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爱枕惊鸿二字
“想杀我的人，多到可以绕这个星球一百圈！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苏长歌面无表情。
“不，不是凭我们。”
他说。
“凭苏忘忧留给我的东西。”
苏长歌张开嘴，早在多日之前，鬼谷子和他密谋斩杀天道大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件东西的真正用处。
“我问你。”
苏长歌神色平静。
“我，问，你。”
像是神灵在低诉，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像是秋风卷过，像是风雪怒嚎，像是月夜里被赶出狼群的独狼的低声嘶吼，像是龙游浅滩遭到戏弄之时发出的龙吟，像是
苏忘忧在这里。
像是那个出道即巅峰，入世即无敌的少年仍在人间。
“我——问——你——”
第二十四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
庞大无比的神灵虚影从戒指之上飘了出来。
只要看上一眼，便能感觉到那神灵的博学与全能。
祂是真理之神，祂通晓这世间一切的真理，祂就是真理的化身。
祂看向天道大帝，与苏长歌保持着一致的嘴型。
【我问你。】
苏长歌与背后的神灵动作完全一致。
“我问你。”
【我问你。】
苏长歌眼中冷酷的杀意似乎要将天道大帝吞噬。
他捏紧了戒指，咬牙再次道。
“我问你！！”
背后的神灵与其保持一致。
【我问你！！】
庞大无比的神灵阴影笼罩了天道大帝。
无穷无尽的恐惧笼罩了天道大帝。
他有感觉，只要苏长歌问出那个问题，那他就会穷尽一生去寻找那个问题的答案，可是这世上无解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哪怕是他，又能回答出多少呢？又能找出多少呢？
天道大帝想反抗，可是当那至高的真理之神的阴影笼罩他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躲不了。
如果苏忘忧在这里，他可以问出那个可以直接抹杀天道大帝的问题，但是苏忘忧不在。
现在在这里的人叫做苏长歌。
苏长歌神色平静的不像话，只是眼神中的杀意让哪怕身为友军的鬼谷子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问道。
“如果苏忘忧在这里，他会问你什么？”
【如果……】
【如果苏忘忧……】
【如果苏忘忧在这里……】
【他会问我……什么？】
【如果苏忘忧在这里，他会问我什么？】
【问我什么？？？？？？？？？？？？？？？？？？？？？？？？？？？？？？？？？？？？？？？？？？？？？？？？？？？？】天道大帝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他低下头，不停的呢喃着。
“问我什么……如果苏忘忧在这里，他会问我什么……”
他破开了阵法，将手抽了出来，随后看也不看苏长歌与鬼谷子。
“如果苏忘忧在这里……”
天道大帝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痴呆无比的朝外走去。
从现在开始，到死去或者是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会穷尽一生的时间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心智大概只有三岁小孩的程度，他的神智被彻底夺走，余下的只有弱智一般的智力————和那一身天下无敌的力量。
或许有一天，他找到了问题的答案，那么到时候，他就能重新取回自己的一切，但是在那之前，他不再是天道大帝，他只是一个空有无敌之力的三岁小孩。
鬼谷子想要动手攻击他，却被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给终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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