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的诱惑 第222章

作者:霍老大

熊孩子迟疑了数息才小声道:“我总是想看你的裙底。”

童小山写字的动作骤然一顿,愕然看向小师弟。

祝老师却无甚异状,圣子庆似乎放心了些,接着沉吟道:“其实不止是老师,有时候也想看二师姐的裙底,想看小丫的裙底,这样是不是很禽兽?”

祝老师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惴惴不安的小庆,却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小学二年级时和几个顽皮的同学掀女同学裙子的事情,这种毛病其实可大可小,处理不好的话也会对小孩的心理健康造成很大的影响。

他看向童小山道:“小山,你会有这种冲动吗?”

小山默默低头抄书,愣是装没听见。

祝老师失笑道:“你去山里玩耍时看见一个陌生的山洞,会不会好奇山洞里有什么?”

圣子庆:“会啊。”

“你看见瀑布时,会不会好奇水帘的后面有什么?”

“会啊,我还跳进瀑布里看过呢。”

祝老师平静看着小庆,“你想看裙底的冲动首先是和想看山洞、想了解瀑布后面的事物是很相似的啊,那是人类得以成为灵长之首的重要精神,便是探索的欲望,而现在的我们比遂古之初的先民更多了圣人的教化,有了善恶美丑的观念,有向美之心,所以,本能的探索欲望加上向美之心,便诞生了你这种淡淡的冲动。”

小庆恍然大悟,欣喜道:“那这是很正常的咯,我不是禽兽?”

祝老师:“你接受教化,能以人性驾驭兽性,那便不是禽兽,若是兽性凌驾于人性,那便是禽兽。”

小庆点头道:“我知道了,人性便是道德、秩序,所以,我可以有那种冲动,但不能付诸行动,因为那是不道德的,一旦付诸行动便是禽兽了,是这样吗老师?”

“差不多,这里的人性称之为社会性更加恰当,你要遵守社会的道德、秩序才能融入人类社会,随着这种认知的加深,你的兽性也会进一步淡化。”

小庆长吁一口气,心有余悸似的拍了拍胸膛。道:“我一度以为我便是圣贤书里说的禽兽了呢。”说完坐端正了朝老师一拜,道:“多谢老师解惑,我现在觉得轻松多了。”

祝老师“嗯”一声,“道理你明白了,那该怎么做呢?”

小庆微微发愣——做……做什么呀?

却见那大师兄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要去书房的样子。

祝老师冷哼一声,“童小山,你说该怎么做啊?”

小山童苦着脸写道:“应该加强自身的人性。”

祝老师甚是满意的点点头,“答对了,那便抄十遍《至圣先师》吧,明天交。”

大师兄朝小师弟投去了幽怨的眼神。

圣子庆:“……”

《至圣先师》六千言,抄十遍的工作量可不低,但对于心头获得的轻松,小庆觉得这真是太值得了,而且老师这么做也是为了驱除他心里的兽性嘛,是好事啊。

直到晚上,圣子也在女娲神像前踮着油灯抄书,觉得枯燥时便抬头看一看娘娘,心道:“娘娘给我介绍的老师果然很棒,娘娘你放心,小庆一定努力学习,将来破碎虚空去报答您。”

这情景倒是令明圣书院的学子惊喜万分,马文才匆匆去禀报孙宗师道:“老师,圣子在殿里抄写《至圣先师》。”

此时孙人杰正和澹台明轩下棋,两人闻言都大感意外,圣子虽然随他们学过几节课的《至圣先师》,但明显兴致寥寥,怎么会大晚上的还在抄写它呢?

澹台明轩问道:“确定是《至圣先师》吗?”

马文才激动道:“我与罗密欧师兄都走到圣子身后看了,确实是《至圣先师》。”

《至圣先师》可是儒门第一经典。

孙人杰想了想便起身往神殿去,二三弟子也紧随其后。

到了神殿,果然见圣子庆在抄写《至圣先师》,见了众人也微笑着点头致意,着实比以往客气不少。

孙人杰看了片刻,跪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问道:“圣子为何抄《至圣先师》?”

圣子想了想才说道:“孙宗师,今日 我问了老师一个困扰我数月的问题,我说我总是对女子的裙下心存遐想,总想掀起裙子看一看究竟,如此邪念岂非禽兽耶?”

闻言众人无不惊愕,圣子……怎么能有这种邪念?

这未免也太下流了!

马文才憋着笑说道:“所以圣师罚你抄写《至圣先师》?”

圣子继续低头抄书,答道:“是啊。”

罗密欧安慰道:“人与禽兽最大的区别便是圣人的教化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子只需认真领会《至圣先师》,必可驱除邪念。”

圣子:“有道理。”

马文才和罗密欧见圣子认同,俱是欢喜,澹台明轩却讶异于圣子的态度,问道:“祝主持是如何回答圣子的呢?”

圣子便将老师的回答娓娓道来,众人听罢神色各异。

马文才和罗密欧都面露不屑,祝少卿怎么……有点不知廉耻啊,不管“她”的性别是男是女,这么羞耻的事情“她”都能侃侃而谈,实在是……有点妖,换作是书院的先生,肯定先疾言厉色地骂上一顿,但祝少卿如此和颜悦色,未免也太纵容圣子了。

但澹台明轩的感觉恰恰相反——祝云台的答案完全没有对、错之分,而是非常客观地阐述了一个问题的产生、危害以及解决的办法,与书院的微言大义比起来确实更透彻,也更容易理解,却隐约透露着一股冰冷,“她”不斥责兽性的恶劣,也不歌颂道德的伟大,不憎不恶、不悲不喜。

孙人杰神色凝重,一言不发,朝圣子作辑之后便退出了神殿。

第184章 真的要开挂了

五月份的最后一天,祝主持依旧鸡啼时分起床,见道场地板上瘫着一大一小两只鬼。

大的是令狐初八,小的自然是童小山,昨夜里二鬼都“修仙”,一个写话本,一个抄经书,深夜时似乎一起喝了酒,书桌上的竹筒和酒碗都没收拾。

云台将书桌收拾了,依然练习《五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