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漢唐歸來
“你要去那里??”
“是的,那只怪物,叫做【原罪魔迪拉】,是曾经生活在主位面的四阶种,至少这个位面没有生物是他的对手,而将我送到半残之塔后........”铂尔曼老者转身,望向孩子们的目光有些不舍。“替我,安置好他们,他们都是穷苦的孤儿,上天对他们太过吝啬,给予他们更多的爱,不能让他们对这个世界失望。”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可以冒昧的问你个问题么。”沉吟片刻,姬白开口道。
“我所知道的范围之内。”
“你与这些孩子并非同族,为何对他们无微不至,值得么?”
“......这个世界上,爱谁都值得。”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铂尔曼不假思索的说道。
“.....受教了,老先生。”姬白看着深黑的天色,有些明白了铂尔曼此行的用意。“事不宜迟,启程吧,在下愿为您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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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日夜,无数个纪元,半残之塔仍旧伫立于此,下边生活着的种族却变了一批又一批。
清理掉半残之塔周围的熔岩怪物之后,铂尔曼老者登上了半残之塔,他好似怀念又好似不舍,抚摸着岁月洗刷不掉的颜色。
“骑士阁下,你可知,这座塔是谁建的?”
“不知,请老先生赐教。”
“第一纪元,铭族建立,用于祭祀他们所信奉的神明一一一铭刻之神,莫尔巴特。”
“铭族?”
“已经灭亡很久了。”铂尔曼老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毕竟只是一个小种族,没能逃过第一纪元众神之战的劫数。”
“灭亡很久?难道你就是.....”姬白想到了什么。
“没错。”老者好似是感慨。“我就是铭族留存至今,最后的后裔。”
“这些,是这两条吊坠合并的时候,从中传递给我的信息。”铂尔曼老者将两条吊坠合二为一,佩戴在胸前。
姬白沉默不语,看着一意孤行的老者将整个身体贴合在半残之塔上。
“祖训,当世界上只剩寥寥无几的铭族之时,佩戴吊坠,向它祈祷......”波尔曼的话语回复平静,像是一首让人心神宁静的诗歌。
“我们的神,将守护祂最后的血脉......”咏唱言毕,炽热的光辉从老者身上迸发,如同能够驱散千古的黑夜般,让这片天空迎来了破晓。
“感谢你的帮助,尊敬的骑士阁下,不要止步于此,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为了誓言与信仰的骑士才没有被黑暗尽数抹去。”言语逐渐变得空灵,铂尔曼的身体化作一缕光束融入了半残之塔中。
“替我,照顾好那些孩子们。”
“他走了,我也该走了,去追寻同族们的踪迹,或者.......”话音未落,散发着夺目光辉的半残之塔上盘绕着一条牛头蟒身的‘怪物’,哪怕抬起头也看不到祂到底有多长。
姬白蓦然想起了旅馆之中,那尊盘踞于宝塔之上,牛头蛇身的雕塑怪物。
这便是传说的【五阶种】(神),铭刻之神一一一一莫尔巴特么?
不同于真正的铭刻之神,这似乎只是铭刻之神留在凡间的一缕残魂。
“轰轰轰!!”半残之塔轰然破碎,牛头蛇神的怪物也因此而脱离了束缚,风怒的咆哮贯彻整个天空,祂钻入云层之中,向着城镇中央的那道赤红巨人俯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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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喘息着退到了掩体之后,遍体鳞伤,身上散发着伤口烧焦的焦味。
光是对付这些眷族便是心有余力不足,看着不断围涌上来的眷族们,她螓眉微蹙。
魔能近乎枯竭,她已经没有余力了。
另一面的高登则是被熔岩怪物们追着赶,若非有飞行术与加速类法术的加持,他八成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盘坐于城镇中央的赤红怪物突然蓦然睁眼,站起身来,将目光瞥向了天空。“终于来了么??”
“这个位面的最强者。”
回应他的是冲天而来的怒吼咆哮。
一道虚幻的牛头蟒身的怪物在他的上空盘旋。
“来吧,让本座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一柄巨斧出现在赤红怪物的手中,一斧劈下,仿佛将整个天空都一分为二。
铭神盘曲庞大的身体,灵活的躲开了赤红怪物的斩击,长有力的尾巴如同上帝之鞭般,狠狠拍打在赤红怪物的脖颈。
“轰轰!!”赤红怪物轰然倒地,大地被摧残的发出哀鸣,晃动之下高楼大厦尽数坍塌。
“我的天......”险险避开坍塌下来的高楼大厦,高登不经为自己捏了把汗,差一点小命就要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没了。
“啊啊啊!!”怪物的吼叫声撕裂的房屋建筑,他重新站起身来,手中的巨斧沉甸有力,擦边都会被刮得粉身碎骨。
两只怪物斗法,周遭的所有生物都遭了殃,甚至包括赤红怪物自己的眷族都没能逃过。
拥有飞行能力的琳与高登飞在空中,远远的看着那两道巨大身影的龙争虎斗一一一一这种级别的战斗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插得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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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叔叔,铂尔曼爷爷呢?他去哪里了?”
看着怀中流露出纯粹担心情绪的孩子,姬白沉默不语,看向了城市中央的青色虚影。
“他回家了,去找他的家人,同族去了。”良久,姬白这样说道。
“呜呜呜.....铂尔曼爷爷他不回来了吗?”
“大概,不会回来了。”
“爷爷,爷爷他不要我们了么?.....是我们不听话,让爷爷生气了么.....”
“不,他一直在你们的身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你们罢了。”姬白笃定道,坚定而木讷的语气意外的很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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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赤红怪物【原罪魔迪拉】身上被多出咬伤,反观那缕铭神残魂,身形越来越虚幻,仿佛下一刻就会逝去在这个世界。
“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本座从来没打得这么尽兴过!”原罪魔迪拉咧开了大嘴,一条条由异位面延伸而来的赤红铁链拴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在不断为它充能。
“不过,本座是不会输的!”随着充能不断,原罪魔迪拉的身上的伤势开始愈合。
铭神残魂似乎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仰天咆哮,趁着充能当中的赤红怪物无法动弹,曲长的身体整个盘绕在他的身上,两排尖牙刺入了他的脖颈。
“啊啊啊啊!!....”赤红怪物身上的伤势终止了修复,开始崩碎炸裂,而咬住他的铭神残魂也变得越来越缥缈。
最后的拉锯战开始了,坚持到最后的便是胜利者。
终于,一条条通往异位面的锁链断裂开来,赤红怪物身上的伤口彻底崩裂,他无力的靠坐在地上,咬住他的铭神残魂不断在他的体内输送【神源】,下一刻便会将他去全身上下的经脉炸裂。
然而,当他逐渐绝望之际,铭神残魂动作一滞,身影彻底虚化.....
惊魂未定的赤红怪物遍体鳞伤的躺靠在地上喘着粗气,再也感受不到那也股气息之后,他才缓缓将心放回肚子里。
只差一口气,只差一口气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只可惜
“哈哈哈哈!......最后的赢家果然还是!”魔迪拉呼吸一窒,他瞪大了眼睛,缓缓朝下看去。
在他的胸膛之上,插着一把漆黑的,对他来说像是牙签一样的长剑。
不可能!!这个位面没有武器能伤到自己....!!为什么.......
是的,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但哪怕一息尚存他便能存活下去,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东西能够伤害到他,然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远处,姬白呈掷剑状,默默地看着那道庞大的赤红身影一点点被蚕食消逝.....
序幕~陈年往事
孩童时期的颜色一定是人生中难以遗忘的五彩斑斓,以至于成人之后时常津津乐道,与故人洽谈追忆时常被提及。
童年,难忘而对于人的一生有着特殊的意义,既是新生的萌芽,也是零落的枯叶。
待得与昔日故人靠坐于轮椅,满怀回忆,牵着记忆中挚爱的手追忆曾经的酸甜苦辣点点滴滴,生命总是这样首尾呼应。
落叶归根,生命绽放于此,亦凋零于此。
对于年仅十二岁的姬月来说,童年确实是带有非凡的意义与色彩一一一一一灰白的世界与灰白的色彩,除了自己的母亲与那个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人,似乎其他人都不是很重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许充当衬托都算不上。
出于良好的家教礼仪,她的微笑对所有人开放,发自内的嘴角上扬只对特定的人绽放一一一一他们是自己眼中色彩的构成。
“小月,你长大了,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名为父亲的男人在她的耳畔喋喋不休了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只需听到他的话头,便知道接下来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姬月表面上不动声色,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状,父亲的脸色有所缓和,他顿了顿,继续道。“不是一个事事需要人操心的小女娃娃了,女孩子得学会矜持有度,这点你对外做得很好,可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男女有别,尤其是在你跟他发育性征几乎完全的现在。”
“难道兄长不是我们的家人么,妹妹与哥哥亲热有什么错。”尚且年幼不谙人情世故的姬月有些沉不住气。
“他是我的养子,当然是我们的家人,只是......”父亲脸色变了变,话语中明显有强调‘养子’二字。“你不可能一辈子腻歪在哥哥的怀中,将来也是要嫁人的,而你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明白‘男女有别’到底意味着什么,都已经快十三岁了还天天抱着哥哥睡觉,这像什么话??”
父亲姬丰的语气稍微放重了一些。“你也有自己的房间,哥哥也有自己的生活,小的时候不谙世事可以住在一起,长大之后你们之间必须要保持一些距离得好。”
姬月低着脑袋,手指紧嵌入毛绒玩具中。“.....为什么?”
“为什么??”姬丰的眉头加深了一分。“为什么还用我说么?你们毕竟不是真正的血亲,年轻人做出事情来毫无轻重,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后果,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你们好。”
“那我,终有一天要离开哥哥么?.....”
“当然,你长大了,自然就不需要哥哥了,将来会有更好更优秀的男人陪伴在你身旁,他便是你的丈夫。”姬丰舒了口气,认为自己语重心长的话女孩还是听进去了几分。
“这同样是为了我们家族的‘使命’,从小我就向你灌输了不少关于家族使命的缘由与责任,你身上背负着的血脉注定了你一生的轨迹不会平凡........小月,你是我们家族百年难遇的‘返祖体质’,你要明白自己肩负了多少期望与担当。”见女儿听话,姬丰的语气和煦了下来。
“以后,不需要哥哥了?”姬月低着头默念道,语气听不出情绪的波澜。
“是的,你的丈夫会代替他继续陪伴你......”
“既然是这样,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哥哥??”小姬月埋着头,用着压抑的声音发出了属于自己的抗议。
“什么........”姬丰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瞬间脸上堆满了怒容。“胡闹!你们两个在一起那是乱~伦,况且,与一个没有任何血脉的外人通婚,这会糟蹋了我们家族的血脉!在曾经,我们可是.......”
“又是‘使命’之类的言论是么?”姬月默默喃喃道。“你只会宣扬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曾顾及过我的感受么?”
“从小陪伴我的只有哥哥跟母亲,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只有哥哥站出来,永远也找不到你的身影,或许在你眼里,只有那串冰冷的数字与镜花水月的美梦吧,在你的眼里,我只是谋求手段的工具而已,真的有把我当做女儿么?你的词典里或许根本没有家人这个词汇吧。”
“你!你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是谁一手缔造的吗??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跟你血脉相连的父亲犟嘴??”姬丰被气笑了。
“他不是外人,相反,他比你们更像我的家人。”姬月站起身来,冷冷瞥过自己的父亲,眼角闪烁着泪水,向着镶嵌金丝的大门迈步走去。
“站住,回来!我让你这丫头走了么??”对于不听自己安排的女儿,姬丰彻底恼怒了。
姬月甚至没有回头看他这个象征意义上的生父,脚步没有丝毫迟疑的迈出了房间。
在她的世界里,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使命’远没有朝夕相伴,自己最爱的哥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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