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漢唐歸來
“噗噗,小妹妹还称自己是女士么……好吧是我失礼了,我叫雅娜,直呼我的名字就行。”见着白姬愈加阴沉的脸,少女见好就收的改了口。
“雅……娜?”白姬捋直了舌头,试着念叨了两声,心中泛起一丝不明显的漪涟。
好奇怪的名字呢。
“你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只是回想起了某些事情罢了。”表现得自来熟且很是健谈的少女在刚才短暂的愣神了一瞬间,随即听到白姬的呼喊,缓缓回神。
奇怪的人,白姬心里默默嘀咕道。
“话说小妹妹你是想学我喝酒是吗?噗噗……不行的啦,没见着瓶盖上写的字吗?”
“啊咧?什么字?”
“喏,该酒品较烈,请勿将酒品予幼儿饮用……”
“你才是幼儿,你才是幼儿啊!咱可是已经二十六岁啦,比你都大的你懂吗?你要叫咱结界,为什么咱不能喝啊?”白姬瞬间炸毛了,一拍桌子,受反弹力的酒液荡漾了几下,呆毛整根立了起来,像是在表达主人此刻不平静的心情一样。
女孩鼓着脸包子瞪眼睛的模样很可爱,少女的关注重点却并不在其中。
“姐姐……”少女细声喃喃着,双目在瞬间闪过一抹失神,随后恢复平静。
待得她回过神来,某只将嘴巴撅得老高的萝莉已经夺过了酒瓶与一只高脚杯,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哼,不就是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小姐倒要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白姬不服气的嘟着嘴。
还未等少女有所阻止,这家伙便“顿顿顿”的将整杯满满的酒液闷了下去,一点不剩下。
“嗝~~好苦……酒这么难喝的吗?”白姬嫌弃的将酒瓶推到一旁。
这苦涩咸酸的味道,比奶油蛋糕都差不了多少了……
不过喝下去之后,意外的,感觉,还行??
白姬抿了抿嘴唇,意外的感觉回味无穷,于是又夺过酒杯满上……
“那个……”少女愣愣的看着一口接着一口闷下肚的白姬,很想说一句红酒不是这样喝的,却是欲言又止。
“咕咚咕咚……呜呜根本不抵饿嘛,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喝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
“咚咚!”白毛萝莉以脸抢桌,两眼转起了蚊香圈。
“红酒后劲可大了,这丫头第二天起来估计头得炸掉。”少女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不过这样也好,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揽腰抱起醉醺醺的白姬,少女走到柜台前。
“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们一间房休息么,我的妹妹误尝了些红酒,昏睡过去了。”
“好的,没问题。”服务生看了看两人相近的发色,没多做疑问,收了钱之后便将上层包房钥匙给了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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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昏睡的白姬放到包房的大床上之后,雅娜微微擦了擦额头的汗液。
很明显她并不擅长体力活。
“打算跟那个族的后裔小丫头再续前缘么,不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那一抹樱色的血光一闪而过。
光晕之中,银发少女逐渐化为原型,名为樱蝶的女孩睁开了樱血的瞳孔。
“血脉带来的仇恨不够明显么?得让你明白一下,自己到底是谁了。”
(没电脑,姬月的黑白人设发不上来(>﹏<>
第11章~无法拒绝的游戏
浴室内一尘不染,明显有人隔三差五的进行细致的清理工作,无裂纹皱褶的墙壁白净无瑕,咖啡店的住宿房环境可谓上乘,只是浴缸里装盛的并不是温热透明的净水,而是沸腾冒泡的暗红血液。
洁白如玉的浴缸壁映射几抹鲜红,摇晃沸腾的暗红血液仿佛具备了生命力般翻腾不断。
大厅内,银发女孩平静的躺在包间的大床上,双手抚腹,摆脱束缚的银发披散而下,像是一张顺滑的毯子。
衣服裤子鞋袜被扒了个精光随手扔在床边,若剥壳鸡蛋般顺滑的奶白肌肤大片暴露。
脸上因醉意而留有一抹鲜艳的红,面容祥和的她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咯吱。”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袭银白至樱的小巧身影从中走出,无感情流露的眼底闪过一丝遮挡不住的疲色。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将躺在床铺上,与自己体形雷同相似的白姬揽入怀中,走入浴室。
“差不多是时候了。”看着浴缸内冒泡翻腾的暗红血浆,樱蝶自顾自的喃喃道,樱红眸子转向了怀中散发着浓郁酒气的白姬。
血族普遍不擅长过重的体力活,可怀中的女孩重量却轻得惊人,抱起来感觉就像是一只棉绒玩偶似的,完全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弱肉强食的世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别指望我会向对后辈那样疼爱你。”樱蝶冷酷的瞥过怀中小声梦呓着什么的白姬。
“本就是血统不纯正的残次品,天赋不济,死了也是无可厚非,我可不会对你有所怜悯,就算你真的是她也一样。”樱蝶的嘴角展露出了难以描述的残忍笑意,稚手拂过女孩的纯银发丝。
名为【噬魂者-古特玛拉】的吸血鬼神器在不断修复她残损的记忆楼阁。
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相互冲突碰撞,而真实经得起推敲,结合身体与灵魂本能的感应,虚假的记忆漏洞百出,孰真孰假一见便知。
脑海中的记忆仍不完善,但很幸运的优先修复了那份在她脑中占据重要成分的回忆。
“能苟延残喘到今天,也就只有这一点你们值得表扬了,然而,这残缺不全的血脉也敢自称自己的血族?”
“这就是所谓的直系?放到第二纪元不过是一个关系偏远的旁系罢了,胆子不小嘛,敢自称自己的直系??”樱蝶笑盈盈的拂过白姬的面颊。
血族的铁律,旁系若自立门户称王,天下共击之。
族内关系偏远的旁系虽为皇室宗亲,地位却远不如关系较近的旁系,何况血族朝廷本就是直系皇室的一言堂。
今天的血族皇室若是换作从前,定会被皇室直系一怒之下倾巢剿灭。
直系不会允许血脉不纯正的旁系自立为皇,这便是规矩。
杀意瞬息闪过,最终化作一丝冷漠。
培养一位合格的君王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费力不讨好。
而相较之,拥有正统直系血脉与身份的自己称帝登基则名正言顺,直接又有效,如果必要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
说到底不过是有着相近的血脉罢了,樱蝶对于残存至今的后辈们无感,甚至带着一丝轻蔑。
窝囊的后辈她不需要,只会丢祖宗脸的废柴死了便死了,就算侥幸残存自己也会去清理门户。
一群残次品无法令血族步入辉煌,推翻他们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之所以推迟,其一是自己的记忆尚未完全复苏.........
樱蝶将目光转向了昏睡的白姬,眯起了眸子。“别指望我会对你特殊,我知道你曾经的身份.....那些对不起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狠狠地在白姬脸上留下了一道指甲印,虽然很快便被修复得完好如初。
“好好睡一觉吧,虽然你会永远醒不过来。”说罢,樱蝶没有犹豫,无情的将赤~裸的白姬扔进了沸腾的暗红血池中。
“噗嗤!!”一阵白烟升腾,血池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手掌般将女孩的小巧躯体捏握包裹。
血焰灼燃女孩的肌肤,将她整个吞没,仅是瞬息间便烧掉了她的表皮,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与骨肉被熔得一点不剩,机体的复原与之交替进行,然而表皮组织修复的速度明显逊色于燃烧速度。
似乎是身体机能察觉到了身躯被摧毁的速度惊人,为求生而逐步加快组织机体再生速度,血焰的破坏速度也并非一尘不变,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烧越快,隐隐有盖过修复速度的趋势。
冷焰中燃烧的女孩生死不明,照这个势头,哪怕是以不死之躯著称的血族也避免不了因来不及再生躯体而永远的沉睡。
这就是一场赛跑,当女孩的再生能力应接不暇,无法战胜破坏焚烧速度之时便输了,代价便是她的生命。
至于亲手弄出这一出好戏的樱蝶则若无其事的搬了根凳子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血池中翻腾的冷焰,俨然是一副高高坐起看大戏的模样,目光中有好奇与期待,却独独没有担忧与怜悯。
毫无作为只知吃喝玩乐不说,还跑去跟自族的仇敌谈情说爱,这种后辈留着也没用,倒不如亲手送她一程,去向前辈们谢罪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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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氤氲的朦胧之中,姬白身处一片灼热的火海之中,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每根血管传来的灼烧痛楚,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烧得沸腾了起来,却诡异的感受不到温度。
熊熊烈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根干柴,浸染全身的烈火冒起浓烟,却并没有与空气发生反应而产生窒息的气体。
它们更像是某种具备了生命与低等智慧的能量体,欲要将自己吞噬抹除。
昏昏欲睡的姬白没能采取任何有效的措施,神志不清的他就连东南西北都无法辨别分清。
作为燃料的不仅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神智。
仿佛自己的存在即将被这毫无温度的诡异火焰抹去。
脚步蹒跚,一摇一晃,仿佛下一刻便会倒在火海之中永远也无法站起来。
要死了么?
姬白用着仅有的神智盘思,结合躯体反馈于大脑的信息,好像是这样的。
那自己,是不是该象征意义上的挣扎一下呢?......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
“啪嗒。”姬白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生平从未认输过的他,今天却走到了尽头。
这曲折坎坷的人生不需要任何救赎,死了就死了吧
生无可恋人间不值得,不玩了不玩了,下线得了,回家休息去了,骑士荣耀什么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执着也没用。
让苍天知道我认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
刚要躺下的骑士艰难的支起身体,半跪在地上。
盔缝中迸射出了不服气的桀骜。
在下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谁也别指望能杀死在下,能让我死的只有我自己,除此之外谁都不够格。
烈火之中,骑士的盔甲残破不堪,他撑着手中的剑,在熊熊烈火中缓缓挺起胸膛。
一路大风大浪,什么场面没见过?波澜壮阔的战场才是自己的坟墓,毛毛雨般的小火苗想要杀死自己,尚缺火候。
烈火映射出了骑士身后的黑影,她手持巨镰,眼中尽是不服输的桀骜与没有将这个世界放在眼里的冷傲。
长相与白姬仅有几分相似,银发末端渐变为血樱。
仿若是一阵风压拂动而过,火势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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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出乎预料的能让人提起兴致耶。”樱蝶满目兴奋地看着越烧越旺的血焰,嘴角不经意的往上扬。
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火势居然没有一点停息的迹象,这便证明身处其中的人尚存一息。
“明明只是血统不纯的偏远旁系而已,触及【殒神劫焱】不应该一碰就融吗?果然是有些可取之处呢。”樱蝶面露疑惑的点了点嘴唇。
“丝丝丝.....”然而就在下一刻,血焰熄灭了。
“........”场面一阵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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