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邪|恶契约 第531章

如果不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话，他感觉自己真的认为这个女人的身份就是自己的母亲。

“你是谁？”秦羽虚弱地问。

“我是谁？！”女人伸出一只拿着丝巾的手，给秦羽擦拭去额头上因为刚刚的挣扎和疼痛而渗出的汗渍，一边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个被幽禁在这冷宫中的残废女人而已。”

秦羽看着对方的脸，感受着对方为自己轻柔擦汗地动作，脑海之中突然有一道光闪过，令他想到了一件一直找不到具体当事人的事情，几乎是脱口问道：“上次救了我一命的人，是不是你。”

“如果你指的是那次你刚刚受了宫刑，昏倒在前院的那件事情的话。那就是我。”女人收起丝巾，点头道。

“谢谢你给我留的食物，还有那句话。它们救了我一命。”秦羽认真地感觉。

女人温柔地一笑，然后温柔地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看到你受伤了，还在流血，而且还是个小孩子，所以，就把你移到了最近的石室里。那些药食也不是我留的，而是宫里配发给你的。至于那句话，到是我写下的，不过，用的是你流在床上的血。所以说不上是救你一命，这么严重。”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毕竟，是那句话，让我最终努力地活了下来。”秦羽道。

“傻孩子，如果你真的感激我。那就好好地活着，别再让自己老是受伤了。要知道，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把你这个小家伙搬到床上，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且，在这样一个地方，药物和食物都是很紧缺的，受了伤，可不容易治疗。”女人告诫道。

“嗯。以后不会了。”秦羽保证。因为，对于当好人做好事，行侠义之举这种事情，他也真的感到心灰意冷、遍体鳞伤了。

似乎看出了秦羽的心态变化，女人安慰道：“生在这样的世界界，处身这样的环境，有信仰，有原则，有坚持是好的；但是，光是这样是不够的。

第566章找到了她

你还要先学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被伤害。如果做一件好事不能换来一份好心情，那不如不去做。在这样一个世界，好人之所以难做，第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做好一件好事，就得要做到不能出错；同时，也是因为，好事本身，也存在着对错。”

看到秦羽暗淡下去的眼眸，女子摇头一叹，接着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吃过亏，上过当，才会明白，世事之复杂，人心之险恶；流过血，受过伤，才会懂得生活的艰辛，处世之不易。人生从来都不曾完美，所以人活着就注定要面对残缺。只有学会接纳不完美的事物，懂得包容残缺的存在，才能在不完美的人生中走向完满。”

“人生从来不曾完美。(.。)即便只是想要完满，都必须以接受残缺的事实存在为前提。”秦羽幽幽地念道，眼中的迷惘和心中的冷意更深更浓了。

当时的秦羽才十四岁多一点，对于人生的思考，对错的认知，都还很浅显；所以，对于当时的这些话，他并不真正的理解。

当他真正理解之后，除了从中领悟到要开始去思考人生，判断对错之外，剩下的就只是对娘亲的感激和幸福的感触。

然而，当秦羽结合刚刚云妃的那些话之后，秦羽开始觉得，自己已经分辨不出，当时娘亲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机缘巧合的应景对事之言，还是当时她就早早地为将来可能会出现的——类似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而提前设下的铺垫。

“既然连人生都从来不曾完美，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完美。所以，当有残缺出现的时候，我就要去接纳，这样才能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不完美之中维持完满。这才是你当时说这些话的真正意思吗？！娘亲。”秦羽在心里问道。

秦羽不愿意相信真的是这样一种真相的存在。

因为，如若真是如此的好，他会很伤与痛。

因为，在秦羽的记忆里，那接下来的回忆，是如此的温馨、幸福；他不愿意也很难接受被颠覆。

回忆在继续，那些被秦羽铭记和珍惜的和娘亲有关的过往画面，此刻一点点地在秦羽的脑海里清晰。

不知道是当时的自己太过于虚弱疲累；还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成为自己娘亲的这个女人那温柔的话语，令秦羽感觉到了安全安心，从而放松了下来，慢慢地平静下来。同时，也在这平静的过程中，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秦羽再次醒转过来时，却发现那个双腿残疾的女人已经离开。

想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她一个人艰难地靠双手爬回去；秦羽心里充满了愧疚，于是，他不顾当时身体的虚弱和疼痛，挣扎着起身，于这冷宫内四处寻找她。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容易，但是，他最终还是在此刻秦羽背靠着的石门之后的屋里，找到了她。

第567章敬畏的情绪

想到当时自己找到她的那一刻，激动得痛哭失声的情景，秦羽此刻的心中依旧感触莫名。

男人的泪，不轻流，那也只是因为还没到伤心处，情浓时。

也是从那之后，秦羽便搬到了这里和她一起生活。

当时秦羽的想法很单纯，那就是，她双腿残废了，行动不便，需要人来照顾，那自己便义不容辞。所以，他请求她让自己搬来和她一起住，好照顾她。

而她当时的考虑也很简单，那就是，秦羽年纪还太小，涉世不深，因此，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他；否则，在这样的环境下，秦羽自己一个人，很难生存下来，所以，她接受他搬来和她一起住的请求。

就这样，两个人便生活在了一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慢慢地开始教导秦羽各种东西。这些东西涉及到了生存和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到一言一行，大到对人生的思考和对人性的剖析，均有涉足。

同时，为了提高秦羽的生存能力，她还教秦羽很多高深的武艺和应变的技巧。而更让秦羽感动和震惊的是，她告诉了他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并从此与秦羽一起分享这个秘密包含着的一切。

可以说，正是她的出现，为秦羽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并将秦羽引领进入其中。也是她启蒙了秦羽，训练了秦羽，栽培了秦羽，最终造就了秦羽的现在。

她曾对秦羽这样坦言：英雄侠义常伴悲与伤，这是个不适合英雄存在的世界，所以，收起你那点无知而脆弱的慈悲与正义。我教你的东西，不是为了让你在某一天去慷慨赴义，而是要你顽强地生存下去，哪怕为此而卑鄙，因此而虚伪。直到哪一天，你能够随心所欲地生活了，你才有资格去编织和承载起所谓英雄的光环，释怀你心中的纯真；前提是，你那时候还没有死心的话。

正是这些话，让秦羽心中产生了英雄和枭雄的两个概念，并促使秦羽向成为一个枭雄去转变。

而不久之后，对那个老阉人老太监的成功报复，则坚定了秦羽走上这条路的决心。

不可否认，娘亲对秦羽的教导和培养是很成功的，当然，这也与秦羽因为珍惜这样的机会而付出的认真和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秦羽就是靠着她所教导的一切和训练出来的成果，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彻底地掌控了整个冷宫中的一切。而那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有此可见，这个女人有多么的恐怖，其能力又是何等的强悍。而且，这还是在她已经残废，行动无比艰难的前提下达成的。

但是，当时的秦羽正沉醉于这样的幸福时光里，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有的只是对她的仰慕和崇拜，有的只是对她的感激和感动。

即便是现在，秦羽对于她，心里也依旧充满着深深的感恩和崇拜的情怀。

现在的自己唯一与那时候的自己有区别的是，在这些情怀之外，秦羽在内心深处，对她也多了一种敬畏的情绪。

第568章心存质疑

回想当初，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当时的秦羽，认真地学习和吸纳着她教给自己的一切，甚至从不去分辨其中的对错因果。

在秦羽的心中，她已经被自己神化成为了和自己的生母一样，超越了自己生命的神圣存在。加上她长得和自己的母亲很相像，秦羽便称呼她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