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小二娘
她很羡慕苏祈的勇敢，也很羡慕苏祈和师父能有的感情。
素灵现身出手相助苏祈，也是想弥补她自己的遗憾罢了。因为她在她身上看到了她不曾有过的东西。
“我该走了。”素灵看着苏祈一步步接近江辰，转身准备离去。
“你刚才在想什么？”她耳边突然传来玄女的声音。
素灵不解的看向玄女，随后平静的回答：“我只是在想，若是我没有出现。这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若是没有我，玄女和师尊是不是就能永远的在一起？”
“你在想这种事吗？”玄女轻笑道。“你不用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素灵听到这话露出惊异的神色，她有些不明白玄女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的心思太重，何必纠结于这些往事呢？”玄女淡淡说道。
“有没有你，该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有变化。只不过是素灵换成了其他人罢了。”
“这本就是你师尊要经历的劫数，你将它归结到自己身上，只会显得你有些可笑。”
“我……”素灵沉默片刻，随后恬静的笑道。“其实我很早就有句话想对玄女说了。”
“你想说什么？”
“我能喊你一声师娘吗？”她犹豫的问道。
“可。”
“师娘，对不起。”
“……”玄女端起酒杯饮下，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好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啊。玄女温柔的声音在素灵耳畔回荡。素灵只觉得心中有股难以言语的感情在酝酿，她突然很想哭。她想放声的哭出来，任由泪水肆意的流下。
她想痛痛快快发泄一场，让那压抑在心中无数年的情绪宣泄。
素灵抬起头朝着玄女露出个甜甜的笑容，玄女亦是举杯向她示意。
“别再压抑自己了，灵儿。这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我们本就没有什么过错。追求美好之事是谁都渴望的，为何要给自己铐上枷锁起舞？”
“神若不渴望美好，怎么会驱魔斩妖捍卫世间安宁？若天命不过冷酷的秩序，不过是铁定的条律，那何必又要有神的存在呢？”
“灵儿，天神的存在便是美好的集合，是追求幸福的期望。这是世间生灵赋予我们的意义。倘若连神都不再期待幸福和美满，那祈求美好的生灵又有何必要称我们为神？”
“这是神和一切魑魅魍魉的区别，也是神存在于世间的意义。”
玄女的话如温风吹过素灵的心身，扫过她阴晦已久的内心，叫素灵只觉得到浑身轻松自在。
这一刻，素灵只觉得天和地似乎都美妙起来。原本因为失去了师尊精血而枯竭的神源在飞速的修复。
“你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天神了吗？”玄女感慨的道。
她曾经也不明白这些，直到明威走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突然懂得什么叫做天神。
也是那一刻，玄女冥冥之中明悟了明威所做一切的原因。
她要打破这个无尽的循环，她要看看这个无可动摇的天命是否那么坚不可摧。
“师娘，谢谢你。”素灵感激的向玄女说道。
“你没有什么必要谢我。”玄女摇摇头。“若你自己不曾明白，我说再多也事无用罢了。”
“更何况，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师娘永远是我师娘。”素灵说道。
只不过师娘啊，既然神就是追求美好的集合体，那我想寻心中的幸福是不是也理所当然？
“是吗？”玄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随后目光转移到了那天坛之上。
在那天坛之上，苏祈正慢步走到江辰身边双目看着他。
“师兄……”
“师妹。”江辰看着身上的伤势，有些心疼。“你又何必这么做呢？”
“无论你怎么做，他都是朕的。”赢婉晴看着苏祈淡漠的说道。
“朕和大将军已经订好了婚约，乃是天命所授。”
“师兄，我只想问你一句。”苏祈没有回应赢婉晴的话，只是盯着江辰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时候，你说过的话，说过的喜欢，是否都是只是谎言罢了？”
“师兄你真的喜欢我过吗？”
师兄，你真的喜欢我吗？苏祈曾经无数次这样询问江辰。
那时候的他总会轻松的将喜欢说出口。
我当然最喜欢师妹了，我对师妹的爱日月可鉴。他满口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过少女的心思。
对他而言，这只是个任务，怎么说都不会有压力。
可是此时此刻，江辰却全然没有了当时轻松的心情。
他看着苏祈，那句我真的喜欢过你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师兄，你回答我。”
苏祈的瞳眸里带着期待的光芒。
她忐忑不安，心砰砰跳的飞快，像是位初次告白的少女，等待着自己喜欢之人的宣判。
“师兄，我喜欢你。”
！
第四十章 这是什么修罗场
“师兄，你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
苏祈的话如一根尖锐的铁针扎入江辰的心口。他看着苏祈，那张他早已经熟悉的脸上是不安和期待。
她没有了本该有的勇敢和开朗，只有着如兔般的柔弱。
那份柔弱叫江辰感觉到心疼，他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卑微，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
他江辰不配她这么做，他这般的低劣的人也不该拥有这样美好的事物。
“天杀的宿主，祸害了多少姑娘。”系统在江辰脑海里感慨道。
“本系统帮宿主数都数不过来，看宿主这回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江辰苦笑。“都是我的错，我承认。”
“我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本就是没有结果的事。若能够让她放弃，或许也是件好事吧。”
江辰沉默了良久，在两女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对不起，师妹，我从未真正喜欢过你。”
苏祈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一嗡，红润的脸瞬间苍白。
江辰的话如同冰冷的大海，淹没了她那颗炽热的心。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江辰，颤抖着嘴唇再次问道：“师，师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啊！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是骗你的！”江辰大声说道，脸上扯起古怪的笑容。
“可以了吗？”他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双拳紧握的看着苏祈。
苏祈捏着铁棒退后半步跌倒在地上，双眼一直望着江辰。
她想过江辰会说这句话，却没想过自己听到这句话该会有什么反应。
“我，我知道了。”她小声的说道，慌乱的站起身看着江辰。“是不是我现在问师兄，师兄没法回答？”
“我能以后问吗？”
“我，我先不打扰师兄了。”
“师妹！”江辰挣脱赢婉晴的束缚一步上前，他双手捏住苏祈的肩膀。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师妹，从来没有过。”
他盯着苏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他听到系统在脑海中疯狂的叫唤着。
“宿主！！进度条98%！！”
“宿主！你听到了吗？我们马上能离开这里了！”
江辰没感到喜悦，即便是进度条到了98%也没能让他有半分欢喜。
他看着苏祈慢慢垂下头低声抽噎着，不知为何就觉得心里万分难受。
“对不起，师兄。对不起。”
“我该早点明白的，我该早点回应的。我只是想再等等，等到我解决了一切，等到我报了家仇。”
“我若是早些和你表明，你是不是就和现在不一样呢？”
苏祈小声哭泣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抬起头再次看向江辰。
“我明白了，师兄。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苏祈勉强的笑道，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一名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若前辈？”苏祈看着上官若，心中的委屈不知为何就浮现上来。
上官若走到苏祈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乖，别难过。”
“若前辈……”苏祈走到上官若身边，伸手抱住她腰。“我不难过，不难过。就是心里堵得慌。”
“我明白。”上官若温声安慰道，她伸手抚摸着苏祈的头，示意她平静下来。“我也曾经和你一样不明白，只不过后来我也都明白了。”
她说着抬眼看向江辰。
“你到现在连自己的真心话都不敢说了吗？夫君。”
“你是谁？”赢婉晴看着眼前这女子，她本能的感觉到对方的实力丝毫不下于她。
“我……”江辰有些惊讶于上官若的出现。他听到上官若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就是对别人的好。然后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里。”
另一侧，身穿黑色衣衫的林清悦走了过来。她看着眼在场的几女，嗤笑一声说道。
“师父，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是你？”上官若看着林清悦，双目露出杀意。
她想寻这个女子很久了，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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