪里还会再掐。
沈兰妮低头想了想,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写道:“爸爸,妈妈,女儿十四岁参加体工队,不仅仅是喜欢体育,喜欢军人这个职业,而是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一个能够跟爸爸一样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
和她一样,叶寸心的眼泪也在打着转,最后抽了抽鼻子,执笔写道:“也许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才能真正的响起母亲的好,女儿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没少让妈妈操心,也没少让妈妈生气,只有到这里来,到这个时候,女儿才会诚心诚意的说一声,妈妈,对不起……”
第26章超出剧情的发展
就在大家含泪书写的时候,欧阳倩却是声泪俱下,她这文学爱好者显得比任何人都激动,写的也比任何人都深刻。
“高堂在天之涯,小女在地之角,不得相养以生,相守以死,吾不孝不慈,生而影不与汝形相依,死而魂定与汝梦想连,呜呼!”
此刻田果正不知道怎么写,猛然见旁边的欧阳倩哭的声泪俱下的,不由得皱起眉头:“喂,姐妹,给我看看你那遗书,写的啥啊,哭成这样?”说着伸长了脖子去看,不过看着又不太懂,“你这写的啥啊?都什么意思?”
欧阳倩此刻正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哪里顾得上她,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的遗书。
田果也不去打扰她,继续往下看,当她看到“呜呼”两个字的时候,眼珠一转:“我明白了,呜呼哀哉……”
田果琢磨着,一时写不出来。
这边曲比阿卓也没写,只见她把那张用来写遗书的白纸折了起来。
“你这干嘛呢?怎么不写?”小蜜蜂过来见她竟然在折飞机,脸色沉了下来。
“没有这个必要!”曲比阿卓回答道。
“怎么叫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