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steam游戏库 第813章

作者:岚德鲞

这咒文对应的是当初的超度印,如今合并在赤冥总摄道印里,虔心念诵,就会在密密匝匝感应到赤冥城的存在,魂魄受冥府劾禁,死后会投入其中,当然,也会让鹿正康感知到,假如有上等根器的凡人,他也不吝赐下心印和法门来。

现有的这些门徒,除了余东还算有点根器,其余在鹿正康看来,都不太能成事,修炼到魔体期就是他们的极限了,而这也需要他们花费苦工和大量的耗材,天赋品种上没有什么优势,到时候要么转世轮回去,要么就投身赤冥当一员魂将。

还是得多多招收优质的门徒,不必太多,量少而精就可以了,否则杀孽太重,不好收拾。只有等鹿正康练出他化自在神通后,才会把一些中正平和的法门分发开去,那时候就可以广泛的抽税了。

鹿正康坐在凉亭里,看着校场上,几位教头陪着二公子耍马球,骑着矮脚马挥着长柄曲棍,黄泥铺的场地里灰尘纷纷扬扬,男子们发出快活的笑声。

修士的五感的很敏锐的,鹿正康就能看清楚空气中最细微的尘土,皮肤细胞、花粉等等,这个世界的细节向他开放得更多了,他当然也可以看出人脸上的毛孔和螨虫,但他的眼睛不算显微镜,不会把目标放大,因此浊世滚滚的细节还不至于让他感到厌恶。

南边,府中女眷正在园子里散步,鹿正康听到他们商谈说什么“表小姐要来了。”

临近新年,骆府的访客从来不少。

他正喝茶,校场里的马球被一杆子打了过来,在不管哪种球场附近,这种意外都不会少的,鹿正康也不抬头,腾出右手去把马球接住,原本校场上众人还高呼着:“小心些!快闪开!”这时候纷纷长出一口气。

二公子指着凉亭里的鹿正康,问周围的伴当,“这位却是面生,不知是府上哪位门客?”

“二公子,这位呢,是澄江俊三郎引荐来府上的,唤鹿正康的便是了,据说有一身好武艺,尤其以搪手为上上佳,本是来做教头的。”在人群边缘的混江龙抱了抱拳,主动出声。

还有人看不惯鹿正康的,便嬉笑着说,“到府上一直吃白饭,与谁人见面都能打招呼,号称鹿油油的就是他了。”

骆诗奇点点头,“我骆府虽大,但也养不来闲人,让我试试这位鹿油油的成色再说。”他冲凉亭里高声吆喝,“鹿教头,可愿意一同玩耍?”

鹿正康已经捏着皮毬从凉亭里出来,远远的,冲混江龙点点头,“便一起玩耍又能如何?”

有人让出马匹与球棍,鹿正康轻轻抚摸母马的脖颈,眼中虹光一闪,再翻身上马之时,前进后退,挥洒自如,操纵如意,还未开球,就已经博得一片彩。

骆诗奇领着队,一马当先,鹿正康便随在他右侧,待开球时,一同冲出去,始终是落后半个身位,寻常时候,马匹不能并驾齐驱,否则容易厮打起来。鹿正康斜刺里往马群里冲了一阵,十来杆球棍在一片扬尘里围着一个毬交击不止,鹿正康只是探手一拨,那皮毬便像是粘在球杆上,被他带出了人堆。

鹿正康是识趣的人,挥了挥杆,把毬送到骆诗奇身前,二公子也是乐呵,“鹿教头好球技耶!”

鹿正康只笑笑,也不说什么。

这马球玩了半个时辰,二公子被鹿正康捧成了神射手,屡屡进球,轻松地不像话,一场下来,玩了个十比零。

“鹿教头,却是有真本事的!”骆诗奇微笑,“今晚要在云来楼摆一桌,算是为鹿教头赔礼道歉,今日方在府中发现您这般豪杰,真是幸事,此前我骆家人多有冷落,还望鹿教头不要往心里去。”

鹿正康点点头,宾主尽欢的样子。

是夜,众人在云来楼团坐,点下四干果、四鲜果、四蜜饯、五冷荤、五热烹、一炖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骆诗奇周围坐着的都是府上门客,健仆在桌边伺候,谈话总不会聊什么风月诗词,只是说些家事私事。郡守府上三位公子各有一个班子在,以后他们成家的时候,要仰仗这些手下人办事。

三兄弟里,大公子是要在官场发展的,老三还未及冠,还在苦读诗书,而他老二骆诗奇,名字里的那个诗是字辈,“和光同尘,诗书传家”,而本人其实对诗书完全不感兴趣,平日舞刀弄枪,打算成家后便去投军。

说到成家,“最近,我表妹要来府上了,如何是好?”

他这句话说出来,大家惊喜,“哦,是表小姐要来了,二公子,这岂不是大好事?”

骆诗奇深深叹气,“唉,我这表妹啊,我同她是指腹为婚,可我并不爱她。”

“……”

第七百六十二章 少年对重明鸟的性幻想

十九岁的骆诗奇,脸上还长着红色的痘痘,他一脸深邃地说:“可我不爱她。”

当时,大家其实是想笑的,不过出于职业道德,他们忍住了。

玉人剑询问道:“二公子,这个表小姐,她好看吗?”

骆诗奇摊手,“好看是好看,但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于是又有人懂了,“我晓得,二公子是心有所属了。”

骆诗奇如坐针毡的样子,“也不是,就,你们能明白吧,我和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她在我们府上住了十年,分别后我们还一直互通音书,太熟悉了,以致每每见到她,心里只有爱护之情,而无男女之私。”

大家齐齐“哦”了一声,然后面面相觑。

骆诗奇眨眨眼,“你们不懂吗?”

“呃,这个嘛。”

“那什么,那什么……没什么。”

“要说不懂,其实也懂,要说懂,其实也不懂。”

骆诗奇转向鹿正康,“鹿教头怎么看?”

鹿正康默默放下筷子,这帮人,老是聊天,都不吃菜的,“咳咳,以我的看法,二公子是在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不是?”

“对对对!”

“和表妹情感太好,彼此之间,每一个想法都能猜到,所以缺了生活意外的惊喜,仿佛以后生孩子叫什么都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是不是?”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鹿教头是也!”骆诗奇鼓励的眼神:继续说,我很爱听。

鹿正康微笑,拿起筷子,“说实话,你这种想法呀,还是太年轻气盛。”

“此话怎讲?”骆诗奇并不高兴,年轻人最烦被说年轻。这一桌的客人都不说话,就盯着鹿正康,看他发挥。

“二公子,虽然你我年纪相仿,但人与人之间,出身不同,阅历不同,就当我说话直白,您这样想法,一来,是对未来缺乏考虑,你是要去投军的人,以后最好是有一个放的下心的妻子;二来,是不尊重那表小姐的意见,人家也是同你青梅竹马,若是情丝深许,你却冷颜相拒,实在不近人情了些;三来,也是有悖孝道,媒妁之言,不可擅改,你便……”

骆诗奇摆了摆手,“这些我如何不知道。”

于是旁边便有人叹气,“二公子,你莫觉得日子苦闷,殊不知,世上似您这般,锦衣玉食,彬彬有礼,实诚待人的官宦子弟,已经殊为难得。这丰城,多有纨绔浪荡之辈,您莫听他们风言风语就好了。”

骆诗奇愣愣地环视一圈,“你们听说过,重明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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